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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天下第一

董梨花看著張河,表情還是那麼期待,好像左臉寫著“say it”,右臉寫著“say it”,額頭橫批:

“say!it!!”

她真的很期待張河對於這件事的表現。

張玲也看著張河,臉上同樣的期待,緊張的“嗯哼”了一聲。

王衛國則坐在一邊偷偷大口旋著醬肉,事不關已快快吃席。

“啥意思,你讓我也報她那個學校?媽你...你.....你瘋了吧?!”

荒唐,沒見過這麼荒唐的。什麼玩意。張河覺得自已真浪費時間。扯半天扯個這,咋不讓他當審判使,那玩意要多少錢有多少錢。

當那角色他都不用住破公寓了,走哪都有床,他要是死了地球都得跟著嚇死。

“什麼瘋了,這孩子”張玲恨鐵不成鋼的說了句。

“你要是考上了,張阿姨可就啥都不愁了,你再也不用去萬玲箐冒險了,連工作都省的再找了”董梨花在旁邊勸說。

聽著董梨花的話,到了最後一句,突然張河一個激靈:“工作?什麼工作?你指什麼?”

張河驚詫不已,難道她知道我丟工作了?不會啊,她怎麼知道的?

董梨花被張河的反問打了個措手不及,想起自已說的話,董梨花突然緊張起來,意識到:“不好,要露餡兒!咋辦”

看了眼張玲,發現張玲也慌里慌張的看著她,帶濃濃警告意味在那暗戳戳的擠眉弄眼。

董梨花也不知道怎麼找補,現場突然尬住,張玲一看事已至此,直接往椅子上一靠,搶過所有人的注意力,開始咿呀亂叫:“哎呀~~~呀呀呀~”

張玲靠著椅子一邊亂扭一邊拿手來回搓臉搓心口,好似很痛苦地喃喃道:“哎呀~~突然感覺有點不舒服,好像心難受,我就說沒睡好,心落枕了呀~哎呀~呀呀~呀呀呀~快,衛國,我棺材呢,哎呀呀呀~”

張河:“......”

董梨花:“......”

王衛國:“......”

張玲蛄蛹半天,張河王衛國不理她就算了,連董梨花都沒反應。

眼看自已的“戰友”都不配合,張玲意識到可能是自已演的有一點點假了。尷尬的坐起身:“不行?”

張河:“不太行”

張玲:“好吧”

尷尬的氛圍瀰漫,張玲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董梨花嚇得已經不敢說話。

就在張河越來越覺得不對勁的時候,王衛國卻風輕雲淡的救場道:“什麼什麼工作,你媽藥錢要漲了你不知道嗎,到時候你不得再找工作”說完還很氣人的補了句:“我的錢可就這些,我還得日常消費呢”

“啊?漲藥錢!?”張河一聽這還得了,我靠這工作剛丟,再找一個類似的都找不到,我還上哪找工資更高的。

王衛國沒再理他,說完就繼續吃飯,還用力的瞪了一眼張玲和董梨花,眼神好像在說“人模人樣倆豬隊友,還得老子打圓場”

反應過來的張河看向張玲,擔心問道:“媽啊,你身體又變差了?還是有什麼新病了?”

張玲不知道是不想說,還是因為什麼別的原因,一直結結巴巴:“呃呃......這個,呃...”

順著王衛國的思路,她快速簡單組織了一下語言:“呃這個,那具體的病也不是很清楚,你別聽他們瞎說,媽身體挺好的,就是上次涪大夫臨走說了句可能過段時間得加...那也可能不加呢。反正就這麼個事。就,就所以小花提了嘴你的工作還得找...本來我不讓她說的”

張玲吞吞吐吐的安慰著張河,一邊將事情解釋清楚,一邊讓他不要多擔憂。

聽著幾人磕磕絆絆的解釋,張河理解了。原來不是家裡發現了他丟了工作,而是“需要更多錢”這件事張玲不想讓他過早的知道,所以董梨花說完才會慌張的看向張玲。而張玲也解釋的這麼勉為其難。

嗯,原來如此~

其實他完全可以懷疑他們三個知道了自已沒工作的事情,但是站在他的角度,家裡沒可能知道這種事,再說沒必要知道了還裝不知道。

“也是,我不說師父不說誰能知道我工作丟了”張河暗想著,放下心來。

回想起剛才王衛國說的自已的錢還要日常消費,張河又氣不打一處來,心想:“就你,啥時候了還跟那日常消費,消死你得了”。

張河還是不放心:“哦...好吧。回頭我再問問涪大夫。他們大夫老是說話半清不楚的。要是人肚臍眼丟了,他們能一句不礙事就把人打發了”

張玲看到張河消除疑惑,趕緊附和道“嗨,多了去了,尤其有的七老八十的老大夫往那一坐,仗著那點過時幾十年的舊知識,貓癬能看成牛皮癬”

“不過還好有涪大夫這樣的好大夫,你別打擾人家了,好像質問一樣的,給人家弄不開心了就不好了。回頭他再來我好好問問就行,有他在媽沒事的”

張河想想也對,畢竟剛才還見過涪大夫,要是有事肯定就說了。

“不是”張河往回倒,回到剛才張玲讓他報考,帶著很荒唐的感覺說道:“你怎麼能說得出讓我報考國龍的這種話的,你兒子是什麼樣你不知道嗎”

“你給我媽洗腦的?”張河轉頭看向董梨花,難不成這董梨花回來給我媽吹了半天耳邊風?

