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妃被擒後,被關押在暗無天日的大牢之中。
身上曾經華麗無比、繡滿金鳳的赤金宮裝,如今已變得破舊骯髒,凌亂的髮絲耷拉在她滿是憔悴的臉上。
她蜷縮在牢房的角落,眼神空洞,彷彿失去了靈魂。
皇帝身著龍袍,端坐在朝堂之上,他的神情嚴肅而威嚴。
當聽到如妃自戕的訊息時,他的眉頭微微一皺,眼中閃過一絲憤怒和惋惜。
“這如妃,竟如此決絕!”皇帝怒聲道。
“陛下,如妃犯下如此重罪,實在是罪有應得。”一位大臣附和道。
皇帝沉默片刻,然後下令道:“徹查如妃母族與此次謀反的關聯,務必查個水落石出!”
獄卒們匆匆趕到牢房,看到如妃倒在血泊中,他們的臉上露出驚恐之色。
“快!快去稟報陛下!”其中一名獄卒喊道。
皇帝得知如妃已死,他的心中不禁湧起一陣複雜的情緒。
他想起了曾經與如妃的點點滴滴,心中有些許感慨。
“罷了,將如妃的屍首好生安葬吧。”皇帝嘆息道。
如妃的母族得知如妃的死訊後,他們的臉色變得蒼白如紙。
“這可如何是好?如妃她……”一位婦人泣不成聲。
“莫要慌張,我們需想辦法應對。”如妃的父親強作鎮定。
然而,最終他們還是無法逃脫被誅九族的命運。整個家族陷入了一片混亂和絕望之中。
在這場驚心動魄的叛亂中,每個人的命運都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皇帝在朝堂上展現出了他的威嚴和果斷,而如妃則在悔恨與絕望中結束了自已的一生。
這場悲劇的畫面,將永遠留在人們的記憶中。
裴軼淵眉頭緊鎖,心中的疑雲愈發濃重。
他深知如妃行事向來大膽,背後必定有強大的勢力支撐。
雖然此次造反,是指向了東廠和御史中丞。
但,這兩人在朝中權勢滔天,身為皇上直屬,不僅只聽皇上一人號令;
更是手握監斬百官的大權,平日裡行事便極為囂張。
如今他們是如妃的靠山,這讓裴軼淵感到事情遠比想象中複雜。
姜珝嫤原本不以為然,但是靜下心來,也覺得略有疑惑。
“皇上這次的舉動更是讓人捉摸不透。
明面上,皇上下令要殺瞭如妃,那旨意言辭決絕,不容置疑。”
“可這背後暗藏玄機。以皇上的精明,怎會如此輕易地處置如妃?
這其中暗著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是想借此機會剷除東廠和御史中丞這兩個看似忠心耿耿、實則可能心懷不軌的勢力?
還是想透過如妃的死,試探朝堂上各方勢力的反應,從而進一步鞏固自已的統治?”
回去的路上,姜珝嫤緊緊握著裴軼淵的手,跟他絮絮叨叨這些緣由。
但,這並不阻止裴軼淵會耐心回應姜珝嫤。
“又或者,這背後還有更深層次的陰謀,是一場關乎天下大局的棋局;
而如妃不過是其中一顆被捨棄的棋子?
裴軼淵越想越覺得深不可測。
或者他不選擇,也得要面對!
自已已經被捲入了這場波譎雲詭的政治漩渦之中,稍有不慎,便可能萬劫不復 。
但是,此次既然回了京城,他便不想空手而回。
從宮中出來,夕陽的餘暉將兩人的身影拉得很長。
裴軼淵放緩了馬速,轉頭看向姜珝嫤,眼中滿是溫柔與堅定。
他深吸一口氣,像是在給自已積蓄勇氣。
“珝嫤。”裴軼淵輕聲喚道,聲音裡帶著幾分平日裡少有的緊張與期待。
姜珝嫤聞聲轉過頭,看到裴軼淵一臉認真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怎麼了?”姜珝嫤微微歪著頭,眼中帶著笑意問道。
裴軼淵看著她,突然伸手拉住了她的韁繩,讓兩匹馬都停了下來。
他翻身下馬,然後走到姜珝嫤身邊,伸手抱她下馬。
雙腳落地的瞬間,姜珝嫤被裴軼淵緊緊握住雙手。
裴軼淵凝視著她的眼睛,鄭重地說:
“珝嫤,今天從宮裡出來,我就在想,我們經歷了這麼多;
我不想再錯過任何給你名分的機會。
這次回京城,不想就這麼白白回來。”
說著,裴軼淵單膝跪地,從懷中掏出一枚溫潤的玉佩,那玉佩在夕陽的映照下泛著柔和的光。
“珝嫤,你可願意嫁給我,與我共度餘生?”
