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莫名的狠狠扎心了。
賀野又憤恨的扒了兩口面,“可被標記後,Omega不應該依賴Alpha嗎?他怎麼不依賴我?”
他爸每次發熱期之後有多依賴他爹。
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不說早安吻之類的吧。
時卿怎麼會給他巴掌?這簡直就不科學!
容沉沉默良久,“會不會是他對你的厭惡,大於發熱期後的依賴?”
這句話簡直就是要把賀野的心紮成窟窿眼。
“你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
絕對不可能!
被標記後的Omega所產生的依賴,是不可抗的。
或許是......
心裡依賴?
只是沒有表現出來?
賀野把碗裡的面吃完,看著還剩三盒的面,直接乾脆不吃了。
吃完他得撐死。
“郊區那塊地別拿了,繼續研究Omega腺體銜接。”
涉及到正事,賀野也變得有壓迫性。
容沉正襟危坐,“為什麼?那塊地前景不錯,只要拿到手就會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為了那塊地,賀野在國外就想了一個月的方案,此行也是勢在必得。
怎麼說不要就不要了?
賀野也挪到了沙發上,開啟電視,播放了一部中式恐怖片。
容沉:“......”
賀野懶懶的說:“我懷疑那塊地有問題。”
以時卿的報復心理,如果真是一塊蛋糕,又怎麼會讓給仇人。
只能是那塊地有問題,挖坑讓人挑。
如果時卿身後真的有什麼人,說不定連這次競標都是一個過程。
為了不讓人起疑心,提前三個月在佈局。
容沉對賀野的決策沒什麼意見,反正他們也還沒投入什麼。
“對了,實驗現在需要一道手續。”
語氣有些沉重,“你看能不能找叔叔幫幫忙,有沒有防控局裡的關係。”
賀野抱了個靠枕在懷裡,想看又不敢看電視,“你是指研究Omega腺體,要找指揮官簽字?”
這兩年海市對於研究把控的格外嚴格。
更別提他們是研究Omega失去腺體後的生還機率。
這是形勢所逼。
腺體獵人愈發猖狂,被掠奪腺體的Omega百分之九十五都會死。
而且想要離婚的Omega就會面臨洗腺體,那也是個非常痛苦且具有生命危險的過程。
只要他們的這項技術成熟。
不但可以幫助失去腺體的Omega正常生活,還能無副作用的幫Omega洗去標記。
容沉點頭,“是啊,你這三天在溫柔鄉里不知天地何物,我跑東跑西的找關係,結果一無所獲。”
說罷,頹廢的癱在沙發上。
他也想要一個香香軟軟的Omega,而不是貪圖他的家世、地位、錢。
賀野把電視的聲音調小,不解的問:“我們這是在走正常程式,直接去找指揮官不就行了?如果想要拖延時間得好處,就拿錢砸唄。”
容沉半死不活的冷笑,“三年前指揮官就秘密換人了,說是現在正處於任務階段,身份要保密,如果想要簽字,要麼等著,要麼越級找局長簽字。”
可關鍵是,防控局局長又不在國內。
他們的實驗直接被卡住了脖子。
“......”
賀野揉揉太陽穴,“那我去趟防控局,看能不能先得到允許吧。”
隱藏身份就意味著不能簽名,但口頭上的到承諾,他們也可以繼續實驗,只是複審時比較麻煩。
不過總比現在所有人都停滯不前的好。
......
麵館內。
一群人身穿抓捕裝,持槍衝進去,“所有人雙手抱頭,靠牆蹲下!”
槍口對準著中午時卿看見的那個人,這頓飯居然吃到了晚上。
老闆一家,見狀也想蹲下。
可是其中幾名特種兵背對著他們,槍口又對準了另一桌四人吃飯的桌子。
小姑娘被嚇的不敢說話,被老闆護在身後。
中午就在店裡的那個人想要動,一把銀製手槍突然就抵在後腦勺上。
“啪嗒”!
是子彈上膛的聲音。
“為了你的安全,還是不要輕舉妄動了。”嚴厲的聲音響起,“雙手抱頭!”
等到這地被鉗制,戴上了手銬,時卿才從身後走出來。
身上的抓捕裝與其他人有少許的出入,沒有穿黑色的防彈背心,制服胸前是防控局的鍍金標誌。
束槍帶佩戴在腰間,臉上戴著白色的口罩,在帽子的扣押下,只露出了一雙銳利的冷眸。
眉眼鋒利,像是正在捕獵的頭狼,隨時都能把獵物撕碎,渾身上下都透露著冷淡疏離,公事公辦。
聽到這道聲音,被管控起來的五個人瞬間臉色煞白。
周遭空氣凝固,壓抑的讓人喘不上來氣。
其中一個人開始反抗,“你們憑什麼抓我!我就是來吃個飯!”
另外一桌人看見時卿胸前的標。
也有反抗的聲音,“指揮官,你憑什麼亂抓人?!”
時卿冷眸一瞥。
隨手從身邊那個人的後腰上抽出一把改裝後的消音手槍。
“帶走!”
狡辯的話可以在審訊室裡說,他沒心情去聽那些無意義的陳詞濫調。
銳利的視線看向那一家三口。
“留下兩個人暗中保護。”
在這條線徹底拔除之前,那個S級Omega都會是腺體獵人的獵物。
小姑娘看著那道偉岸的背影,倏地瞳孔放大。
是......
大哥哥!
每天來她家店裡吃麵的人,是指揮官!
被自已看見的真相驚的捂住了嘴。
埋伏了一下午,等到這一夥人齊聚,腺體獵人想要等夜深人靜,而他們防控局也需要等到沒有多餘的閒雜人等。
這場抓捕僅僅持續了三分鐘。
在即將上車時,其中一人想要跑。
時卿看著那道奔逃的背影,緩緩抬槍。
“碰”!
“碰”!
兩槍精準無誤的射穿嫌疑人的雙腿,在第三槍瞄準頭時,還是放下了槍。
“現場清理乾淨。”
上車前,威嚴的目光看見被脫手的警員。
警員面具下的額角沁出冷汗。
垂頭不敢說話。
......
那五個人正在被連夜審訊。
時卿坐在隔壁監聽,就如所有腺體獵人一樣,全是糊弄。
其中有兩人還咬舌自盡想要抗議。
總之就是一口咬定自已不是,各種推辭說法。
時卿沉著臉,推門進去。
口罩已經被摘下,露出了那張精美冷豔的面容。
在審訊燈的照射下,那麼的清冷。
“不說,就都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