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了?
眼前模糊的一片一度讓我覺得天還沒亮,不過,就算天沒亮也不至於這般黑吧?
哦,想起來了。
嘖,怎麼感覺無論是(清明)還是(***)都沒有晉升過的2級痕跡?
總感覺還有什麼什麼要緊的事,一時竟想不起來了。
算了,先把身上都收拾一下吧。
“如昨夜般透徹”——(清明)
總算看清了,這賦予的(清明)就留著吧,沒準下次還有用。
現在,也該去覓食了。
奇怪,每次開(清明)的時候總有種拉屎沒擦腚的錯覺一樣,索性停下來,開始搜尋起我的記憶,實在是這下山路走的我實在是煎熬,當然為了搜尋記憶開個(憶往昔)也就沒有開(清明)的必要了。
沒有,似乎...一切正常?
不對,君王血似乎發生了變異?
我咪起眼,驟然發現這事並非我所設想的那麼簡單,君王血,似乎是誰賦予給我的,可那個現如今飄蕩在我的記憶身影的人實在是過分模糊了吧,以至於,難辨雌雄。
是她嘛?那個遊走於舊日夢境的身影亦是收割吾心神的救贖者...
這人...真是可怕...
想到這,肚子再一次咕了起來,我嘆了口氣,吐槽了句“真是沒轍了”。
“如昨夜般透徹”——(清明)
河岸?還是叢林?
嗯...要是說食物的話,還是河岸更容易些,畢竟是自然界為數不多的水源,生命之源泉。
很快便到了,我謹慎的觀察這四周,發現並沒有什麼異動,相反,這裡靜的可怕,無論是獸啼還是水流湧動的聲音,都顯的那麼的詭異。可是,這水我見它分明沒動過,何來的聲音???
有毒嗎?還是說這裡有凌駕於自然界的高智慧物種?水源處禁止紛爭,這是自然界一貫遵循的真理,除非它是來自河水處!
“如昨夜般透徹”——(清明)
這次我沒有等(清明)的效果結束再言語,眼見還是一灘泗水,嘶,當真如此難纏嘛?這種層次上還能如此謹慎的智慧物種但願我的君王血能收拾它。
“先下手圍牆”!我下意識的指揮道,說完我就反應過來不對,不論是字面意思還是這種戰鬥指揮的方式,不過,生死決戰,我實在是沒有理由要輸呢。
不是,是下手為強,我一時間竟被自已給蠢笑了。
後撤!
是(清明)的致命...未來的我向現在的我強烈警示,這便是(清明)作為第一言語的奠定基礎。
不好!計劃有變!撤!
“如昨夜般透徹”——(清明)
“是故人”?聲音清冷卻顯得那般的清新脫俗,不過聽到是女子的聲音我也就放鬆了一大半。
我不禁長嘆一口氣,還好剛剛沒先動手,不然現在就說不清了。
“叨擾仙子姐姐了,小仙來此討杯水喝”。我恭敬道。
我覺察到她那帶有探究的眼神不禁讓我有些後背發涼,不過我還是穩住了。
“抬起來”!
啊?什麼。我被嚇了一跳,這聲音,分明是從...我頭上傳來的...
我戰戰兢兢的抬起頭來。
“嗯”?仙女發出了一聲驚奇。
“當真是奇怪”。說罷便圍著我觀察了好幾個方位,我自然是不敢動的,雖然我看不到,但是這略帶侵略的眼神似乎...是想把我扒皮抽骨...
“喲?害羞啦”?
“沒有”。我只是奇怪他為什麼這麼問,不過下一秒我就知道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這是什麼啊!放開我!然後經過一陣劇烈擠壓過後,我便重新呼吸到了我賴以生存的氧氣了。
呼呼呼,我大口的呼吸著這空氣,剛剛瞬息發生的事著實嚇了我一跳。
“如昨夜般透徹”——(清明)
這裡...是哪?
