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
他已經一拳朝著她揚了過來,重重捶在後車座的皮椅上。
她被嚇住了,縮的更小。
卻不料他陰沉的聲線響在她頭頂:“我的腎有沒有問題,你不是最清楚了嗎?還是說,過了這麼多年,你忘了,那我們要不要重溫一下?”
林晚:……
“不必了,謝謝。”她推開他:“鑑於你現在身體有些狀況,所以等你把健康報告遞交給我檢查之後,我再考慮考慮。”
盛淮川:……
他有的時候覺得林晚很有病。
她總是在不該開玩笑的場合開一些沒頭沒腦的冷笑話。
“你還是沒變。”
他冷冰冰的收回手。
林晚這才敢挺直身子,隨意看了眼窗外,正想著怎麼才能逃出去,忽然目光凝在一個熟悉的人影上。
那人穿著一身西裝,卻戴著口罩。
不過林晚一眼就認出來了,是喬裝打扮過後的金培軍。
她當即就來了興趣。
這個地方很是偏僻,平常沒有什麼人來,旁邊倒是有個小旅館。
林晚直接舉起手機貼在玻璃上。
這一趟不白來。
金培軍鬼鬼祟祟的等在賓館外面,時不時往唯一的那條小路看幾眼。
這是在等情婦?
林晚腦子裡大膽的猜測。
盛淮川就這麼直接被晾到了一邊,這讓他很不爽,他面無表情的湊近她,看向她手機裡的內容。
只有一個肥碩的大叔。
“你在偷窺?”
他皺著眉頭盯著她:“你的愛好有些別緻,審美現在,似乎也變得有點——”
“閉嘴。”
林晚直接打斷他。
可別讓金培軍發現了車裡有人,不然到時候什麼都拍不了。
盛淮川被林晚這麼一吼,心中的不爽更甚,但看到她一臉緊張地盯著車外那個男人,也暫時按捺下了心中的火氣。
林晚緊緊握著手機,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金培軍。
突然。
一個身姿婀娜的女人戴著大大的遮陽帽出現,她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在旁邊,才迅速朝著金培軍走去。
金培軍一看到她。
急不可耐的把她往懷裡扯,口罩都沒摘,就要往她臉上湊。
“咔嚓——”
林晚飛快的按下快門。
甚至連連拍了好幾張照片。
怎料聲音卻忘了關,雖然不高,可這細微的聲響還是引起了金培軍的注意。
他朝著盛淮川的車看了過來。
還沒等林晚反應過來。
頭上忽然一沉,隨即整個人便被一隻手壓到了懷裡,盛淮川也快速的低頭。
陽光正好。
金培軍看了一眼,卻什麼都沒發現。
旁邊的女人嗲著嗓音催促:“您在看什麼呢?金老闆,有我好看嗎?”
聲音如嬌如媚。
金培軍控制不住的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隨即一把攬過她的腰:“當然沒你好看。”
車上。
林晚的臉和盛淮川的臉幾乎都要貼到一起,甚至連他逐漸變亂的呼吸聲都聽得清清楚楚。
“你要不要——”
先讓開一下幾個字堵在嗓子裡還沒說出口,林晚的唇就因為兩人距離過近而直接貼在了他的臉上。
感受著臉上傳來的觸感。
盛淮川眸色驟然變深。
林晚趕緊把頭仰起,拉出些距離,有些慌亂:“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
可這樣的動作卻又方便了他。
他眸光深深地盯著她的唇,只看見在張張合合,具體說了什麼,他什麼都沒有聽見。
突然。
下巴被抬起。
盛淮川一把將她拉到懷裡,薄唇緊接著就覆了上去。
林晚整個人呆住。
渾身也止不住的發麻。
林晚的雙手就擋在他胸前,卻用不上力,渾身像是軟成一灘水一樣癱在他懷裡。
他強勢的撬開她的齒關。
她也只能被迫仰頭迎合,耳鬢廝磨,她的理智在逐漸崩塌。
五年未曾有過。
盛淮川整個人都快被憋瘋了,迷亂的就去扯她的襯衫。
察覺到他的意圖。
“等等。”
她顫著手推開他,眼睫顫了顫,有些溼漉漉的:“不行。”
盛淮川垂眸看她。
他眼神黑的像幽深的潭水,唇上面沾染了她的口紅,鮮紅欲滴,配合上他這冷冰冰又充滿了欲色的表情。
莫名的勾人。
不得不說。
對於林晚這個顏狗來說,盛淮川就像塊好啃的大骨頭。
寬肩窄腰,大長腿。
那副皮相更是絕殺。
最重要的是,在某些方面也強悍的有些可怕,和她完美契合。
如果再在密閉的空間裡待下去,恐怕會擦槍走火。
“你喝醉了。”
她喘息的有些厲害:“這件事情我就當沒發生過,送我回去。”
他慵懶的靠上椅背,就這麼側頭看她:“林醫生不準備親自驗驗貨嗎?”
驗一驗他的腎到底有沒有問題?
林晚:……
怎麼五年不見,盛淮川這懟人的本事有所見長,也越發毒舌了。
她不說話。
盛淮川也不急,就這麼盯著他,甚至慢慢欣賞她唇上的微微紅腫。
那是他的印記。
*
“小姐,你買的快遞到了。”
剛一到家,管家看她的眼神就有些怪異:“快遞已經放到了您房間。”
“好。”
林晚並沒當回事。
可一推開門。
入目所及是她購買的一箱安全套,此刻已經被拆去了外包裝,就這麼水靈靈赤裸裸的放在她屋內的地板上。
「超薄,超大號」
幾個大字清晰的印在最外邊。
一瞬間。
她就明白了剛剛在外管家的眼神,為什麼那麼奇怪。
「在家嗎?」
她轉手給傅沉發訊息。
傅沉回的很快「在」
「那你三分鐘後開啟臥室門,我有東西送給你。」
林晚直接關掉手機下樓。
管家爺爺看見她,滿臉和善的打招呼:“剛回來就要走嗎?”
“我回來拿份檔案。”
林晚乾笑兩聲,隨即道:“麻煩把我屋裡的快遞放到大少爺門口,他讓我幫他買的,辛苦了,管家爺爺。”
她把自已摘了個乾乾淨淨。
管家立刻點頭。
原來是大少爺買的呀,那就沒什麼問題了,正常,實在是太正常了。
林晚開車回律所。
剛行駛到一半,手機就嗡嗡嗡的響了起來,她掃了一眼。
是傅沉打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