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推開,麥子回來,Shawn跟在後面。
“蘇老闆,你怎麼在這?”麥子穿著鞋走進來。Shawn跟在後面,表情和麥子一樣驚訝。
“回來了?”他和Shawn擊掌。
“恩,吃完飯就回來了。”Shawn坐在沙發上。
“什麼情況?”麥子坐在Shawn旁邊。
“你房東來這吃飯,還把你最愛的辣子雞吃完了!”我說。
“What ?都不給我留點丫吧死死?”麥子驚訝到用安順話問。
“丫吧死死?什麼意思?”Shawn好奇。
“a little(一點兒)的意思!”我解釋。
“對,一點兒不剩。”他又開始揉腰。
“是個狠人!”麥子比6.
他們開始回顧今天下午現場錄製的精彩片段。
“你覺得我那個作品怎麼樣?”Shawn問他。
“挺好。我也覺著你們這個作品是全場最佳,畫面和編排都特好....”他用了好多專業術語分析。我聽懂了“邏輯”,“框架”,“節奏”,而當他說出“黏管”這個詞兒的時候,我很納悶!
“什麼叫...黏管?”我問。
“就是....連貫!”麥子解釋。
我恍然大悟,不禁笑了起來。
“為什麼要笑?”他問我。
“我以為是這個詞是街舞裡的某個動作,沒想到是....京腔!跟外國人學說普通話一樣,Interesting!(真逗)!”我回。
“外國友人,你怎麼說的?”他問Shawn。
Shawn不負眾望,果然把“連貫”說成“黏管”。
“蘇老闆那是京腔,你這個是....燙嘴普通話。”麥子吐槽。
“我普通話很好。”Shawn不服。
兩個小崽子開始打鬧起來。
“好了,不要吵了!”我說。
小崽子還是不聽。
“Stop talking!(不要講話)!”我無奈地說。
麥子條件反射,乖乖坐好。
“還得是老師出馬!”他打趣地說。
“Vivian,你對我那個作品有什麼看法?”
“我不太懂街舞,就不評價了!怕說錯!”我有些拘謹。
“沒關係,我想聽聽你作為觀眾,是怎麼想的?”Shawn說。
“你喜歡他的作品麼?”他換種方式問。
“看了你的作品,讓我覺得自已何德何能,居然在現場看到這麼高階的視覺盛宴。當你們在舞臺上把西裝脫掉的時候,我感覺自已...體驗了一把當富婆的快樂!!果然,男人穿西裝跳舞,真的好騷包!”
“騷包是什麼?”Shawn不解。
“sexy!”麥子解釋。
Shawn害羞到吞口水。
“你的評價有著很深刻的見解。”他笑了笑,凝望著我。
“Vivian很喜歡街舞,我讀小學的時候她還經常給我們看國外的街舞電影,每個月都要辦個小型party讓我們到臺上唱歌跳舞,特開心!這個綜藝她從第一季追到現在,這次特意來北京就是為了去看現場錄製。”麥子向他和Shawn進一步解釋。
“你喜歡街舞?”他問。
“愛好而已。”我有些不好意思。
“你最喜歡這個綜藝的什麼?”Shawn問。
“學到很多英文表達。比如Seven to smoke是車輪戰,可不是七個人抽菸!”
“哈”他嗤笑一聲,接著問:“有哪些讓你印象深刻的場面麼?”
“有啊!Locker好喜歡用手指來指去,跟我十年前上課一模一樣。爵士舞者塌腰的時候...跟我加橘貓一樣!B-Boy永遠離不開地板,頭放在地上轉的時候還不會脫髮!Wacckers的手臂...好像永遠不會脫臼!國外那幾個Hip-hop dancers...真的好喜歡扯褲襠!Choreographers(編舞師)感覺...什麼都會!Krumper最能代表打工人,因為我們加班的時候,內心比krumper還憤怒!”
“popper呢?”他看著我問。
“popper的胸....跟塞了矽膠一樣,又大又厚!”
“我沒塞!”他坐直,扯了扯肩膀上的衣服,接著補充:“真材實料!”
我突然起立。
“你幹嘛?”他用雙臂捂著胸,往後坐。
“坐久了腰疼,起來活動一下”我解釋,用手捶腰。
“是不是沒睡好啊?你昨天晚上一直在我旁邊翻來覆去的。”麥子問。
“因為你一直在玩手機啊,手機螢幕太亮了,你調暗一點,很傷眼睛。”
“你倆睡一張床?”他問麥子。
“恩。”麥子邊吃邊說。
“幹嘛不睡主臥?”他問。
“你不是不讓別人進你房間的麼?”麥子不解。
“這麼擠怎麼睡啊,睡我內屋吧!”他對我說,接著交代麥子,說:“被子和被套在衣櫃裡,都是乾淨的。拿出來換上就行。”
“什麼叫善良,蘇老闆為我們當場詮釋,什麼叫帥氣,蘇老闆剛剛的語氣就是最好的表達!什麼叫...”
“差不多行了!”他打斷麥子,看了眼手錶,對Shawn說:“快十點了,走吧咱!”
“你明天起來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然後一起去蘇老闆的studio。”Shawn對麥子說。
“OKKK。”麥子點頭,接著對我說:“我明天不能陪你,我有part-time job.”
“行,那我自已玩。”我說。
“內個....”他看著我,欲言又止。
“怎麼了?”我問。
“明兒帶上我唄,我也沒好久沒吃麵茶了。”他摸了摸頭,有些害羞。
“好啊。”
“那我明兒早上來接你。”他露出高興的表情。
“恩,好。”
“晚安!”他握著小挎包的繩子說。
“早點休息。”我笑了笑。
我走進他的臥室,床頭掛著一張很大的塗鴉畫,顏色豔麗。兩米的大床,請原諒我這樣形容,因為我那張1米2的Mini小床一直睡了20多年。這也是我第一次要花兩倍的時間換床單和被套。麥子穿著睡衣,貼著面膜跑到我房間來騷擾我。閨蜜聊天持續了一個小時,我給她說了自已這段時間在職場跌入谷底並在底部鑿洞的經過。
“那個Lora簡直就是個瘋批!”麥子氣到把面膜掀下來。
“恩...”我側躺著,他的床真的很舒服。
“我要是你,早就辭職了!”
無錯書吧“哦....”我應了一聲,心裡想著他的腰和頸椎。。
“欸,你要不要去廟裡拜拜,轉轉運啊!”
“好!”我昏昏欲睡。
“還有,你.....”
我不記得麥子說了什麼。
夢裡,一朵綻放的花擺在我面前,還是芭比粉!
當愛來臨的時候,夢境裡的顏色都是騷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