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
深港市長的府邸,房任梁暴怒,一掌扇在房政那張青紫紅腫的臉上。
“老房,你幹什麼?兒子已經被打成這樣了,你還對他下手。”
市長夫人潘秀心疼的護住兒子,怒視房任梁。
房政手捂著已經疼的麻木的臉,難以置信的看著房任梁那張因為生氣有些扭曲的面孔。
這可是他第一次挨房任梁的耳光。
從小到大,他這個市長爸爸都是寵愛他的。
房任梁的手抖了幾下,看著躺在床上的兒子,心中是又疼又惱。
他把目光轉向潘秀。
“你知道他得罪的是誰麼?都是你把他慣的。
放著國外的書不好好讀,跑回來闖這麼大禍,這次人家沒把他打死,下次呢?”
房政心有不服,但是看著房任梁暴怒的樣子,只能忍了。
雖然父母平時都十分寵溺他,但這次他似乎闖大禍了。
莫名其妙被人綁了毆打,回家又挨耳光,這委屈他什麼時候受過?
“爸,我這次回來是看我媽的,沒想到回來才兩天就發生這種事。
我真的誰也沒招惹。
我是你兒子,你可是市長,他們連市長兒子都敢動。
這不是擺明了跟你過不去麼,你不幫我反而怪我?”
房政說著說著流下了眼淚,房任梁見房政落淚,語氣頓時軟了下來。
他走到房政床邊坐下,伸手去摸房政那腫得像饅頭一樣的臉。
心中一揪:“疼不疼?唉!爸爸是想打醒你,在外面不要那麼招搖。
你要知道天外有天,如果你惹了不該惹的人,爸也保不了你。
我早就讓你離那個阮龍遠一點兒,不要和他走那麼近,你怎麼就是不聽呢?”
房政一愣,阮龍?是阮龍乾的?
不可能啊,出國留學後,他和阮龍就沒了任何聯絡。
自已這才剛回來兩天怎麼就得罪他了?
“爸,你是說是阮龍乾的?”
房任梁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我真的沒有惹他啊?”房政一頭霧水。
他記起那個蒙面男人說他打了他的手下……
房政突然激動的握住房任梁的手。
“爸!肯定是有人陷害我。“
門外響起了輕輕的叩門聲。
“房市長,張警官來了。”
房任梁站起身,回頭說道:“請他進來吧。”
房政臥室的門開了,張家輝面帶微笑走了進來。
他迅速瞄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房政,以及房任梁和市長夫人。
“房市長,我給房政請的醫生到了,您看現在方便讓她進來麼?”
潘秀急忙換了一副表情,轉身熱情招呼。
“快請她進來吧!”
張家輝向一邊挪了挪身體,賽麗娜從他身後走了進來。
衣著打扮優雅端莊、盡顯大家氣質。
張家輝衝著賽麗娜會心一笑,退出臥室並隨手帶上房門。
潘秀熱情的迎上來激動的握住賽麗娜的手。
“哎呀,賽小姐,沒想到這麼快就又見面了。
上次、多虧你了。”
房任梁聽說過這個賽麗娜,雖然平時他政務繁忙,不過賽麗娜的名氣在深港已是家喻戶曉。
只不過潘秀是什麼時候和她扯上關係的,他還真的不知道。
潘秀看出房任梁的不解,拉著賽麗娜的手向房任梁介紹。
“老房,上次我心臟病急性發作,多虧這位賽小姐相助我才脫離危險。
她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吶。”
賽麗娜莞爾一笑,伸出右手。
“房市長您好,我是受邀來給房公子治傷的。”
房任梁大致明白了怎麼回事。
他輕握了兩下賽麗娜的手。
“謝謝賽小姐,你可是我夫人的大恩人呀。
現在,又要麻煩你為犬子勞神費力了。”
賽麗娜只微笑回應,並沒有多餘的客氣話。
而是大大方方的坐在房政床沿,認真的檢查房政的傷情。
這次李想沒有跟她來,自從知道了賽麗娜已經不能控制他的身體,他就徹底放飛了。
賽麗娜:“房公子的傷確實不輕,恐怕需要一段時間調養。”
