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官大一級壓死人,李公甫聽到梁舉自稱是梁王爺的小公子,心中一凜,不禁愣了一下,有些結巴道:“誰......誰知道你是不是冒牌貨!”
梁舉哼的冷笑了一下,從懷裡掏出一個梁王府中的令牌,道:“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不是冒牌貨?”
李公甫聽他話語極為無禮,不禁暗暗著惱,自已若不是官差,或早忍不住將其砍殺,瞧那令牌做工精細,還是純金打造,估計多半是真的,只是不好示弱。
便道:“我不識字!再說我也沒見過你們梁王府的令牌!你們無緣無故的擅闖民宅,即便是皇子,只怕也不妥!有什麼事兒不妨明日公堂上見分曉!”
梁舉叱道:“李公甫,別拿著雞毛當令箭,你算什麼東西!敢來指使我?我們今日就是來收妖和找許仙算賬的,沒你的事兒!
你要是聰明,就趕緊回去和你老婆睡覺去,不然的話,連你也一塊收拾了!”
李公甫被激道:“呀,我現在不是縣捕頭,你們闖進我小舅子家裡行兇,我這個做姐夫的怎麼能見到不管!”
正欲上前,忽聽身後有孩子哭鬧聲。
白素貞知道今天無論如何不能善了,姐夫即便插手也於事無補,反而會遭下禍端,便道:“姐夫,你的心意我們領了,這裡用不著你來幫忙,還是回去照顧姐姐和孩子去吧!”
李公甫道:“我知道弟妹你法力高強,不過姐夫我可也不是怕事兒的人,你要是需要幫忙,就招呼一聲,我們就在隔壁!”說罷從側門回去看孩子去了。
白素貞對著法海道:“法海,這裡乃是深夜鬧市,不方便動手,不如咱們就到郊外無人的地方做個了斷!如何?”
法海道:“那再好不過!”
白素貞看了一眼梁舉,知道將官人留下必然會被此人害了,於是將許仙抱起,同小青使了個眼色,兩人化作一白一青兩道光團,帶著許仙往郊外飛去。
法海將袈裟向上一拋,平落在空中,對梁舉道:“小王爺,你過來,老衲帶你一程!”
梁舉嗯了一聲,走過去,法海將他一架,兩人一同躍上袈裟,往白素貞小青飛的方向追去。
法海雖在空中緊追不捨,卻因帶著梁舉,一時有些追不上,卻見白素貞和小青往西湖邊去了,不禁大罵道:“好個奸詐的妖孽!竟敢誆騙我!往西湖去幹嘛?難道是要水遁嘛!”
小青聽到回懟道:“老禿驢,我是青魚精你忘啦!和你打架當然要找個有水的地方!”
法海怒斥道:“妖孽,休要猖狂,你自已到選了個好葬身的地方!”
小青怒罵道:“老禿驢,還不一定誰葬誰呢!”
說話間,已和白素貞到了西湖邊上,兩人攙扶著許仙落下,見許仙眼睛微微張開,像是要甦醒的樣子,急忙搖晃和掐扭,許仙這才恢復了些神智,左右看了看,微笑道:“咦,娘子,小青,咱們怎麼來到了這裡!”
法海這時也帶著梁舉平穩著陸,將袈裟披在身上,喊了一聲:“阿彌陀佛,白素貞、青魚精,你們也該上路了!”
無錯書吧許仙見是法海又來和自已娘子為難,不禁大罵道:“你這老和尚,不好好的在寺廟修行,總和我們過不去幹嘛?!還使出卑鄙江湖伎倆,用迷香藥我?!若不是我娘子機敏,此時豈不都落在你們手裡?”
法海道:“許仙,用迷香迷暈你的是梁王府的小王爺梁舉,老衲只是過來收妖的,與你並無瓜葛!請你站到一邊去。”
梁舉在一旁忍不住催道:“法海,還不動手,在等什麼!你趕緊收了那兩妖精,我好將這小白臉給好好折磨折磨!”
