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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章 血色的狂歡〔幻想篇〕

王炳和秦箐全程安靜而專注地觀看了解剖過程。他們兩人站在一旁,各自手中緊握著筆記本,目光緊緊跟隨著米粒的一舉一動。秦箐手中的筆在筆記本上快速地移動著,筆尖與紙張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響,她詳細地記錄著解剖報告相關的內容。每一個資料、每一處身體特徵的描述都被她認真地記錄下來,那一行行字跡如同對死者身體狀況的忠實寫照,嚴謹而細緻,沒有絲毫的疏漏。

而王炳則眉頭緊鎖,他的眼睛裡透著一種深邃的思索。他手中的筆在筆記本上時而疾書,時而停頓。他專注於記錄死者生前可能遭遇的種種情況,那些隱藏在屍體傷痕背後的故事彷彿在他的腦海中逐漸清晰起來。同時,他還在不斷地記錄下自已對於兇手的猜測,從傷口的形態到作案的可能手法,每一個想法都被他快速地記錄下來,那本子上的字跡像是他探尋真相的足跡,在雜亂中又透著一種獨特的邏輯順序。

米粒也緩緩走了過來,她的神情略顯疲憊,眼睛裡卻透著一種堅定。她用一種低沉而平穩的聲音說道:“死者生前遭受了極其殘忍的對待。經過解剖發現,死者生前被侵犯過,這是對生命尊嚴的嚴重踐踏。胃部情況更是令人觸目驚心,裡面發現了大量的尿液和排洩物,這顯然不是正常的生理狀態,極有可能是兇手故意為之的虐待手段。”

她微微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壓抑著內心的不適,接著說道:“死者的身體遭受了多種兇器的傷害,斧子、鑿子甚至鋸子等物都被兇手用來行兇。從屍體上的傷痕可以看出,兇手下手兇狠且毫無憐憫之心,這些傷痕縱橫交錯,深淺不一,每一道都訴說著死者生前遭受的痛苦。而且,在屍體上還發現了狗的毛髮,這一點很是蹊蹺,不知道是兇手故意為之,還是現場有狗參與了這起慘案,這或許會成為我們破案的一個重要線索。”

王炳面無表情地微微抬起頭,眼睛直視著米粒,用一種極為冷靜的口吻問道:“體內有精液嗎?”他的聲音在停屍房中顯得格外冰冷,沒有一絲波瀾,彷彿只是在例行公事般詢問一個普通的問題。

米粒輕輕點了點頭,目光沉穩而篤定地回應道:“送去檢查了,按照流程,應該今晚就可以出結果。”她的聲音雖然平靜,但微微攥緊的拳頭卻顯示出她內心對這起殘忍案件的憤怒。

屍檢還在繼續,那一張張冰冷的解剖臺彷彿是罪惡的展示臺。每一具屍體都是慘不忍睹的模樣,就像被惡魔肆意蹂躪後丟棄的軀殼。

尤其是那些女性的屍體,她們像是在生前遭受了無盡的痛苦與折磨。身體上佈滿了各種觸目驚心的傷痕,有深深的刀割痕,像是瘋狂的筆觸在她們嬌嫩的肌膚上劃下的錯亂線條;還有被重物擊打後的淤青與凹陷,就如同生命之花被無情地捶打凋零。她們的面容或許曾經美麗動人,可現在卻只剩下死亡帶來的蒼白與恐懼的凝固,彷彿還在無聲地訴說著生前遭遇的絕望與掙扎。這些女性屍體所呈現出的慘狀,不僅僅是身體上的傷害,更像是對生命尊嚴的無情踐踏,讓每一個目睹的人都感到內心深處湧起一股難以抑制的悲憤。

工作持續到深夜,整個停屍房被一種壓抑的寂靜所籠罩。燈光在頭頂慘白地亮著,投下冰冷的光影在那一張張解剖臺上。

米粒、王炳和秦箐的臉上都寫滿了疲憊,可他們的眼神依然堅定,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他們的動作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更加遲緩,但卻依舊保持著嚴謹細緻。每一次器械與屍體的接觸聲在這寂靜的深夜裡都被放大,像是死亡發出的沉重嘆息。

角落裡的時鐘滴答滴答地走著,彷彿在催促著他們,又像是在為那些逝去的生命哀鳴。他們在這深夜裡與死亡的真相展開著一場無聲的較量,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因為他們的專注而變得凝重起來,只有那偶爾翻動紙張的沙沙聲或者簡短交流的低語聲,才會打破這死一般的寂靜。

晚上回到下榻的酒店,王炳獨自待在房間內。他靜靜地坐在落地窗前,城市的夜景如同一幅璀璨而又虛幻的畫卷在他眼前展開。那閃爍的霓虹燈交相輝映,勾勒出高樓大廈的輪廓,馬路上車水馬龍,燈光匯聚成流動的光河。然而,在這看似繁華美好的景象之下,王炳的心中卻滿是陰霾。

他知道,在這絢爛的霓虹燈下,隱藏著太多不為人知的黑暗角落,就像這起殘忍的案件一樣,不知道還有多少罪惡正在悄無聲息地發生著。他的目光變得深邃而憂慮,彷彿想要穿透這層層燈光,看清背後潛藏的罪惡真相。

隨後,王炳緩緩地翻看著手中的筆記本。那些記錄著死者生前遭遇與對兇手猜測的字跡,此時在他眼中就如同死者最後的悲鳴。每一個字彷彿都承載著死者的冤屈和痛苦,隨著他的翻動,這些字型似乎在他的眼前逐漸放大,如同黑暗中掙扎的幽靈,直至最後被房間裡的黑暗慢慢籠罩,就像那些被罪惡吞噬的生命,最終消失在無盡的黑暗之中,只留下深深的悲慼與懸念。

王炳漸漸進入了意識世界之中。昏暗的大廳裡瀰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和腐臭氣息。一個女人正在遭受著非人的虐待,她的身體蜷縮在角落,眼中滿是恐懼與絕望。周圍是幾個黑色的人影,他們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魔,身形模糊卻散發著令人膽寒的邪惡氣息。裡面有男有女,他們的臉上都掛著殘忍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扭曲的藤蔓,爬滿了整張臉。

他們手上拿著各種工具,有鋒利的刀子、尖銳的錐子,還有散發著寒光的鋸子。這些工具在女人的身體上肆意地留下一道道傷痕,鮮血如泉湧般噴出,染紅了地面。甚至有人刨開女人的肚子,那溫熱的鮮血汩汩流出,而這些惡魔竟然用她的鮮血洗澡,他們的身體被染得通紅,卻像是在享受一場盛宴。

這樣的事在這個大廳裡隨處可見,到處都是無助的悲鳴,那聲音像是無數根針,直直地刺進王炳的心裡。狂妄的大笑聲迴盪在大廳之中,如同雷鳴般震耳欲聾,與那悲鳴聲交織在一起,奏響了一曲死亡與罪惡的樂章。無盡的折磨在這個空間裡持續著,彷彿永無止境。王炳看著這一切,眼神之中有無盡怒火,那怒火像是燃燒的火焰,幾乎要從他的雙眼中噴射而出。他的拳頭緊緊握著,手背上青筋暴起,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可他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滿心都是對這些惡魔的憤怒與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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