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自已殺人了的王威六神無主的跑回了王大樹家。
“哥、哥,我殺人了,謝江河死了,怎麼辦,我會不會坐牢啊?”王威顧不上其他的了,當王大樹的身影映照在他的眼眶中時,王威連滾帶爬的跑向他,緊緊抓住王大樹的衣服不鬆手。
王大樹正在氣頭上,陳青瓷那個小兔崽子居然敢動手,連帶著王麗和王飛翔也學壞了,也敢跟他動手。
王威還過來添亂,謝江河那個臭老頭死了就死了,反正本來就是要弄死他的。
王大樹一胳膊把王威甩到一邊,“瞅你那個慫貨樣,弄死個人給你嚇的屁滾尿流的,慫包。”
王威被王大樹連打帶罵的給懟到了牆角,如過街老鼠似的抱著頭躲避王大樹的連環踢。
惡從膽邊生,王威的眼神一下子就變了,反正已經殺了一個了,再殺一個又能怎樣?
“你就一太監,想生孩子還得求著別的男人借種,你就是個起不來,中看不中用的繡花針!”
被揭開傷疤的王大樹暴怒,這是他這輩子的痛。
原本他家庭和睦,娶到了自已喜歡的人。可新婚夜那天,無論他和妻子怎麼試都沒辦法,他作為一個男人失去了最重要的部分,他沒辦法和妻子圓房。
從那以後,醫院沒少去,各種各樣的偏方一個接一個的試,可全都沒用。
他的父母一直不待見他的妻子,就因為他倆沒有孩子,總是念叨他妻子不孝,他們王家要絕後了。
而他妻子一直沒說他們沒有孩子是王大樹的原因,默默承受著各種非議。
做出這個決定的那天,王大樹抽了很多煙,腳邊一地的菸頭。他求妻子的同意,又是哭自已的無能又是打自已的臉,妻子沒辦法,只能同意了。
人選是他精挑細選的,在晚上偷偷帶到他們的房間裡,而他就坐在門口,聽著裡邊傳出來的聲音。結束後他看著妻子熟睡的面龐,恨意在不見光亮的房間中滋生。
這麼幾次以後,妻子終於懷孕了。很多次他都想狠狠的踹她的肚子,那裡面不是他的孩子,她懷的是個野種。
但他不能這麼做,這是他求來的。一面照顧妻子,一面想殺死她,在這種極端之中,他漸漸扭曲。
沒辦法人道的他,找到了一個由他掌控、能滿足他變態的想法的方式,給豬配種。
嗡嗡聲在王大樹的耳邊越來越大聲,王威的臉扭曲,嘴一張一合,王大樹已經聽不見他在說什麼了,他漸漸在王威的臉上看出什麼來。
他看到那個被他殺死的妻子的臉,那個被他殺死的用來借種的男人的臉,他們共同嘲笑著他的無能,嘲諷他是個喜歡給自已戴綠帽子的男人。
王大樹不知道自已摸到了什麼,他拿著那個東西狠狠砸向王威的頭,他趁著王威倒地,撲上去掐住他的脖子。
“你也是這麼想的吧,你也看不起我是不是!”王大樹紅著眼睛,瘋癲的宛如惡鬼,他想再一次殺死那個他想象中看不起他的女人。
王威感覺自已要死了,他不想死。他大口大口的呼吸,拼命的從空氣中汲取氧氣,一隻手胡亂的在旁邊摸索,他觸碰到了一個硬物,用力的揮向王大樹。
王大樹被猛的一下撞擊中了頭,在衝擊下鬆開了手,王威罵罵咧咧的拿著攝影機繼續砸。
但突然他感覺腹部一痛,砸人的動作停下了,王威將目光下移,一把刀沒入他的腹部,王大樹把刀抽出,再一次的捅了進去。
對於死亡的恐懼讓王威只想趕緊逃走,他抓住王大樹抽出刀的時機,用盡全力推開了王大樹,捂著腹部踉踉蹌蹌的跑出去。
王大樹剛想追出去,就看到王麗嘲諷的看著他,他停下了腳步,“你在笑什麼,你是不是也跟你那個媽一樣看不起我?”