話音剛落,卻被小青祭起飛劍,繞頭一轉,梁舉的一顆腦袋便滴溜溜的落了下來,鮮血噴撒一地。
法海的後背袈裟也濺上了血,法海怒極,大罵道:“妖孽!下手這般狠毒!”呼地將金缽朝著小青罩落,萬道金光將小青罩住,令小青頓時無法動彈,極為痛苦。
白素貞急忙雙手一抖、一伸,數百把飛劍登時朝著法海射去。
可法海卻一點也不慌張,將金缽往頭頂一託,將無數飛劍紛紛吸入其中。
接著青龍禪杖用力一挺,噗地一聲,正好擊在小青地小腹上,小青一聲悶哼,噴出一口鮮血,倒飛出七八丈,摔跌在西湖水中。
許仙急忙奔過去欲救,可見小青已沉入了水底,生死不明,轉頭大罵道:“老禿驢!這般狠毒!”
那法海身子一轉,用袈裟擋住了小青噴出鮮血,之後轉身又將金缽對準了白素貞。
白素貞口噴三昧真火,一道道烈焰卻又被金缽吸入其中,絲毫傷不得法海。
法海哈哈笑道:“白素貞,看看今日還有誰能來救你!”
白素貞見三昧真火依舊傷不了法海,口唸真訣,來請黃巾力士來幫忙,可唸了半天,那黃巾力士也沒見前來。
法海見了縱聲狂笑道:“哈哈哈!白素貞,虧你還是千年蛇妖,難道沒有算出你已得罪了上界,近日就要遭受天譴,又怎麼能施法請來神仙幫你呢!今日就讓老衲來收了你吧!”
許仙這時已朝著法海衝過來,呼呼兩拳,施展靈蛇拳法,上打咽喉下打陰,使得都是拼命打法。
法海冷笑一聲,道:“哼,螢火之光,也敢同皓月爭輝!簡直是蚍蜉撼樹!”將金缽向空中祭出,萬道金光一時間將白素貞罩住,使她不能動彈分毫。
接著青龍禪杖向前猛地一撞,呼的一聲,向著許仙胸前擊去,後發先至,一寸長一寸強,還沒等許仙拳碰到他身上,便將許仙招法盡破。
許仙力道哪有法海強?再說空手也不能和禪杖硬碰,只好側身避開,同時展開飛龍掌法,和法海遊鬥。
法海見金缽已將白素貞制住,將她化了也只是時間長短的事兒,對許仙這邊的竭力進攻倒也不當一回事兒,就當鬆鬆筋骨玩玩,身子不動,任由許仙對著自已拳掌相交,猛然施發。
法海只是隨意的將青龍禪杖揮動挺挑,便將許仙的招法一一擋了回去。
白素貞被金缽罩住,堅持了一陣兒,覺得全身震顫,雙腿發軟,魂魄欲散,知道自已撐不了多久,不由得叫道:“官人,妾今日大難臨身,難看來要難逃此劫了,你打不過那禿驢的,快快逃命去吧!”
說話的聲音已頗為微弱,許仙大吃一驚,嚯的身子後退數尺,回頭一瞧,見白素貞正被金光所攝,眼見要支撐不住。
於是大吼一聲,道:“娘子,我來救你!”猛地拔地而起,要將那金缽拽下來,哪知手剛搭上,卻感到那金缽好似生了根一般,莫想動得分毫,還將許仙吊在了上面。
白素貞此時珠淚紛紛,悲泣道:“官人,你對我情深意重,妾已知。
妾水淹金山,已犯了重罪,即便不被法海所滅,也要遭受天譴,官人你凡人軀體,如何鬥得過仙佛法器?快快放手,休要再逞強!”
許仙聽罷,更覺肝腸斷裂,眼淚不由得落了下來,將手一放,欲衝到白素貞身旁,護住她或者將她頂出去。
沒想到剛一碰到金光,就被自動撞翻在地上。
許仙忽然想起之前在臥房中同娘子講起斬殺蜈蚣精的經過。
記得當時自已詢問過娘子,當日殉職的那捕快的長刀也被注入了符咒,為何刺砍到那妖精身上不起作用。
娘子說可能是因為那捕快的長刀沾上了尿液等汙穢,破了法術。
許仙腦中靈光一閃,心道:“既然尿液能破法術,不知道對這仙佛法器起不起作用!不管怎樣,先試一試再說。”
於是許仙立時站起,解下褲腰帶,掏出那話兒,對準金缽口,一股尿液含著滿腔的怨恨怒氣直衝射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