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48章 空地得利用起來啊!(二合一)

被二憨這事兒一逗,原本緊張的不行的戴家人紛紛笑彎了腰。

小丫頭雖然聽不太明白爸爸剛剛說的到底是啥意思,可眼尖的她瞅見了二憨那根光溜溜的小尾巴,便情不自禁伸出小手去盤弄。

而之前任憑戴柏如何拉拔,都不願意從食盆裡抬起腦袋瓜的二憨被小丫頭這冷不丁一搗鼓,立馬就將臉從糊糊裡拔出,粘呲呼啦的湯汁兒頓時撒的遍地都是。

“哎呀~”

江衛琴臉上嫌棄,手上卻已經拿了一塊兒乾淨的小方布糊在二憨臉上,“你瞅瞅你這埋汰的!不就是讓人看了笑話麼,沒事的嗷~咱在這世間走一遭,要經歷多少年的光景呢!

在這些年頭裡,遇到的人事物多了去了,你能樣樣都記得不?

興許你今兒是出了一個大洋相,可別人看了,樂呵樂呵,過一段時間就忘了,哪裡會一直記在心裡笑話你啊!咱千萬別自己折騰自己,和自己過不去哈!

老話不說了麼,該吃吃該喝喝,啥事兒別忘心裡擱。

而且話也說回來了,你今後的時間還長著呢,指不定你也能瞅見別人的樂子呀~到那時咱也別忌憚啥,想樂呵就樂呵,完了以往就往腦瓜後頭一拋,讓事兒一點點淡去就行啦……”

江衛琴給小二憨擦乾淨臉,滿眼慈祥,嘴裡嘀嘀咕咕著她的人生智慧。

要放在以往,江衛琴幾乎從來不嘮叨這些。

家裡大事小情幾乎都得她拍板拿捏,在每個人心裡,都已經默默地將她當成了家裡的老太君對待。

如此靠譜的人物,顯然是不會囉嗦這些有的沒的,可今天江衛琴冷不丁一絮叨這些東西,大夥兒卻絲毫不覺得違和,而是安安靜靜地聆聽著江衛琴對小熊的嘮叨;畢竟相處久了,人們自然而然就會忽略身邊最親近的人表現出的、被時光沖洗沉澱下來的智慧和總結。

而這些智慧結晶往往會在一些意想不到的時刻,迸發出意料之外的光芒。

小二憨聽得懂人話,被江衛琴這通大白話一安慰,整個熊的信心一下子就上來了,

之前失魂落魄地栽在食盆裡,動都不願意動彈一下,這會兒任由屁股後頭的小丫頭盤弄它的禿尾巴,自個兒卻是捧著食盆,吃幾口就要伸長了脖子,把嘴筒子湊到江衛琴手上去夠一下子,非要江衛琴挼挼它的腦後毛,它才肯繼續吃食兒。

滿滿一大盆黏糊食兒就這樣在小熊不停地舔舐下,一點點進了它的肚子。

“嘎噗~”

二憨打了個飽嗝兒,悠悠然躺平在地,它那小肚皮這會兒已經徹底圓了,就和在上邊扣了一個大鐵鍋似的。

其餘人見小熊吃的撐挺了,也再過多地去逗弄它,轉而開始準備晚飯。

江衛琴張羅著在院子裡生起火堆,將之前拿出四隻熊掌的一前一後兩隻掌丟入其中,火堆頓時升起黑煙。

等給熊掌表面毛髮燎的差不多了,兄弟倆便拿爐鉤子將熊掌扒拉出來,用菜刀刮蹭避免黑乎乎的焦毛。

而在此期間,其餘人熱火朝天地處理著野豬肉和林蛙,就連之前打的飛龍也一併拿了出來,拔毛和木耳蘑菇燉上。

江衛琴本來還想把雪地裡凍著的狍子化開了招待客人,結果卻是被戴松攔住;人家打了一輩子圍,這些玩意兒都吃膩了,真要覺得菜不夠,不如拿幾塊錢,去屯裡轉轉,瞅瞅能不能買一隻大鵝回來用鐵鍋燉了,那玩意兒對老李炮來說反而比山上溜達的牲口有吸引力。

