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度嚇的趕緊伸手去接。
只是。
嚴度的手還沒碰到林晚,一個高大的人影就衝了上來,直接將嚴度推開,林晚穩穩當當的撞在他懷裡。
“嘶——”
腳腕傳來刺痛,可林晚來不及多想,趕緊從他懷中離開:“不好意思,師兄。”
她抬頭。
卻對上一雙熟悉的眼。
盛淮川今日穿的很休閒,白色的圓領上衣,黑色休閒褲,頭上還戴了黑色的鴨舌帽,帽簷壓得很低,幾乎擋去了他大半張臉。
若不仔細辨別。
誰能把他和郾城的無冕之王盛淮川放在一起。
而此時。
他滿臉的冷漠,然後一把把她扯到身後,臉上帶了絲絲怒氣看著傻掉的向瑤:“你要對我女朋友做什麼?”
女朋友?
嚴度的臉瞬間冷了下來。
向瑤本來還盯著他的臉不放,被他這麼一說,當場就笑了:“她是你女朋友啊,那你女朋友在這裡私會別的男人,還收別的男人的玫瑰花,這也叫女朋友?”
可笑完。
臉上卻是濃濃的嫉妒。
面前這個男人皮相實在太過優越,寬肩窄腰,露出的下頜線鋒利似刃,一雙眼睛桀驁不馴,甚至連嘲諷勾唇的樣子有些許狠意,都擋不住他渾身的戾氣。
不得不說。
他們二人著實很般配。
向瑤突然腦子裡被自已這個想法嚇了一跳,隨即趕緊搖頭。
配個屁!
“帥哥,找女朋友你可得看清了,現在有的女人靠著自已那張臉,腳踩好幾只船呢,你可別被騙了,”
向瑤滿臉惡毒的揣測。
盛淮川側目去看。
果然看見林晚懷裡還抱著那束玫瑰,只是因為剛剛撞到了他身上,玫瑰有些散架,少許花瓣落到地上。
甚至有一個花瓣。
沾染在了盛淮川的衣角上。
林晚面色冰冷,剛想說話,一隻有力的手就攥緊了她的胳膊。
便看見盛淮川冷笑一聲,眼神中的寒意更甚:“你倒是很熱心腸,不過我的女朋友我自然清楚,不需要你在這裡指手畫腳。”
向瑤傻了,氣道:“真是會自已騙自已,可笑。”
“不用再跟她多說,”她拉了拉盛淮川的衣角:“多說不過是浪費自已的唇舌。”
她願意惡毒揣測。
那便繼續去揣測。
盛淮川卻並沒有就此罷休的意思,他看著向瑤:“如果你再對我女朋友造謠生事,我的律師會聯絡你。”
隨後。
林晚只感覺手腕一痛,隨即就被他整個人牽著離開。
她被扔進了車裡。
車門在她面前砰的一聲關緊。
“你幹什麼?!”林晚掙扎著起身,玫瑰也隨手扔在了一邊,雙手用力拽著車門:“你放我下來,你這叫綁架!”
“那你報警吧。”
盛淮川面無表情的鎖上安全帶,一腳油門狠狠踩了下去。
向瑤從餐廳裡追出來。
只看見一輛車揚著沙塵揚長而去。
“賤人!”她氣急敗壞:“她男朋友也是蠢貨,自已女朋友都出軌了,竟然還裝看不見。”
憑什麼?
憑什麼她能腳踏兩隻船?
“你在幹什麼?”
嚴度停在她面前,狠狠皺起了眉:“你不該好好跟我解釋解釋嗎?”
向瑤愣住,剛剛那副要吃人的樣子全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伏低做小:“我,我就是讓你看清林晚,她分明有男朋友,還出來和你約會,你可別被她無辜的臉給騙了。”
“誰說我們在約會了?”
嚴度臉上閃過不耐煩,也不想再裝下去了:“向瑤,我知道你喜歡我,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我不喜歡你。”
話畢。
嚴度失魂落魄的離開。
向瑤整個人都傻了,過了好久才意識到嚴度這是徹徹底底的拒絕了她。
心臟好疼。
她痛苦地捂著心臟,眼圈當即就紅了:“他,他,他拒絕我。”
即使知道師兄對她無感。
但是被這麼直白的說出來,她畢竟是個姑娘家,還是很受傷。
林雪扶額。
若是向瑤不衝出去鬧事,嚴度好歹也沒這麼快拒絕她。
“別傷心了,我請你去吃火鍋。”
林雪小心翼翼的扶住她:“你也別多想了,師兄正在氣頭上,等他氣消了你再去找他好好說說,應該沒問題的。”
“我不!”
向瑤一把甩開林雪的手,眼睛裡滿是不甘:“就算他們不是約會,林晚也是在拿師兄當備胎!她還搶了師兄的功勞!”
林雪無奈地嘆了口氣,一時間不知如何安慰。
而另一邊。
盛淮川開著車,車速極快,林晚在車裡被晃得東倒西歪。
她緊緊抓著一旁的扶手大喊:“盛淮川,你瘋了嗎?開這麼快!你要死自已去死,不要拉著我給你墊背。”
盛淮川沒有回應,只是在一個偏僻的路邊猛地剎車。
林晚的身子向前傾去,還好安全帶將她拉住。
巨大的慣性勒得她有些生疼。
“你最近是不是瘋了?我讓你去看病,你去看了嗎?不要光看腎了,最好也看看你的腦子。”
林晚嘴毒起來氣死人不償命。
但這些。
盛淮川根本就不在意,他面無表情的回頭盯著她:“罵夠了嗎?”
生氣了?
林晚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惹怒他,頓時慫了:“罵夠了。”
“他是誰?”他問。
不用想也知道盛淮川問的是嚴度的身份,雖然並不需要告訴他,但是在這種情況下,還是別惹怒他為好。
“他只是我律所的同事,在上一場官司中幫了我很多忙,我請他吃飯。”
她解釋。
“哦。”他沒什麼情緒。
不過這至少也算解釋完了吧,這麼想著,林晚又極為有眼力見的看了他一眼:“上次我說讓你去醫院看看,你去了嗎?”
林晚清晰的看見他的嘴角,扯了扯。
“我是像你說的,先去看腎,還是先去看腦子呢?”他咬緊了後槽牙。
聲音在密閉的空間裡聽起來更為嚇人。
林晚往後縮了縮。
如果真的要回答的話。
腎。
一定是這個答案。
畢竟。
不久之後,他就會因為腎衰竭而死亡。
她像只沒人要的小貓一樣,可憐的縮在後排的角落,聽見他的聲音就抬起頭,訕笑兩聲。
“還是先去看看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