裴軼淵的眼中滿是深情,聲音微微顫抖,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生怕姜珝嫤會拒絕。
姜珝嫤被這突如其來的求婚驚住了,眼中閃過一絲驚喜與感動。
看著跪在地上的裴軼淵,眼眶微微泛紅,嘴角上揚,露出一個幸福的笑容。
“我願意。”姜珝嫤的聲音輕柔卻堅定,如同春日裡最溫暖的風。
裴軼淵聽到這個回答,眼中瞬間綻放出光芒,他站起身,將姜珝嫤緊緊擁入懷中,彷彿擁住了全世界。
兩人在夕陽的餘暉中緊緊相擁,這一刻,時間彷彿靜止,只留下他們彼此的心跳聲和滿溢的幸福 。
裴軼淵緊緊擁著姜珝嫤,彷彿要將她融入自已的骨血。
他的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頰,動作輕柔得像是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微微顫抖的指尖帶著難以掩飾的激動。
緩緩低下頭,額頭與她的相抵,溫熱的呼吸交織在一起,彼此的心跳聲清晰可聞。
姜珝嫤的臉頰緋紅,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眼神中滿是羞澀與期待。
裴軼淵微微傾身,他的唇輕輕覆上姜珝嫤的,動作小心翼翼,像是生怕弄疼她。
這一吻,溫柔而深情,帶著歷經風雨後的堅定與珍惜。
姜珝嫤閉上雙眼,雙手不自覺地環上裴軼淵的脖頸,回應著他的愛意。
微風輕輕拂過,吹起他們的髮絲,夕陽的餘暉灑在兩人身上,勾勒出一幅絕美的風景。
此刻,世間萬物彷彿都已不復存在,天地間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和這深情的一吻 。
既然,求了婚。
裴軼淵便馬上和姜珝嫤也迎來了他們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大婚。
大婚當日,京城熱鬧非凡,紅綢掛滿了大街小巷,十里長街鋪滿了鮮豔的花瓣。
陽光灑在紅綢和花瓣上,閃耀著喜慶的光芒。
姜珝嫤身著一襲繡滿牡丹的大紅喜服,鳳冠霞帔,明豔動人。
喜服上的牡丹栩栩如生,彷彿在訴說著她與裴軼淵的愛情傳奇。
眉眼間滿是幸福的笑意,眼神中透著靈動與溫柔,宛如一朵盛開在春日裡的嬌豔花朵。
步伐輕盈,每一步都彷彿踩在雲端,散發出一種高貴而迷人的氣質。
裴軼淵則身著一襲黑色金邊的喜袍,袍上繡著象徵著吉祥如意的金色巨龍;
腰間束著一條鑲嵌著紅寶石的腰帶,更襯得他英姿颯爽,氣宇軒昂。
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弧度,眼神中滿是對未來生活的憧憬與期待;
猶如一位凱旋而歸的英雄。他的身姿挺拔,步伐穩健,一舉一動都散發出一種自信和威嚴。
墨少白帶著何靜詩前來道賀。
何靜詩身著一身淡紫色的錦緞長裙,裙襬繡著精緻的蝴蝶,愈發顯得她身姿婀娜。
她的肚子微微隆起,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眼神中滿是對姜珝嫤的祝福。
“珝嫤,恭喜你今日大婚,願你與裴將軍白頭偕老,永結同心。”
何靜詩拉著姜珝嫤的手,真誠地說道。
姜珝嫤輕輕回握她的手,笑道:
“靜詩,也盼你和墨王殿下一切順遂,早日迎來小生命的降臨。”
墨少白身著一襲月白色的長袍,腰間繫著一塊溫潤的玉佩,氣質儒雅。
墨少白眼中滿是讚賞,用力拍了拍裴軼淵的肩膀,爽朗笑道:
“今日你終抱得美人歸,日後可要好好待珝嫤。”
裴軼淵嘴角上揚,露出幸福的笑容,重重點頭,眼神堅定無比:
“那是自然,我定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
京城的大街小巷張燈結綵,喜氣洋洋。人們身著盛裝,面帶笑容,歡聲笑語在空氣中迴盪。
皇帝派遣的使者身著官服,氣宇軒昂,展開聖旨,宣讀時聲音洪亮,充滿威嚴: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姜珝嫤和裴軼淵連忙跪地,動作恭敬而虔誠,齊聲謝恩。
隨後,在眾人的歡呼聲中,裴軼淵和姜珝嫤手牽著手,緩緩步入禮堂。
他們的步伐輕盈而堅定,彷彿在向世界宣告他們的愛情。
在禮堂內,親朋好友們圍坐在一起,臉上都洋溢著祝福的笑容。
正準備舉行儀式時,林殊神色匆匆地跑來,額頭上還帶著細密的汗珠;
