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回家的路上,我甚至對自已一系列的行為,有些莫名的搞笑,我自已都不知道自已突然是咋回事,竟變成現在這副模樣,還要想著去幫忙,甚至還想著自已這樣,比別人特殊,有一份優越感深感自豪。
我腦子裡滿是對未來的天馬行空的幻想,卻從未想過這特殊背後,一定會有不小的犧牲和危險。
我生氣的踢了踢路邊的一塊石頭,不小心正好踢到一條狗的身上,它痛的吱吱亂叫,我下意識的趕緊俯下身子,低頭對狗連連抱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是不小心踢到你的,你跟著我,來我家,我給你找吃的東西。”
我說完這句話,沒想到這狗還真的跟著我向我家的方向走,我停一下,它還停一下。
我回過頭注意這是一條似乎成年的短毛黑狗,黝黑的毛髮上看不出它有一絲的營養不良,一身的腱子肉,在我旁邊晃來晃去的真是太有安全感。
但是不知道是流浪狗,還是誰家養的,反正我三大娘家已經搬走了,我如果能養狗,讓它看家護院,我爸媽也不會有什麼意見。
“你在這兒等著我,我先進屋子裡問下我爸媽能不能同意,他們要是同意你就以後是我的兄弟了!有我口吃的也絕對不能餓著你!”
黑狗聽話的坐在地上,聽我講話,我怕我進屋的功夫,它在自已跑了,或者讓別人給逮去,大門還讓我給拴上後,才放心的離開。
我走進屋子,此時的我爸媽正在東屋收拾東西,看著他們整理書桌,不用想這屋子就是單給我準備出來的。
“裴鄭回來了啊!咋樣啊?”
我爸放下手裡的抹布,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我剛才的情況,我媽也是一臉好奇的想聽我講。
我糾結著是否告訴他們剛才白海城說的話,但是如果我不說,恐怕他們也不會可憐我,也不會留下黑狗。
索性我把李家老二銀寶的事情也跟他們一一講了起來。
“這你爺爺奶奶還不在家,要是他們在家一定還會想出一些辦法,這一時半會兒的,咱村子附近還沒有這樣一號人來幫助咱家。”
我媽急得從炕上直接跳到地上擔心地說道。
“是啊,那老白......還說沒說其他法子?”
我爸還是猶豫著提起白海城,看來他現在一定是相信我說的話。
“桃木劍呢?還有那個護身符就沒事,還有我住這屋,我想要一條狗陪著我,最好是黑狗。”
“你說的對,黑狗鎮宅,我同意,你等著我這幾天給你尋摸一條黑狗。”
我看我爸都同意,那我媽就更不用說了,一定是支援我。
“行了爸!你也不用找了,我自已就遇著一隻黑狗,老聽話了。”
我說完就走了出去,我爸媽好奇的也跟著我走了出來。
黑狗果然乖乖的還是躺在地上。
“好小子!原來你是在這兒等著我和你媽呢!”
我爸看出我早有預謀,但慶幸的是他沒有拒絕我,還蹲到黑狗身邊,摸起它來。
“這狗養的這麼好,不會是誰家的吧?”
我媽一臉不可置信的懷疑道。
我則向他們兩個再次請求,耍賤的晃著我媽的胳膊請求她也同意。
“行,我也同意,不過你可注意別讓他給咬了。”
我跳起來,又跑到黑狗身邊,打心底感到高興,可算是終於有一件令我高興的事情。
“就叫大黑!名字皮實,很符合他一身腱子肉的氣質。”
大黑似乎聽懂了我說的話,也感受到了我們一家對它的歡迎,突然直立起來,擺著謝謝的動作。
“是不是餓了啊!跟我過來給你整點吃的東西。”
我本來還擔心我媽會嫌棄大黑,沒想到我爸媽看上去比我還要稀罕它。
“媽,我也是餓了,早上就吃罐頭,都還一直沒吃啥呢。”
我抱怨著跟在他們三個身後,大黑的加入,反倒我不像他們親生的孩子了。
我媽掀開鍋蓋,我爸從櫃子裡拿出一箇中號鋼盆,我自已則從櫃子裡拿一個大碗在我爸身後等待。
“這旮瘩湯它指定愛吃。”
“以後這鋼盆兒就是你的鐵飯碗了,日後你就好好保護裴鄭這小崽子吧!”
我聽到我爸說的這句話,莫名心裡有些發酸,表面上我爸媽對狗很親的樣子,實則都是為了我著想。
我媽打出一大勺子的疙瘩湯倒在我爸拿的鋼盆裡。
“可別都給它啊,難得好久吃一次。”
我眼巴巴的生怕我媽把旮瘩湯都給倒空。
“少不了你的啊!”
我媽給我盛了滿滿一碗後,還感嘆道:
“或許就是特別的緣分,你看它長得這麼好,也不是這附近人家養的狗,還專門讓你給碰見了,沒準兒就該是咱家的狗!”
他們兩人滿意的又轉身去給我收拾東屋。
外屋地僅剩我端著碗吃著飯,大黑也吃著飯,剎那間感覺這一幕還很和諧。
“你放心,你家裡人包括你對我這麼好,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們!”
我突然聽到的一句鏗鏘有力的男聲,詫異的看向還在吃著飯的大黑,我以為是自已這幾天太過於精神緊張,出現幻聽,就再一次低頭往嘴裡扒了飯。
“你別激動,沒有聽錯,就是我在說話。”
“我勒個去!”
這一次真真切切知道真是大黑說的話!我哪能不激動,嘴裡的疙瘩湯霎時從嘴裡和鼻孔裡噴了出來。
“咋地了裴鄭?”
我爸擔心的從東屋快速鑽出。
“你最好不要說出來!”
我又一次聽到大黑的威脅,吞嚥了一下空氣,瞪大著眼睛告訴我爸。
“沒事的,就是一下子吃嗆著了!”
我用抹布擦了擦臉,又裝作淡定的吃了起來。
“你這崽子,沒事兒別一驚一乍的,我這幾天被你嚇的恨不得胃都吐出來。”
我聽到我爸說這話,這才注意到他這幾天真的是在為我操心,臉上長出的皺紋,都清晰可見。
待我爸又折返回屋子時,我拿著灶坑旁的板凳,腿軟的不行,一下子屁股攤到凳子上,反觀大黑又不再同我講話,一本正經的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