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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大結局之1》姜珝嫤與裴軼淵篇

前言!

南疆太后,被尊稱為能頂半個天下的傳奇人物,身著一襲華麗的服飾;

繡滿了象徵著南疆權力與榮耀的奇異花紋;

寶石鑲嵌的頭飾在日光下璀璨奪目,舉手投足間散發著令人敬畏的氣場;

眼神中透著歷經歲月沉澱的精明與果敢。

二十幾年前,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與嫡女失散,從此,她便踏上了漫長的尋親之路。

當她終於調查到女兒的下落時,卻得知女兒已嫁予當今太皇太后的第九孫,九王爺殿下。

可命運弄人,還沒等她跨越千里前來與女兒謀面,女兒卻香消玉殞;

這讓她痛心疾首,心中的仇恨如同熊熊烈火般燃燒,這筆賬,她一直銘記在心,時刻等待著機會去清算。

前些時日,機緣巧合之下,她的侍女萊茵在桃園小鎮上,看到了裴軼淵。

萊茵敏銳地察覺到,這個年輕人身上隱隱有著南疆的氣質。

她不敢耽擱,立刻回到南疆,將此事告知了太后。

太后聽聞後,心中湧起萬千思緒,她決定親自前往中原;

一來是看看這個與南疆或許有著千絲萬縷聯絡的裴軼淵;

二來,也是為了那未曾謀面便已離世的女兒,去探尋更多的真相。

於是,她帶著一眾侍從,踏上了前往中原的道路。

一路上,她神情冷峻,眼神中透著堅定與決絕,彷彿此次出行,不僅是為了確認血緣;

更是為了揭開那些被塵封多年的往事,討回屬於自已和女兒的公道 。

馬蹄聲聲,揚起一路塵土,一支浩浩蕩蕩的隊伍正朝著中原的方向行進。

打頭的是幾位騎著高頭大馬的侍衛,他們身著南疆特有的服飾;

腰間別著鋒利的彎刀,神色警惕地觀察著四周。

隊伍中央,一輛裝飾精美的馬車緩緩前行。

馬車由四匹健碩的駿馬拉著,車身雕刻著精美的圖案;

還鑲嵌著色彩斑斕的寶石,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馬車裡,坐著南疆太后。她上身披著一件繡著神秘圖騰的披風;

披風邊緣用金線繡著繁複的花紋,領口處鑲嵌著一顆碩大的紅寶石,宛如燃燒的火焰。

下身搭配一條拖地的長裙,裙襬上繡滿了象徵著南疆權力與榮耀的奇異花紋;

每走一步,都彷彿帶著古老的神秘力量。

她頭戴一頂鑲嵌著各種寶石的頭飾,長長的流蘇隨著馬車的顛簸輕輕晃動,更襯得她雍容華貴。

此刻,南疆太后的眼神望向遠方,思緒卻飄回到了二十幾年前。

那時,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與心愛的嫡女被迫分離。

自那以後,尋女成了她生活的全部意義。

當終於得知女兒嫁入中原皇室,成為九王爺的王妃時,她滿心歡喜,只盼著能早日與女兒團聚。

可命運卻如此殘酷,還沒等她跨越千山萬水見到女兒,女兒卻已不在人世。

想起這些,南疆太后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這時,侍女萊茵輕輕撩開車簾,小聲說道:“太后,我們已經離中原不遠了。”

南疆太后微微點頭,眼神中透著堅定與決絕,“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都要弄清楚當年的真相,為我那可憐的女兒討回公道。”

說罷,她再次望向遠方,彷彿已經看到了揭開真相的那一刻 。

隨著距離中原越來越近,南疆太后的心情愈發複雜。

她想起了女兒小時候的模樣,天真爛漫,總是親暱地依偎在她身旁;

那些溫馨的畫面如幻燈片般在腦海中不斷放映。

而如今,她只能在回憶中追尋女兒的音容笑貌,這讓她心中的仇恨又添了幾分。

當踏入中原地界,熱鬧繁華的景象映入眼簾。

街道上車水馬龍,叫賣聲此起彼伏,與南疆的異域風情截然不同。

太后卻無心欣賞這一切,她的目光始終堅定地朝著京城的方向。

抵達京城後,太后並未急於前往裴府,而是先找了一處安靜的別院落腳。

她深知,貿然前去可能會打草驚蛇,必須先暗中調查清楚裴軼淵與自已女兒之間的關聯。

她命萊茵和幾個心腹侍衛,在京城中四處打聽訊息;

