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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秦家上門

謝柳少!謝正道恭恭敬敬的鞠了個躬。

客氣啥,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柳如豐直接制止了他的客套,按住謝正道幫他把戒指套在了手上。看不了,根本看不了,哪有男人幫男人戴戒指的。

謝正道不停的撫摸著戒指,幸福來的太突然了。等他看到戒指裡的東西的時候,人都傻掉了,其他東西不談,光那把七紋劍,就足以令他震驚。他連忙取了出來,柳少,這……

現在差了點,你用也算合適,以後還會有很好的。柳如豐大氣一揮,再次明確告訴他自己的安排,你裝備好一點,我的安全不是更有保障了嘛!先用著吧。

謝正道一個大男人都快哭了,這妥妥的鳥槍換炮啊,以前還能跟四五層的扳扳手腕,這下七八層的也不在話下啊。男人至死是少年,有誰能拒絕心儀的玩具?屬下定誓死保護少爺!

行了行了,別煽情了,柳如豐話鋒一轉,對了,那裡面還有許多功法秘籍,帶回來的十二個人就交給你訓練了,爭取早點培養出戰力來。

是,定不負少爺期望!說完,轉身退下。這個就叫專業,有事立刻辦、馬上辦。

這才輪到柳如豐有時間好好看起手邊的東西來,一截玉骨,三本書,至於那個封靈球暫且不管,只能等以後有時間再慢慢研究,主要就現在的修為,別說仙器了,用個九紋都費勁。

玉骨舍利他早就想到了用法,也沒猶豫直接就喚出子嬰,推送著玉骨緩緩融入子嬰體內。這也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大膽創新了。子嬰本來是沒有肉身的神魂進化之物,之前融入自己一絲神魂已經算是創舉,這會兒在一個無形物質的靈體中融入玉骨,就不知道成功率幾何了,柳如豐根本沒有把握。

但走奇門、看奇道,結果往往出人意料。原本玉骨進去並沒有任何異樣,只是靜靜的懸浮在那裡,肉眼可見。隨著子嬰運轉功法,那些原先渡劫突破而吞噬的雷電之力不知又從哪兒冒了出來,裹挾著玉骨,發出刺啦刺啦的電弧。

這。。。原來雷電之力並沒有消失,而是以一種柳如豐都不理解的方式存在子嬰內部,平常根本探查不到,似乎只有子嬰有意識的情況下才能調動。

玉骨在雷電之力的包裹下越發顯得透亮,這時候柳如豐突發奇想,一瞬間逼出自己體內五六滴精血,朝著玉骨打了過去。一時間猶如沸騰的油鍋裡滴進了幾滴水,急速炸裂開來。

子嬰的變化牽扯了靈臺,柳如豐一時間頭痛不已。不好,玩大了,這要是子嬰廢了自己不就廢了嗎?可做已經做了,面對現在的形勢根本束手無策,只好忍著頭疼看事情的進一步發展,實在無力迴天只能認命了。

隨著翻江倒海的沸騰,那截玉骨竟然在不斷地消融,慢慢一點一點的消失,濺射的精血也散落的到處都是。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讓柳如豐驚掉下巴,隨著子嬰不停地運轉功法,那些散落的精血由點成絲、由絲成線、由線成面,不多時竟然匯聚成一張撐滿子嬰的經脈大網,在子嬰的各個部位都顯現出紅色的血脈紋路,很是猙獰恐怖。

然而這一切還沒完,從融化玉骨的位置慢慢呈現一絲玉色的凝結,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地擴大拉昇,最終演化成一副貫穿上下的玉色骨骼。

在柳如豐震驚的感知中,一切有條不紊,這還是子嬰嗎?有血有肉有骨頭,這不就是個活生生的人嘛?我還能把他收回去嗎?

