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後,趙秉謙果然便離不了她。當然,其中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因為她是江司令的女兒,趙秉謙將其留在身邊,對收服江南軍中江司令的心腹還有不小的作用。
“俗話說得好:寧為雞頭莫為鳳尾。你現在已經全盤接收了我們江南的兵力,已擁有了與赫連靖風抗衡的能力。到了這地步,你何必再去聽他號令呢。而且……”
“而且我爹的死,到頭來這筆賬赫連靖風定會算在你頭上。你在赫連靖風手下多年,應該知道江淨薇對他的影響力。如今你立了大功,他是不會拿你開刀,但日後可難說的很……”一次婉轉承歡,把趙秉謙侍候得甘暢淋漓後,她依偎在趙秉謙懷裡對他如是說。
趙秉謙垂下眼,不動聲色地道:“那也是你爹。怎麼他一死,你就爬上我的床?”
江淨薔:“我已是你的人了。事到如今,告訴你也無妨。江海權根本不是我親爹。”
趙秉謙亦有不小的吃驚,但他城府深,很快便壓下了:“當真?”
江淨薔:“好人。我的話比珍珠還真。若是我今日所說的話有一字半句是騙你的話,日後就叫我不得好死。”
趙秉謙似在掂量她的話,沉默了半晌,似笑非笑地道:“你的意思是?”
手握重兵呼風喚雨嘗過權力滋味的人,自然會追逐更大的權力。
江淨薔牢牢地盯著他的眼,一字一頓地道:“成為江南霸主,跟南部段家聯手合作,與赫連靖風分庭抗禮。”
趙秉謙自然早有此意,面上卻是不露半分,只哼笑道:“看不出來啊。原來你的胃口這麼大!。”
“你是我江淨薔看上的男人,他日必定飛黃騰達,勝過那赫連靖風千萬倍。我是不會看走眼的。而且,我會盡一切地幫助你。”
事實上,A國當時早已經聯絡上了趙秉謙,向他拋來了橄欖枝,表示願意提供武器裝備派遣軍事參謀等等,用實際行動支援他成為一方霸主。
趙秉謙本就已經一口應下。而如今江淨薔的這番話,卻是字字句句都落到了他的心坎裡,趙秉謙心裡熨帖不已。
打這晚之後,趙秉謙待江淨薔確實與往日有了幾分不同。
不久後,趙秉謙簽訂了一系列賣權辱國的條款,換來了A國對他的鼎力支援。
“江淨薇,當年若是江海權讓我嫁入赫連家,那麼今天的這一切必然不會發生,他也絕不會死……”說起往事,江淨薔依舊恨得咬牙切齒。若是當年她嫁入赫連府,如今她便是高高在上的赫連夫人,何至於落到死囚這等田地。
江淨薇靜靜地望著她,良久方道:“你可知我與赫連靖風第一次見面的地方是哪裡嗎?”
江淨薔困惑地回視著她,不解地她所問的問題是何意思。
“是在江南,我們學堂對面的那家茶樓。”說到這裡,江淨薇頓了頓,道:“既然他暗中來見我……一直到成親當日我見了他的面,方知我與他早就見過面了。既然如此的話,那麼他肯定也在暗中見過你和淨荷。”
“事實上,從頭到尾,那樁婚事的決定權從來都是在赫連靖風手裡。而不是父親想讓誰嫁就能嫁的。”
“我們三個人都不過是被挑選的物品而已。而我,不過是赫連靖風最後挑中的那一件物品,並不比你好多少。”
聽到這裡,江淨薔的臉終於是一分分地慘白了起來。
“都說做兄弟的,有今生沒來世。事實上,姐妹之間也是如此。不管你到底是不是父親的骨肉,這都是上一代的恩怨。事到如今,也不用再細究了。今天的這些東西,是我的一點心意。既然心意已到,你愛吃便吃,不愛吃便扔了吧。”說吧,江淨薇頭也不回地走出了牢房。
那是江淨薇最後一次見到江淨薔。
至於江淨薔到底是不是父親親生的,是不是與她有血緣,都已經不重要了。所有的當事人都已經不在了,一切便煙消雲散了。
而江淨薔臨死也未告知江淨薇,父親江海權當晚自殺的時候,趙秉謙一直在父親的書房之中。父親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無人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