尤其是關於裴軼淵的身世以及當年九王爺府中的種種舊事。

與此同時,太后也在思索著如何與當今皇帝和太皇太后等人周旋。

她明白,此次前來中原,不僅要揭開真相,還得小心應對各方勢力,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但她毫不畏懼,憑藉著多年在南疆積累的智慧和謀略,她堅信自已定能達成目的。

幾日後,萊茵匆匆趕回別院,帶來了一些重要線索。

原來,裴軼淵的母親在九王爺府時,曾有一位貼身丫鬟,這個丫鬟知曉不少當年的秘密,只是後來不知去向。

太后聽聞,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她立刻下令加大搜尋力度,務必要找到這個丫鬟 。

在太后的嚴令下,侍衛們如同訓練有素的獵犬,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展開了地毯式搜尋。

每一條線索他們都不放過,哪怕是最不起眼的傳聞,也會深入調查。

幾日過去,整座京城被他們翻了個底朝天。

終於,在京城的一處偏僻小巷裡,侍衛們找到了那位神秘丫鬟。

此時的她,已不再是當年那個青春活潑的少女,歲月在她臉上刻下了深深的皺紋,生活的滄桑盡顯。

但當她看到南疆太后時,眼中閃過一絲恐懼與慌亂,似乎知曉太后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南疆太后屏退眾人,獨獨留下萊茵,緩緩走到丫鬟面前,聲音雖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你知道我為何而來,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如實道來,若有半句假話,你該清楚後果。”

丫鬟身子微微顫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聲音帶著哭腔:

“太后饒命,當年的事我本不想隱瞞,只是……只是有人威脅我,若說出去,便要我的命。”

太后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你放心,只要你說實話,我保你周全。”

丫鬟深吸一口氣,緩緩道出當年的真相。原來,當年九王爺府中突發變故,是因為朝中一股勢力暗中作祟;

他們覬覦九王爺手中的權力,設計陷害,導致九王爺一家蒙冤,裴軼淵的母親也在那場變故中不幸身亡。

而這一切的幕後黑手,竟然與當今朝堂上那位高高在上之人有關。

太后聽完,臉色鐵青,雙手緊緊握拳,指甲幾乎嵌入肉中。

她沒想到,當年的真相竟如此複雜,背後牽扯的勢力如此龐大。

但她沒有絲毫退縮之意,反而更加堅定了復仇的決心。

“萊茵,立刻去準備,我要進宮面見大轅太后。”太后轉頭看向萊茵,眼神中透著決絕與果斷。

在準備進宮的間隙,南疆太后心中暗自謀劃著。

她深知,此次進宮,必定是一場驚心動魄的博弈。

但為了女兒,為了那份遲來的公道,她無所畏懼。

畢竟,這大轅只要她南疆想,便也能要得!!!

她要跟大轅太后吵個底朝天。

但是,大轅太后聞言,卻不怒不驚,似乎早已料到她遲早會來,便讓她今日先參加裴軼淵和姜珝嫤婚禮再說!

於是便有了方才那一幕!

南疆太后今日身著一襲豔紅繡金錦袍,袍上繁複的花紋似火焰蜿蜒;

金線勾勒的鳳凰振翅欲飛,每一針每一線都透著南疆獨有的神秘韻味。

她頭戴一頂高聳的金冠,鑲嵌著碩大的貓眼石與綠松石,隨著她的動作閃爍奇異光芒,氣場強大到令人不敢直視。

踏入婚禮現場,四周的喜慶氛圍並未讓她的神色有絲毫放鬆。

她目光如炬,在人群中迅速鎖定了裴軼淵。

此刻的裴軼淵正身著黑色金邊喜袍,與身旁的姜珝嫤接受眾人的祝福,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太后微微眯起眼睛,仔仔細細打量著裴軼淵。

她注意到裴軼淵挺直的鼻樑,和南疆人頗為相似,還有那深邃的眼眸;

偶爾閃過的果敢堅毅,與她記憶中女兒的影子慢慢重合。

這讓她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波瀾,腳步不自覺地向前挪動。

她身邊的侍女萊茵小聲提醒道:“太后,小心些。”

太后輕輕擺了擺手,示意無妨。

她一步一步走向裴軼淵,每一步都沉穩有力,彷彿帶著千鈞的重量。

待走到近前,裴軼淵和姜珝嫤察覺到她的到來,連忙行禮。

太后目光緊緊盯著裴軼淵,聲音低沉卻清晰:“抬起頭來。”

裴軼淵依言抬起頭,與太后的目光對視。這一瞬間,太后彷彿看到了女兒的模樣,心中篤定了幾分。

但她並未表露出來,只是微微點頭,說道:“聽聞裴將軍英勇非凡,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言語間,她仍在暗暗觀察裴軼淵的一舉一動,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只為確認這個年輕人究竟是不是她尋覓的血脈 。

裴軼淵被盯得莫名其妙,正想回話!