“你…是誰”?我向著不遠處的巨物搭訕道。
說實在話,我真沒見過這麼大的魷魚觸鬚,一瞬間就聯想到了炭烤章魚,這麼大應該能吃很久的吧?
它並不搭理我,所以我再一次審視這片地方,對了,我是被拐過來這的吧?!
所以…我現在是什麼身份?階下囚嗎?還是食物?
能把君王血當成食物的妖獸,大抵也是那個品級的吧?想到這,我不禁感覺腳一陣發軟,不禁坐在了地上,先前發出的聲響還是引起了那個龐然大物的注意。
“醒了?那就別再跑了”。
“你…是誰”?
那八爪魚的觸手突然的向靠近,只是一瞬就把我給纏了起來,它的觸手在嗅我,不安,燥亂的情緒慢慢的將我給吞噬,呼呼呼,我大口的呼吸起來,那種感覺,令我感到害怕,同時也有一陣似曾相識的錯覺...只是錯覺嗎?嗚,那觸手又開始動了,是想殺我嗎?痛苦但是有一種莫名的享受,嘶。好怪異的感覺,我只能儘可能的蜷縮起來,因為那觸手的上吸盤著實讓我感到不安,(命運)不會騙我的,這不僅僅是潛意識,更是肌肉記憶。但是我怎麼都不想不起來我口中那(命運)或者之前的“我”視為殺手鐧的(命運)到底為何物?
我為什麼,什麼都想不起了?!
眼睛,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又“閉上”了,模糊的一片無疑不是在加深我的恐懼,那被我視為“死亡”的觸手更是在我的身上慢慢的蠕動,我忘記了(命運),也不知何時也忘記了(清明)...我向身體看去,只能看見模糊的一片,仔細的看也只能看見一圈綠白相間的東西在慢慢的變動...
未知的才是最大的恐懼,而我正被恐懼死死的纏著,無法鬆開。
“許久不見,想念嗎自然是沒有滴,不過嘛倒是你的血讓我覺得有些過分陌生了”。那個章魚怪似乎是玩夠了這才開口。玩味,女性,熟悉我,認識之前的我,這是我第一時間給出的第一印象,不過看形式,她似乎也在思索著什麼。
“你認識我”?我決定先開口打破這僵局,為了那所謂的禮儀也為了能獲得更多的利益我決定向她低頭,可是我朝四周張望,發現就算是模糊的景象,我也找不到獨屬於她的色彩。
“你?是在找我嘛”?見過從天而降的掌法,但就是沒見過從天而降的頭顱。那猝不及防的顏色,也是那蘊含死意的字語著實是把我嚇了一跳。
著實是有些詭異了。
“我是說,我們...認識嘛”?我重新組織了下語言,這才開口。
她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盯著我,良久才回我,或者說是給我解答“算是吧”。說完,她才如釋重負的將我鬆開。
她肯放我走,我自然是恭敬不如從命的,所以也就稍微跑的快了一些,同時又在想這個“算是吧”是什麼意思。
嗯...算是吧...這又是什麼新的演算法嘛?不太懂...不過,看樣子應該是個褒義詞吧...
“不對!你的眼睛怎麼了”?她終於發現了不對勁,這還得得力於這類似於垃圾場一樣的排列,給我摔了一個不太雅觀的姿勢也就算了,我還摸不到地...這裡著實讓我有些詫異了,沒有了腳踏實地的自我欺騙感,我感覺四周霎時間就變得恐怖起來了,這是我從失去記憶甦醒以來所沒有的。這大抵就是先人所說的“落葉歸根”的附屬感吧?