房政的眼睛幾乎沒辦法從賽麗娜身上移開,這是他長這麼大以來見過的最美的女孩兒。
賽麗娜把隨身攜帶的藥箱開啟,從裡面拿出一些瓶瓶罐罐,她熟練的開啟那些瓶罐。
把裡面的液體倒在一個透明的玻璃盞裡,又取出一隻棉籤輕蘸液體,徐徐塗在房政臉部的傷處。
對於賽麗娜的事,房任梁也略有所聞,還有神仙水。
但他始終不太相信那個所謂的神仙水,真的會有那樣的神奇作用。
相比較房任梁的懷疑,潘秀就顯得格外篤信,因為她已經見識過。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
房政只覺得臉上塗過藥的地方格外的清涼滋潤,那股清涼滋潤由皮肉漸漸滲入骨髓。
原來疼痛難忍的感覺在緩緩的消失。
他驚喜的用手去撫觸面部,腫得像饅頭一樣的臉似乎小了不少。
房任梁親眼目睹了奇蹟的發生,不免對賽麗娜另眼相看。
一番操作下來,賽麗娜照例向潘秀交待神仙水的使用方法,潘秀頻頻點頭應承,聽話的像個孩子。
賽麗娜:“房公子至少要臥床休息半個月,只要嚴格按照我說的做,他會好起來的。請市長和夫人放心。
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了。”
市長夫婦少不了客套一番,親自將賽麗娜送離房家。
房任梁囑咐潘秀照顧房政,叫上張家輝送他去參加會議。
潘秀回到兒子臥房,房政看到潘秀,眼睛立刻閃閃發光。
“媽!剛才那個女孩兒是誰?”
潘秀一眼看出房政這是對那個賽小姐產生興趣了。
“你就別打聽了,賽小姐不知道多少名門望族都在惦記她呢。”
房政聽母親這麼說,心裡多少有些不爽。
自已好歹也是深港市長的獨生子,怎麼說也算官二代吧。
老媽居然長他人志氣,滅自已威風?
他不服氣,潘秀越是這麼說,他就越是對那個賽麗娜感興趣。
無錯書吧近幾年在國外讀書,他很少關注深港的事,在外面樂得自在。
如果不是房任梁隔三差五就要打電話敲打敲打他、在外要低調做人,他早就嗨上天了。
沒想這次因禍得福,認識了賽麗娜。
從潘秀口中,他知道賽麗娜不是普通的女孩兒。
這樣的才華姿色加上非凡的家世,我房政憑什麼要錯過呢?
想到這裡,房政不動聲色的說:“我只是隨口一問,好奇而已。”
潘秀檢視了房政臉上的傷情,明顯好轉。
“你呀,知道就好。她可是阮龍看上的女孩兒,你少動心思知道麼?
別說,這賽小姐真是太神了,就沒她醫不好的病。”
房政沉默不語,心裡卻打算著怎麼接近賽麗娜。
不過一想到阮龍他就恨的牙癢癢。
做為一個有仇必報的人,就算他得不到的女人,也絕不能便宜了阮龍。
雖然才回家沒幾天,阮龍的事他已經有所耳聞,一個不能人事的廢物還想霸著賽麗娜?
想到這裡,他不由一聲冷笑,挑唇的動作牽動他的臉,疼得他一咧嘴。
張家輝送房任梁去參加重要的會議。
房任梁點名要他送想必是有原因的。
他從鏡子裡不時偷偷觀察這位市長。
中年的房任梁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書卷氣。
一副金絲眼鏡更是讓他看上去像個謙謙君子。
舉手投足都十分得體。
不愧是名校畢業的高材生。
房任梁在沒有靠山、後臺的情況下,一路拼到深港市長這個位置,絕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小張啊,這次多虧你,我的兒子才能及時救出。
還有、你跟那位賽小姐熟麼?”
房任梁突然發問,張家輝迅速作出反應。
“救房政是我的職責所在,房市長不用放在心上。
至於那個賽小姐我也不是很熟悉。”
房任梁沉默片刻:“你查一下,我要她的詳細資料。
還有房政被綁這事,儘快壓下去,不要再擴大影響。”
“我知道了,房市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