一道清脆響亮的聲音驟然響起:“南疆太后駕到!”

剎那間,整個婚禮現場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投向這邊。

原本還在小聲交談的賓客們紛紛閉上了嘴,臉上滿是驚訝與敬畏之色。

姜珝嫤和裴軼淵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宣告弄得微微一愣,臉上露出些許詫異;

兩人對視一眼,隨後再次俯身,行了一個更為莊重的大禮。

太后神色平靜,微微抬起下巴,目光從眾人臉上一一掃過,舉手投足間盡顯威嚴與尊貴。

她輕輕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免禮,聲音不疾不徐,卻清晰地傳遍整個場地:

“今日,我不遠千里而來,只為參加這對新人的婚禮,願他們二人琴瑟和鳴,白頭偕老。”

說著,她又將目光轉向裴軼淵,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與期待;

彷彿在這個特殊的時刻,看到了女兒的延續。

隨著南疆太后話音落下,一陣莊重而有節奏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只見皇帝身著明黃色龍袍,袍上繡著九條栩栩如生的金龍,每一步都踏出皇家威嚴。

他神色平和,目光卻透著上位者的審視,率先踏入禮堂。

身後,太皇太后被宮女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她一身深紫色繡鳳長袍;

滿頭銀髮梳得一絲不苟,頭戴鳳冠,威嚴中藏著歲月沉澱的慈祥。

太后緊跟其後,身著寶藍色繡牡丹宮裝,雍容華貴,神色端莊。

見到三位皇室尊長,眾人紛紛跪地行禮。

皇帝抬手示意眾人起身,目光落在南疆太后身上,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

“南疆太后親臨,實乃我朝榮幸,今日裴將軍大婚,有您添喜,更顯熱鬧。”

南疆太后微微欠身,還禮道:“陛下客氣,聽聞此乃佳話,特來道賀。”

太皇太后目光在裴軼淵和姜珝嫤身上流轉,笑著說:“兩個孩子一路走來不易,哀家看著滿心歡喜。”

大轅太后也點頭附和:“是啊,願他們往後和和美美,多子多福。”

酒過三巡,熱鬧的氛圍正濃,南疆太后卻突然放下手中的酒杯;

目光直直地看向太皇太后,語氣雖平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太皇太后,今日我前來,除了為新人賀喜,還有一事相問。

這裴軼淵,我瞧著他眉眼間頗有我南疆人的神韻,不知他的身世,太皇太后可清楚?”

太皇太后聞言,微微一怔,隨即神色恢復如常,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

“太后何出此言?裴將軍自幼在我朝長大,自然是我大轅之人。”

南疆太后輕輕搖頭,眼中閃過一絲追憶:“二十幾年前,本王與嫡女失散,多方打聽,得知她嫁入了貴國皇室,為九王爺之妃。

後來,我侍女在桃園小鎮見到裴將軍,說他身上有南疆氣象。

我一路趕來,越看越覺得,他與我那未曾謀面便離世的女兒,有幾分相似。”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

眾人面面相覷,紛紛將目光投向裴軼淵和姜珝嫤。

裴軼淵眉頭微皺,眼中滿是疑惑,姜珝嫤則下意識地握緊了他的手。

皇帝的臉色也微微一變,他放下酒杯,沉聲道:

“南疆太后,此事重大,可不能隨意猜測。裴將軍的身世,我朝有詳實記載。”

南疆太后卻不為所動,目光堅定地看向皇帝:

“陛下,我並非無端猜測,這關係到我女兒的血脈傳承,也關係到裴將軍的身世真相。

今日,不如就來個滴血認親,以證真偽。”

此話一出,全場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被這大膽的提議震驚。

太皇太后的臉色有些難看,她看了看皇帝,又看了看裴軼淵,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裴軼淵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朗聲道:“陛下,太后,既然有此疑慮;

為了不讓大家心存疑惑,也為了給我自已一個交代,我願意一試。”

