9月24日 晴
昨天六六點的草莓奶昔最終也沒到我的嘴裡,點單之後半個小時,店主說她已經到家了,忘記關美團軟體了。
然後我和六六說:“那就退了吧,我剛好吃的有點撐。”
六六把截圖截過來。
括號(退了一次理由是商家缺貨。
店主駁回了。
騎手炸了,說:“你怎麼把客戶的單子駁回了?我真服了,那你回來做吧?我在這等著送!”
六六回:“怎麼回事,別吵架啊別吵架,是不是點錯了?”
店主回:“點錯了,不好意思。”
六六回:“那我再退一次。”
又退了一次,理由是打烊了。
店主又駁回了。
六六說:“怎麼回事?這次又點錯了?”
店主說:“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在哪點駁回,我再找找試試。”
六六說:“駁回是拒絕退款的意思哇,發呆jpg?你是不是覺得我給的理由打烊了和商家缺貨對你有影響?
店主說:“沒有沒有,我不會用這個軟體。”)括號
我跟六六說:“這人是不是年齡大了,不會用軟體啊?但是剛才打電話聽起來頂天也就三十多。”
六六說:“剛說了微信退給我。”
我說:“行,我去接諮詢。”
沒過一會兒六六發了她跟店主的聊天記錄。
括號(店主說:“不好意思啊”
“你付了多少?”
“我實收了9.7。”
六六截了付款頁面,說:“我付了18.2”
店主說:“那我把你實付的給你吧。”
六六說:“好的。”
店主又說:“你優惠過是不是14.1”
六六引用了付款截圖說:“沒有,我付的18.2”
店主又說:“不好意思啊,要不你明天過來我請你喝倆杯?算我失誤,美團太黑了,我才收了9.7。”)
我看到這裡已經煩了,跟六六說:“別特麼跟她粘牙了,錢爹給你。”
六六說:“不得,18.2不是錢啊?我得要回來。”
我說:“這特麼的就是蠢,不會做生意,一個差評她得刷50多個好評才能把評分救回來。”
六六說:“給差評有什麼用,我得讓她退錢。”
六六又發了張截圖
括號(六六說:“不用不用,不用你請,你把我錢退了就行。”
店主說:“那我再回美團去看看怎麼處理”)括號
我說:“你跟她說我大半夜的,因為點個餐在這跟你扯兩個個小時?”
過了半個點兒。
六六說:“我找客服退了。”
我說:“看到沒有,不要跟蠢人打交道,本來一點小事兒能給你找多大的麻煩和煩逼氣。真特麼粘牙,有時候蠢人和惡人簡直可以畫等號。”
六六說:“她差點沒把騎手氣死。”
我說:“她還試圖把咱倆也氣死。”
睜開眼睛,還沒睡醒,好像還沉浸在做的夢裡,摸索著開啟手機,六六發了好多資訊:
“哎我,昨晚上挑卸妝產品。”
“從要卸妝油還是卸妝膏糾結了半天。”
“然後就開始搜各種帖子。”
“搜出來風太大又不敢買。”
“看到好多評論區,好多人推,又覺得有希望這個就行”
“然後去搜測評又有致痘風險要麼就是太油糊眼睛”
“最後還搜出來所有卸妝膏、卸妝油都糊眼睛。需要買專門的眼唇卸把眼妝卸掉、再用卸妝膏卸妝油卸底妝。”
“然後又開始看品牌。
“要麼是礦物油、要麼致痘、要麼死貴。”
“氣的我昨晚上做夢給卸妝油倒一手。”
我回:“我昨晚做夢殺了兩個人,可能是被那個賣奶茶的氣著了哈哈哈。”
六六說:“你給人家殺了幹啥?”
我回想了一下夢的內容說:
“一個是上初中時候殺了我初中的同學。”
“一個是我五十歲的時候殺了我的鄰居。”
我開始邊回憶邊徐徐道來:
“上初中的時候我一個親戚弄了個玩具,是手榴彈樣式的可以掰開的那種鑰匙掛件。”
我同學說:“你從哪整的這新鮮玩意?”
“我給我同學分了兩個。”
“我站在我同學背後看著她,她蹦蹦跳跳走了,走了有不到十米的位置。”
“她拿起來那個鑰匙掛墜扣了一下,“砰!”炸了,炸的那挺漂亮的小姑娘面目全非,她當時哭都不敢哭,手裡攥著另外一個掛件,彎下身子坐地上,慢慢的往後邊馬路沿那邊移動,又恐懼又瑟縮。”
我當時心裡沒有任何感觸,震驚或者惶恐或者後怕或者愧疚的心理都沒有出現。
我只是在心裡感嘆:“這柏油馬路真乾淨啊。”
後來這女孩傷口癒合了,但是上半張臉像戴了瘢痕糾集惡鬼附身的面具一樣,只有下巴是完好如初的,來上學,其他人都嘲笑她,她就自殺了。”
六六說:“你這……”
我繼續回憶:“到我五十歲的時候,我鄰居不知道怎麼了知道了這個事兒,就跟其他人蛐蛐我。”
“我知道了,我怎麼知道的呢?”
“五十歲的場景還是我小時候住的那種白磚牆的房子,大紅色的鐵門,鐵門的鎖是一個小小的方門。大概15到20公分大小。鄰居的臉就扭曲的在那個小方門裡,旋轉著他那張惡臭的嘴臉,透過小方門,跳躍著,像光一樣快速,又像泔水一樣酸臭,向別人家的小方門裡傳遞著他不知道在哪撿來的八卦。”
“我偶然看到了、聽到了、知道了,就以其道還之彼身。甚至有時候當面我都蛐蛐他。”
“他知道我在蛐蛐他,就來找我跟我吵架。”
“我瘋狂輸出了一頓,最後說了一句,你特麼的老窮鬼,窮酸活夠了怎麼不去死?”
“他從房頂跳下去死了。”
“其實他家只有一層,但是跳下去的時候他的動作好像被放慢了,又好像他的身體變小了,又或者是房子變高了。”
“他跳下去之後,在我眼睛裡:本來就肥胖臃腫的的身體在空中被風灌的鼓鼓的,一開始身子是平的,被風吹的歪了又歪,本來他沒有跳到有樹的區域的,經過那棵梧桐樹的時候,他的胳膊被掛在了樹頂一個小小的樹杈上,發出一聲慘叫,這聲慘叫還沒有結束,他的大腿就被掛在了大概樹中間的一個大樹杈上。頭朝下摔的,頭還是圓滾滾的模樣,但是嘴巴已經四分五裂幾近肉泥了。”
六六說:“你這都?”
“我還以為你當面給人家捅死了”
我張嘴前後晃了晃因為認真打字而咬酸了的腮幫子說:“那不就等於我殺的嘛?”
六六說:“間接殺人。”
六六又說:“瑪德,那到底用卸妝油還是卸妝膏啊?”
我說:“瑪德,老子又不化妝,你問我這種問題,我只能告訴你油皮用膏,幹皮用油,只能透過面板的特質分析去告訴你用什麼。”
六六說:“不是這樣分的,是膏適合帶出門,油適合在家用。”
六六又說:“我問的是牌子。”
六六又又又說:
“啥紅之”
“至本”
“柳絲木”
“搖滾動物園”
“風都可大了”
“一細搜全是毛病”
我看的頭疼,截圖把我們兩個的聊天記錄發了朋友圈。
王局長在下邊評論說:“你快別bibi了, 給她推薦紅之卸妝油。”
我又問了問我醫院裡的員工。
給六六說:“總結了一下,美寶蓮的卸妝水卸眼睛,且初的卸妝膏,紅之的卸妝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