江衛琴覺得老兒咂說的話在理,當即大手一揮,自掏腰包,拿出兩塊錢,交給戴小茜,讓其去屯裡買鵝。

一大家子忙活到下午四點多,太陽西斜,屯裡的路燈呲呲啦啦閃爍後,依次點亮。

戴松去往屯部,把在屯部白話了一下午,茶水都喝枯三缸的江浩瀚還有李慶海請回家。

期間齊順利拉住戴松,交代說鎮上已經來了電話,詢問他們什麼時間可以去鎮上的國營飯店參加接風宴,後天有沒有時間。

戴松一聽立馬懂了裡頭的潛臺詞,忙點頭應下。

旋即在回家前,先給永利屯打去一個電話,通知老丈人一家屆時去鎮上吃席。

接到戴松電話的是蘇紹大。

一聽戴松說要帶南家人去鎮上吃接風宴,頓時羨慕的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奈何這次領導只邀請了戴家人,南家作為戴松夫人的孃家可以去,他蘇紹大縱使有著屯長身份,在這種事情也不能沒名硬上。

結束通話電話後,戴松便匆匆回家招待客人。

戴家的這一頓家宴,著實是給李慶海吃美了,美不在菜有多硬,而是一大家子這其樂融融、熱熱鬧鬧,完全不把他這麼一個糟老頭子當外人的氛圍。

光是小丫頭一人,就端著小杯子,有模有樣地給他“敬酒”不停。

小丫頭杯子裡的果汁兒是喝完了又倒,倒完了又喝,也愣是給自己小肚子給喝圓了。

而李慶海也是個實在人,在小丫頭還有其他幾人的勸酒下,很快就喝的五迷三道,差點鑽到炕桌底下。

一頓晚飯一直吃到了夜裡八點,戴松覺得時間實在太晚,就算是他護送著王土豆子,開拖拉機送李慶海回去也不老安全的,兩家便乾脆收拾收拾屋子,讓老李炮還有江浩瀚一塊兒住在了戴柏家的偏屋。

安頓好客人,戴松回到正屋,小丫頭白天興奮地不行,早就累的睜不開眼睛了,這會兒已經鑽進被窩,兩個大眼睛不停地磕眯著,一聽到屋門口有動靜,小丫頭就側過腦袋瓜,甜甜糯糯地喊了聲爸爸。

戴松笑著應下,快步來到炕邊,側身坐下,給小丫頭掖了掖被角,

“咋還不睡覺呀~”

小盈盈哼哼唧唧地在被窩裡扭了扭,伸出小手捧住了戴松的手,“爸爸~我好久沒聽你講故事了~”

“那盈盈想聽啥故事呢?還想聽孫猴兒的故事不?”

這會兒的西遊記只拍了幾集,就是來來回回地重播,看了沒多久,小丫頭連裡頭的臺詞都會背了。

而一聽戴松要講西遊記,小丫頭頓時連點腦袋瓜,嘴裡不停地叫著好。

於是乎,戴松便給小丫頭講了金角銀角的故事。

當見到戴松一人分飾兩角,將銀角大王被孫猴兒用假葫蘆坑騙的名場面表現出來時,小丫頭頓時樂不可支,屋子裡的一家三口更是和樂圓滿。

戴松將故事的節奏控制的很好,名場面之後節奏開始放緩,小丫頭高興完了心滿意足,倦意也漸漸上頭,聽著聽著就閉上了眼睛,呼呼地打起輕鼾。

戴松看見閨女可愛的小模樣,嘴角忍不住地勾起,本是習慣性地看向南春婉,想催促熄燈睡覺,卻不料小媳婦兒如今已經窩進了被窩。

唯一不同的是以往為了保暖,夫妻倆都是一人一被窩,而如今卻是一個特別寬大、佔了兩人席的大被褥。

戴松眨巴眨巴眼睛,雖然焦急地梆硬,卻被眼前這些弄得有些迷瞪,鬼使神差下,他輕聲問道,“咋啦小婉,今天是不舒服麼?咋還用上大被了?”

