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咱今兒棄車跑路,但是一車酒平安無事,回頭能解釋清楚”
“如果車翻了,酒沒了,咱這事兒就算徹底砸了。回頭再整個酒駕。宮家啊,我就別想再進去嘍~”
聽到這番話,張河舉起倆大拇哥,由衷佩服道:
“甄師傅說得對!甄道義,甄局氣!”
得到誇獎的甄師傅放下手,嘴角微微溢位一絲得意,心滿意足道:
“行了行了,睡吧,明天我送你去國龍,咱還用我的靈能,悄摸順著樹根兒,走遁地”
“好嘞~”
應了一聲,張河眨眨眼,與璀璨星河道了別,也開始休息。
閉上眼睛,張河的思維卻流連忘返。
這兩天,一切都是那麼新奇,那麼刺激。
“如果...能和她一起看星星,看月亮,就好了...”
一想到那個女孩,張河的心思又活躍起來。
不久前,自已與董梨花,還是一個地上,一個天上。
一轉眼,自已作為武狀元,就要奔赴月球,親自去找那遙不可及的嫦娥。
腦海中不斷幻想著自已與她見面時的場景,不斷設想著你來我往的浪漫談話,想著想著,連帶自已,一起沉入了睡夢。
......
......
“張河~”
“董梨花?”
“張河~你來了...”
眼前倩影逐漸清晰,他看著她,滿眼炙熱,又轉為羞怯。
“我..來了。我來找你了!...你...能和我在一起嗎?”
“不...”
“啊?”
滿眼的曖昧與羞怯,突然轉為不解與震驚。
還不等張河詢問,董梨花手掌朝上抬起,手中不知從何而來滿掌靈塊。
“你是來找它的”
“不是,我...”
突然的懷疑,打得張河方寸大亂,董梨花不給張河解釋的機會,用當初吵架時一樣的冷漠語調,淡淡講道:
“盛名之下,其實難副。你作弊考上狀元,空有一身功名,毫無本事可言。你,不配與我同行”
“張河,你不要來找我了...”
“不!不是這樣!”
張河趕緊伸手去撈,卻抓了個空。
董梨花的身影瞬間閃身至前方十米開外,不知何時,旁邊還多了個魁梧雄壯的高個子壯漢。
眼看著那男人牽住了董梨花的嬌嫩細手,張河頓時怒火攻心,正要衝上前去,身後卻又傳來一聲虛弱的呼喚。
“張河...”
“媽?”
張河回頭望去,張玲躺在黑漆漆的地上,伸出一隻手,搖搖晃晃地指著自已。
“你...你再欠錢...我就要買不起藥了...”
“媽,我賺錢!你缺多少,我去弄”
張玲將手放下,緩緩側身爬起,向著張河一點點爬了過來。
“張河...媽餓了...我要吃你的腿~~吖咪吖咪~”
“張河...”
“張河......”
......
突然呼喊聲越來越清晰,將噩夢不斷的張河拉回現實。
“張河~”
幾聲焦急的呼喊響起,將張河的警惕瞬間提起。
張河回過神來,想起自已還睡在樹上,瞬間清醒。
睜開眼,藉著矇矇亮的日出,張河看到旁邊不遠處,甄師傅正在用氣音小聲一遍遍喊著自已,臉上佈滿焦急。
順著甄師傅的目光望去,百米外,一群人提著刀劍,正在搜尋著什麼。
“噌——”
輕帆出鞘,張河立刻解開上半身的布條,坐起身,拖著下半身的布條輕輕移動,靠在樹邊,將自已隱藏好。
太陽還沒露頭,這群人便已經急不可耐地開始搜查。
這群人年紀不大,看著和張河同齡,甚至要比張河還小些。
人群中有男有女,行動間很容易看得出其雜亂無章,無組織無紀律。
這樣一群人,說他們上山胡鬧,或者打獵摘野味,也說得過去。
可偏偏他們提著的是一堆近戰刀劍。
這架勢,打獵也不對,採山珍更不對。
張河疑惑地扭頭看向旁邊的甄德,對方卻擺了擺手,示意自已也不清楚。
甄德抬手隔空壓了壓,又對著那群人比劃兩下,表示:
“低調,藏好,等他們過去”
張河點了點頭,身體再度貼伏在樹幹上,手指來回劃拉兩下,表示:
“我昨天做了個噩夢,夢見我去國龍了”
甄德鄭重地又做了幾個手勢,回應表示:
“我也做夢了,我夢見我三爹家後院護欄兒最左邊第三根木頭板丟了,我找了三個小時零四十七分種才找到,往回釘的時候把我左腳從左到右數第三根腳指頭砸傷了,然後我醒來就看見這群人了”
張河抬起左手,往右劃了一下,表示道:
“從左到右數第三根腳指頭,那不就是中間腳指頭嗎?你這個手勢還能再簡化一下”
甄德恍然大悟,雙手做了一個波浪形,表示:
“yes!”
......
二人你來我往間,那群人非但沒走遠,反而還朝著二人越來越近。
為首一個男人,臉上長著一隻異形鼻子,像狗又像熊,應該是什麼動物靈能。
那人左嗅嗅,右嗅嗅,帶著身後幾人慢慢朝著張河方位走來。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那群人交頭接耳的內容也被張河二人偷聽。
旁邊一個像是老大模樣的男人,一身痞氣,追著為首那狗鼻子男人催促道:
“能不能行啊,這都一晚上了,你都帶我們來哪兒了啊?”
狗鼻子男人明顯心情也非常不好,再次被催促,忍不住不耐煩地回懟道:
“說了近了近了,你都問了一晚上了”
那被懟的老大明顯很受不了被小跟班兒這樣不尊重,當場臉一橫,就要發脾氣。
還不等他說話,後面一對兒勾肩搭背的小情侶就站出來,其中的男人當即開始指責這領頭的狗鼻子:
“怎麼說話呢你!聞到味兒是你說的,一路上路也是你帶的,這都走了一晚上了,人呢?!”
緊跟其後,情侶中的女人也開始聲討道:
“是呀↗是呀↗是↘呀↘!走了一晚上了也沒影兒,你還頂撞起蕭老大了?!”
說著,女人一撩頭髮,竟然當著剛才勾肩搭背的男人的面兒,直直鑽入那蕭老大懷裡,嬌滴滴撒嬌道:
“老——大~~~~~”
“我都快累死了...你看吶~人家腳~~都磨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