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從何小和尚的臉上滑了下去,奴婢也這才認識到小和尚的假皮是往上罩住的,太真實了,真實到自己根本就沒看出來這層皮的正反位置。
月婉不耐煩的自己動手掀了起來,麵皮撕過,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可愛到極點的小臉。
“這小傢伙,是個閨女?”
公主懵圈了,奴婢自然也懵了。因為,就連那太醫都沒發現這這小和尚居然是個女娃子!難道是那老太醫連男女都認不出來不是?
這公主當然不信,她轉動的腦子,很快一道完美的理論從她心中更新了出來。
這小和尚是哪任皇帝生出來的小傢伙,然後因為個別原因沒有認祖歸宗的機會,但是因為曾經先皇為那孕婦找過太醫的緣故,因此那些太醫都認識這個小傢伙;但又因為需要對自己隱瞞的原因,所以這一切也都是秘密進行……
月婉越想越歪。
“說不定,自己還算是她的姑姑呢。”
撫摸著小和尚的腦袋,這不過是她想想而已,月婉也明白這根本就不可能;不過,念在這小“和尚”這麼可愛的份上,這小乖乖就差不多交給自己來扶養了。
——……
時光匆匆,轉眼間五月將至;虎牢關這裡,孫堅與呂布相互爆發著最後一波攻防戰。
“呂布小兒,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混蛋,敢不敢跟我出來,大戰三百回合!”
“呂布小兒,我如今就站在這裡,如果你還是男人的話,就趕快出來與我單挑一番!否則,你就是天下人有目共睹的懦夫。”
…………
幾乎每天都得叫陣兩三個時辰,然後也是每天的這兩個時辰,別說呂布出來,連呂布的影子也沒有看到過;要不是上一次呂布帶著人探取了孫堅糧倉,他們的印象裡都不會出現呂布的這個名字的。
正當眾人收旗撤退的時候,瞬間從虎狼關裡衝出來一名紅馬鐵甲的男人,他自己很快就將目標定在了最附近的一位士兵上,狠狠地朝其衝了過去。
噌——
當呂布的長戟將穿一位士兵的一瞬間,一枚長槍也順勢當了過來,一下子便遏制了呂布的動作。
“賣父求榮的混蛋,如今還想著偷襲我的部隊了不是?”
呂布沒有回答,長槍用力一甩將其的力洩了下來,然後轉身朝城門處疾馳而去。
孫堅軍那邊的將領見此,趕忙追了上去,他以為呂布準備打兩下就跑到城內苟著;畢竟他那賣父求榮的戰績擺在那裡,作出這種事業不是不可能。
但呂布並沒有退回城池之中,只見他突然轉身一個回馬槍向對方探刺而去,孫軍將領雖然趕忙抵擋了下來,但不料想呂布的氣力如此強悍,抵擋住竟也將他從馬背上挑了下去。
“等……”
對方還想說什麼,但呂布卻完全不準備給對方機會,舉戟狠狠得朝對方刺了下去。
呂布剛下手,然後便是一輪密集的箭雨朝他輪射而來。
不會受傷?
那都是一個玩笑話,既然在密集的箭雨中,哪能不受傷?只見呂布的腿臂各領一箭,輪著長戟狠狠地劃下對方頭頭顱挑起,隨即他便大吼一聲朝城內騎了進去。
呂布就身披著盔甲,挑著敵將的頭顱徑直朝城主府衝去,府邸的官兵見到他也都是表面上的制止一下,重重包圍竟只攔住了呂布不到十分鐘的時間。
“奉先啊,你這又是幹甚!”
胡珍望著一臉怒氣匆匆的呂布,故意裝作一副不理解的模樣問道。
只見呂布直接將敵將首級扔到了胡珍面前,然後再一戟將其的天靈蓋刺了一個大大的窟窿。
“幹甚?敢問大人,本將軍的軍糧又去哪了?最近我手下的肚子似乎有點餓啊。”
沒錯,明明他派了那麼多人每人兩三袋的糧草,到現在竟然到了糧匱食乏的地步,呂布怎能不生氣?
“你這糧草,會不會本來就沒有那麼多呢?”
胡珍還想找個藉口,不料下一秒便被呂布打臉打斷了。
“大人是真當奉先是傻子不成,難道最簡單的輕點糧袋奉先都不會嗎?”
呂布這一問直接就把胡珍給弄緊張了,這時候如果再開玩笑的保不齊呂布真一個衝動把自己宰了。
“將軍啊,不是本都尉剋扣您的糧食,主要是您帶來的糧草,大部分都救濟災民去了,本都尉愚鈍,認為百姓吃好才是安國的最好解釋,所以——”
“還望將軍見諒啊。”
“見諒?”
只見呂布一把扯住了胡珍。
“那是本將軍穩定軍心的唯一稻草,你叫本將軍見諒?你在跟開玩笑是不是!?”
