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黎的房間內,何馮看著兩人將牧寧背到了床上,才意識到哪裡不太對勁。
“他背後的翅膀……也是特殊道具嗎?”
關離無奈搖搖頭:“這件事情有些複雜,等他醒了,我們可能就要離開這裡。”
何馮點點頭,沒對盟友的去向發表任何意見。
“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
現在房間裡除了睡死過去的牧寧,就只剩下姐弟兩人,關離拿起手機,撥通了一人的電話。
電話剛撥出去立馬接通,男人有些失真的聲音從中傳出:“怎麼樣,阿寧他沒事吧?”
“一時半會兒我也說不清——”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關離將手機丟給關黎,自已抄起刀開啟門,沒想到門外是一臉無辜的何馮。
他舉起手中的衣服:“那個,我這裡有多餘的衣服……”
“……謝了。”
關離收起衣服,關上了門,回到床邊的路上,還在思考何馮是不是在報復之前兩人去他房間外敲門的事。
應該不至於吧,說不定人家真只是來送衣服的呢?
“你先幫他穿一下。”關離將衣服塞給自家老弟,自已再次拿起了手機。
“牧寧使用了轉化蟲卵,人倒是還活著,就是變成怪物了。”
“……沒事,人活著就好。這次多謝你們了,要不是你們剛好在這附近,我真不知道要怎麼辦……”張寒楓的聲音中滿是感激之意。
“行了,都是落日人,少講這些有的沒的,等牧寧清醒了我們就回基地。倒是你,‘白色沙漠’那邊的事處理好了?”
手機另一邊的人頓了頓,嘆氣道:“哪有那麼容易,但最近總算安生了一點。你們回基地前和我說一聲,我提前安排好這邊的事,回去接他。”
翌日清晨,一覺醒來神清氣爽地的李哲彥頭都沒梳,就聽見何馮帶過來的重磅訊息。
“你說什麼?你昨晚和那對姐弟溜達溜達去了公爵的房間,綁了老管家,然後救了個已經變成怪物的外來者出來?”
“他們來找我,本來想先把道具交給我,是我主動跟他們一起去的。”何馮認錯態度極其誠懇。
李哲彥只覺得自已像是個單身老母親:“so?你甚至沒知會我們一聲就跟他們走了?”
“人多目標大,容易引來吸血鬼。”
“不是說好今天白天行動嗎?”
“他們要救的人突然沒了生命跡象,事發突然。”
“行行,但你下次行動前至少和我吱一聲,別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何馮沒反駁他的話,其實,他情緒感知挺強的,那對雙胞胎一直都對他們沒有惡意,這點不可置否。
小栩和小悅兩人都屬於能賴床絕不會早起的型別,更何況這間古堡別的不說,房間條件是真的好,床也是一頂一的軟,放在正常世界絕對妥妥的五星級大酒店。
何馮有生物鐘,每天早上七點半按時起來已經成了慣例,又不知道該幹些什麼,乾脆來找同樣起床了的李哲彥聊天,這才有了剛剛那幕。
“話說你放桌上這花哪來的?還怪好看嘞。 ”
李哲彥所說的是何馮進來時順手放在床頭櫃上的
何馮神情有些微妙:“你拿起來看看?”
[永生紅玫瑰:
紅玫瑰不僅象徵愛情,同樣也象徵著慾望和痛苦,有些人即使永生,也得不到那份令他痛苦而迷戀的珍寶。
使用方法:將紅玫瑰帶在身上,它將為你抵禦一次致命攻擊。
注:紅玫瑰只能抵禦他人的攻擊,無法將自尋死亡之人帶回。]
“靠,這麼好用的特殊道具,你擱哪找來的?”
“我說是和早飯一樣放在我門口的你信嗎?”
李哲彥欲言又止:“你……我信,我真信。”不就是大清早在門口撿到個特殊道具嘛,他一!點!都!不!羨!慕!
午飯後,四人一起去找了關離姐弟,是的,因為牧寧仍舊在昏迷中,他們還沒有走。
一進門,幾人就看見關黎滿臉哀怨地躺在沙發上,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和手段。
“他這是……”
“沒什麼,就是睡了一晚上的沙發,你們不用管我。”
嗯,如果忽略掉他怨婦一般的語氣,聽起來確實沒什麼。
關離嘆了口氣,把他趕去了自已的房間睡覺:“你們有什麼事嗎?”
“聽說你們要救的人已經變成怪物了,沒關係嗎?”
其實事倒沒什麼,只是李哲彥那顆八卦之心實在想知道從人轉變過來的怪物長什麼樣。
其實變成怪物的外來者他不是沒見過,但變成怪物還能保持理智的這還是頭一次見,難免有些新鮮感。
但是關離顯然並不太想多說,三言兩語揭過了這個話題。
“沒關係,我們昨晚確定過了,他的意識挺清醒的,剩下的等醒了再看看吧,畢竟接受了委託,總得給個結果出來。”
不是關離有心隱瞞牧寧的情況,主要這種事情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知道的多了反而容易多想,引起恐慌。
要知道,轉化蟲卵這玩意兒現在在“新世界”幾乎和徽章一樣稀有,不知有多少混沌樂子人在暗中尋找。
希望牧寧快點醒吧,然後趕緊離開這裡,不然關離真不知道他們“落日間”的身份還能隱藏多久。
可惜事與願違,直到晚宴開始,牧寧也沒醒來。
今天白天並沒有外來者死去,晚宴上的座位安排也與昨天無二。
公爵來的稍微晚了一點,但對於幾人的態度卻沒有發生變化,像是完全不知道昨晚這幾人進過自已的房間一樣。
老管家顯然知道昨晚闖入公爵臥室的那些沒禮貌的傢伙是誰,但公爵大人的命令才是他的最高指令,因此他再怎麼憤怒,也不敢表現出來。
“啪嗒——”公爵把手中的餐刀放到盤中,微笑著看向剩下的十多個外來者,最終將眼神停留在了何馮身上。
“感謝各位貴賓這幾日的辛苦尋找,但在下昨晚無意間找到了我的藏品,所以按理來說,這場‘遊戲’並沒有所謂的勝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