王麗沒說話,但王大樹的怒火又一次被點燃了,他衝著王麗咆哮,“我問你你在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啊?”
“我養了你們這麼多年,有什麼對不起你們的,你們兩個王八蛋還敢反抗我!”
王大樹一巴掌把王麗扇到地上,王飛翔見狀立刻衝上去攔住王大樹,他死死的抱著王大樹的手臂,像一匹餓狼撕咬王大樹的肉。
王大樹掙脫不開,揮舞另一條手臂打擊王飛翔的側腹,但哪怕受到攻擊,王飛翔也不肯鬆口,牙齒不斷嵌入王大樹的肉裡。
王麗抓緊刀,用力插入王大樹的背部,再次遭受攻擊的王大樹左右旋轉,揮舞手臂,像一隻垂死掙扎的獵物,心有不甘又沒辦法改變現狀。
隨著寧雅附加了昏迷效果的一棍子襲來,王大樹被既定的命運裹挾著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系統還是不瞭解寧雅,這對於寧雅來說根本就構不成選擇,寧雅沒有絲毫猶豫的就單方面的加入他們了。
會傷害家人的一定不是好東西,更何況是傷害孩子的人,更不是好東西,不弄死還留著過年不成?
“你們想怎麼做?”彷彿本來就是三人之中的寧雅,無比自然的詢問他們的想法,好確定下一步的動作。
陳青瓷沉浸式的盯著血泊中的陳昇,周身都是要殺死對方的愉悅感;王麗瘋瘋癲癲欣賞著王大樹的悲慘模樣,不肯讓王大樹痛快的死去;王飛翔一嘴的血,滿臉笑容的看著王大樹,像是咬死獵物的狼。
“我先來吧。”這是陳青瓷從12歲以來笑的最真情實感的一次了,村裡的人要是看到現在的陳青瓷肯定會認不出,這哪是那個死氣沉沉的小孩,明明活潑的很。
陳青瓷靜靜的看了陳昇半晌,咧嘴笑了,語調很溫柔,“豬不是還餓著呢嗎?”陳青瓷掐著陳昇的臉,手指用力的發白,“既然你總是和王大樹稱兄道弟,兄弟的豬餓著,你怎麼能不管呢?”
“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他不能逃跑嗎?”陳青瓷笑著和寧雅說話,笑容燦爛,沒有一絲陰霾。他歪著頭,表情無辜,眼神帶著偽裝出的天真,“你會幫我們的,對吧?”
他好似篤定了寧雅一定會幫他們,他像是條毒蛇,尾巴緊緊纏繞在陳昇的脖子上,毒牙就懸在寧雅的脖子上,寧雅相信,如果回答他不滿意,他的獠牙一定會刺穿她。
“當然,我不會傷害家人。”寧雅回答的堅定,為表誠意,寧雅拔出王大樹背上的刀,“可以把他的腳筋割斷。”
徵得同意後,寧雅乾脆利落的割斷陳昇的腳筋,順手把手筋也割斷了,這樣他爬也爬不出去了。
陳青瓷開心的把陳昇拖到豬圈旁,一路上他還哼著歌,在把陳昇丟進去之前,他貼心的叫醒了陳昇。
四人圍在豬圈旁,看著陳昇被飢腸轆轆的豬圍起來,靜靜聆聽陳昇被啃食的慘叫聲,血跡爭先恐後的出逃,但陳昇逃不掉。
漸漸地,陳昇的音量越來越弱,直到完全沒了聲音,同樣消失的還有他的生命,他被啃的面目全非。
血液、屍體、這些人渣犯下的罪孽,都被濃縮在豬圈裡,臭氣熏天,但好在暴雨來臨,雨水會沖刷乾淨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