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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上門請罪

清風朗月,不過如此,嫣燃想到在浴室裡看到的那抹屬於他的痕跡,一時竟然不知道如何面對他。

“先吃飯!”男性磁性的聲音響起,夏寒曦看著低著頭傻傻站著的人。

“哦!”嫣燃低聲應了。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他很熟悉,他又很陌生。

幹嘛,哦,先吃飯,她迷迷糊糊吃了一口。

“嘶,燙!”

“水……!”嫣燃大叫著,她是貓兒舌頭,平時不能吃太燙的東西。

平日媽媽都會注意,來到王家親媽會在意,被照顧的無微不至的她竟然忘了試下溫度!

她怎麼這麼笨!

夏寒曦起身給她拿了一瓶礦泉水,他太高了,陌生又熟悉的氣場輻射著她,嫣燃擰開咕隆咕隆的灌著。

嫣燃被燙了一口,舌頭疼,沒了吃飯的心情。

男人起身給她拿了個小碗開口:“慢慢吃!

他心挺細哈!

“好的,謝謝啊!”

嫣燃磨磨唧唧隨便吃了兩口就不吃了,男人沒說什麼,收拾一下,兩人坐在客廳。

夏寒曦一本正經開口:“談一下吧!”

嫣燃瞬間挺直後背,一句祁總想脫口而出,他們真是太像了。一樣的髮型,一樣的臉,一樣的面無表情,頂頭上司既視感撲面而來。

“哦!”嫣燃哦了一聲,轉了個音調,把祁總兩個字壓進喉嚨,一時不知道怎麼說起。

夏寒曦一本正經,單刀直入的開口:“對於下午發生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我好像覺得你知道什麼,可以說說嗎?”

嫣燃問:“說什麼?”

“為什麼我的身體一見到你就不受控制,為什麼我們第一次見面你表現並不是很驚訝,而是想躲避,你知道他,你知道那個自稱玉澤的意識?”

“玉澤?”嫣燃喃喃道,腦海又是一陣恍惚。

夏寒曦根本頂不住,眼睜睜的看著自已又無法控制自已身體。他想說醒醒,可他只能困在這裡,無望掙扎。

“娘子……!”

磁性帶著悠遠的聲音回應著,彷彿隔了千年的時光迴轉。

“玉澤哥哥……!”嫣燃腦海更混濁了。是什麼在轉,暈眩的感覺鋪天蓋地。

“燃兒……!”

“相公……!”那個屬於古代嫣燃的意識徹底醒了過來。

他們終於穿過時光的長河,在這一刻兩個相愛的靈魂見到了相愛的彼此。

“娘子……!”本來坐在對面的兩個人像是磁鐵一般吸在一起。

隔著千年的靈魂終於相見。

嫣燃淚流滿面,她珍惜撫摸著男人的臉頰,一寸一寸:“相公……,燃兒終於又見到你了……”

“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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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深深的的看著她,那種專注的眼神裡早已容不下第二個人,他抬起手留戀的摸著嫣燃的臉頰,眉眼,看著她的眼睛,口中帶著無限纏繞著的綿綿情意道:“傻瓜,為什麼尋死?”

嫣燃搖搖頭,眼睛晶瑩剔透,眸子裡含深深情意:“君既為儂死, 獨生為誰施?

相公既然已經為了燃兒而去,燃兒又怎會獨自一人苟活?”

男人同樣看著她,眼睛一刻都沒離開過,兩個人粘稠的氣氛容不下別人絲毫,男人情深款款,帶著深深悔意,口氣深含歉意:“餘一直以為……,是餘錯了……,害我們都錯過了……娘子,抱歉……!”

“相公……!”嫣燃眼裡流下一滴淚。

“娘子……!”

不知過了多久,現代的兩個人清醒過來。

嫣燃看著自已還在男人懷抱裡,“啊!”的尖叫一聲,努力掙扎分開,夏寒曦臉色尷尬一瞬而過,也回過神,鬆開了人。

“我……!”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這太可怕了?”嫣燃站的遠遠的靠著牆邊一臉恐慌,眼睛因為路過帶著紅血絲眼皮腫脹,聲音也哭的嘶啞帶著顫抖。

夏寒曦一臉寒意,嘴裡一句一頓:“他們想拿我們殉情。”

嫣燃一聽眼睛瞪大,不可置信:“什麼,殉情,憑什麼拿我們殉情!”

夏寒曦壓下情緒,說著:“你都知道些什麼,具體什麼情況,跟我說說?”

嫣燃乖乖開口:“我也是做夢夢到的……”

夏寒曦:“………!”

這你愛我,我不愛你,我愛你你不愛我的狗血瓊瑤劇,他聽的就跟看倆智障在演戲。

然而他還不得不聽,在他聽到:“後來,那個男的一直不相信那個女的一直愛的就是他,然後就喝酒嗝屁了,那個女的一看,自已就喝藥自盡了!然後就沒了!”

