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偏偏在你alpha不在的時候……”
“也就是這幾天了。”以池還沒有習慣自已有alpha的事實,一提起就下意識的遮掩,“沒關係的。”
“我去給你拿抑制劑。”艾淵說著就要轉身,以池一把抓住了他,“不用了,我不用抑制劑。”
“你不用抑制劑?”艾淵疑惑地問,“為什麼?”
以池說:“李適河不讓我用,說是……對身體有害。”
“?”
omega專用抑制劑在十幾年前還沒有盛行,初代在使用後的確會有後遺症,比如影響生育什麼的。可隨著時間推移,抑制劑更新換代,現在的抑制劑對omega的傷害小到可以忽略不計了。
“這是什麼封建的思想啊?”艾淵震驚之餘還無語,“要是對身體有害藥店怎麼敢賣?那你這幾年的發情期都是怎麼度過的?”
以池不想去回憶,因為太痛苦,“就,把自已關在房間,硬熬過去的。”
“什麼?!”艾淵也是omega,知道那種感覺有多痛苦,他憤憤地到抽屜裡拿出一支抑制劑,道,“李適河就不是個人,他一個beta自然體會不了我們小O的痛苦,小池,你別管他了,打吧。”
艾淵強行把抑制劑塞進以池的手裡,以池猶豫了會,還是沒有注射。
“算了吧阿淵,這麼多年,我都習慣了。”以池的聲音越來越輕,後頸的資訊素卻愈發濃郁,“我每隔半年都要去他的醫院體檢,偷偷打抑制劑會被他發現。”
“那你還要熬嗎?”
當然要熬。
為了不讓艾淵擔心,以池笑笑:“還熬什麼,我現在不是有alpha了嗎。”
“可他不是在軍部嗎?你還能渾身是資訊素去找他啊?”艾淵急道,“你是頂級omega,會引起動盪的。”
“你把抑制噴霧借我,我先回郊區的婚房。”以池說,“然後,給他打電話。”
“行吧,這樣也好。”艾淵妥協,在以池全身噴上了抑制噴霧,隨後簡單收拾了下,開車把以池送回了他和項言禮的家。
指紋鎖開啟後,艾淵在別墅裡望了一圈,嘖嘖感嘆:“真氣派啊……”
半攬著以池到二樓臥室,艾淵遞出手機,“給,快打,我要聽到他一定會趕回來再離開。”
“……”
以池根本就沒有項言禮的電話,即使有他也不會打。
因為他要做一個懂事、不給丈夫惹麻煩的妻子。
“我、自已有手機,用你的幹什麼。”以池已經開始有*熱的症狀了,下一步便是口*舌*、欲*焚*。
他假意看了眼時間,說:“這個點,他應該還在休息,你先回去吧,等天亮,我會打給他的。”
艾淵眯起眼睛,“你真的會打給他嗎?”
“當然。”以池信誓旦旦地說,“我、我又不是傻子,難道會放著舒服的方法不用,痛苦的捱過去嗎。”
“那倒也是。”艾淵神秘兮兮地一笑,湊到以池的耳邊說,“聽說很爽的,雖然我還沒有試過…你完事了記得發微信,給我形容一下感受!”
以池點頭答應了。
艾淵在床頭留了一支抑制劑,給以池蓋好被子就離開了。
他此時還沒意識到,小池寶寶就是那麼傻。
是一個因為吃了太多苦,所以不怕苦的人。
因為後頸的臨時標記還在,七天發情期,前三天以池很順利的度過去了,他甚至能自已做飯。
但是到第四天,痛苦加劇。
以池好幾次都準備拆開那支抑制劑,但他一想到被李適河發現的後果,又硬生生忍了下來。
“資訊素……我、要,資訊素。”
以池的腦子已經被疼懵了,開始了胡言亂語的階段。
“項……言禮、救救、我、救救我。”以池雙眼染上晦澀的淚花,覺得自已快死了,“迷迭……”
任憑以池怎麼努力,都嗅不到迷迭的味道。
以池從床上跌下來,一點一點爬到衣帽間。按理說,他不該隨意動丈夫的東西,但他真的,真的快死了。
開啟項言禮的櫃門,從裡面飄出了些淡淡的迷迭,很輕。
但是夠了,一絲絲就能讓他的痛苦輕些。
迷糊中,一道鈴聲打破了以池的喘息。
以池沒有力氣去接,預設電話結束通話。
但電話那頭不屈不撓,自動結束通話就接著打,一副不接就打到天荒地老的氣勢。
以池聽得煩,搖搖晃晃從衣櫃裡出來,艱難地到床頭拿起了手機。
手機屏上是一串陌生的數字。
以池的心臟狂跳,不知為何就覺得這個電話是項言禮。
他穩了穩聲音,摁了綠色的接聽鍵。
誰都沒有先開口,三秒後,手機那頭問:“是以池嗎。”
以池扶住牆,他快站不穩了。
手機裡項言禮的聲音比現實中還要低磁,以池喉結動了動,然後呆傻地點了點頭。
點頭後,手機沒有回應。
然後以池才反應過來項言禮看不到他,他努力張唇,說:“項先生,是我。”
“項先生?”項言禮問,“項先生是誰?你的情夫嗎?”
“……”
以池緩了足足有十秒,才聽懂項言禮的弦外之音。
他現在被資訊素攪得難受,已經顧不著羞不羞恥了,順嘴就道:“老公。”
這兩個字的發音與新婚之夜那晚有所不同,項言禮蹙眉,拿手機的手緊了緊,緊接著意識到了什麼,“以池,你**了?”
以池又點頭,右手動了動,“我、想要……你。”
被資訊素操控大腦的以池還是沒能忘記自已要聽話懂事不給丈夫惹麻煩,很快又添了句,“不過還能、能忍。”
“真的能忍嗎?”項言禮那邊有風的聲音,然後是開車門的聲音,再然後是幾個人叫他的聲音,“以池,你在喘。”
以池立馬捂上了嘴,話悶悶地從指縫中溢位來:“對不起,不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