臉上帶著幾分神秘,焦急說跑道裴軼淵身邊唇語示意道:“主子,夫人,大師算過,說今日非同凡響,要你們再等一炷香時辰。”
裴軼淵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下意識握緊了姜珝嫤的手,轉頭看向林殊:
“這是為何?”林殊喘了口氣,認真解釋道:
“大師說,只要過了這一炷香,你們往後人生便再無波難。”
姜珝嫤輕輕靠向裴軼淵,眼神中卻滿是信任與堅定:
“既然如此,我們便等等吧。我希望我們以後都能安然。”
裴軼淵看著她,溫柔地笑了笑,點頭應道:“好,那就等,往後的日子,我們都一起穩穩當當的。”
御書房內,皇帝身著一襲明黃色繡金龍朝服,金線繡就的五爪金龍在陽光下閃耀,彰顯著至高無上的皇權。
他眉頭微皺,手中的硃筆輕點在奏摺上,對身旁的太監說道:
“這裴軼淵和姜珝嫤的婚禮,朕本不想去湊這個熱鬧,朝堂事務繁忙,哪有這些閒工夫。”
聲音低沉,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這時,一位傳旨太監匆匆入內,跪地稟報道:
“陛下,南疆太后已至京城,此刻正在前往裴府的路上。”
皇帝聽聞,手中的筆一頓,抬眸,眼中閃過一絲思量。
這南疆太后,威名遠揚,被稱作能頂半個天下的奇女子,手段謀略皆令人欽佩。
皇帝略作沉吟,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袍,沉聲道:
“既然南疆太后都親臨了,朕若是不去,倒是顯得朕小家子氣,拂了人家的面子。”
說罷,大步邁向殿外,身後太監趕忙跟上,高聲呼喊:“陛下起駕!”
另一邊,在等候皇帝一同前往裴府的太皇太后和太后,正坐在鳳輦內閒聊。
太皇太后身著一身深紫色繡鳳凰牡丹的錦袍;
滿頭銀髮梳理得整整齊齊,頭戴鑲嵌著碩大紅寶石的鳳冠,歲月沉澱下的雍容氣度盡顯。
她輕輕嘆了口氣,對身旁的太后說道:“這皇帝啊,總是一心撲在朝政上,連這般喜事都想著推脫。”
太后身著寶藍色繡百鳥朝鳳的宮裝,面容溫婉,儀態端莊,微笑著回應:
“皇祖母莫要憂心,陛下定是權衡利弊後才做的決定,如今既已決定前往,想必也是重視兩國交好。”
不多時,皇帝的鑾駕緩緩駛來。皇帝邁著沉穩的步伐走來,舉手投足間盡顯帝王氣度。
他微微欠身,向太皇太后和太后行禮,恭敬說道:“讓皇祖母和母后久等了。”
太皇太后看著皇帝,眼中滿是慈愛,笑著說:“你這孩子,可算來了,可別讓南疆太后久等咯。”
皇帝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而後登上鑾駕,下令起程。
浩浩蕩蕩的皇家儀仗朝著裴府進發,一路上,百姓紛紛跪地行禮,場面壯觀。
皇帝坐在鑾駕內,神色平靜,眼神中透著對此次會面的期待與考量;
他深知,這場婚禮不僅僅是一對新人的喜事,更是一次難得的外交契機 。
皇宮的儀仗浩浩蕩蕩地向裴府進發,御林軍在前開道,整齊的腳步聲震得地面微微發顫。
皇帝坐在明黃色鑾駕裡,為了掩飾自已的尷尬,時不時轉頭看向身旁的太皇太后,笑著說:
“皇祖母,今日裴愛卿與姜姑娘大婚,朕看著也欣慰,裴將軍為我朝立下赫赫戰功;
這也算是朕對他的一份嘉獎。”
太皇太后微微點頭,臉上的皺紋都透著笑意:
“這兩個孩子一路走來不容易,今日終成眷屬,也算是一段佳話;
望他們往後和和美美,裴家能再添幾個聰慧的小娃娃。”
太后坐在一旁,輕抿嘴角,接過話茬:
“裴將軍與姜姑娘郎才女貌,往後定會舉案齊眉,給皇家爭光。”
正說著,鑾駕微微顛簸了一下,皇帝穩了穩身子,眼中閃過一絲思索:
“此次南疆太后也來,倒是個促進兩國交好的好機會,往後邊境能安穩些,百姓也能安居樂業。”
另一邊,南疆太后坐在裝飾精美的馬車裡,身旁的侍女為她整理著繁複的頭飾。
南疆太后透過車窗,看著京城熱鬧的街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中原的婚禮果然盛大,今日能見證這對新人的大喜,也算不虛此行。”
侍女輕聲應和:“聽聞這對新人攜手經歷諸多艱險,此番成婚,兩國百姓都會為他們祝福。”
南疆太后微微頷首:“希望這場婚禮能為兩國情誼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往後往來也能更密切。”
但她,來的可不是為了這些。
要不是,萊茵在小鎮上見過裴軼淵……
南疆太后,是決不想參與這一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