姜珝嫤擔憂地看著他,卻也沒有出言阻攔。

很快,下人端來了清水和白玉碗。南疆太后率先劃破手指,一滴殷紅的血珠落入水中,緩緩散開。

裴軼淵也沒有絲毫猶豫,拿起銀針,刺破指尖,鮮血滴入碗中。

所有人都屏氣斂息,死死地盯著那白玉碗,等待著命運的裁決,整個婚禮現場瀰漫著緊張的氣息 。

眾人的目光緊緊鎖住那白玉碗,大氣都不敢出。只見兩滴血珠在水中緩緩靠近,最終相融,緊密交織,再難分開。

“這……”裴軼淵瞪大了雙眼,滿臉寫著難以置信,他從未料到自已身世竟藏著這般驚人秘密。

姜珝嫤緊緊攥著他的手,眼中滿是心疼與關切,輕輕捏了捏他的手指,試圖傳遞力量。

南疆太后眼眶瞬間泛紅,淚水奪眶而出,她顫抖著伸出雙手;

想要觸碰裴軼淵,卻又怕自已的舉動太過唐突,聲音哽咽:“孩子,終於找到你了……”

太皇太后眉頭緊鎖,滿臉驚訝與擔憂,下意識看向皇帝,眼中盡是詢問與無措。

皇帝的臉色十分難看,嘴唇微微抿起,眼中閃過一絲懊惱,顯然意識到這場婚禮要掀起意想不到的波瀾。

而大轅太后依舊不動聲色,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彷彿這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輕輕端起茶杯,輕抿一口,像是在品味茶香,又像是在掩飾情緒。

“陛下,如今真相大白,裴軼淵是我南疆血脈。”

南疆太后猛地站起身,身姿挺拔,氣場全開,目光如炬,掃視全場,聲音高亢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自幼流落在外,我這個當外祖母的心疼不已。

我一定要將他帶回南疆,讓他認祖歸宗,好好彌補這些年缺失的親情。

誰若阻攔,休怪我不顧兩國多年情誼!”

此言一出,現場瞬間炸開了鍋。裴軼淵面露猶豫之色;

他眷戀這片成長的土地,也放不下深愛的姜珝嫤;

姜珝嫤則臉色煞白,眼中滿是惶恐,害怕就此與裴軼淵分離。

皇帝的臉色愈發陰沉,他緊攥著座椅扶手,指節泛白,沉思片刻後,強壓著情緒說道:

“南疆太后,裴將軍在我朝戰功赫赫,是我朝的棟樑之才,此事關乎重大,還需從長計議。”

南疆太后毫不退讓,向前一步,犀利的目光直逼皇帝,聲如洪鐘:

“有何可商議?裴軼淵身為我南疆血脈,迴歸南疆乃天經地義之事。

陛下莫不是想強行留下他,挑起兩國爭端?”

她周身散發著凜冽氣勢,彷彿一尊不可撼動的戰神,鎮住了全場。

但是,她的目光有在打量裴軼淵和姜珝嫤的態度!

便知兩人也有擔憂!

不過,她可不是不講理之人,只是對待大轅皇帝,她不想給什麼好臉色!

裴軼淵愛著姜珝嫤,她自然也會當成寶貝呵護著!

皇帝額頭上青筋微凸,努力壓抑著怒火,沉聲道:“太后此言差矣。

裴將軍在我朝多年,為大轅出生入死,諸多軍機要務他最為熟悉。

他若離去,我朝邊防恐生變數,這於兩國和平也不利。”

太皇太后輕咳一聲,顫顫開口:“哀家看吶,此事還是要顧及裴將軍自已的意願。

孩子,你怎麼想,儘管說出來。”眾人的目光“唰”地一下聚焦在裴軼淵身上。

裴軼淵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先是向皇帝和太皇太后行了個禮,又轉身向南疆太后鞠躬,神色糾結又堅定:

“陛下、太皇太后,南疆太后,珝嫤於我情深意重,大轅亦是我成長之地,我實在難以割捨。

但太后所言認祖歸宗,我也不能不孝。”

姜珝嫤眼眶泛紅,緊緊拉住裴軼淵的胳膊,帶著哭腔道:

“陛下,太皇太后,求你們不要讓軼淵離開,我不能沒有他。”

大轅太后此時終於放下茶杯,緩緩起身,打破僵持:“諸位莫要再爭。

依我看,裴將軍可往來兩國之間,既顧全親情;

也不耽誤大轅事務,如此,兩國情誼也能更進一步,豈不兩全?”

眾人聽後,陷入思索,這看似矛盾的局面,似乎迎來了轉機 。

大轅太后的話剛落下,南疆太后猛地轉頭,怒目圓睜;

死死盯著大轅太后,臉上的憤怒如洶湧的潮水般翻湧,厲聲罵道:

“老匹夫!這麼多年,你居然敢欺瞞我!

