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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這一日是禮拜天,赫連靖琪不上學,早早便過來了。姑嫂兩人用了午膳後,便讓喜鵲把江淨荷一起叫了過來,在玻璃花房裡喝著咖啡說話。

不多時,四姨太差了貼身丫頭過來請她去打麻將。無論如何她是長輩,江淨薇也不好推遲,便換了身衣服,與靖琪和江淨荷隨那丫頭過去了。

冬季的安陽,房內的溫度與外面是落差是很大的,江淨薇一進了屋,喜鵲幫著便將其身上的水貂皮脫了下來,挽在手裡。

六姨太眼尖,一看便知是頂極的貨色,說:“這毛色不錯,怕是極貴的。”二姨太似笑非笑地順口接了:“這色澤的水貂毛可是極少有。”

江淨薇淡淡一笑,道:“這哪是什麼好貨色,姨娘們就喜歡拿我打趣。”對這些東西,她向來是不過問的,喜鵲給她取什麼,她便穿什麼。不過她心裡卻明瞭了,等下回去要吩咐喜鵲,以後與姨太太們一起,還是少穿為好。這赫連府邸的水深著呢,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二姨太卻不讓她打馬虎過去:“這樣的毛色,你們江南那一代可出產不了。”江江淨薇垂下眼簾,回道:“還是二姨娘眼力好,這件不是我從江南帶來的。是大少前幾日讓鋪子給送來。”

二姨太扯了扯嘴角,笑吟吟地道:“咱們家的大少啊,向來就是個出手闊綽的人哪!”

這樣意有所指的話,江淨薇心裡多少有些明白,卻只是淡淡含笑,懂也做不懂之態。

二姨太摸了摸脖子上的珠鏈,沒好氣地道:“前幾日鋪子的掌櫃說到了一件成色極佳的水貂,說要給我送來。可轉頭就說被人買走了。”

這話裡的意味可就深長了。四姨太忙上來打了圓場:“來來,人都齊了,快開桌吧。這再不開場,天色都要黑了。”

江淨薇本不太會打牌的,進了督軍府邸後,姨太太們差人來叫她,她也總是推脫。早些天,因實在缺人手,被四姨太拖來後,倒也學著消遣了起來。這一日,到快掌燈時分,姨太太們還不肯罷休。

她看了看大擺鍾,正想著找個藉口告辭,抬頭卻見香蘭進了門。香蘭跟各位姨太太問了好,朝著她道:“少夫人,大少回了。問起你呢?”

這一圈牌到了這裡也打完了。四姨太笑著道:“好了好了。咱們今天就到此為止吧。人家是新婚燕爾。我們若是拖著她,怕是大少親自來跟我們要人了。”

江淨薇被她調笑得不好意思起來,卻也正好淨了個手,回自個院子。

走到門口,果然見到侍從們在門口排排站著,見了她們過來,忙齊聲喚道:“少夫人,七小姐,淨荷小姐。”

進了門去,只見侍衛總長李家鍾,正站在赫連靖風坐著的沙發前面,似乎有事情在報告。李家鍾見她進來,便斂了聲,向江淨薇和靖琪江淨荷各問了聲好,也就告退出去了。

赫連靖琪喚了聲“大哥”,江淨荷喚了聲“姐夫”。赫連靖風心情似乎不錯,嘴角一抹淡淡笑意,道:“你們都在。”

赫連靖風隨手拿起了兩個盒子,遞給了她們,而後把臉對著靖琪道:“拆開來看看,喜不喜歡?”

赫連靖琪將包裝拆開,原來是舶來一個蕾絲手絹。江淨荷則是一個同色的一個蕾絲小包。江淨荷忙向他道了謝。靖琪則嘴甜地道:“謝謝大哥,謝謝大嫂。”

聞言,江淨薇不禁笑了:“謝我做什麼。又不是我送你的。”

赫連靖琪瞅了一眼赫連靖風,古靈精怪地捂嘴一笑:“我心裡明白得很,我最近收到的很多禮物啊,那可都是沾了大嫂的光啊。所謂喝水不忘掘井人。我自然要一併謝謝大嫂啊。”

赫連靖風啞然失笑,探手揉了揉妹子的頭髮,抬頭朝江淨薇道:“過來拆你的禮物。”江淨薇走近了些,桌上堆了許多盒子,一時也不知道拆哪一個,疑惑道:“哪一個?”

赫連靖風漫不經心地道:“都是。”

江淨薇心中一動,一時竟有些心不在蔫地恍惚。

江淨荷則默不作聲地站在一旁,將一切都瞧在眼裡。她緩緩地垂下眼簾,蓋住了一雙若有所思的明眸。

赫連靖風對她應該算是好的吧。不過江淨薇也無從比較。婚後日子過得飛快,她至今無法適應的便是赫連靖風對她的親熱。每每都叫她羞澀到了極點,偏偏他很是樂此不疲。有的時候,江淨薇也會納悶,他傷口當時瞧著頗為嚴重,如今也不知恢復得如何了。她亦在無意中碰觸過一回傷疤,只覺那處面板粗糲。江淨薇害臊,也總不好意思仔細去瞧赫連靖風裸露胸膛處的那個傷口。可見他這般愛折騰自己,心道他傷口定然早已是大好了。

某一回,去四姨太這裡打牌,脫了大衣,四姨娘便眼尖地掃到了,“吃吃”地捂著嘴笑了:“到底是新婚燕爾,什麼都在興頭上。”

於是,其餘人等頓時把目光都落在她脖子上。為此,江淨薇的臉足足紅了一個下午。第二日,四姨太再來喚她,她也不肯去打牌了。

幸好不久後,赫連督軍吩咐了下來,讓她在二姨太和鄭管家身邊學習。督軍擺明了,接下來二姨太可以把家中掌管的各種庫房鑰匙轉給她這個少夫人了。江淨薇這個小輩不敢忤逆,自然是應了。但二姨太的臉色當場便陰沉了下來。

後來,也不知打哪兒傳來的訊息,二姨太那日在自個房裡砸了好些個物件。江淨薇把此事告訴了赫連靖風,他冷哼了一聲,道:“若是我娘在,哪裡輪得到她來管理家中大小事務。你別在意,好好學,凡事有我給你撐腰呢。反正這活計,日後也得落到你肩上……你確實也該學學。”

江淨薇聽後,只覺心中微怔,便輕輕地“嗯”了一聲。抬頭,卻見赫連靖風古怪地瞧著她。她抬手摸了摸臉:“怎麼了?我臉上是不是有髒東西?”

赫連靖風不說話,轉瞬便俯下頭,吻住了她的唇,手亦熱情如火地解著她胸前的扣子……外頭天色依舊大亮,江淨薇只覺害羞,推著他:“別,還未用晚膳……”

“那就晚些再用……”

江淨薇還欲說話,但她一開口,便被他趁機而入。之後的話,便全落入了他口中。

這樣的日子,一日又一日。與她之前想象的似乎很是不同。

江淨薇也不知到底好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