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種城的城牆剛剛升起的那一段時間,城牆根本不能完全阻擋住惡種對人類的侵犯。
為了給人類在這最後的家園裡爭取寶貴的發展時間,城內當時所有剩餘的星火級降神和山海級降神主動請纓,翻出城牆與惡種發動了整整十二年的戰爭,為人類的重新發展爭取了寶貴的機會,並且帶回了6具天語級降神的屍體交予沈風,後世稱之為“帝亞提戴蒙之戰”。
沈風用天語級降神遺體內殘存的術式創造了最後6件天譴級神機後,於帝亞提戴蒙之戰開始的第五年去世了。
就算有降神們在外為人類擋住惡種,但是當時城牆內的人們群龍無首,在剛開始的時候幾乎沒有任何進展,於是兩個同鄉的年輕人勇敢的站了出來,主動聯合沈風的後人共同帶領人類發展。
這兩人正是慶家的第一任家主“慶寒”和火種城的第一任城主“米梟”。
在他們二人的帶領下,火種城開始迅速發展,用了不到三十年的時間,軍隊,貨幣,糧食,律法等諸多的問題就全部得到了解決,隨後的整整100多年,整個火種城都在慶家與歷代城主的管理下,有條不紊的運作著。
直到天災年120年,新任的慶家家主“慶王榷”和新任火種城城主“袁燁”正式接手火種城的管理。
雙方共同釋出了人類種族階級制度的條文。
最下層的百姓會被強制奴役,幹著最髒最累的活,分到最少的資源,在城中心上層階級的人反而每天都在肆意的揮霍著資源,整日都身處在燈紅酒綠之中,他們始終相信著,資源不足就是因為底層的賤民瓜分了他們應得的東西。
只要出現資源枯竭,城內就會進行大規模的掃蕩進行人口放逐,把底層的百姓全部送出火種城,並命令他們出了城門後必須一刻不停的向前奔跑,一來可以不消耗任何資源就把靠近火種城的惡種給引開,二來是為了不讓人死去後的屍體堆在城門附近,不然濃重的血腥味會引來大量的嗜血級惡種,若是有抵抗的人,城牆上就會飛來火銃的彈丸進行肅清。
就這樣,袁燁掌控城內秩序,慶家把控城內經濟,把火種城徹底淪為了掌上玩物。
天災年127年,火種城西北方的一座小村莊裡,軍隊又進行了一次掃蕩,把年邁的老人,幼小的孩子,身患疾病的人全部抓走準備進行放逐,一對父母為保護自已的孩子,在家中與三名士兵發生了衝突,兩人手無寸鐵且常年食不飽腹,父親很快就殺害了。
那位母親被士兵推倒在地,身上還懷著身孕,士兵見她的大肚子露出一臉猙獰的笑容,隨後三人輪流朝著她的肚子不斷的踢踩踐踏,屋內不斷的傳出撕心裂肺的尖叫聲,過了好一會兒屋子裡安靜了下來,那名母親已經和自已的孩子一屍兩命了,那三名士兵仍然面露著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三人對屋內最後簡略的看了一眼後就離開了。
但是他們並不知道,有一個年僅7歲的孩子剛才在櫃子裡,目不轉睛的看完了剛才發生的一切,那名少年指甲已經深深的嵌入了櫃子表面,牙齒在嘴裡也咬碎了一顆,雙眼充血不斷的留著眼淚,腦袋上青筋暴起,但是他。。。。。
沒有發出一丁點兒聲音。
這個人的名字就是天山河。
之後他憑藉著自已那遠超常人的毅力和覺悟,在成年後選擇了參軍,用了僅十年的時間就當上了城防軍的南方城牆防禦的總司令,隨後看準時機,迅速拉攏勢力,集結願意跟隨自已的下屬以及民眾成立了“火花起義軍”共15萬的兵力,最後天山河帶著起義軍以五比一的兵力差奇蹟般的贏得了這場革命戰爭,後世稱之為“火花起義之戰”。
從此以後,天山河成為了火種城的新一任城主,他親手斬殺了慶王榷和袁燁兩大暴君,並在很久以後親自設立了希恩斯條約來約束慢慢崛起的慶家後人。
現在距離天吟的生日還有4天,位於火種城西北方的慶家府主殿內。
殿內十分昏暗,只有幾縷微弱的光從窗戶照了進來,一個身材臃腫的男人站在高高的臺階之上,底下是跪著的慶美憐和一個手上拿著一條長鞭的女人。
慶枉魎(慶家第七任家主):“塵世碎銀。”
啪!!!