當年我女兒遠嫁,生死不明,你們竟將真相隱瞞得密不透風!

如今還妄圖用這種模稜兩可的法子敷衍我!”

誰能想到,她們兩人曾是手帕交?

被南疆太后罵完,大轅太后,微微轉過頭,有幾分尷尬。

但是,確是事實。

南疆太后的胸膛劇烈起伏,手指因憤怒而微微顫抖,彷彿下一秒就要衝上去揪住大轅太后。

隨後,她又將矛頭轉向皇帝,向前跨出一大步,氣勢洶洶:

“陛下,你當真覺得這是萬全之策?

讓裴軼淵往來兩國,看似周全,實則是想繼續將他困在大轅,為你們所用!

別以為哀家不知道,你們大轅從前做的那些骯髒事!”

皇帝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緊咬著牙關,雙手不自覺地握成拳頭;

額頭上青筋暴起,剛想開口反駁,南疆太后卻不給機會,繼續咄咄逼人:

“本太后一路奔波,只為找回血脈,如今真相已明,由不得你推諉;

何況我南疆目前還沒有任何繼承人,軼淵一去,便是唯一繼承者。

還有珝嫤本太后也會放到手上護著!”

皇帝被南疆太后的氣勢壓得有些喘不過氣,心中雖有萬般不甘;

但權衡利弊之下,再看了看裴軼淵和姜珝嫤那滿是擔憂面容;

最終還是緩緩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艱難地吐出幾個字:

“好,朕答應你,讓裴軼淵隨你回南疆,認祖歸宗。”

此言一出,現場一片譁然,姜珝嫤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身子晃了晃,差點站立不穩;

裴軼淵也是一臉震驚,沒想到事情竟如此轉折。

而南疆太后聽到這話,緊繃的神色終於緩和了些許,眼中卻依舊帶著一絲審視;

彷彿在確認皇帝是否真心應允 。

姜珝嫤聽到皇帝應允裴軼淵隨南疆太后回南疆,一顆心瞬間懸起,下意識地將目光投向大轅太后和太皇太后。

大轅太后神色平靜,正悠然地輕抿著茶,察覺到姜珝嫤的目光後,微微頷首;

目光中透著安撫;

太皇太后則慈愛地嘆了口氣,輕輕點頭,像是在傳遞無聲的安慰。

姜珝嫤頓時明白,在她們看來,這或許是對自已和裴軼淵最好的安排。

說不定,此前如妃的九族就是皇帝為她和裴軼淵下的最後大棋子!

不是為了給太子清除障礙,就是為了給他們鋪路!

裴軼淵見姜珝嫤滿臉驚惶、眼眶泛紅,心疼不已。

忙將她拉到一旁,雙手溫柔地握住她的肩膀,凝視著她的眼睛,輕聲卻堅定地說:

“珝嫤,相信我。

此事本將軍已經有了兩全之策!

我怎麼會捨得和你分開,這次若要南疆,一定會帶你一起,我會一直和你寸步不離。”

他抬手輕輕撫去她眼角將落未落的淚,

“你若不想在那邊長住,本將軍已經有了法子。

相信我,我既已認定你,便不會讓任何人、任何事將我們分開。

這婚禮,是我們相伴一生的開始,等我們從南疆回來,往後的日子,不管遇到什麼,我們都一起面對。”

姜珝嫤仰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裴軼淵,眼中滿是擔憂與不捨。

但看著他堅定的目光,心中的不安漸漸消散。她微微點頭,聲音帶著哭腔卻又透著信任:

“好,我信你,不管去哪,我們都要在一起。”

裴軼淵將她緊緊擁入懷中,像是要把她融入自已的骨血,在她髮間落下一吻,彷彿在許下永恆的誓言。

此刻,周圍的喧囂聲漸漸遠去,兩人緊緊相擁,沉浸在彼此給予的溫暖與信任之中;

滿心期許著未來既充滿未知卻又滿是希望的生活 。

但是,姜珝嫤想的卻是她不會捨得讓他難做的!

然,沒想到,洞房花燭夜那晚,他跟她說,只要他們多生幾個孩子;

讓南疆太后培養下一代,日後皇位再忙也輪不到她們操心……

好吧,她以為世人已經滿腹算計了,沒想到,真正的高人在她面前。

聽到這話,她不知道該怒還是該笑好?

裴軼淵的語氣帶著蠱惑……

結果,姜珝嫤還沒開始洞房,就嘔吐了起來……

太醫診斷,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