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為自己的心早就死了,沒想到現在竟然還會痛!
再怎麼說他和婁曉娥也是有過一段婚姻的,或許那份婚姻是沒有情感在裡面的,但這麼多年的相處好歹也是有著些許的情份在那的。
好吧,說的那麼多,直白點就是許大茂有些後悔了,他現在的心情就像一個小孩子,發現獨屬於自己的玩具被別人拿走了,還當著他的面玩得不亦樂乎,甚至是碰都不讓他碰一下了,這讓他的心裡別提有多麼憤恨和嫉妒了。
該死的章宇!該死的婁曉娥!還有該死的傻柱!都怪你們,都怪你們啊!要不是你們。
“啊!別。”
婁曉娥的痛呼聲再次在許大茂的耳邊響起,他本以為這是幻聽,但接二連三的呼聲讓他打消掉了這個不切實際的妄想,心裡本來就憋著火氣的許大茂再也忍不住了,心裡沉睡的野獸甦醒了。
許大茂怒氣上頭,猶如失了智一樣,猛得一拳就往窗戶上砸去。
還好許大茂失了心智,這一拳的準頭不是很好,砸在鐵欄杆上,“砰”的一聲巨響傳出。
他立即有些吃痛的捂住手,意識逐漸清醒,充滿血色的雙眼也漸漸的清明,那莫名的怒火被澆滅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驚慌,章宇他們沒聽見這聲音吧?
要是被聽見了,他該怎麼解釋?他是來這採風的?看月亮的?
但是無論許大茂怎麼驚慌失措,這一聲劇烈的聲響也是消除不掉的,早已經驚動到了屋內的婁曉娥。
趴在床上的婁曉娥頓時就坐了起來,嘴裡有些慌張的朝章宇喊道:“章宇,那是什麼聲音,你聽見了沒?”
婁曉娥臉頰上的血色瞬間退去,拉過一旁的被子蓋在自己潔白無瑕的嬌軀上,眼神裡充滿了害怕看向窗戶,那聲巨響很明顯是從窗戶外傳來的,離她顯然不是很遠。
婁曉娥的聲音不算小,相反還很大聲,縮在窗臺上的許大茂自然聽得是一清二楚,趕忙捂住嘴巴,生怕露出一絲呼吸聲來,給婁曉娥和章宇聽見。
章宇卻沒有絲毫的驚慌,一切盡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拉過婁曉娥,不老實的抵住她,臉對臉的貼著安慰道:“哪有什麼聲音?大晚上得可能是誰家的野狗在犬吠吧,沒必要大驚小怪的。”
許大茂聽到章宇替自己這麼開脫,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憤懣,你特麼罵誰野狗呢?你全家才是野狗。
倚靠在章魚得胸膛上,婁曉娥舒緩了一口氣,神色不再像剛才那樣的慌張,但還是有些驚疑不定的仰起頭來看向章宇,“真的嗎?可是我看這聲音不像啊?倒像是有什麼人在窗臺上砸了一下。”
許大茂剛放下的心瞬間又提了起來,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希望章宇再次幫幫自己,不然這臉可就丟大了,他怎麼解釋都解釋不清,一個大男人,還是前夫,跑到一個單身女人家的窗臺上,這是想做什麼?入室搶劫還是怎麼滴?
看了看腳底下,許大茂牙都快給咬碎了,他怎麼就這麼賤啊!
“哎呀,曉娥姐,你就當一百個心,一萬個心,你覺得我會騙你嗎?我在你眼裡就是那種愛騙你的人嗎?”
章宇將下巴磕在婁曉娥的鼻子上問道。
婁曉娥這時候卻有些幽怨得看著章宇,猶豫的點點頭,吐出兩個字來,“是的”。
章宇看著眼前可人的小少婦發自內心的對他的不信任,報復性的揮出一巴掌。
這一下頓時激起了千堆雪,晃盪得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曉娥姐,你竟然敢不信任我,看我不好好教訓你。”
章宇沒有特意的控制力道,這一記巴掌是勢大力沉,一聲悶哼從婁曉娥嘴裡發出。
鮮紅的印子浮現在肌膚上,婁曉娥有些吃痛,這下太狠了。
紅與白,分外的引人注目。
疼痛褪去,它心中的委屈之情頓時升起,委屈巴巴的看向章宇,嗓子眼裡蹦出的聲音分外的惹人憐愛,小聲求饒道:“章宇,別這樣對曉娥姐。”
章宇看著婁曉娥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嘴角一咧,也冷酷無情的往外吐出冷冰冰的兩字,“不行”。
話音剛落,又是一記,不過這次章宇總算是減輕了力道。
但不知是婁曉娥太過嬌嫩還是這記確實疼,一處印記依舊悄然浮現,一左一右,剛好對稱,不知道章宇是有意還是無意的。
“章宇!”
婁曉娥的羞怒陡然升起,但是看著章宇揚起的手掌,還是將心中的羞怒給壓了下來,往章宇懷裡拱了拱,撒嬌一般的呢喃道:“章宇,別這樣嘛。”
聲音那叫一個軟弱,那叫一個乖巧,聽得讓人恨不得好好疼愛疼愛這個勾魂奪魄的小妖精。
窗臺上吹著冷風,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的許大茂,雖然看不到屋裡的情景,但是他能聽到啊!
無論是婁曉娥和章宇那宛如夫妻兩人之間的調情般的對話,還是那幾記乾脆利落的響聲,他都聽得一清二楚,甚至還在他耳邊不斷的迴響播放著。
無錯書吧聽著耳邊不斷傳來的綿綿之聲,許大茂的腦海裡就不由自主勾勒出這麼的一幅畫面來,章宇和婁曉娥兩人在屋內一起健身,做著獨屬於二人的拉伸動作。
你來我往,身子骨較為較弱的婁曉娥率先敗下陣來,搖搖欲墜。
烏黑柔軟的秀髮披散開來掛在嘴角,臉上的表情既有痛苦又有渴望,欲拒還迎,緊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投降的聲音來。
許大茂非常不想讓自己的腦海裡勾勒出這些畫面來,這讓他感覺自己非常的下賤,非常的噁心,但就算如此想著,他的腦海裡還是情不自禁的勾勒出婁曉娥和章宇兩人的一舉一動,他很想就這麼往地上一跳,一走了之,或者是破窗而入,阻止這倆姦夫淫婦繼續勾勾搭搭,但是不知怎麼的,他整個人就像是老樹生了根一樣,長在了窗臺上,遲遲不願動身,不能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