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未想到這種稀奇古怪的事情會出現在我的身上,但是我卻又不得不嘗試接受。
大黑在我最心煩意亂的時候和我相遇,就像是冥冥之中一種安排。
整個下午我都在家裡沒有出去,吃飽了躺在炕上睡著了,大黑則趴在外屋地門口,也沒有再發出像中午那樣的聲音。
“快別睡了,去看看我和你爸一天的成果,東屋日後就是你單個人的屋子了!”
我眯著惺忪的眼睛,被我媽推醒,迷迷糊糊地坐起身來。
我看著我爸媽投向我期待的眼神,輕輕地推開房門,竟然讓我眼前一亮。
書桌一看就知道我爸從哪裡淘來的別人不要的舊桌子,但是卻被他擦上一層蠟油,看著鋥亮可人。
炕上我媽還給我新鋪了炕蓆,牆上還讓他們兩個貼上了層層的報紙,就連炕上的被子也竟然疊的有稜有角。
“誒呀我的親爹親孃啊!你們兩個也太厲害了吧!”
我激動的叫出聲來。
“這下暑假過後,你上學就在這屋裡,踏實的學吧!這回也沒有誰打擾你。”
我爸一邊走向外屋地,一邊把大黑也拽到屋裡,高聲的說道:
“我和你媽商量就給大黑也在地上整個墊子,它日後就在這屋裡吧!我看人家城裡的狗都在屋裡。”
我還沒想到我爸媽這麼開明,我沒有提出這個請求,他們就率先安排了我心裡的想法。
“謝謝爸媽。”
在我家和我三大娘家共處的日子裡,我甚至覺得我爸媽是喜歡女孩子,因為他們對我大姐也挺好,常常會引起我的嫉妒,但是現在我才知道,那隻不過是兩家人住一起,我爸媽不得已按照他們的方式去生活。
我坐在東屋的炕上,看著算是煥然一新的屋子,想著三大娘家突然的離開,我總是覺得這多多少少與自已是沾一點原因,要不然我爸媽怎麼不告訴我他們搬到哪裡去了呢?
我沒有再一次的主動詢問我爸媽,以免讓他們感到為難。
自從知道自已莫名其妙變成這樣後,感覺周圍的一切雖然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卻又什麼都改變了一樣。
我和家裡人吃過晚飯後,我爸媽今天也沒有出去遛彎,雖然他們嘴上不說什麼關於李家老二的事,但是單獨我說幫助他找錢,現在又突然死亡,再加上我身體特殊的因素,他們透過白海城鬧那麼一出,就足以讓他們真感到擔心。
我慶幸自已沒有把李家老二銀寶那天找我的事,告訴他們,不然他們都不能同意我自已在一個屋子。
“三哥三嫂他們也是有錢,啥時候攢的呢,說搬到隔壁村就這麼快!”
我雖然把房門關的緊閉,但是依然能聽見我媽和我爸嘮家常的聲音。
“你也真是沒長心眼子,那隔壁村子就是三嫂她孃家,估計早都找好房子了。”
“呵,我看也是,說不定啊,你爹說是心疼咱裴鄭,偷摸給他們拿錢也說不上呢。”
“行了行了,快睡覺。”
聽我爸媽說話這麼清晰,那之前我家裡說什麼話,我三大娘家也是聽個一清二楚。
昏黃的燈光,照的墊子上大黑的毛髮更顯得油亮油亮,屋子內靜的只能聽到大黑一呼一吸的聲音,我從書桌的抽屜裡也找出來一把把的桃木劍,放在我的身邊。
那把壞的桃木劍還在裡面,難道小小的不起眼的配飾就有這麼大的能量嗎?
“喂,大黑!你能不能聽到我說話,一會兒李家老二銀寶不會找我來吧!”
大黑一動不動的睡得香甜,我看它再有一會哈喇子都得流出來。
“喂!你白天不是能說嗎?怎麼夜晚就不能說話了!”
我跑到地上低氣壓同他講,看他還是一動不動,更是懷疑自已白天一定是聽錯了聲音。
我轉過身子,抬腿上炕之時,大黑在我背後再一次的發出聲音。
“你怎麼就和那個老太太磨牙一樣呢,磨嘰沒完沒了,要是有什麼危險,我一定提前告訴你。”
我嚇得上炕的一條腿,一下子禿嚕到地上,胳膊也沒有那麼大的力氣,鬆軟下去的同時,下巴也磕到炕沿上。
“就你這樣日後還想著幫誰呢?竟開那國際洋玩笑,笨的都不得你家的豬。”
我坐在地上,靠在牆邊,驚恐地看著大黑坐起來與我平視。
“你真能說話啊?”
我再一次的質疑它,看出它呲牙,不樂意的樣子,趕緊又補充一句話。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竟沒有想象到我能聽見......狗......講話!”
“你再激動一會兒你爸媽也能聽見你說話了!”
大黑晃悠著身體走到門口,側著耳朵又一次的傾聽,似乎沒有什麼危險後,它回過頭來,低垂著一雙狗眼藐視我提道:
“真沒想到怎麼會選中你呢!這是怕你一個人太害怕,所以有我陪著你,日後你幹什麼也不用那麼畏懼。但是做什麼事情,你必須先請示我,別啥事兒都去幫!整出現在這難纏的傢伙!”
我聽明白了它的意思,它一定指的是李家老二銀寶。
但是它突然這麼說我,說的也太狠了,而且我也聽出這事情的蹊蹺,我斷然不會同意我像狗的奴隸一樣的關係。
我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塵土,指著它的鼻子也以同樣的嚴肅口吻警告它。
“你不要這麼同我講話,咱倆是夥伴的關係,既然你說是有人選中我的,那一定是我有特別的地方才會被選中,但是你要是不好好和我講話,我就破罐子破摔,愛咋咋地吧!”
“呵,還真是傻的聰明。”
大黑輕蔑嘲笑我的同時,又突然警覺起來。
“等一下......李家老二銀寶正在往這邊來。”
“我靠!狗哥!你這突然這麼一說別嚇唬我啊,我爸媽他們可咋整。”
我害怕的把屁股往炕裡收了收。
“你放心,有我你怕什麼,你就沒有發現你說話大聲,他們就沒有聽見嗎?”
大黑這麼一說,我打了個激靈,還真的是,我在不知不覺中聲音已不是最開始那樣低氣說話。
“可眼下這......究竟該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