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婊子!”
金培軍一巴掌甩到傅晚臉上。
林晚重重倒地。
左臉傳來灼燒般的疼,耳朵也在不停的嗡鳴,意識開始快速渙散。
而金培軍甩甩手,活動了一下痠痛的關節,手上因為力的相互作用還隱隱作痛。
媽的。
這小娘們太瘦,連臉上都沒有多少肉,打起來還有點硌手。
旁邊的小弟迅速過來給他揉手。
他冷冷看著倒地不起的女人,眉眼冷厲:“裝什麼清高,臭婊子,誰不知道你私底下玩的最開?”
說著。
似乎又給他說生氣了。
他猛地甩開正給他按手的小弟,半蹲在地上,黑著臉一把薅起林晚的頭髮,另一隻手用力的拍著她的臉:“嗯?怎麼不說話?剛才你張牙舞爪的那個勁呢?”
林晚被迫抬臉。
年輕漂亮的臉上,此刻毫無生機,滿臉是血。
男女之間力量差距太大,她毫無勝算,就算極力反抗,不過也是螳臂當車。
見她不說話。
男人的耐心幾乎耗盡,一把就扼住她的脖子:“別他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能看上你,那是你的榮幸。”
旁邊幾個小弟看得心驚膽戰。
心裡卻不由得佩服起這小娘們,表面上看起來柔柔弱弱,可被打成這樣,愣是連句疼都沒喊。
喉嚨被鉗制住,僅有的幾分空氣也被掠奪,無數黏膩的鮮血糊在她的鼻子上,讓她呼吸更加困難。
不到一分鐘。
她的臉已然變得青紫,下意識的伸出手用力推著面前的男人。
可面前的男人卻紋絲不動。
反而極有興趣的欣賞起她的瀕死求救。
直到她呼吸即將停止的上一秒,金培軍才猛地鬆開手。
她整個人趴在地上大口呼吸,瘦削的身體隨著呼吸的幅度劇烈起伏,狼狽至極。
可還沒吸幾口氣。
頭髮驟然又被人薅起。
金培軍收緊了薅住她頭髮的手,笑的殘忍:“我可沒那麼多耐心,如果你惹了我,我可就把你賞給我這群小弟了。”
身後幾個男人聞言,瞬間笑得不懷好意。
林晚身體幾乎繃直,只能順從他的力道求饒:“不要。”
見她服軟。
他笑得張狂,強硬的捏緊她的下頜:“親我。”
她的臉直接以一個異常屈辱的姿勢被掰到他的臉邊。
看著近在咫尺的臉。
一股恨意驟然迸發,就算讓她死在這裡,她也不會不堪的被他們欺凌。
“好啊。”
她嫵媚的在他耳邊吹了口氣,下一秒卻發狠的朝著他的臉就咬了過去。
等到小弟們衝上來。
一個肉塊已經從她嘴裡吐落。
她笑得癲狂:“你做夢!我就算死了,也不會委身於你,你就是個畜牲!”
金培軍面無表情的捂著臉,鮮血順著他的脖子流下來。
幾個小弟都看傻了。
“殺了她。”他緩慢起身。
再醒來時。
林晚面前的高腳杯空了。
服務員正彎腰為她重新添酒,甚至貼心的詢問:“這些夠嗎?”
聲音像是從遠古傳過來的。
她詫異地盯著服務員。
那是個看起來溫潤良和的小哥,忽然被一個陌生的漂亮女孩盯著,小哥手不自覺的抖了一下,臉紅的厲害:“有什麼可以幫您?”
“林律師是酒喝多了?開始玩點調戲服務員的把戲了?”
旁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線。
聽到這個聲音。
林晚渾身瞬間僵住,她甚至不敢往旁邊看,卻也能感到一束視線像獵人盯著獵物般死死盯著她。
是金培軍!
是他!
他的聲音,她就是到死都不會聽錯的。
她渾身動彈不得,可理智又在逐漸回籠,故作鎮定的轉過身來:“金董真是說笑了。”
她抬頭。
金培軍正笑眯眯的看著她,眼底卻有些漆黑:“林律師,剛才那杯羅曼尼康帝,可否能入得了林律師的眼?”
在看到他的一瞬間。
她的瞳孔驟然緊縮,難以置信地盯著他的臉,只見他的臉完好無損,哪裡還有半分傷口?
不可能。
她下了死口。
一大塊肉都被她硬生生咬了下來,就算治療得當,後期也會留疤的。
她腦子亂的很,卻趕緊賠笑:“那可是金董從法國帶回來的羅曼尼康帝,味道定是數一數二,我又不會品酒,您真是折煞我了。”
下一秒。
她轉過身,有些艱難的扯起唇角,一把拽住小哥的袖口:“你好,我有些想吐,能麻煩你把我帶去洗手間嗎?”
“好的。”
小哥痛快地答應了下來。
一進到洗手間,她就趴到馬桶上瘋狂摳著自已的喉嚨,直到吐的嘴裡發酸,昏天黑地。
也不知吐了多久。
她整個人無力的癱軟在地。
雖然她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可當一些怪事發生在她身上的時候,她還是信了。
她重生了。
重生在第一次見到金董的時候。
她有些想笑。
她剛被金培軍打死,下一秒卻重生在了第一次看見金培軍的時候。
這是命運給她開的玩笑嗎?
外頭響起敲門聲。
見她許久沒出來,小哥滿臉擔心:“林小姐,您還好嗎?”
她開啟門,臉色慘白,抱歉的朝他笑了笑:“不好意思,耽誤時間了。”
她原本就漂亮。
如今臉色更加慘白,口紅也被擦了,露出原本的唇色,漂亮中多添了一絲生機。
“沒,沒事。”小哥不敢抬頭去看她的眼睛:“那我現在送您回包廂吧。”
“不用了。”
她拒絕:“麻煩你回包廂跟金董說一下,我身體不適,就先回去了。”
“金董就在那邊,您還是自已跟他說一下吧。”
小哥突然開口。
卻不知這句話給她帶來多大的打擊,她僵硬著扭過頭去,果然看見離她幾十米的位置,金培軍正偏頭看著她。
不。
應該是獵人在盯著自已的獵物。
她狠狠用指甲掐著手心,讓自已保持清醒,轉身便奪門而逃,朝著頂樓飛奔而去。
那是希斯爾酒店的總統套房。
盛淮川常年都在希斯爾酒店有屬於自已的套房,不過他平常不會去那。
來到頂樓。
她驚恐的朝後望,幸好沒人過來,她熟練的輸入密碼。
門關上的一瞬間。
外頭驟然響起腳步聲,隨即便是金培軍的怒斥:“媽的,人呢?”
她整個人痛苦的摔倒在地,四肢百骸迅速傳來灼燒感。
不知名的慾望緩緩升騰。
她死死咬著牙關忍受,卻還是顫抖著從懷中掏出手機,開啟靜音。
果不其然。
下一秒電話就打了進來。
她沒接。
第一次跟金培軍見面的時候,他就在她的酒裡下藥,她剛才分明在廁所吐的昏天黑地,藥效卻絲毫沒減。
已經能設想到他下了多大藥量。
她必須快速讓自已清醒下來。
藥量不少,她能堅持到這裡已是極限,若是藥效徹底發作,在生理本能的驅使下,她不知道她會幹出什麼事來。
她顫抖著起身,指尖發抖到幾乎鎖不上門,就連腿也軟的厲害。
在藥物的作用下。
人類渺小的幾乎可怕。
就在她吃力觸到鎖芯的一剎那,冰冷的機器提示音響起。
“歡迎主人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