嫣燃本來挺尊敬自已的前世的,但經過今天這麼兩次,她現在恨不得把那兩人掐死!

夏寒曦滿頭黑線,壓下心頭那口狗血,深吸口氣,一本正經的分析道:“現在的情況,我們儘量避免見面,見面也不要說這幾個字”

男人在抽屜裡拿出紙筆,蒼勁有力的筆鋒,在紙上一筆一劃的寫著相公、玉澤、嫣燃、燃兒。

他落完筆,抬頭看過來,劍眉如刀,看著有些鋒利。

“在催眠師這個行業裡,有一種催眠方式叫****,它可以鎖住那些不想回憶的記憶思維,從而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病人,有鎖就有鑰匙,而這幾個字就是啟動他的鑰匙,只要他不甦醒,我們兩個就暫時相安無事!”

說完他又寫下幾個字,娘子。

對著她說道:“而這兩個字,就是他啟動她的的鑰匙!”

接著又寫下玉澤兩個字。

清朗的聲音說著:“剛才,你就是因為說了這兩個字,她就自我啟動了。以後這兩個字也要避免。”

嫣燃死死盯著這幾個字,恨不能嚼碎了嚥進去。

脖子上,手腕,腳腕,還在絲絲拉拉的疼。眼睛也不舒服,嗓子也不舒服,後背剛才在浴室看了,有紅色劃痕。全身上下沒一塊好地!

對了,那個死戀愛腦還在前世欠了她一條命,她就說怎麼迷迷糊糊的沒命了呢,要不是她不知道怎麼了在花兒上又活了下來

她的父母還不知道得多痛苦,她爸爸快瘋了,媽媽心痛她的離開還強打著精神照顧著快精神崩潰的爸爸!

都是他們兩個的錯,該死的!

戀愛腦都該死!

嫣燃氣呼呼的,盯著,使勁盯著,然後眼睛一閉,人就倒了下去。

夏寒曦下意識伸手,只來的及及時扶著她的頭,避免磕在桌面上。

他把她抱起來放在沙發上靠著,仔細檢查了一下,確定只睡著了,鬆了口氣。

他沒忘她還是個孕婦呢,這一天折騰下來,沒流產就是好的。

蹲下身又給她處理一下傷口,又給自已換了藥,這一折騰下來晚上8:40了,看著睡著的人,他犯了難,這副慘不忍睹的樣子,他要怎麼給王家送回去!

他以什麼理由告訴他們這些傷口,夏寒曦坐在沙發上看著睡著的人不知怎麼好!

“嗡……!嗡……!嗡……!”手機振動的聲音,夏寒曦手都不想碰手機,腦海全是抗拒。

他推了推人:“醒醒!”

“醒醒!”然而人根本推不醒

最後他硬著頭皮接起電話,電話內容也一如他所料:“小曦,你把嫣燃帶哪去了,現在還不回來?你雲娟阿姨都等急了?”

夏寒曦:“……”

沉默良久,他說了一句:“馬上到!”

回去之後,女兒好端端出去,傷痕累累的回來,不說在王家經受多大的地震,夏家小子說的話更是匪夷所思。

王桂忠、劉雲娟、曹春英,都是半信半疑。只好壓下滿腹疑問,想著明日問問嫣燃,這一晚除了嫣燃,大家都沒睡好!

然而第二日沒等到嫣燃醒來,他們一起來就看到院子裡一個赤裸著上半身,後背上半身纏著滿身的荊條,跪在院子裡的夏寒曦。

他這個樣子都嚇了王家人一跳。

王桂忠趕緊去扶人:“起來孩子,這是怎麼說的,發生什麼事了,有話好好說!”

男子雖然是一身現代裝扮,卻掩不住一股芝蘭玉樹的世家公子的氣度,那種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哪怕他是跪著,便也讓人不敢小覷。

夏寒曦沒隨著起身扔跪在地上雙手抵住額頭,整個人盡顯禮儀之道。

用力叩了一頭,才直起上半身聲音陳懇開口:“學生上官崇,表字時飛,別號玉澤,原江南靖州人士,也是詩書仕宦之族。

自小習得禮儀經書,腹載五車,又蒙多名仕教導,從沒想做那偷香竊玉,衣冠禽獸的小人之舉,本孰非我意,卻也禽獸不如,喪盡天良。自慚形穢,今日負荊請罪,任憑處置。毫無二話。”

說完深深叩首,又叩首,再叩首。

這陣仗嚇得王桂忠趕緊託著人:“等等,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說完這才看到這人身上的的枝條,是擼禿了葉子的月季花枝,枝條上佈滿荊棘,先給人身上解了,後又帶著人進了大廳。

王桂忠出聲:“夏家小子,我們聽的雲裡霧裡的,你好好說說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