就在柳如豐試著溝通子嬰,想將他收回靈臺的時候,只感覺一股強大的能量從靈臺傾瀉而下,直達丹田金丹。那真是驅煙尋澗戶,卷霧出山楹。去來固無跡,動息如有情。

很有可能這就是那個玉骨舍利裡面殘存的能量,被子嬰恰好煉化了,不曾想竟有如此之多。但轉念一想,玉骨主人生前好歹也是涅槃境的存在,天劫之下只留下這麼一塊骨頭,有如此磅礴的能量也不足為奇。這漏撿的,值了。

不及多想,柳如豐快速運轉功法,一遍遍梳理這股意外之財,竭力將其轉化為自身的靈氣修為。就這樣月升月落,柳如豐才算將這股能量完全吸收,還不等他細細感受,那股劫難的氣息出現了,而且越來越濃郁。。。

謝正道及時出現在柳如豐的房間,一把拎著他朝著城外狂奔。他敏銳的感知到了柳如豐的天難,第一時間將他帶離了商會駐點,這要是在這兒突破,不光柳如豐自己要渡劫難,其他人都得跟著被動應劫,那還得了,不得雞犬不留。

看著柳如豐的子嬰就這樣赤手空拳連續吞了十三加十五,共計二十八道天雷,謝正道都在尋思,什麼品種的父母才能生出你這種怪胎來?雷公電母麼?人家都是一條道,你特麼都是雙響炮~不看了不看了,心臟受不了。

兩場小貓一場打,都沒一個時辰就完事了,人家渡個劫難都半死不拉活的,也只有他活蹦亂跳、意猶未盡,關鍵還啥事沒有,就這樣輕輕鬆鬆升了兩層。哎~對,還真就沒天理。

還記得謝正道才看到他的時候不過剛入子嬰境,這才一年不到的功夫就達到了子嬰六層,算起來柳如豐也就十六多點吧,照這速度修煉下去,達到自己目前的水平能要多長時間。謝正道並無半點嫉妒之心,柳如豐進步越快,說明自己的決定越正確。

等到兩人回到駐點的時候,管事正在門口焦急的轉圈,一見兩人趕忙過來抱拳行禮,三會長,東洲秦家來人,說是要見鄭家人,卑職不敢做主,特請三會長定奪。

哦?那他們現在人在何處?這該來的總會來,只是沒想到秦家這麼迫不及待,不管他們用什麼方法查到鄭老頭他們在這裡,但他們到了這裡已經說明了問題,來者不善。

我見你有事,已經讓他們在會客廳等待,你看?管事直接稟明情況。

嗯,那就去看看吧。迴避沒用,謝正道領著柳如豐直接來到客廳。

剛進門,就看到三個人正在那喝茶,相互也不作聲。看到謝正道他們進門,三人立刻站起身,聽得管事介紹,三人也是很禮貌的打招呼,謝會長好!

嗯,請坐!謝正道只是點點頭,直接朝主位走去。柳如豐亦跟在後面,就這麼一掃,便看清來人是秦家一位老者、秦劍剛,剩下的那位竟然是鄭家鄭廣元。柳如豐本來還納悶怎麼這三人湊一塊來的,轉念一想,瞬間明白了其中緣由。

謝會長,本人東洲秦家秦坤,得聞我侄兒的未婚妻在此借住,今天特邀請廣元兄一道來接他們回去。不知謝會長方不方便?等謝正道剛坐下,秦坤就直接開口。他用的本人而不是在下,分明就是針對謝正道對他們的無視。說話也不拐彎抹角,甚至語氣中都能聽出點不善來。

哦?你侄兒的未婚妻?不知道是哪位?謝正道揣著明白裝糊塗,也不直接點破,只是不斷打量三人。

我侄兒的未婚妻就是鄭家的鄭蕾蕾,此事東洲人盡皆知,難道謝會長沒有聽說過?好一個秦坤,直接以大勢壓人,想斷了謝正道的退路。

哦?這是多久之前的事?我怎麼沒聽說過。謝正道可不想落入他們的圈套,更不可能被他們抓住什麼把柄,直接一推二五六。

三個月之前由秦鄭兩家家主親自定下的,廣元兄可以證明。秦坤直接搬出了東洲兩大家主,代表了兩大家族,以向謝正道表明這事情的重要性。

其實秦坤的意圖很明顯,慶餘商會也在東洲立足,秦鄭兩家出面,他會長慶餘年都得給幾分面子,你這不過是個三當家,從進來就不給面子,這會兒還在推三阻四,要不是打不過你,怎麼可能在這跟你心平氣和的商量,直接橫推便是。謝正道也正是抓住這一點,兩個剛入通玄,在我這兒蹦噠不起來。