“嗯...我能幫你,但我又怕你因此跑了,你真是讓我傷腦筋啊,小朋友”。說完便將她的頭顱又一次貼在了我的額頭上。
記憶忘了,那該死的(命運)也忘了,與其在外面苟延殘喘還不如在這安穩度日,如此看來這地兒倒也不失是個好去處。
她輕笑道“呵,我的庇護可不那麼便宜”。
“不是庇護,而是獨屬於我,或者說是隸屬於這次輪迴的證道者”。我糾正道,雖然記憶裡的片段很多都被消掉了,但是總有一些零碎的記憶還是能重新讀檔的。
“的確,是有夠吸引人的,不過,這有限的輪迴壽命對於我來說是不是有些因小失大了”?
“你!永生者(末路者)”?我故作驚訝的問道。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輪迴之路》也就沒必要一次一次的運轉下去了。
“不不不,小朋友,你理解錯了,我不是永生者,我嘛不過是凌駕在輪迴之路的棄子罷了”。說到棄子,明顯感覺到她對我動了殺心。
莫非,她是因我而變得這幅鬼樣子的?難不成,那道夢中的影子是她?是虧欠?還是慚愧?
啊!好痛!似乎...我!要長腦子了!!!
“我記起來了”!
“斬斷昨夜災厄之命運意志”
這就是(命運)嘛?
可它怎麼不聽來自(命運)的分配?
不,不可能,應該是錯了,言法不會騙我,那記憶...怎麼會騙我了?
兩者...(命運)...我該相信誰?又該怎麼欺騙“自已”...
這次的輪迴之路,“我”還是“我“嘛...
對!輪迴之路,我記得好像還有一個聲音...聽稱呼,似乎是我的替死鬼...
“想清楚怎麼選了嘛”?那女子問我。
並不著急,可以拖延分析。
1:她是好人,來幫我覺醒來自(命運)的意志或者記憶,可是她擁有者無限的生命,她沒有理由要幫我,而且看樣子,熟人,棄子。等下,我好像思路有些亂了,棄子說的是她還是我,還是說,我們都在為他\/她的(命運)做鋪墊?不甘於寄人籬下,這說法倒是還能過去,但是,她既然有永生的機會,為何還要趟這趟渾水?
2:她是壞人:為了真正的永生而破壞一切關於(命運)的訊息,這就能說明為什麼我一醒來就失去有關輪迴之路這型別的記憶了。
我個人是偏向第一種的,在“我”的認知裡,一家獨大,是不可能的,雙生子,或者太極調和這種才是正解,所以...她不是壞人。
嗯!不是壞人!我篤通道。
“你是好人,所以我可以相信你”。我認真的回答她。
“呵”?她不禁嗤笑一聲,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很好笑的冷笑話。等她笑完後,“你就這麼確定,我是好人嗎”?
我不明覺以,只是木訥的點了點頭。
hahaha,哈,她輕輕拭去眼角的淚珠這才開口:“這麼久了,你是第一次這麼稱呼我”。
不理解,但尊重。
“那為我們的第一次,舉杯慶祝一番,如何”?我柔弱的舉了舉手提議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次的你也太有有意思了,準了”!
...
我也不知我何時就已經在這片世界醉生夢死了。也許是...那一晚的徹夜狂歡,還是說...我早已離不開這,,,熱鬧的妄想。
恍惚間,夢裡的她似乎在與她\/他無限重合著。
“公子,你...沒事吧”?
是先生,若不是這些日子先生從未放棄搜尋我,說不定啊我百年還離不開這人間夢境...
我重新戴上了“眼鏡”不是因為這世界變得我看不清了,而是,虛假的已經夠多了,沒必要再自欺欺人了。
“忘記她吧”?先生輕聲道。
“嗯”。我很輕鬆的就應了下來。
至於忘記她,我該忘掉哪個她?是夢境裡的她?還是那個被我視為好人的那個她?情緒,真是讓人難以理解。
“過去多久了”?我問道。
“已經過去十七個星球週轉了”。
我沉默了...十七八個星球週轉,挺久的了,我望著先生那遍佈滄桑的面容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麼好...
