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是會成長的,吃一塹長一智,她已經背刺過自已,她不會再相信她了,為了避免再次被害,還是不要和她在一個地方的好。
正想著她用房卡刷開第一個門,突然腳上一沉。
她低頭,一男一女兩個小孩吊在她的腿上,他們滿臉是血,一個頭頂凹陷一個後腦勺凹陷,手腳呈怪異的姿勢扭曲著。
他們朝孟梨露出詭異的笑容:
“嘻嘻嘻……”
“嘻嘻嘻……”
孟梨:“嘻嘻。”
然後從小推車裡掏出溼巾將他們臉上的血擦乾淨,露出還算白淨的小臉。
“臉洗好了,玩去吧。”
“你不害怕我們嗎?”小女孩幽幽地說話,佈滿血絲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孟梨欲摸向她的頭頂,但考慮到她凹進去的顱骨可能會影響手感,於是轉到她的臉上:“尊貴的VIP小客人,你們是那麼可愛,我怎麼會害怕你呢?”
“可是對面的叔叔就很害怕我們,不過我們已經把他吃掉啦。”弟弟奶裡奶氣地學著姐姐嚇人的模樣。
“他為什麼害怕你們呢?姐姐那麼漂亮,弟弟那麼帥氣,要是我有你們做鄰居,開心還來不及呢。”
綠茶她是專業的。
不好意思啦兄弟,死了還要被她拉出來踩一腳。
“因為我們長得很可怕啊。”弟弟指了指自已和姐姐的頭:“他們都說我們是怪物。”
之前的玩家一旦進他們的房間或者見到他們姐弟倆只會對他們發起攻擊,哪怕他們只是想同對方玩。
遭受到長期的惡意,久而久之姐弟倆也產生了傷人自保或者取樂的思維。
姐姐不滿地撅起嘴巴:“其實我們原本不長這樣的,是爸爸把我們從十五樓扔下去,我們才變成這樣的。”
“嗯嗯!”弟弟跟著附和。
“你們恨爸爸嗎?”
姐姐:“恨?是什麼意思?我只知道我好想念媽媽。”
弟弟:“我也好想念她,有個叔叔說只要我們在這裡好好工作,嚇唬哥哥姐姐叔叔姨姨們,就可以讓我們給媽媽託夢,託夢的意思就是見面哦。”
孟梨從小推車裡掏出四塊帕子,三下五除二地做了兩頂帽子和兩隻小熊。
把帽子帶在倆孩子頭上:“這樣哥哥姐姐叔叔姨姨就不會害怕你們了,要是無聊小熊也可以陪你們玩。”
姐弟倆開開心心地跑到落地鏡面前左右看了下::“真好看。”
他們在玩,孟梨則更換床單,用吸塵器把地毯上的灰塵清掃一下,倆小孩玩夠了就一人抱她一條腿,任由孟梨將他們拖來拖去。
衛生打掃結束,兩小隻還依依不捨:“姐姐,我們可以和你一起打掃嗎?”
孟梨:“不可以哦,經理會責罵我的。”
姐姐:“你明天還來嗎?”
孟梨笑了下:“來。”
來到第二間房,孟梨剛開啟門,一股黑色的血便流了出來。
她兩眼一黑,這得清掃到什麼時候?
裡面的客人不在,可能是出去覓食或者溜達了。
孟梨快速換下床單被罩,拿著拖把嘿咻嘿咻地擦著地。
突然房樑上多出一個渾身漆黑帶有劇毒的詭異,他朝孟梨伸出手,在碰到她的前一秒眼前突然滑過一道黑色的身影,一腳把它踹到原地起飛“砰”一聲被關回了櫃子裡。
孟梨被嚇了一跳,她回頭看向衣櫃,裡面有什麼東西嗎?
就在她要開啟櫃門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一道聲音:“前臺小姐,可以先幫我打掃嗎?”
孟梨轉頭看過去,正巧對上一上琥珀色的眼睛,他的個子很高,起碼一米八以上,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皮衣,臉上帶著溫潤的笑容。
“好的。”
角落裡有個小小的黑色身影眼睜睜看著孟梨和他走進了房間,眼神醞釀著冽寒和失落。
他的房間在307,進入房間之後男人突然把門關上,孟梨一個激靈,警惕地看著他。
男人看著差點兒應激的孟梨忍不住笑了下:“不要緊張,你是玩家對嗎?我也是玩家,開著門不好說話。”
倒也是。
“剛才那櫃子裡有個攻擊力很強的怪物,它身上的劇毒僅僅一點就會要了普通人的命,它那時候應該是藏在櫃子裡打算埋伏你,怕打草驚蛇所以我沒有明說,嚇到你了,不好意思。”
孟梨急忙擺手:“沒有沒有,你救了我該我說謝謝,你怎麼還道上歉了?要是下次我再遇到這種危險的情況,你直接給我扛走我都感激不盡。”
若是多一點互幫互助的玩家,恐怖遊戲的生存率會大大提升。
“哈哈哈。”男人笑得爽朗。
“你可以叫我墨,你的名字是……孟梨,很好聽的名字。”
“謝謝。”
“我是在你來之前入住的,這層樓我都試探過了,危險係數挺高的,現在只剩下我一個玩家。”
孟梨:“那你還住這?我給你辦理二樓的房間吧,樓下玩家多……”
“玩家多就安全嗎?有的人比詭異還可怕。”
“也是。”
剛經歷過的孟梨深有體會,狠狠點了頭。
墨低聲悶笑:“表妹說得沒錯,你的確很可愛。”
“表妹?”
一道聲音自動在孟梨腦海響起:表哥~我粗來了窩~
“什麼表妹?”
墨:“還記得大明湖畔的黃琬宜嗎?”
孟梨恍然大悟:“哦!那個會茅山之術的小黃?那……表哥你也會抓鬼嗎?”
這聲表哥叫得墨又無奈又好笑:“略懂皮毛。”
孟梨:“現在酒店裡有多少隻詭異?”
“不多,十幾只,沒事不要隨意上三樓來,boss在這他十分危險。”
孟梨:“哦。”
不聽。
她轉頭就進入了謝景從的房間,他手裡拿著書,沒有搭理她的意思。
孟梨換床單都怨氣滿滿。
什麼書看得這麼入迷?有她好看嗎?
由於昨晚他生氣把她扔了出去,她也不敢找他搭話。
就這樣兩人保持著詭異的安靜,直到孟梨做好清潔出門,都沒有說一句話。
關門的一刻,謝景從的書放下,臉色越發地陰沉。
昨天才和他玩遊戲,今天就進了別的男人房間,還不和自已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