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屏住呼吸,目光緊盯著手環上逐漸減少的倒計時。五分鐘,彷彿比平時更加漫長,彷彿隨時會將我們拖入深淵。
薛子晨忍著疼痛,勉強擠出一句:“劉行...老兵……萬一我撐不住,記得救王新博。”
我拍了拍他肩膀,壓低聲音道:“別胡說,王新博死一百次你也死不了,你腿中彈了而已。”
薛子晨咬緊牙關,儘量穩住呼吸。他胸口劇烈起伏,臉上痛苦的神色一閃而過,但依舊努力保持冷靜,低聲道:“你們別大意,對方能耐得住性子,說明是個狠角色。”
老兵深吸一口氣,看了看已經暈過去的王新博,握緊了手裡的衝鋒槍,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不管對面是什麼玩意兒,先把他拖住。等到我們變成貓,他逃不掉。”
就在這時,我們耳邊忽然傳來細微的樹葉沙沙聲。那聲音很輕,卻無法逃過緊繃的神經。我們下意識屏住呼吸,警覺地看向四周,薛子晨咬緊牙關撐起上半身,努力不讓自已發出痛苦的呻吟。
“大家小心,好像有人靠近。”
我壓低聲音,眼睛死死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隨著聲音越來越近,一道黑影逐漸顯現出來。對方顯然也發現了我們的存在,小心翼翼地停下腳步,似乎在試圖判斷我們的位置。
看來那人並不死心,還想趁著最後的時間解決我們,有槍不用,反而離我們這麼近,我心裡暗爽著:這人應該不是什麼難搞的傢伙,蠢貨。
趁著這片刻的停頓,倒計時終於接近尾聲。我們全都盯緊了手環上的最後幾秒鐘。
3......2......1......
手環上又顯示出一行小字
“你的身份是:貓。獵殺老鼠吧!”
那一瞬間,我們心底的焦慮瞬間被一種冷酷的戰意所替代。我和老兵對視一眼,幾乎不約而同地從掩體中站起身。
“上!”
我大吼一聲,衝鋒向那黑影的位置。對方顯然沒有料到身份轉換得如此之快,驚慌之下朝後退去。可這一次,他已然沒有任何退路。
老兵冷笑著抬槍瞄準,那人只來得及躲閃一步,肩膀便被一串子彈撕開血花。敵人踉蹌倒地,痛苦地捂著肩膀,狼狽地試圖爬起。
薛子晨咬緊牙關,掙扎著站起身,強撐著虛弱的身體緩緩走向那個倒地的敵人。他眼中露出一絲狠厲,冷冷地說道:“真以為我們好欺負?”
那人驚恐的看著薛子晨,纏鬥的叫罵著:“媽的媽的,剛剛跑的時候手環不知道丟到哪去了,我時間算錯了,不然…不然…你們必死!”
薛子晨回頭看著老兵喊道:“老兵,你過來!”
老兵走了過去,跟薛子晨並排站在一起盯著那人。
“你當兵的?”
老兵問。
“我當個毛線兵,我就平時愛看點軍事雜誌,這身裝備我剛搞來,剛用一局就要被你們白嫖了…媽的…無所謂,我還有其他隊友,他們會救我的…我記住你們的臉了…下次遇見讓你們死得很難看!”
那人喘著粗氣說。
“老兵,我叫你來就是證明我自已一下,你看好。”
薛子晨說罷,緊閉雙眼一錘下去,那人悶哼一聲,頭歪了過去。可薛子晨並未打算停手,依舊一錘一錘的捶下,直到那人的頭被錘成一灘肉泥。
包清晨直接看吐了,我也看的直反胃。
老兵搖搖頭低聲嘆氣,撿起了那人的狙擊槍。
“vss射手步槍,哪搞來的,給他真是白瞎了。”
老兵將槍背起,又在那人身上搜颳了子彈、手槍、煙霧彈等裝備。
就在這時,我們對手環上又閃爍出一行小字:所有老鼠都已死亡,遊戲結束!
一束強光後,我們又回到了休息小屋,而王新博和薛子晨的傷都已經恢復如初。
大家陸續回到了休息小屋,耳邊的廣播立刻響起,宣佈我們贏得了這場遊戲,每人獎勵了一萬金幣。這突如其來的豐厚獎勵讓我們都有些興奮,但也有點意外——沒想到這局完成得這麼迅速。
“看來這遊戲也不是那麼難嘛!”
包清晨得意地說道,拍了拍我的肩膀。王新博翻了個白眼,罵道:“你就嘴硬吧,下次該讓你感受一下中彈的滋味。”
我們把獎勵整合到一起,總共六萬金幣,首先買了一張復活牌,確保之後的安全。剩下的一萬金幣中,四千用於購買大量藥品,剩下的六千一人一千平分了。
分完金幣,老兵卻突然提議:“我們現在有了復活牌,能不能分成兩組去做不同的遊戲?一個組拿復活牌去進行難的遊戲,另一個組去相對簡單的遊戲,這樣風險更分散,收穫也大些。”
我們對視了一眼,有些猶豫。王新博搖搖頭,但老兵繼續說道:“你們想想,廣播不是說這裡沒有真正的死亡嗎?如果我們真有什麼損失,不也是復活嗎?這不就是一個賭的遊戲嗎?咱們不都靠賭才走到這一步的嗎?”
我們被他的話打動了,雖然仍有些不安,但逐漸點頭,決定試一試。畢竟,在這場遊戲中,過於謹慎也未必是好事。
隨後,我們一行人決定先去休息一下,順便探索休息小屋的其他設施。到了浴室,洗漱了一番後都感覺清爽了許多,似乎身體和心情都放鬆了不少。包清晨還發現,櫃檯旁邊的飲水機居然可以接水、飲料,甚至還有酒。他像發現新大陸一樣,立刻倒了滿滿一杯啤酒,咧嘴一笑,朝大家舉了舉杯。
而薛子晨也不甘示弱,在臥室的衣櫃裡翻出了一些衣服,得意地說:“這可比校服舒服多了!”
我們紛紛脫下了原本的校服挑選衣服,終於擺脫了在這詭異世界裡格格不入的學生模樣。
自從被傳送到這個世界後,雖然經歷了不少艱險,但眼下似乎還算順利。我們互相打趣著,準備著下次的挑戰。這個地方雖然危機四伏,但至少目前我們還活著,有希望,也有兄弟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