“當然沒有。”
但胡珍是不會這麼說的,連父親都敢殺的他指不定會對自己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所以此刻還是乖乖回答比較好。
“將軍,您看,雖然本都尉用那堆糧草救濟了百姓;但不過,至少用的還是您的名義啊。這對於那些百姓來說,您就是他們的救世主,主心骨;難道區區糧草,還對不是百姓們的愛戴嗎?”
胡珍說這話是沒錯,但至少也是要看是對誰啊。呂布倒是說要百姓的愛戴,準確的來說是要他們的恐懼才差不多。區區幾個手無寸鐵之力的平頭百姓,怎麼可能比得上他那與他混跡多年的好兄弟?
“胡珍都尉,本將軍再問你一遍,本將軍的糧草在哪?勸你好好回答我這個問題。不然,別怪本將軍不客氣!”
賣了?還是送給別人了?
胡珍不確定,他只知道的是,現在他手上確實一點糧草也沒有了,哪怕呂布將他的頭砍下來,他也依舊一點也沒有。
“將軍,將軍別激動,我這有個東西您先收著,糧草被我放起來了,不過那地方位置有點隱私,您先等兩天,等過兩天後我再給你把糧草送過來,如何?”
“少廢話,趕緊帶路。”
什麼如何不如何,呂布只想現在就看到自己的軍糧,哪怕胡珍再怎麼推託,他的態度依然是如此。
“大人,你再繼續給我僵持下去,今天,你就可能成為我戟下下一個亡魂了。”
看來呂布的恐嚇還是很到位的,只見那胡珍先是驚恐的舉起雙手,隨後便帶著呂布朝一處院落走去了。
其他的不說,光是踏進院落的第一時間,呂布便聽到了一陣載歌載舞的聲音,隨即胡珍脖頸上的長戟又往下拉了幾分。
“別磨蹭,趕緊帶路。”
確實,胡珍的官職比呂布大,可他卻一點上位者該有的氣勢都沒有;否則,在呂布怒氣衝衝跑進城主府用長戟指著他時,呂布就已經被他手下按趴下了。
胡珍不止一次又一次幻想過自己將呂布踩在腳底下來回摩擦,當然也包括今天。但不過,如今的他一點此型別的想法都不敢有了,因為——
呂布的兇狠,比他眼睛裡能想到的兇狠,已經偏差太多了,甚至可以跟對在董卓面前犯錯事被拉住的程度了。
廣寒謠,長安新起來的一首絕世神曲;據說此曲除了原作者,沒有一個人能單獨將整首曲子彈下來,因此通常者需要兩人或者更多才能駕馭住這首曲子。
無錯書吧所以……
呂布當然不相信胡珍府邸裡的歌姬只有這一首曲會唱——不對,都已經請到胡珍府邸來了,想必也已經與胡珍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了。呂布當然不會管轄上級的奢靡爛事,因此他手中的長戟也一直扶在胡珍的身前,推促著他繼續往前好好帶路。
胡珍帶呂布逛了好幾個圈圈,最後終於來到一處破敗的房子前,開啟門鎖,領呂布走進了進去。
“糧草就在那房間裡,可惜今天我沒帶鑰匙。”
最終,他們停在一處房間面前,胡珍指了指向呂布告知糧草在裡面後,然後便開始面色堪堪等待著呂布下一步指勢。
可呂布是誰啊?人中呂布,馬中赤兔這句話可不是用來開玩笑的。只見呂布長戟一揮,瞬間就炸開了門鎖,他檢查了一下確實只堆放了好多袋袋子後便轉過頭繼續推促著胡珍繼續帶路。
但——
胡珍呢?
呂布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胡珍剛剛停留的位置,一個愣神就不見了?要知道自己這一番操作也不過七秒的時間啊!
呂布大感不妙,連忙轉過身朝“糧倉”那邊跑了過去,捅破糧袋才發現,這不過僅僅是一袋又一袋的麻布罷了,自己被騙了!!
呂布大怒。
他擁有殺敵的本事,卻沒有找地道的本事啊!他怒火沖天得準備將胡珍的那些歌姬挾持走,卻不料發現了一個特殊的女孩。
沒錯,就是女孩,而且還是那種較為羞澀,年紀嬌小的那種女孩。
直覺告訴他,這個女孩不一般。
呂布將胡珍的府邸洗劫了一番,發現胡珍的府邸是真的富得流油,原來胡珍一直私吞著軍費,並不是董卓那沒有下撥款項。
胡珍似乎本來就有跑路的想法,因為他連一個家人都沒有帶過來,如果沒有呂布這一次他無非也是晚幾日跑路而已。
但胡珍千算萬算,偏偏沒算到他女兒也跟著跑過來了,因此呂布抓到的這個女孩,是胡珍的女兒,胡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