南春婉俏臉微紅,聽到戴松問這話,她微微別過腦袋,看了看一旁的電燈拉繩,

“白天媽給你洗被褥了~”

戴松聞言,想起白天確實是洗了被褥,這會兒還掛在外頭凍著呢,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家裡人多被褥也多,怎麼洗一床被褥就沒被褥要蓋合被了呢?戴松尋思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妖精難不成還能把他吃幹抹淨麼?不由得驚喜交加,緩步過去關燈。

可就當他手夠到拉繩開關,回頭觀察媳婦兒的瞬間。

戴松愣住了。

他的瞳孔中,水靈靈的南春婉披著大被,撲面而來……

第二天,兄弟倆默契地扶牆而出。吃過早飯後,李慶海就坐著王土豆子的拖拉機先回了下渚屯。

而江浩瀚也被關海福親自接走。

臨行前,關海福特意和戴松握手道別,說了一通“多虧了你,咱林場才能順利度過這次難關的話”,聽得戴松有些雲裡霧裡。

這話裡的深意,等戴松一大家子去了鎮上的國營大飯店,和領導們一塊兒吃過了接風宴才明白過來。

原來,因為戴松等人順利在邊境找到了準確的越境地點,解決了柵子林場的狼患問題,關海福也跟著沾光,順利工轉政,直接調去了省裡,可以說將來戴家遇上啥事兒整不明白,一個電話基本都可以研究利索。

而廠長高升,位置空缺,必然需要人來頂替,剛剛經歷了考驗,證明了能力和忠誠的江浩瀚自然就成了最合適不過的人選。

雖然還沒下發具體的通知檔案,可這一結果卻得到了在場所有領導的認同。

江衛琴在飯桌上比較拘束,起初還聽不明白那些含蓄的對話,可飯後一聽江浩瀚將喜訊分享,頓時高興的牙不見眼,連連囑咐戴松抽空去山上下點山貨,讓老舅在廠裡打點一下,將來上任方便開展工作。

除了江浩瀚之外,南家果園合作商的事也一併解決了;

戴松一聽大舅哥提出要求,立馬和姜展華說了這事兒。

他這頭只是把想法一說,姜展華那頭立馬就是一通電話打出去。

很快啊。那些和南家果園兒有合作的大佬紛紛打來電話。

就在姜展華的辦公室裡,和南國福進行了足夠誠意的通話,還約定了時間,就在這國營大飯店裡置辦一桌。

除此以外,領導們還藉著這場接風宴,好好稀罕了一把小二憨。

小胖熊從被大夥兒帶到鎮上,就一直被拴著皮繩,故而它很清楚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得小心乖巧一些,不然指不定就會給戴松惹什麼麻煩。

當領導們看到了二憨脖子上那顆嵌了子彈的小獎牌後,一個個更是感慨良多。

當即就招呼助理拿來了重新制作的獎牌以及完成這次任務頒發的獎章。

雖然場面沒有上次頒發獎章時那麼隆重,可單純的小二憨一瞅見那亮閃閃的新獎牌,兩個小眼睛登時就瞪圓了。

它麻溜站起,兩條小短腿說什麼也走不到道兒,就是死倔死倔地站在拿著獎牌那人面前。

大夥兒見小熊這樣,也不忍心吊它胃口,忙在戴松的看護下將獎章掛上了二憨的脖子,之後又分別進行了合影。

第一次見識這種大場面的江衛琴注意力一下子就被照相機給吸引住了,只是當時領導都在,她便將想法默默地藏在了心裡。

等到接風宴的最後,還出了一個小插曲。

那便是鎮上派出所的領導悄悄找到了南國福,低聲提醒他,快到年根了,很多不法分子會藉機作亂,一定要小心謹慎,如果有需要的話,千萬不要怕麻煩,第一時間來派出所找他們反應情況,他們一定會盡力幫助。

