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幾百米外,一位瘦瘦的男警,忙的滿頭大汗,正在盤查車內人員。
車子不多,但是任務重,時間急。
武狀元丟了,上頭下了死命令,封鎖,查。
“過!”
揮了揮手,男警員抬頭看向後方車輛。
一邊觀察著車內人員分佈及武器情況,一邊伸出手將其攔下。
正準備上前盤查,突然後方二百米左右,一輛麵包車停在原地不動。
多年的警察不是白當的,而且這種情況,就算平常人來了,也能一眼看出這車不對勁。
“有情況!前方二百米!”
一聲高喊瞬間響徹整個卡點,整個卡點,一組警力八個警察,立刻全部抬頭望向車隊後方,一眼鎖定那行蹤詭異的麵包車。
“麵包車!快!”
一看到麵包車,所有人立刻將其匹配到通報裡的“疑似麵包車體型”,八九不離十,那就是張河所在的車輛,而對方現在停在那,明顯是要有危險動作。
“強子!定遠!喊支援!守在這!其他人上車!快!”
“嗡!”
幾秒鐘的功夫,整組警力已經出動,轟鳴陣陣,警鈴大作。
四輛警車啟動了三輛,一轟油門就鑽著應急車道衝著那二百米處的麵包車衝去。
留下的兩位警察立刻開始組織疏散群眾並請求支援。
“請求支援請求支援!發現行蹤可疑的麵包車,疑似載有保護目標張河,位置已傳送!”
與此同時,麵包車兩側的車門開啟,兩個人影鬼鬼祟祟地藉著車門遮掩,跳下車,從車後面一溜煙兒跑了。
“威~武~威~武~嘟嘟!嘟——”
幾道急促的喇叭聲響起,隨後警車上的廣播聲響起:
“警察!不許動!趴在地上不許動!我們要開槍了!”
黑臉兒司機哪敢停,跑都跑了,哪有停下的道理,到時候罪名再加個闖卡未遂。
再說,至於開槍嗎?棄車跑路而已,上來就開槍警告了?
拉著張河的手,老司機帶著張河甚至加快了腳步。
只要鑽進旁邊小樹林,他有自信能夠帶著張河甩掉警察,剩下區區二百公里,有的是辦法到國龍。
只要能到國龍,到時候警察再來,就都能解釋的清了。
張河慌張地回頭看了一眼後方正在衝來的警車,心裡實在忐忑不安。
一邊喘著粗氣,張河提醒老司機一句:
“師傅,他們來抓你啦!”
說罷,兩人翻越路旁護欄,加快腳步朝著坡下樹林裡鑽去。
另一邊,打頭衝鋒的警車內,副駕拿起對講喊道:
“是張河!看到臉了!被一箇中年男人拉著跑呢”
“距離太遠,不適合開槍!距離太遠,不適合開槍!”
眼看二人距離樹林越來越近,對講機中再度傳來隊友聲音:
“下車追!強子定遠守住卡點,佔好視野,別漏了那些車”
“吱——”
三兩警車停在麵包車周圍,快速檢查了一下,再沒別的情況,隨後六位警員快速翻越護欄,朝著張河二人狂奔而去。
“呼,呼,呼”
隊長拿起對講,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指令道:
“估計要追進林子了!讓他們把直升機調來!準備封林搜山!”
“收到”
另一邊,張河被司機拉著,微微借力,一路狂奔。
“唰!”
雜亂的腳步掠過草地,一閃而過。
還沒來得及反應,一陣更加雜亂的腳步急速掠過,將草地裡的蜘蛛蚊蟲驚的四散亂竄。
一時間,平靜安寧的草地陷入了一陣急促的膠著。
一場追逐戰就此上演。
也不知道曾經做過殺手的故事是真還是假,總之這老司機的氣息是狂奔不亂,臨陣不慌。
“快!快到了!進了樹林就好辦了!”
回應他的,是張河急促的呼吸聲。
“站住!”
“警察!”
身後警告聲此起彼伏。時不時還有一句開槍警告,嚇得張河脊背發涼。
造孽啊!我怎麼這麼倒黴!
我只是想考個試!然後去國龍念個書而已啊!
他真想不明白,為什麼這段時間感覺諸事不順。
自從報名那天,到現在,就沒順過!
現在還被警察圍追堵截,怎麼就鬧到了這一步?!
難道我堂堂武狀元,第二次上新聞,就是無證駕駛翻車後,夥同他人酒駕拒捕,被槍斃了?
一邊吐槽著,眼前的樹林越來越近。
張河原本不希望這老司機真做過殺手,但現在他反而希望對方是。
他希望對方是什麼全球頂尖級別的殺手,至少在野外,殺手好歹真的是有生存能力,以及反偵察,反追蹤這方面的手段。
不然自已真的跑不動了啊!現在感覺已經火燒喉嚨了,血液都快轉不過來了!
“唰!”
又跑了幾十米,二人終於一頭衝進林子。
如果是南方林子,那般植被茂盛,一躲進去,跑個幾百米就蹤跡難尋。
可這到了北方,林子又是另一個樣。
不僅地上空隙多,樹的間距也大,視野好,陽光足。
如果是人工林,那些纖細樹幹根本連人都擋不住,別說躲藏了。
不過還好,這是一片原始林,兩三人才能環抱的大樹比比皆是。
因為林中野獸眾多,樹林開採成本高,所以現在使用木材,基本都是靠人工林。
而這些沒什麼價值,還危險遍佈的野生林子,就很少有工業涉足,所以儲存的還算完整。
緊隨二人其後,六名警察沒多久便追到了林子前。
沒有絲毫停頓,六人齊刷刷的開始掏槍。
首當其衝的警員下達指令:
“開啟實時定位!不要分散,小心埋伏!”
隨後拿起對講,彙報道:
“已經追進林子了,他們後方是山坡,我們考慮追到山坡下,設立防線,等待搜山部隊支援”
“收到”
......
一轉眼,時間到了傍晚。
平日裡人煙罕至的荒山野嶺,今日燈火通明。
直升機打著探照燈呼嘯而過,聲音還沒走遠,另一邊又飛來一輛。
漫山遍野的手電筒如同沒人統籌的演唱會,滿場的燈光胡亂搖擺。
......
“嗵!”
“怎麼會找不到!就那麼大點地方,就一個人,還帶著人質,就算他靈能是飛天遁地,能帶著張河一起嗎?!”
陳榮躺在病床上,上半身雖然赤裸,但是卻看不見幾寸面板,因為其身上滿裹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