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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我才考了 37 分,可他居然能考 148

早上的陽光如金色的絲線,穿過斑駁的樹葉,星星點點地灑在校園那略顯陳舊的小道上。

嚴忠坐在辦公室那把有些年頭的椅子上,椅子發出輕微的“嘎吱”聲。他端起那杯冒著騰騰熱氣的茶,輕抿一口,眉頭瞬間像擰緊的麻花,滿臉嫌棄地將嘴裡跑出來的茶葉吐了出去。

他緊緊地盯著宋銘陽,開口問道:“你查得怎麼樣?”

宋銘陽隨後撓了撓自已的頭髮,嘴角勉強擠出一絲尷尬的笑容,嘿嘿笑了兩聲,聲音帶著幾分心虛:“老師,我沒查到。”

嚴忠的臉色剎那間變得陰沉無比,彷彿暴風雨來臨前的烏雲密佈,那黝黑的臉龐因憤怒而微微泛紅。他猛地把茶杯往桌上一摔,“砰”的一聲,茶水四濺,在桌上暈開一朵朵不規則的水花,有幾滴甚至濺到了宋銘陽的腳邊。

“沒查到還好意思嬉皮笑臉?你以為我是在跟你開玩笑嗎?這事兒可不是鬧著玩的,關係到同學的安全和學校的風氣,你現在去把文錦給我叫來,別磨蹭!”嚴忠的聲音如同洪鐘大呂,在辦公室裡迴盪,震得人耳朵嗡嗡作響。

“哦。”宋銘陽應了一聲後便灰溜溜地轉身離開辦公室。

不一會兒,他帶著文錦回來了。

文錦身形瘦弱,像一棵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小樹苗,他站在嚴忠面前,兩隻手不安地揪著衣角,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他微微低著頭,眼神有些慌亂,小聲地問道:“老師,您找我?”

嚴忠微微眯起眼睛,語氣嚴肅,“你老實告訴我,你身上的傷到底誰打的?”

文錦的頭垂得更低了,幾乎要埋進衣領裡,他盯著地面,就像地面有什麼稀世珍寶一樣,聲音輕得像蚊子哼哼:“就是我自已不小心摔的。”

嚴忠眉頭稍微舒展了一些,語氣也溫和了幾分,但仍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有什麼事別藏著掖著,跟老師說,在這個學校裡,老師就是你們的保護傘,不用害怕任何人。”

宋銘陽在一旁撇了撇嘴:“老師,他不想說就算了,您這樣逼他也沒什麼用啊,說不定真是他自已摔的呢。”

嚴忠猛地轉過頭,狠狠地瞪了宋銘陽一眼,那目光彷彿要在他身上穿出兩個洞來:“你懂什麼?要是不把這件事徹徹底底地查清楚,要是以後出了什麼更大的問題,誰負責?誰又負得起責?這種事情可不是能隨隨便便就糊弄過去的,這關係到每一個學生的安全!”

文錦嘴唇微微顫抖著,“老師,真是我自已摔的。”

“摔的?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呢?你這傷一看就不是普通摔倒能造成的,你難道是摔在一堆棍子上啦?算了,我也不跟你囉嗦了,我給你家長打電話,讓他們來了解一下情況。”

“老師,別……”文錦一聽要給文芸打電話,瞬間想起了什麼,臉色變得像白紙一樣,毫無血色,眼睛瞪得大大的,眼中滿是驚恐,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起來。

就在這時,宋銘陽突然挺直了腰板,大聲說道:“我打的,老師,是我。”

嚴忠一臉嫌棄地看向宋銘陽,“你還得意上了,又不是什麼好事,你冒領幹什麼,我查過監控了,前天晚上文錦穿的是短袖,從廁所出來也沒看見有傷,所以肯定是在下晚自習後,在回家的路上出的事。”

宋銘陽咬了咬牙,“我乾的,就是下晚自習後在學校外面打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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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錦著急地揮舞著雙手,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他慌張地解釋道:“不是,老師,是我自已摔的,真的。您別聽他亂說。”

“就是我打的,我還威脅他,不讓他告訴別人。”

“你為什麼要打他?”嚴忠生氣。

宋銘陽無所謂的說:“我嫉妒他唄,老師,他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樣耀眼,那麼聰明,成績又那麼好,再看看我,成績差得一塌糊塗,就像扶不上牆的爛泥。就拿英語來說吧,我才考了 37 分,可他居然能考 148 ,我連他的零頭都比不上,這不是侮辱我嘛,我心裡就像有一團火在燒,特別不平衡,所以我就一時衝動,做出了這種事。”

嚴忠氣得渾身發抖,他的身體像篩糠一樣抖動著,手指著宋銘陽,因為憤怒,手指都有些微微彎曲,像鷹爪一樣,聲音也因為憤怒而變得嘶啞:“你這是什麼心態?簡直不可理喻!你馬上給我打電話,把你家長叫來,我倒要看看你家長是怎麼教育你的!”

“OKOK,我馬上叫。”宋銘陽這時候倒是聽話,習慣性想掏出手機,卻發現兩人都看著自已,立馬反應過來,“老師,手機借我一下唄。”

然後嚴忠看向文錦,眼神稍微柔和了一些,但語氣依舊嚴肅:“還有你,你也給你家長打個電話,到時候你們兩家商量一下怎麼賠償。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得給你一個合理的交代,也得讓家長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

“啊?”文錦先是一驚,眼中滿是驚訝和抗拒,隨後像撥浪鼓一樣連忙擺手拒絕,“不用,不用,老師。不用麻煩我媽了,這也不是什麼大事。”

宋銘陽一邊打著電話,一邊說道:“哎呀,老師,真沒必要啊。我的家長過來就行了嘛,現在大家都在忙工作呢,肯定都沒什麼時間。文錦都這麼大了,到時候賠償什麼的直接給文錦不就得了。”

文錦也說道:“對,我媽媽很忙,她沒空。而且我覺得這也不是什麼大問題,老師。”

“行吧。”

不一會兒,唐霞就趕了過來。

她一進來,就連連道歉,“不好意思老師,我家小陽給你添麻煩了,這孩子真是太不懂事了,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育他。”

嚴忠臉色依舊陰沉,就像暴風雨後的天空,沒有一絲晴朗的跡象。

他嚴肅地說道:“你不應該向我道歉,你應該向文錦道歉。宋銘陽把人給打了,而且我得告訴你,從開學到現在,宋銘陽可不止這一次犯錯,這次的事情必須嚴肅處理,不能再縱容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