南國福人老成精,一聽這話立馬反應過來,所謂的不法分子可能多多少少和自家二閨女的事沾點邊,人家是在暗示這事兒要不要他們出面。

不過他已經被南秋梅傷透了心,哪怕有派出所同志過來提醒,也不打算再出手幫助那個吃裡扒外的白眼狼,當即表示和那些不法之徒沒有一點瓜葛。

嚴盼弟雖然傷心,但這次也沒有表態說要救二閨女一家。

她只是紅了眼眶,讓大兒媳攙扶著,默默在旁抽搭鼻子。

接風宴順利結束,兩家人告別了領導,聚在一塊兒,不由得感慨良多。

一方面是感嘆戴松的成長,另一方面則聊起了南家果園未來的發展問題。

與其說是發展,不如說是歸屬。

照南國福自己的話說,“這個果園兒當初就是為了孩子們整的。

如今在松子的幫助下能夠繼續倒騰下去,松子功勞最大,故而松子和小婉在果園裡的佔比也多些。

咱家老大,我和他也商量過了,他自己事業挺忙的,果園兒再讓他操心,他指定是管不過來了。

所以乾脆,這果園兒將來就留給松子還有小婉了。”

戴家人一聽頓時嚇了一跳。

畢竟之前聽南春婉所說,那果園兒裡的果樹都只有十幾二十年的樣子,還沒到產量最大的時候。

可光是如此,今年一年賺的錢就比上他們過去兩三年掙得了。

再加上現在不愁銷路,別的省、罐頭廠都搶著收南家果園裡的果子,果園的價值完全是不可估量。

江衛琴和戴老憨不是見錢眼開的人,一聽親家這麼說,立馬就要拒絕,可旋即就聽南國福夫妻倆擱那掏心掏肺,慚愧以往對戴松存在偏見,但戴松不光沒有介意,還對小婉關懷有加,更是幫著南家解決了果子滯銷的問題……

戴松聽得心裡有些難受,忙打斷了老丈人的話,並保證將來會對小婉還有閨女更加用心,一時間,兩家之間的和諧達到了最高峰。

之前心裡一直憋著想法的江衛琴見狀,立馬順坡下驢提議去鎮上拍照。

這提議一出,所有人都挺心動,之前雖然他們也跟著領導拍了幾張照片,可最後那些照片又不會給他們,想要的話只能去買有相關報道的報紙,然後把那頁裁下來夾在書裡儲存。

現如今所有人正好都在屯裡,那為什麼不乾脆去找找照相館,大夥兒一起拍幾張全家福呢?

隨後兩家人便別了姜展華,烏泱泱出了大飯店,跟著戴松去了照相館。

一路上,戴柏還吐槽戴松,說他對這鎮上的街頭巷尾挺熟,結果卻遭了戴小茜還有媳婦兒的一通白眼,戴柏自覺說錯了話,立馬閉嘴禁言。

而兩家人的心情也並沒有戴柏一句無心之言破壞,反而是樂樂呵呵地拍了大合照:

戴家南家兩邊長輩坐在中間,小盈盈被江衛琴抱著,南不住則齜著大牙站在嚴盼弟身邊。

其餘人則站在長輩身後並排站好。

至於小二憨,這貨起初真是把照相館師傅嚇了一跳。

可當聽說了它的故事、看到了它脖子上一舊兩新三塊獎牌,立馬反應過來它就是報紙上說的那個小胖熊。

最後便安排它坐在戴老憨還有南國福身前。

還別說,小胖熊叉腿往那一坐,不論高度還是寬度都恰到好處。

拍完了大合照,兩家人又分別拍家庭照,最後攏共拍了將近一個小時才把照片拍完,被閃光燈晃得小眼睛重影的二憨這會兒路都走不好了,要不是有江衛琴牽著,那真是走幾步就亂拐彎,再走幾步就撞牆。

