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崇上半身還赤裸,脖頸處手腕處還綁著紗布,後背有些細小劃痕。
他彎腰謝罪道:“衣衫不整,怎可見人,待崇更衣之後再來請罪!”
說完施了一禮,轉身去了。
曹春英看的一愣一愣的問了一句:“他說啥,他怎麼走了?”
王桂忠聽出什麼衣衫不整的什麼的,解釋說著:“媽,可能去穿衣服了,這天太冷了光著膀子多凍人!”
又對著劉雲娟說著:“把嫣燃也叫起來吧,這到底是個什麼事,一塊說說!”
劉雲娟說著一聲好的,轉身上了樓。
無錯書吧男子再回來,已經一身青色襯衫,身姿挺拔,面如冠玉,氣質軒昂。
嫣燃在樓梯口看的一陣恍惚,然後嚇得使勁繃著腦子。完全沒有欣賞的心情了。美男子,哪有小命要緊!
男子走進客廳,嫣燃也剛好一身黑色運動裝,鬆鬆的扎著馬尾下來。
兩人在廳內相遇,男子一見是她,眼神便也挪不開了。
他的聲音帶著深深情義,看著久違的愛妻:“燃兒……!”
嫣燃嚇得趕緊抬手打斷:“你可別這麼叫我,我改名字了,我叫春花!”
他微微一笑,便似春日暖陽,溫潤如玉。
他嗓音清朗帶著磁性,開口道:“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
翻譯:回憶我們過去的生活,當時只覺得春花秋月、良辰美景全是為我們而存在的!
嫣燃:“……!”
她想把這個戀愛腦打死,退散退散!
無話可說,嫣燃繞過他走到沙發一屁股坐下。
王桂忠出聲招呼著:“那個,小夥子你坐。”
上官崇沒立刻坐下,看著嫣燃鄭重施禮深深拱手,口氣帶著歉意,懊惱道:“燃兒,昨天非我所意,今日特來請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嫣燃直接問:“你到底是誰?”
“我……!”男子苦笑一聲,嘆氣說道:“我只是紅塵中一痴兒!”
停頓片刻才介紹一下自已:“我本是江北人士,本姓上官名崇,加冠之後得祖父賜名錶字時飛。
至於玉澤……”他自嘲一笑:“……”
沒再繼續說,又開口道:“本該是千年前要該消逝的一孤魂野鬼而已,卻一直陷在這虛幻的輪迴轉世之中!”
嫣燃:“……”
“昨天的事情,你想殺了我們?”嫣燃清冷的話一落,屋裡的人都齊齊認真看著她。
只有男子緩緩搖頭:“不是,那是一個陣法,五行輪迴,雲雨為軸,生生不息。”
嫣燃想了想,真的正好是五處傷口,又想了想暗罵一聲淫賊!
“它有什麼作用,怎麼解?
男子搖頭:“只是少時看了一些雜書,書中記載著可以使兩個靈魂緊緊相連,同生……共死!”
他頓了一下又道:“只是書中閒語,不知真假,無處可考!”
嫣燃怒火中燒:“你憑什麼跟她用我的身體做什麼邪法,我同意了嗎!!!”
他的視線掃向她毫無起伏的肚子眼神裡羨慕、幽怨、口氣酸澀又帶著遺憾:“玉澤也和燃兒也憧憬過,若有一愛女,必當如珠如寶,教她知書識禮。
若有一愛子,便諄諄教導,讓他胸藏文墨,品行賢良。可惜……,可惜……!”
說完,男子留戀的看了妻子的容貌一眼,眼睛一閉,整個人倒了下去。
嫣燃給家人捋了捋思路,看夏寒曦還倒在沙發上躺著,曹春英開口道:“我看就是髒東西跟上你了,等妮兒的胎坐穩了,帶她回老家看看神嬤嬤!”
王桂忠出聲:“這也是個辦法,那邊我媽那她老拍戲也認識幾個大師,我給她打電話聯絡一下人,改天一塊兒給他倆看看!”
嫣燃拜託家人保密,日子又回到正常養豬的日子。不想也沒辦法,日子還要過下去。
肚子裡孩子每天都在生長,她好像經常能感受到肚子裡像是小珠子在蹦蹦跳跳的。一直在提示著他們的存在感。
一個多月過去,楚安伯特意將時間排開來擁著女友做產檢,看著上面一切正常的檢查結果,心裡鬆了口氣,他也查過,不是沒有人能生下12個寶寶的,只是太稀少了。
日子過得平安而順遂,隨著她微微凸起的小腹而到來的是冬天,雪花飄落時,如羽毛般輕盈,如詩如畫。
在這一片銀裝素裹,白雪皚皚中,園子裡的幾棵梅花傲然開放,點綴其間,漫步在梅園中,一陣寒風吹過,帶來縷縷梅香,沁入心扉。
“燃燃……!”楚安伯扶著人在花園中漫步走著,叫了她一聲。
“嗯!”
“怎麼了…?”嫣燃欣賞著難得一見的美景,隨口了問一聲。
“沒什麼,突然有些感慨!”楚安伯悵然的說了一句。
“怎麼了?”嫣燃抬頭好脾氣的問著人。
“你這麼小,我不知道突然讓你生兒育女是對是錯,聽到你懷孕了,我私心非常高興,但是看著你慢慢大著肚子,我又非常的慚愧!”
他停下腳步,大掌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髮絲,眼神憐惜的看著她,清朗的聲音開口道:“像別人家18歲的女孩兒,還在享受青春,享受生活呢,而你卻在這裡辛苦的孕育生命。”
嫣燃一笑:“那你怎麼知道,我喜歡的是享受青春,還是擁有一個屬於自已的寶寶。”
她抬著頭安慰他:“安伯哥哥,我要寶寶真的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只是沒想會是不止一個寶寶而已!”
她摸著凸起的肚子,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
兩個人說著話,微微的冷風吹過,那淡淡的梅香讓人瞬間忘卻了寒冷,只覺得心曠神怡,彷彿整個世界都變得美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