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換?賽麗娜,你已經這麼直接了麼,一點兒不偽裝了,
你想我拿什麼跟你交換。”
“當然是你呀?”
“什麼?我?”
李想一下蒙了,賽麗娜的直接給他打了個措手不及。
本來以為自已聽到的會是另外的答案。
賽麗娜見李想半天沒出聲,突然咯咯笑了起來。
“好了,我跟你鬧著玩呢。
真是個傻瓜!你這麼認真幹什麼。”
李想的尷尬瞬間拉滿,又被賽麗娜玩兒了一回,太過分了。
“很好玩兒麼?很好笑麼?”
賽麗娜:“李想,如果我說我真的喜歡你,你會接受麼?
你也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不然上次你怎麼會奮不顧身的救我呢?
你說對我沒一點兒意思,誰信啊。”
“救你?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記得了。”李想故作糊塗。
“哦……你說那次在深海?
喂!小姐拜託你別想多了,換任何一個人我都會那麼做的。
你千萬別自作多情。
我那是救人,不是愛人。”
“李想,你。”
賽麗娜一定又氣到跺腳了。
李想笑了,終於讓自已扳回一局。
晌午的時候,海南風板著臉,手裡拎著大包小包的回來了。
看到李想也沒有什麼反應,自顧自的往廚房走。
李想打趣:“風子,你這是怎麼了、踩到雷了?”
海南風像沒聽見似的,在廚房裡叮叮噹噹的忙了起來。
李想十分納悶,海南風下廚房?
這可是他第一次見,像他那樣的人是永遠不可能下廚房的。
他走進廚房一看,海南風正笨手笨腳摘菜。
無錯書吧“嘖嘖嘖!快讓我看看這是誰呀?
南風大廚親自動手做飯了?
這是太陽打東邊落山了吧。”
海南風故意把水龍頭開的很大,水聲嘩嘩的響。
就像他此刻的怨氣一樣大。
他抬頭白了一眼李想。
“還不都是那個賽麗娜,他就是存心整我。
她說我要想跟阮龍幹,必須學會做美食。
要我學會了親自做給她吃。
不然,她就不肯幫我。”
李想差點兒笑出聲,賽麗娜還真是會折騰海南風。
就做飯這一塊兒,那可是海南風的死穴。
海南風從袋子裡拿出幾條章魚,放在水下清洗。
李想這才注意到,袋子裡全是海鮮。
海南風故意把水調到最大,以發洩心中的怨氣。
“說什麼,讓我做章魚乾給她吃。
味道不好吃,就算不過關。這個女人簡直是壞透了。
要不是衝著我那富一代的財路,老子才不鳥她。
還說讓我千萬別作弊,她是看得出來的。”
李想聽海南風不停的嘮叨著,像個怨婦一樣。
他心中覺得好笑,賽麗娜真是磨人精,把海南風這個浪子收拾的妥妥的。
也好,海南風的性子的確需要好好打磨,不然以後怕是擔不了大任。
於是,李想故意轉移開話題。
“阮龍的病你治得怎麼樣了?”
一提阮龍,海南風突然來了興致,停下了手裡活兒。
“誒,阮龍那傢伙真特麼是個渾蛋。
你知道他早上約我去哪裡給他治病麼?
你能想象一個不舉的病人,居然叫了三個嫩模陪他過夜?