嘶...突然間我又生出了一個奇思妙想。——取代。
最後也只是眼含熱淚的握住先生的手,只是一句“先生,麻煩了”。
我清楚的看見先生的眼眶紅了,他搖了搖頭,使勁的眨巴著,最終還是伸出手輕輕的拂過,彷彿一切未曾發生過。
見到這,我終於是忍不住了。一把抱住先生,開始痛哭起來。
先生手無足措的呆愣在那,就連手臂也僵在那。
良久,我吸了吸鼻涕,這才感覺舒服多了。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隨心而動,我也不知為什麼會這樣,只知道這能讓我變得不那麼...難受?
?
我捻起剛剛發洩過後的產物(眼淚),溼溼的,黏黏的,我鬼使神差的嚐了口...我也說不清這是什麼滋味。
我不知這是何物,也不想知道關於這的一切,我從未有過能夠戰勝理智擁懷情緒的想法,因為,我太弱小了,弱小到,我會害怕,害怕失去這一切,失去先生,失去自我...
不對!不對!
她的命運還是讓我短暫的迷失了。
先生看我這幅死樣子也知道不對勁了,連忙給我“獎勵”了一個耳光。
我短暫的清明過來了?只是單純清明,而不是(清明)。呼,我長出了一口氣,這情緒,當真是讓人噁心至極。
“抱歉,我剛失禮了”我開口道。
“那麼先生,家裡邊現在發展的怎麼樣了”?
我問的是發展,因為我相信先生的運營不會比我差很多,所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也是這個道理。
“緩步發展,不過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
話還沒說話就被我打斷了,“先生,你要知道,我並不喜歡這種官腔”。
“那,公子請容我先緩會”。
“嗯”。我不禁嘟囔道,莫不是情況比我想象中的差多了?
很快,我就聽到些不好的訊息。
“你說什麼?!起義”?
“嗯,是這樣的”。
我第一時間肯定是否定的的,不論是之前的屠戮敵對部落還是關於“神”的宣揚又或者是絞殺“神使”,換句話說他們這些原始族群沒理由背叛於我!
思索了好一陣,“先生,你做的沒錯,發現有了背叛的苗頭就應當及時的斬草除根”。我恨恨的說道。
先生等我說完之後才反駁我,“不,先生,你可能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是,我挑唆了的這次的事”。
?我稍微皺了皺眉,雖然不理解,但是我還是不明白這樣做有何利益?只是為了一點殺戮的快感嘛?
先生的為人我是最清楚的,不可能就這麼短的時間裡無端就喜歡上了這麼一份染血的樂趣。
...
些許是察覺到了我那失望的神色,先生突然開口道:“非常時期行非常之事”。說到最後給了我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非常時期行非常之事嘛?非常之事嘛?等下。
我突然明白了,那個意思。
只是,有必要嘛?
看我還在思索,先生終於忍不住勸戒道“公子,佈局者忌婦人之仁啊”!
呼,我深吸一口氣,我深知先生所言的那個道理,只是,我始終跨不過那個象徵著自由意志的象徵。
(勿忘我)“先生,你...別逼我了”...
...
“公子,你總有天會用到它的”。先生淡淡道。
“先生...你在說什麼”?我扭頭望向他。
“沒什麼,只是,命運使然罷了。先生就當屬下剛剛只是犯病吧”。
...
“回去吧,就讓看看先生的鐵腕統治能起到什麼讓我意想不到的作用”。我淡淡的說,淡的就連先生也摸不透我的想法。所以先生也是連忙的引我去那十七八年前的小部落。
與記憶中的樣子,彷彿沒有別的變化,多的也只是那地上多了些經濟產物。
嘶,沒有意料之中的那麼不堪,反而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這就是給一悶棍再給一棗吧?
嗯...
“怎麼下去“?我扭頭朝現役族長——(先生)問道。
“門洞—開”。
...
嗯,下面果然才是他們的藏身之處。只是這下邊居然不是很熱?
於是乎,我細細的感受了一番這牆面。
L3型2號礦嘛?