唉!謝正道一拍椅子扶手,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兩位家主真是糊塗啊!

那邊三人一聽這話都莫名其妙,你這是玩的哪一齣啊?秦坤連忙開口道,謝會長這是何意?

幾位有所不知,一年多前鄭廣勝已經把自己的孫女嫁給我這位小兄弟了,他鄭家還拿啥給你秦家?你說這倆家主,不是亂點鴛鴦譜嗎?謝正道帶著幾分無奈和憤恨,就差點兒開口罵人了。

啥?幾人同時出聲,這事有點大,都得捋一捋。秦坤首先開口,謝會長,這話可不能亂說,你也知道這門親事已經通告整個東洲,非同小可。再者說了,你這話無憑無據,如何叫人信服?

不不不,我並沒有針對你們任何一家的意思,此事我全程見證,並無半點虛言。好傢伙,這大家族扣大帽子的本事事一點不差,自己還沒明面上宣佈退出慶餘商會,這事兒要是落自己頭上了,不就等於慶餘商會跟兩大家族結下仇怨了嘛,那慶餘年還不得生吞活剝了自己。

這樣吧,我們在此爭執毫無意義,不如將廣勝祖孫請出來當面對質來的直接。還是鄭廣元腦子轉的快,一下就想到了問題的關鍵。

哦~對對對,管事,快去把鄭家祖孫倆請出來。謝正道彷彿恍然大悟,不等鄭廣元話音落下,就連忙對旁邊的管事開口道。

管事應命而去,這邊客廳就陷入了沉寂,多說無益嘛,這些事必須要當事人現身說法。

相公~一陣好聽的女聲,隨即一個人影向柳如豐撲去,正是鄭蕾蕾。在管家去了有三盞茶的時間,這爺孫倆算是出現了。柳如豐一臉詫異,一個女生也能打扮成這樣嗎?只見鄭蕾蕾紮了個已婚婦女的凌雲髻,服飾也換成了對開式的寬大居家袍。

這~這~這成何體統,鄭廣元一見鄭蕾蕾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這不活脫脫的打家主的臉嗎?還不趕快放下!看到鄭蕾蕾上來就挽住了柳如豐的胳膊,他連忙制止。換作其他時候還能接受,可這會兒秦家人還在當場,更何況還有鄭蕾蕾的聯姻物件。

哼!秦家人見此情形也是冷冷一哼,表達心中無限不滿。

看到鄭老頭出現,謝正道也是裝模作樣把他們的來意跟他說了一遍,一直說到柳如豐和鄭蕾蕾在商船那會兒已經成親,然後就等著其他人發話。

儘管秦劍剛在鄭蕾蕾出來的那一刻已經驚為天人,完全不是眼前一亮那種層次,就差不多你出現我孩子名字都想好的那種了,可是他還是壓制住了內心的慾望,他明白此事事關秦鄭兩家,有家長在輪不到他說話。

他不說話不代表沒人說,鄭老頭剛剛站穩,鄭廣元立馬開口質問,廣勝,你怎麼可以不經家主同意私自把孫女嫁給其他人,還有,上次家主派人通知你回家族的時候你為什麼沒有稟明此事?

鄭老頭顯然有備而來,立即開口懟了回去,族規有說嫁女必須家主同意嗎?家族來人是不錯,可那會兒我正被人重傷神志不清,要不是我孫女婿救我,我還能站這兒跟你說話嗎?