真他孃的是個死變態。
導致我去的時候,那三個女孩兒看見我,像餓狼看到綿羊似的,恨不能把我生撲了。”
李想知道海南風又開啟吹牛模式了,每次他都會把自已吹噓的像個萬人迷。
“誒,這次我可沒吹牛,我說真的。”
李想:“說重點。不過說歸說,手裡的活兒別停。”
“什麼重點,你還以為我真是神醫降世麼。
賽麗娜交待我要裝,裝的越像阮龍越相信我。
那可是比我媽納鞋底子還要粗的針,就在阮龍小肚子上一通亂扎。”
海南風說到這裡魔性的笑了。
“你猜怎麼著,阮龍那活兒竟然有反應。
我草,我都不敢相信自已還能這麼牛逼。
那可是針針見血啊,把阮龍那孫子疼得滿頭大汗。
看著我就解恨。
賽麗娜說,不扎個十天八天的,不能讓他好。
都說最毒不過女人心,這小娘們可真不是個善茬。”
一提到賽麗娜,海南風又像一隻鬥敗的公雞似的耷拉下了腦袋,開始喋喋不休的抱怨。
李想懶得聽他囉嗦,乾脆離開廚房。
讓海南風一個人忙活去了。
那個王義薄和朱珊珊還在醫院的重症室裡。
因為鑽石一事,阮龍把深港那些有頭臉的人都得罪光了。
尤其是房任梁,那不光是綁了他的寶貝兒子。
更是往他這個市長的臉上咣咣打耳光的奇恥大辱。
阮龍這次回來,恐怕有一屁股的麻煩等著他去處理。
他在深港建立的關係網已經被李想拆的七零八落。
毀滅,還是利用他們,一直是李想不斷在權衡的事情。
李想打算去見見張家輝,這件事,必須加快程序。
深港這座大都市的水實在是太深了。
張家輝的辦公室裡來了不速之客,不是別人,是李想。
午餐時間,張家輝的辦公桌上擺著剛吃了幾口的飯盒,簡單的午餐加上一杯茶。
“坐吧,你怎麼來了?”
張家輝放下手中的筷子指了指桌子對面的椅子。
“怎麼,不歡迎啊。”
李想並沒有坐在張家輝對面,而是在靠牆的那張雙人沙發上坐了下來。
坐張家輝對面的話,總讓他覺得像是在受審。
張家輝那種警察特有的眼神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說吧,你來有什麼事要吩咐。”
張家輝邊吃邊抬頭看李想。
“嗯……我想聽你給我講講房任梁。
不過,還是等你吃完飯再說吧。”
張家輝嚥下嘴裡的那口米飯,盯著李想那張一眼就能望穿的臉。
“你先給我講講王義薄的事唄,我沒猜錯的話,和你脫不了干係吧。”
李想淡淡一笑大方承認。
“嗯呢,你猜的沒錯。
不過,他成那樣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他自已太貪。”
張家輝搖頭嘆氣。
“你呀,真的是太任性了,這樣做早晚會闖大禍。
你是不怕,只怕將來要連累我們。”
“這話說的,匡扶正義、除暴安良,不是你張警官一貫追求的夢想麼?
如果你怕了,現在就撤還來得及。”
張家輝把剩下的飯三五下扒進嘴裡。
“我就是那樣一說,你那麼較真幹什麼?”
一口氣把茶灌肚子裡,張家輝打了個飽嗝。
“我給你講講房任梁吧,他那個人根兒上還是可以的。
剛從名校畢業那會兒也是有鴻鵠之志的好青年。
只是後來在官場摸爬滾打了那麼多年,也被迫投降了。
一個好官是很難生存的。
倒是他那個兒子,問題很大。
這次為了和阮龍賭那口氣,死活要留在深港讀書,不願意出去了。
這把房市長給氣的。”
李想沉思片刻問張家輝。
“房任梁對阮龍是什麼態度?”
張家輝從辦公桌抽屜裡摸出一支菸點上,慢悠悠的說。
“他的態度能讓人輕易看出來麼?
那可是在官場混跡多年的市長,你以為是房政那個小白呢。
想讓阮龍死是真的,不能讓任何人看出來他有這想法也是真的。”
李想笑道:“不還是被你看透了。
他是個深藏不露的人。是時候讓他提拔你了。”
“提拔人那麼容易的麼?
房任梁是個謹慎的人。他可不會授人以柄。”
“如果你破幾個大案呢?”
“大案?”
“嘿嘿,光是阮龍那檔子事兒,就夠你辦的。
再說,房市長應該也非常樂見你去查阮龍吧。”
張家輝猛吸了幾口煙,李想的意思他大致明白了。
“必須儘快把你推上去,這樣你和海南風才能精誠合作。
張家輝:“你是不是玩兒的太大了?”
李想抬手丟給張家輝一樣東西。
張家輝伸手接住問道:“這是什麼?”
“保你平安的馬甲,比防彈衣管用,以後你用得著。”
張家輝看了一眼手中的東西,表情逐漸凝重。
“這樣,真的行的通麼?”
李想平靜的出奇。
“不試試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