L3型2號礦:燃料的輔助劑,多用於適配高燃點的燃料。
“剩下的,公子怎麼不念了”?
...忘了
...
“不相干”。
“對了,人了”?進來逛了半天,我連一個人影都沒見到?就算現在是工作時間也不至於什麼人都沒有吧…
...
“怎麼?不說話了”?我問向一旁的現任族長——(子敬先生)
“公子,是這樣的,按照我的想法來說,就是“殺””!
“殺”?我略微皺了皺眉,雖然說我對這些低等族群沒有什麼好感,但也不至於都殺了吧。
“理由”?
“王的帝國,不再需要消耗品,我會在輪迴到來之前,替公子斬除一切禍根”。
...
“先生,你不必為啥我做到這個份上...”
“不,公子,你聽我說,未逢良主,半生飄零,被賊人所害,僥倖活了數千年,現在想來,也算是...死而無憾了”。
...
“不,先生,生離死別什麼的經歷過一次就夠了,剩下的便應該由我們做主了,天命,(命運),它們總不會是一成不變的吧”?
“先生!就聽我的”!這次我不打算再遵循那(命運)所指引的走了,它既然選擇了我,那就應該承擔起玩砸的結果。
“斬斷昨夜災厄命運之意志,斷絕你我今朝終焉之生死”——(命運)
這才是(命運),我感受著那股不屬於世間的力量,野心也在慢慢的回籠...
如果我的(命運)不是第一個,那第二個總該是沒錯的吧?
“斷絕你我今朝終焉之生死”我緩緩的念出這後半句,我也終於明白,之前失憶那段時間記起的(命運)為什麼會錯,那自然是因為我駕馭不住獨屬他\/她的那份力量。就算失憶,(命運)也不會讓我忘記他\/她嗎?真是霸道啊。
回到發展這段,先生做的並沒有錯,只是,他太急了,也就是常說的急於求成吧?不過把三千年的過渡時間壓縮到一個百年,何嘗不是一次重大的變革?既然先生願意做那個壞人,我也不介意接著陪先生演下去。
“人都換過一批了”?剛問完我就覺得有些不妥,於是連忙布了句,“痕跡都抹掉了吧”?
“嗯,那是自然”。
“你有多大的吧我,對於這件事”?
“大約六成”。
我頓時沉下臉來,“六成?怎麼敢?!先生,你可知,萬一失敗,帶來的後果”?
“但是,它們萬一開智,或者大因果,失控了,可就不是我們兩個人能控制得了的!我承認,這次的佈局是冒險了些,但是,同時的它也會給我們帶來,數以萬計的原始資本啊”!先生辯解道。
“還是,太冒險了!先生,你要知道,我們可沒有那麼長的試錯時間的”!
“所以,這是場豪賭,我彷彿已經看見了勝利”。
先生注視著那頭上因震動而灑落的細土,感慨道。
這陣法有些古怪,你有沒有感覺到有故人的氣息?我正想開口,怎知又一段記憶開始發顫,(命運)也無聲的發動,而那記憶正在隨著(命運)在幫我梳理剝直,直至我開始陷進去,陷進那無端生出的記憶抽不出身...
“如昨夜般透徹”——(清明)我倒是要看看,這次我又應該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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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模糊,除了模糊還是模糊。
“公子,可醒了”?
是先生的聲音,莫非這次的事又跟先生有關嘛?
“八十有三,這災厄真是夠難辦的”。這次是我的聲音,似乎..我們是.在討論災厄?
此時又一陣海浪撲打空氣的聲音,那澎湃的聲音很難不讓我聯想到它的氣勢,聯想到這股氣勢的主人是怎樣一副的偉岸身軀,只是一瞬,我就能感受到那股來自“他”的臣服。
何意啊?
“公子,我跟你說過的,你那時候就不應該放過他,就應該斬草除根”...
“現在做,也還為時未晚吧“?
