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三朝,家中開設喜筵,李公甫請了許仙及白素貞小青過來同飲喜酒。孩子取名夢蛟,字應元。座中歡飲,杯盤狼藉。
許仙道:“姐姐,姐夫,我瞧著夢蛟這孩子將來一定是個狀元郎!”
徐嬌容笑道:“真的嗎?那可太好了。”
李公甫道:“怎麼?你除了看病還會看相麼?”
許仙笑道:“哈哈,那是,我會的還多了去了。”
李公甫笑對許仙道:“是嗎?你看看我們這孩子都生下了,你那頭弟妹怎麼還沒動靜,你怎麼不會了?莫不是你身子有些羸弱,需要進補啊!”
許仙啐道:“姐夫,我們還年輕,不著急,順其自然吧!至於補我倒是不用,我對自已的身體還是蠻有信心的!”
說到這裡,眾人合座大笑。
日暮席散,當夜,許仙在床上施展渾身解數,欲讓白素貞受孕。
白素貞雖十分受用,到了關鍵處卻制止住,道:“官人,不是我不想給你生個孩子,只是我常常預感到將來你我或許會遭受大難,生下一子,反倒沒人照顧,若託付給姐姐姐夫,豈不帶累了她們?不如咱們先過了這個難關再說。”
許仙對娘子自然是十分的信任,她既然這般說,肯定是算到了什麼,便道:“娘子,你這般的法力,難道還怕有什麼人過來和咱們為難嗎?”
白素貞輕嘆道:“我有法力,人家就沒有法力了嘛?再說咱們也不過三人,無權無勢的,又怎麼能說什麼都不怕呢!更何況將來或許天上也有神仙天將和我為難,那水淹鎮江的事兒還沒過去呢!”
許仙道:“難道娘子幫著錢塘縣斬妖除魔不能相抵嘛?”
白素貞輕輕笑了笑,摸了摸許仙的臉,道:“要是真這麼簡單倒好了。”
許仙將白素貞摟在懷裡,道:“娘子,你別怕,有我在,誰敢和你為難,我就先和他拼了!”
白素貞雖知許仙在法力高強的人面前簡直不堪一擊,可聽了這真摯熱烈的情話心中也不由得一暖,摟著許仙更緊了些。
二人相擁而眠。
話說蘇州的劉鳳劉大官人和鎮江的徐乾徐大員外平日過年過節都會派人去京都給梁王爺送貴禮。
可最近一兩年,梁王爺過壽誕時,卻遲遲不見這兩家派人送禮過來,不由得心中生疑,對著兒子粱舉道:“你明日南下到蘇州和鎮江去一趟,拜訪拜訪劉徐兩家,看看他們是生了病還是破了產,怎麼這一兩年毫無聲息了呢!”
梁舉道:“知道了,爹!這幫生意人,稍微對他們好些,就不知道自已的身份了,還以為咱們這麼好騙呢!我去了非讓他們出點血才行!”
梁王爺道:“哎,你也老大不小了,做事也得講究些謀略,可不一味濫施暴力,只要他們老實給咱們上供,倒也不必太為難他們。”
梁舉笑道:“知道了!”說完繼續和他爹欣賞著歌姬豔舞表演。
次日吃過了飯,粱舉帶著幾個家人武師一路南下,先到揚州知名的妓院園區逛了個夠,白日黑夜的睡了十幾個頭牌名妓,這才繼續趕路。
不一日到了蘇州,一打聽才知道劉鳳原是擠兌許仙的藥鋪,卻被許仙的家人給弄了個家破人亡,心道:“真他媽的,這個許仙又是什麼來頭!竟敢動我的錢包?”
派人細細打探,才知道許仙又去了鎮江,粱舉正好帶人順勢來到鎮江,一打聽,因鎮江水患,徐乾的藥鋪全都被淹,徐乾本人也在金山寺被衝的失去了蹤影,至今下落不明。
梁舉喋喋笑罵:“一個死了,一個失蹤,怪不得他們不來給我爹上供,原來是遇到了麻煩!”
一家人道:“聽說當初水淹鎮江的事兒也和許仙家人有關!”
粱舉吃驚道:“怎麼?他還會翻江倒海不成?”
那家人道:“許仙本人倒不會什麼法術,可據金山寺的法海禪師講,他的老婆白素貞和侍女小青卻是兩個女妖精,法力都不弱,那鎮江的水患便是二妖作怪弄得。”
粱舉怒道:“什麼?原來是兩女妖精在壞我們的財路!走,去金山寺,去找法海禪師一趟!”
說罷便帶著家人武師往金山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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