那人用鞭子狠狠的抽了一下慶美憐的背部,她的衣服裡一下子就滲出了鮮血。
慶美憐:“築我軀體。”
兩人正在說著的是慶家上任家主,慶枉魎的父親慶王榷給子嗣留下的家訓。
接下來,慶枉魎每說一句,慶美憐就會捱上一鞭子,還要跟著回應。
塵世碎銀,築我軀體
六慾七情,賜我魂靈
生而汙濁,此為天意
既知我命,也知人心
當兩人把家訓說完的時候,慶美憐的後背已經皮開肉綻滿是鮮血了。
慶枉魎:“月淼,你先下去吧。”
慶月淼(慶家次女):“好的,父親大人。”
她朝著慶枉魎深鞠一躬後,轉身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大殿。
慶枉魎:“你現在有什麼話想說了嗎?”
慶美憐:“父親大人,美憐已經知錯了,這次是我大意了,我向您保證絕對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請再給我一次機會!”
慶枉魎:“你憑什麼認為自已還能有下次機會!!!”
大殿內迴盪著慶枉魎憤怒的喊叫聲,慶美憐被嚇得一動也不敢動。
慶枉魎:“你是不是覺得自已現在已經很了不起了,現在都敢隨隨便便的朝著我要機會,連在星火級降神身邊!你都敢放鬆警惕!!!”
慶美憐:“美憐,知錯了。。。”
她腦袋裡已經完全沒有了跟慶枉魎解釋的想法了。
慶枉魎:“知錯了?那你知道嗎?我們慶家當年差點被滅門,我親眼看著自已的父親在我面前,被天山河砍下了腦袋,如果他當時連著我一起殺了那就算了,但是這個混蛋竟然把我留下來了,這是赤裸裸的恥辱!為了報復他,我用了整整20年讓慶家重新振興到了這個地位,為的就是今天!!!”
慶美憐:“這些美憐都知道,要不是父親大人,我們不可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慶枉魎:“那你還敢在這麼重要的時刻出岔子!!!!”
慶美憐此時大腦已經完全空白了,渾身上下都在發抖。
慶枉魎:“虧我一直以來這麼器重你,把丹鳳城全權交給你來管理,結果你連個要死的老頭子都對付不了!現在計劃中這麼大的空缺,你拿什麼來彌補!留著你已經沒有價值了,等慶勇回來,你自已看著辦吧。”
聽見這句話,慶美憐一下子就被嚇傻了,趕緊把頭磕在了地上,
慶美憐:“父親大人饒命!求父親放過我,我還有價值!我還能為您做很多的事情!”
慶枉魎:“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東西值得我去利用?”
他用充滿藐視的語氣說道,慶美憐為了自已的安全,決定拿出自已的底牌。
慶美憐:“我知道沈家後人現如今的位置!”
聽見這句話,慶枉魎的表情一下子就發生了變化。
慶枉魎:“站起來。”
慶美憐心裡的那塊大石頭一下子就落了地,她趕緊強忍著疼痛站了起來。
慶枉魎:“說。”
慶美憐:“他們就藏在神社町東南面的一片深山老林裡,我可以為父親把他們帶回來,現在城內唯一知曉的沈家後人,只有城芯火花軍第一團的團長沈作民,但是他畢竟還年輕,就算有他現在天山河他們也只能按照十幾年前的圖紙去製造改進神機,他們現在用的,之能說是拙劣的仿製品,但是我們仍然連這些東西都沒有。”
聽著慶美憐的話,慶枉魎默默的點了點頭,慶美憐見此立刻乘勝追擊。
慶美憐:“如果我們能把沈家的其他人給找來,比沈作民更有經驗的,甚至是他們的現任家主,讓他們給我們製作神機,就算不用陽銀鋼,“原料”我們也有的是,對我們的戰力會有史無前例的提升啊。”
她講完這些話的一剎那,慶枉魎突然就笑了起來,這讓慶美憐懸著的心終於徹底放鬆了下來。
慶枉魎:“很好,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了,有任何需要幫助的地方,就找長年來幫你就行了。”
慶美憐頓時欣喜若狂的說道:“謝謝父親,美憐一定會珍惜這個機會,把這件事情給完美的辦好。”
慶枉魎:“下去吧,去找門福給你處理一下,他剛從平陽鎮回來,現在就在府邸。”
慶美憐:“好的,謝謝父親。”
她單膝跪地,把左手放在胸口行禮,隨後便走出了大殿。
慶美憐剛出去沒多久,一名慶和軍就走了進來。
“家主,盧學壽這次派到丹鳳城的3名學生都被抓起來了,要怎麼處理。”
慶枉魎聽後,慢慢走向自已的座位,座位邊上有一個桌子,上面放滿了赤玉。
他抓起三枚,扔下了臺階,那個慶和軍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撿起赤玉就要走出去。
慶枉魎:“慢著。”
那名慶和軍士兵立刻停下腳步單膝跪地。
慶枉魎:“長年在百安城現在怎麼樣了?”