“不,現在場面很麻煩,我已經推演過了,(命運)已經把你們的未來都綁緊了”。
(手下敗將,(命運)只有這兩條節點嗎?我很難只是用兩條節點去推演這件事情的經過已及因果)。
“華年不死,清風就不會被(命運)刷下去,所以這次是我們慢了”。
(任務嗎?華年死,清風,也就是夢境中的那個人,就會被刷下去,今日份的(命運)到底又在告誡我什麼?)我思索著,卻始終找不到破局的關鍵。
啊?沒了嗎?這麼快?這次。
是這次的失敗導致先生獻祭於我的原因還是說,這本來就是計劃的一部分?
“那時就不應該放過他”我重複唸叨著這一句,放過,那時候?
可是,我向來是殺伐果斷的?又怎麼會?想必是發生了什麼變故,讓(命運)承認他、她了。
是什麼樣的慾望讓我甘願沉淪其中?是美色還是權利?相比於美色,我更願意傾向於權利,可是,又該是怎樣的權利能拿捏的住我?
眼睛,愈來愈模糊了,而我也快踏進那滿是迷霧的輪迴墳墓之中,無法自拔。
就在這時,我猛然醒悟過來,就連之前困擾我許久的難題也迎刃而解——(我不應該這麼冷淡,所以我好像失去了什麼,失去了一個很重要的東西,那到底是什麼...)如今,我終於記起,我失去了什麼,我...拋棄了憐憫,順應了我那個時代的潮流,這何嘗又不是一種禁錮呢...
禁錮的思想的囚牢一個,就夠了!所以,這個世界沒有,那我就復刻一個那樣的囚牢困住“它們”百年,甚至是千年,我也在此刻終於明白了先生的良苦用心,——(沒有百年隱忍的原始資本積累,又怎麼會只是一個百年就能跨越困擾聯邦數年的閉關鎖國)
禁錮思想有利,那自然就會有弊端,而這個弊端無非是讓這個世界少了反對的聲音,雖然也會有一段時間的反噬,可是十年,一個十年不夠,那就再來一個十年,智慧種族文明的盡頭不會只是一個十年就能阻止的,進化是必然的,是萬勢所趨的。當然,思想不會因此而進化,那就自然不會發生又一個拖累進化發展的負重,當有朝一日我們能超越我那個時代最高的文明,那這些廉價的勞動力也就可以發揮他們的餘溫了...
我不會憐憫,因為它早已拋棄了我,就像神拋棄了他最為虔誠的信徒。百利而無一害,說的就是它吧?
“先生,這件百年大計,我現在全權交付於你”。
只見不遠處,先生身形一抖,很快又恢復回來,“定當不負公子期望”!
好了,現在就該考察一下,這些“原始資本積累”了。
現在來看看這些日子,先生都給我準備了什麼。
嗯...
我隨手拿起先生給我標註的礦物勘察圖紙,是平面圖,這裡邊大部分的礦物都能在第二個十年開始就能開採,只不過設施就不知道能不能在第一個十年準備好了。裝置如果齊全的話,那剩下的開採過程就麻煩,我沒仔細研究過這類的東西,所以,我只能在心裡默默地將希望寄託給先生,“這個難題就拋給先生處理吧,我就先看下一個了”,如此想著,我翻開了下一張備註為可持續發展的發展趨勢。
《關於燃料的革新》
1:原先佔據主導地位的煤炭現因超自然的因素,我們終於實現了將煤炭轉化為鑽石的量產流水線,所以現將煤炭列為二級戰略物資,取消其原本作為一級消耗物的身份。並且將總產百分之三十的能量用與流水線。
“那現在就只剩木頭以及石油,天然氣這三大資源了,而且我很難確定這農耕時代會不會有石油跟天然氣的存在具體還是得等那些設施出來,所以現在我們只有拿木頭來充當消耗品了。可是時間成本這一項還是得從長計議。
2:開發新能源:原先能源是...
誒?後半段就沒了?????
不是,老師你就這麼幹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