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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前面偷襲之人?

南夷之笑著對花濺離說,“阿花,切勿暴躁,對身體不好。”

花濺離想到自己妖力盡失不說,還有葵水在身,居然敢這樣叫板別人,這才有些後怕連忙坐了下來。

這不男不女的人妖言語行為之間好像在處處針對她,真是煩人。

南夷之吩咐飛霞去給花濺離拿流金球暖身,這才繼續說道,“我曾經遊歷時,遇到一件事,至今難忘。這件事,東方先生應該也算有所耳聞……”

東方不易一直盡力躲藏,沒想到南夷之突然將話題甩到他這邊了,他壓低了聲音,“奧?願聞其詳。”

花濺離聽他聲音好像沉悶許多,又鏈想到蠶叢鎮小酒館那會兒的瓢潑大雨,尋思東方不易是不是染風寒了,關切地問,“東方先生怎麼聲音變啞了,染風寒了嗎?”

不知怎的,她總覺得這個東方先生好像在哪兒見過。

夏阿奴連忙起身應道,“對啊對啊,師傅他老人家嗓子不太舒服。”

劉管事站在一旁面露不悅。適才他安排夏阿奴站在東方不易背後隨身伺候便行。

結果夏阿奴非得要坐下來,現在主子們說話,作為徒弟還插嘴了,真是沒規矩。

“不知東方先生有沒有聽過採生折割。”

東方不易半遮臉,面色一冷回答道,“當然知道。採生折割其實最早起源於南嶽國,在荊湖一帶,當地俗習蠻淫,土人每逢碰到閏年,就會糾集同夥,躲在草叢中,採取生人,非法屠戮,然後彩畫邪鬼,尋巫師進行祭祀。他們所祭之神稱為雲霄五嶽之神,能差使猖鬼,替土人達成心願,所以當地人很崇拜他。”

南夷之點了點頭,“我回南嶽國的時候,途徑北齊國,就遇到了這麼一群小乞丐,手腳不是殘缺,就是折斷亂長,十分悽慘……”

東方不易神色凝重,“想必是此種迷信思想,被人學了去,變成了盈利手段。”

“其實妖獸開化說話都是常有之事。只是我還在凡人聚集地,曾發現了出現過一隻“會說話的狗”。這隻“狗”由兩個乞丐牽著,他身上長滿狗毛,卻能口吐人言,嘴裡不斷說著“大吉大利”、“恭喜發財”之類的吉祥話語。當有人打賞時,他還能吟誦兩句詩詞。我原本以為是妖獸所化,最後查探才發現,這隻狗居然只是一個人類孩子,被人用惡毒的手段,做成了狗妖,以此取悅眾人,求得打賞。”

黃十里嚇得捂住自己的嘴巴。他們妖獸們苦苦修行都想變成人形,沒想到這些人類卻為了獵奇之舉,將人活活地變成了不倫不類的妖獸,真是可笑至極。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看來也是爬龜婦所為了。他們應該是砍去了小孩兒的四肢,再將狗皮狗毛粘在其身上,經過一系列殘酷的訓練,成為他們斂財的工具罷了。”

東方不易嘆了口氣,想到了自己家被滅門的那晚,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難道被挖的那兩個小孩兒,被爬龜婦拿去採生折割了……那裡有他的未出世外甥啊!

東方不易定定地看著南夷之,聲音有些顫抖,“難道出現在公輸世家大房滅門慘案裡的爬龜婦,把那未出世的小孩兒,拿去採生折割了?”

南夷之盯著東方不易,點點頭不再接話了。

上官婉婉給天海輕倒了一杯茶,示意她稍微冷靜一些,保持國師的風範。

天海輕自知此回確實失態了。

她剋制得太久了,已經早已忘記,自己也只是個情竇初開得女兒家罷了。

“這也算得上是我們公輸世家的一塊心病,必須得查個水落石出。話歸正題吧,我們先去後院看看屍體,再做打算。”天海輕拿起了刀,示意劉總管帶路。

劉總管見南夷之並沒反對,便招呼著大家一起前往後院了。

天海輕查驗了一番,有一處甚覺得不解,“昨日公主府上的我已驗過了,除了肚子上的剖腹刀傷,其他地方都沒傷口。但這南府別院這邊有一具屍體與其他死狀不太一樣。”

該不會說的就是小翠吧。花濺離站了出來,指著最右邊的那一具,“你說的是這具嗎?剛聽侍衛說,她叫小翠。”

天海輕抬眼看了花濺離一眼,沒想到此女子醜是醜了點,還不算太笨嘛,“的確是……”

“我就說嘛,就她一具倒在池塘外面,裡面的都是被水泡過的。當然不一樣了。”花濺離很認真的分析起來。

天海輕面色古怪,決定還是收回剛才對她的那麼一點點好的評價吧,不僅醜而且蠢笨。

東方不易一想到爬龜婦的所作所為,恨不得立刻抓到她們,將他們碎屍萬段。

“國師大人說的是此女是唯一一個不是孕婦的吧。”東方不易觀察了一會兒,得出了結論。

天海輕看著東方不易,總覺得有種熟悉的感覺,又見他頭髮遮面,看不清楚,只能說道,“確實如此。”

南夷之吩咐剛過來的仵作喬先生,將小翠的屍體再查驗一番,仔細搜上幾遍。

喬先生蹲下身來仔細查驗,發現其她右手有些許黑印,身上還有一些鬥法打鬥過的傷痕。

致命傷應該是從胸口處直接砍到腹部處的刀傷,這種刀傷十分奇怪。

普通的刀傷切口整齊劃一,傷痕會有弧度和彎度,一般十分流暢。

這處刀傷卻像是死者已經放鬆了以後,跟隨兇手,卻又突然被兇手從前面偷襲,且胸口處刀口細窄,到達腹部處刀口變得越寬越深。

“稟主上,死者是被人從前面偷襲致死,且刀法奇特,用刀也很不同……”

“等一下,你說是被人從前面偷襲?”上官婉婉心裡質疑這人到底靠譜不靠譜啊,哪有被人從前面偷襲的呢,不都是背面被偷襲嘛。

“師妹無禮,還請喬先生見諒。師妹,喬先生是盛世境最出名的仵作,他查驗的傷口,不可能有假。”天海輕恭敬地問道,“既然從前面偷襲,那鐵定是後面之人掉以輕心了,原本以為後背才是弱點,沒想到人心叵測。”

夏阿奴看著小翠的死法,覺得跟大房一脈被滅的死法太像了,那些人也是這樣詭異的刀和功法,他拉了拉東方不易的衣角,示意他一邊說話。

南夷之見飛霞將鎏金小球已經取來,便將套好絨布袋的鎏金小球塞在花濺離的手裡,囑咐她若是覺得涼了就先回屋裡待著。

喬先生看著南夷之,十分為難,“主上,此事疑點重重,容我在大廳將所有疑點歸納整理一番再呈上。”

南夷之怕花濺離身體吃不消,忙著哄她回去,便隨便應了一聲,“去吧,若他們有問題,你隨時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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