“回家主,慶長年首領自從到了百安城就一直在咱們自家開的酒館裡待著,已經與那名派去的玄風級降神會合很多天了,今早傳來了信件,時刻準備好迎接您的到來。”
慶枉魎:“很好,傳我的命令,讓其他人馬上趕回府邸。”
“屬下明白。”
隨後慶和軍士兵迅速走出了大殿,留下了慶枉魎一個人。
他轉身看向了在座位後方牆壁上貼著的一張畫像,上面的人正是他的父親慶王榷。
慶枉魎:“天山河,咱們之間的恩怨,終於要結束了。”
此時慶家府另一邊的一個房間裡。
慶美憐:“嘶,輕點,疼死我了。”
慶門福(慶家第四子):“二姐,你這下手也太狠了吧,你看,大姐這皮我都揪下來好幾塊了。”
他用鑷子掐著皮,遞到慶月淼面前。
慶月淼:“咦~噁心死了,快拿開,你知道什麼啊!當時父親大人的臉上的表情你都不敢想象,我要是不這麼做,就怕連我都要被波及進去了。”
慶門福:“行啦行啦,大姐你忍著點,我要給你上藥了。”
他從邊上拿出一個小瓶子,把裡面的白色藥粉一下子就撒了上去。
慶美憐:“啊!!!!”
後背強烈刺激讓慶美憐痛的抓耳撓腮,恨不得把自已的後槽牙給直接咬碎。
隨後慶門幅拿出一卷白布,把慶美憐的後背小心翼翼的給包好了。
慶美憐:“那個該死的老東西,要不是城防軍來的快,我真想直接把他殺了!”
慶門福:“行啦大姐,反正都已經這樣了,話說回來我給你的那幾瓶“狠貨”好不好用啊,打在人身上什麼效果啊。”
慶美憐:“挺不錯的,盧學壽的學生到了那裡都傻眼了,被注射的人大口大口的吐血,其中一個上去檢查的時候,那個男的一下子就眼睛一翻白變僵了,死之前還彈起來一下子,給那學生嚇的都尿褲子了。”
她說完後沒到兩秒,三個人就突然不約而同的大笑了起來。
慶月淼:“行了,大姐你在這兒先好好休息吧,我還有點事兒先走了。”
慶門福:“我也先走了大姐,剛回來都餓死我了,我去弄點吃的去。”
慶美憐:“行,謝謝你了門福,你們先走吧,我自已在這裡休息一會兒。”
兩人走出了房門,屋內留下了慶美憐一個人。
她走到房門仔細的去聽外面的腳步聲,確認兩人走遠後,她立刻從身上拿出了一針藥劑注射進了自已的胳膊上。
慶美憐:“這個混蛋,竟然給我上了這種東西!”
另外一邊的兩人。
慶月淼:“這個賤人,父親竟然放過她了。”
慶門福:“二姐別生氣了,剛才給她上的藥粉裡,我在裡面摻入了大量的麻黃草提取物,今晚可有她好受的了。”
慶月淼:“還是你討人喜歡,哈哈哈哈哈哈哈!”
現可公開情報
1.慶家府:坐落於火種城西北方的大型城府,建築面積約8萬平方米,是慶家人世世代代生活居住的地方,由初代家主慶寒建造,是僅次於百安城不夜殿的第二大建築。
2.慶枉魎:慶家第七任家主,早在幼年時期就與天山河相識,兩人還曾是玩伴,之後在漫長的歲月裡中兩人都經歷了諸多的事情,如今皆視對方如同死敵一般。
3.慶月淼:慶家次女,長年居住在慶家府內,負責府中所有事務的處理以及運作,個人在舞蹈和軟兵器上都頗有造詣,曾在慶枉魎的運作下,成為了丹鳳城最出名的舞者。
4.慶門幅:慶家第四子,幾年前曾在瀾州城學醫,閱讀了大量寶貴的醫學類書籍,在醫學,生物,植物學方面有極高的天賦,現如今是火種城西北方醫術最高明的人,同時也在背地裡偷偷摸摸的弄一些不為人知的試驗。
5.慶家子女:所有的慶家子女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同父異母,基本上每個人的母親都在自已記事兒之前就離世了,此後衣食住行皆由他們的父親慶枉魎負責,在慶家子女的心中,自已的父親就是絕對的存在,不能反駁,不能忤逆,不能欺騙,這些從幼時起就深深的刻印在了他們的心上,不僅如此,兄弟姐妹之間的內鬥也在暗地裡進行的非常激烈,他們的腦子裡一直都有著同一個想法,錢什麼時候都可以賺,朋友什麼時候都可以交,幾人之間感情的感情什麼時候都可以培養,但是繼任家主,只能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