“我沒...”董梨花靠在一邊搓著腿,又有點不敢說話,委屈巴巴道:“憑什麼冤枉我,哼”

張玲出來打圓場:“沒,是我提的,我先和你爸商量,然後今天小花回來,我又跟她說了一遍,人家可支援你去她學校呢”

“我哪有...”董梨花小聲抗議著。

張河聽著“去”這個字,再次問向張玲:“那,媽,你是為什麼覺得我說‘去’就能去”

“媽覺得你天下第一棒呢~”

“.......哈?不兒”張河都氣笑了。我去的是你的母愛學校嗎,你覺得兒子天下第一棒,人家學校會同樣這麼覺得嗎?

“媽你是空腹吃飯吃的發燒了還是咋的,人傢什麼學校,收我,你做夢有個限度,我一個臭打工的”

張河掃了一眼另外兩個離譜想法支持者:“不是,爸,這你支援?你也覺得我是天下第一棒?我說進就能進國龍?董梨花你也覺得?”

王衛國在這件張河希望遭受打擊的事上居然一反常態:“男子漢大丈夫!給你機會你不衝,等什麼?畢竟你有的別人不一定會,不考怎麼知道”

“哈?董梨花你也這麼覺得?”

董梨花頂著個一米七大高個子窩在椅子上扣著手,弱弱地說道:“我覺得那裡面的學生們有的也挺廢物的...可能還沒你強”

“有的”“挺廢物的”“可能”“還沒你強”

張河看著董梨花,嘴角一抽一抽的。這是誇我呢還是...意思我勉強能進去當個墊底廢物唄。

周圍三人一反常態的吹捧他,硬說他有資格能去那個高高在上全球頂尖的神秘學府,整得他還真有點膨脹。

但將衝動埋在心底,理性告訴他:“純放屁呢”

他放下筷子,往後一靠:“你們這是咋了,發什麼瘋,生日小惡搞?”

“要是惡作劇的話真的,一點都不好玩,太打擊我了”

張玲一臉著急,解釋道:“可不是啊兒子,我們認真的,我們認真查過商量過那個學校,真的,我們覺得你能進,你好歹試一下,人生可就這一次啊,你不試怎麼能知道進不去呢?”

張河還是覺得離譜:“不是,不試不知道,試了就知道不能進了啊,我浪費那個時間幹嘛,再說家裡這段時間沒錢啊,我雖然剛發工資,但是我要是閒下一段時間咱家可就接不住了啊”

王衛國淡淡開口:“這你不用管了,就這麼一小段時間,天塌不了,有我在呢。你專心考試就行,考上了以後就都不缺錢了”

張河一臉懵的看著王衛國,一時間分不清是被王衛國撐起一片天了,還是被預定永久性壓榨了。

董梨花:“其實那學校沒有那麼高不可攀的,不是什麼遠在天邊的,你看我不就進去了,我還是從小和你一起長大的。雖然沒有......光屁股......”說完董梨花更窩成一團了。

假裝沒聽見董梨花的尷尬發言,他開始好奇這學校究竟是個什麼玩意,連他都收?真的假的,那得爛成什麼樣。

張河指著自已的臉來回劃圈:“不是,國龍啊,國家靈能大學啊,我啊,我啊!?”

三人:“嗯”

張玲最後一句話:“你想想你的優點”

一句話好似如來神掌,印在張河心裡。

有時候洗腦就是這樣,你抓住幾個他信任的人,吹他捧他去相信一件事,就算他當時不信,也會在心裡留下“信”的根子。之後你不必多說,他自會在心裡悄悄地問自已:

“嘶,莫非老子真的能?”

張河此時就這樣問著自已。

“難道...真的旁觀者清,我是真的有什麼優點?...不會吧...”

“可是...有什麼呢...”

“好像...我平時工作原因也沒少研究什麼靈化獸的資料,而且沒少殺”

“而且,我刀法應該算準的吧,這點那些大家族的公子哥們可能沒我厲害...”

“至少,他們肯定不能像我一樣解剖變異怪物的屍體吧,蜘蛛我都忍住了,他們哪能受得了這個啊”

“再~說了~我從小拼搏,那我可是沒少拼命啊,他們拼過?他們拼個屁啊,大公子出街保鏢不得清場”

“那講話兒了~那人就在那種環境裡活著,那有些方面那就是兔子尾巴,他長不了。那要是真遇上危險情況,那嬌公子們還不一定比我厲害,有錢有知識有什麼用,老子一刀給他們全救了,不服我能行?”

“我就說!我這麼多年不是白闖蕩的,人家還在溫室裡學習的年紀我卻已闖蕩江湖多年,積累經驗無數,現在我再重返學校,跟他們一樣的起點,卻比他們都懂了不少哇!”

“他媽的!老子天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