南家人本想著回永利屯,但架不住戴家人的熱情邀請,說家裡還有一前一後一邊熊掌,就是留著招待親家的。

於是乎,兩家人浩浩蕩蕩去了團結屯,進了團結屯,經過屯南空地時,南夏澤不由得眼前一亮,可惦記著儘快跟去妹夫家,他便把想法暫時按耐在心中。

眾人一到家,被迫看家的花菇就上躥下跳,哼唧個不停。

按理說,它也是那次行動中的一員,功勞苦勞都有它的一份,可為啥小胖熊能跟著去,它就偏偏要在家裡看家?

可江衛琴拿出一個鋁飯盒,將飯桌上打包的骨頭還有剩菜盡數倒入它的狗食盆,花菇頓時消停了,當即歪著頭,咔吧咔吧地啃著那些噴香的還粘連著肉絲的骨頭棒子。

餵了花菇,江衛琴又領著一幫人,開始嘚瑟她伺候的原麝。

那原麝這會兒已經被她養的和小豬羔子似的了。

細細長長的脖子下邊連著的身體就和注了水一樣。

鼓鼓囊囊、油光水滑,看得人不由得奇怪,這到底是個什麼物種。

看過了原麝,倆孩子直接就跑去盈盈的玩具堆前,一說一笑地玩上了。

不得不說,戴松給盈盈買的玩具是真多,就連生活在鎮上的小胖子見了妹妹的玩具,都不由得露出羨慕的表情,可旋即他又捂了捂自己的口袋,感覺準備送給妹妹的,全新還沒捨得吹得口風琴有些寒磣。

小丫頭看見哥哥如此表情,不禁有些不解,可聽南不住支支吾吾把東西掏出來,不好意思地交給她,還別過臉,小聲嘀咕“妹妹你別嫌棄”之類的話,小丫頭立馬就不高興了。

盈盈年齡雖然小,說不出啥大道理,可她知道哥哥一直以來對她都很不錯,而且她也非常聰明,一看哥哥這樣,就知道對方是誤以為她會看不上對方送的東西。

故而立馬是稀罕的捧在胸口,等稀罕夠了就倒騰小短腿拿出了媽媽上次給做的小挎包,小心翼翼地將口風琴放入其中。

南不住看盈盈這麼重視他給的禮物,小眼睛頓時就笑的看不著了,兩個孩子搖晃著小腦瓜,在正屋裡說說笑笑,好不快活。

兩家的女人們張羅著晚飯的食材;小黃毛子沙半雞,黑熊腳掌凍狍子,飛龍林蛙配酸菜,最後還不忘準備一鍋亂燉粉條。

男人們則是在正屋炕上嘮嗑侃大山,聊著聊著,兩家人不由得聊到了開春後戴松建房的事情。

南國福立馬拍了拍南夏澤的肩膀,

“親家!這事兒就交給夏澤了!你放一百個心的吧!指定給松子房子弄成團結屯最好、最氣派的房子!”

戴老憨樂不可支,但他平時少言寡語慣了,冷不丁也不太會說敞亮話,這會兒便一個勁地招待南國福吃零食抽菸。

而一講到房子,憋了半天的南夏澤終於是找到機會了。

他一摟戴松的肩膀,兩個眼睛閃閃發光道,

“妹夫啊,來之前我看見你們屯裡有一大片空地啊!那片空地整的還挺規整的,是怎麼回事兒啊?

現在有沒有說那片地是要幹啥的?

要是那塊兒空地沒用,咱得趕緊下手,把那塊兒地利用起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