哼!一派胡言!秦坤暴喝一聲,沒等鄭廣元開口就打斷了鄭老頭的話,家族之人生而屬於家族,怎麼家主的話都沒用了嗎?

額~秦四哥,我沒有不聽家主的話呀,我們確實沒有這樣的族規,而且我孫女真的已經嫁人了,不信你可以問謝會長啊!鄭老頭一臉無辜。

強詞奪理!秦坤步步緊逼,你說他們成婚就成婚了嗎?你有何證據?

秦四哥,這婚姻大事天地為媒,我又如何向你證明?要不讓他們小夫妻證明一下給你看?鄭老頭也屬實沒辦法了,不然怎麼可能說出這話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來場活春宮?這特麼是個做爺爺的能說出來的話?

然而秦家兩人竟然抱著膀子不置可否,既然你鄭家打我們秦家臉,讓你們鄭家丟丟臉又如何?鄭蕾蕾要與不要又怎樣?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即使要回去也是秦家一個黑歷史,這一點不僅秦坤清楚,秦劍剛也明白。

但就這兩人的不表態,已經讓鄭蕾蕾是嚇得瑟瑟發抖,不說未經人事,就是來那麼一下一切都露餡了,更別說關乎自己的清譽了。

秦坤甚至已經露出了猙獰的笑容,鄭蕾蕾的反應已經盡入他眼底,小樣兒,跟我玩偷樑換柱,那麼來吧!我倒要看看你們能玩出什麼花樣。

就在雙方詭異僵持的時候,謝正道緩緩開口,秦四爺,且聽我說一句。鄭家丫頭和我這位小兄弟的婚事的確是我全程見證,而且我還可以跟你透露一下,我這位小兄弟來自中州柳家!

起初聽到謝正道見證,秦坤根本不以為意,你一個通玄三層,家主就能把你拿捏得死死的,可以說為了秦家的面子根本不需要給你面子。可謝正道的下一句話讓他瞳孔都不斷的收縮,中州柳家!那是百個秦家都不敢違背的存在,可這一切是真的嗎?謝正道身邊那個柔弱的青年、一個才子嬰六層的小子,會是來自中州柳家的?

等等,昨天晚上這小子不才四層嗎?為什麼過了一夜就六層了?邪門兒了,昨天拍賣會秦坤可是也看過這個跟他們競拍的小子,不說記憶猶新,可到他這個修煉層次也能做到過目不忘,咋滴?膨大劑啊?釋迦牟尼也用了七天才悟道,二十一天才確認道果,你比他還厲害唄?

柳如豐雖然不知道中州柳家是個啥,但看到秦坤的反應也知道,謝正道在這拉虎皮做大旗,似乎還挺有用。

秦坤一時拿捏不準是謝正道在唬人,還是真有其事。不過如果鄭家真能靠上這棵大樹,那一切可就完了,不要說這門親事無人敢反對,就是五大家族大比鄭家還有必要參加嗎?直接第一步就行了。一瞬間,秦坤想了很多,眉頭都皺成川字了。

這都不是資訊量的事了,已經關係到秦家的生死存亡了,謝正道提到的那個家族,出來任何一個人都不是目前的秦家能得罪的起的。每個家族都有自己的底蘊,可別說秦家,就是東洲五家合一起,在那個龐然大物面前都是渣渣。別人不一定知道,可他秦坤作為家族高層,多少都知道一點。可這一切都不是建立在謝正道的信口雌黃上啊!

謝會長!秦坤這邊剛開口,謝正道就擺手止住了他,隨即站起身來,對著柳如豐抱拳道,柳少!

謝正道的話他是聽到了,可謝正道的意思他領會錯了,柳如豐抬腳往前一步,直接釋放出了他那化凡巔峰的魂力。轟~無形的波浪掃過,就連秦坤這個通玄境都被定在原地,秦劍剛那個弱小的神魂更是瑟瑟發抖。

好在來的快去的也快,柳如豐一發即收,可效果不啻混天雷蕩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