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拾語回頭望去,只見一個小男孩正蹲在這宅子陰暗的角落裡警惕得看著他。
“這家的孩子?”
李拾語笑著搖了搖頭,這宅院看著荒廢的那麼久,如果他是這宅子家的孩子的話,只怕早就身首異處了吧?
於是李拾語便沒搭理他,朝著宅子鞠了個躬,留下一些銀兩,便轉身離去了。
鞠躬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留下營養也不過是看著小屁孩可憐,至於銀子嘛,當然也是某個大胖子送的啦。
李拾語笑著自我感嘆著,生平第一次做好事的他只感覺這一分鐘的自己特別高大上。當然,害怕這個孩子殺人越貨的想法除外。
——……
一直待李拾語走遠後,小男孩才緩緩走上前,取走了李拾語留下的那一份銀兩。
寒光並現,他抽出了身上的短劍扔在了地上,入土三分,泥石崩裂。
——……
這就是傳說中的佛教吧?
李拾語走到一片池塘邊上,看著眼前那一處寺廟模樣的閣樓……
“話說,這個時代有佛教嗎?”
李拾語疑問道,顯然是他對歷史的認識不是很深了。
緩步走到寺廟大門處。
嗯——怎麼說呢?
是寺廟,但看起來又完全不是寺廟的樣子,地方處處可見的是爐鼎,然後也是每一處房間裡都擺滿了類似於坐墊的東西。
或許看到這會讓人產生這明明就是道觀的想法,但閣樓裡那一群光頭羅漢相又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道觀般寺廟?又或者說,其實道觀是佛教的祖宗?
抱著一探究竟的看法,李拾語便起身走了進去,外面的都是正常的道教裝束的人,可越到內部,佛教模樣的服飾就越加頻繁了。
“小兄弟,你是來幹嘛的?”
口氣約莫是西方人,頗有一種小日子選手口音,但發音還算是標準,因為至少李拾語聽得並不彆扭。
“我是來燒香的,聽聞此處能夠求姻緣?”
李拾語回答道,道教求緣和佛教其實是不一樣的。假如打個比方的話,道教就類似於獨家秘籍,一個人一個老師,他會細細給你講解,然後再找你求點賞錢。
而佛教的話就不一樣了,他會擁有一個專門結緣的樹,會讓你先在寺廟裡求個籤,然後再叫住持給你改成一條紅繩,再綁到姻緣樹上……
確實也有一點詐一下對方的意思,但如果是這種和成品的話——
果然跟李拾語猜得沒錯,先是來了一個看似經驗豐富的白鬍子老道給自己講解了些人生的疑惑,然後又是把自己帶到了一個光頭道士面前,將自己所解的問題一一總結,寫在了一條紅布上……
沒錯,花了李拾語整整三兩銀;換算成人民幣的話,自己的千把塊錢又沒了。
“兄弟如此慷慨,老衲我也不太好意思了,不知小兄弟有沒有興趣,來我們更裡面的地方看看;保證比這裡的更加靈驗。”
說真的,要不是李拾語知道洛陽再過不久便大難臨頭了,他還真不敢就這麼過去。
畢竟嘎腰子這種東西,對現代人的刻印還是挺深的。
跟著那人彎彎繞繞,李拾語最終來到了來到一處更像寺廟的地方了。
但說是更像,也無非是香爐換鼎爐,道服換佛裝罷了。
跟著那些人越走越深,只見後面走出來了一位黃眉碧眼的中年男子,氣沖沖地朝著附近的男子大吼了幾聲,然後抄起傢伙離開了。
“主持,您看這?”
對面是要打群架的想法李拾語當然也看得出來啦,不過他湊個熱鬧,所以才去跟這主持套個近乎。
那主持聽著李拾語這麼一叫,頓時心裡就舒服起來了。
“沒錯,前面山頭上有一個道友一個人佔著風水寶地不願意鬆口,可正好那也是我們看上的地方,因此準備給那老道商量商量。”
這話誰都聽得出來,無非就是這外來人員看上一個地方,對方不肯讓,商討無果準備用武力鎮壓罷了。
當然李拾語也不會拆穿他,看著來來去去的人看了好久。
“不知道主持可否願意,帶在下去觀望一下;您放心,在下只是對那位倔強的道友比較感興趣,絕不會妨礙你們做事的。”
那主持看著眼前的李拾語,眼神裡略帶猶豫。
“其實,曾經有一位老道來我家宅處破緣,騙吃騙喝了好久,走的時候還帶走許多寶貴財物,但事卻沒辦成……”
“公子可是沒找出那老道?”
“沒錯,這幾兩銀子您先拿著,若是那老道,事成之後在下必將拿出更多的銀兩來補償,還望主持給這麼一個機會……”
顯然李拾語的話讓老衲心動了,只見他拉來一個小傢伙,對其鄭重得囑託了一番,然後從身上取下了一塊木牌子下來,遞在了小傢伙的手裡。
“公子,到時候還請您少說幾句話,一直跟著這小傢伙身邊就好,有老衲給他的令牌在,您一定會安然無恙的。”
主持說著話,也順便收走了李拾語手裡的銀兩,蹣跚著步伐離開了。
“公子,請,請跟我來。”
小傢伙膽怯著說道,主動上前拉住了李拾語的手。
“公子,您的手可真細嫩。”
小傢伙說罷,拉著李拾語的手就跟著大部隊走去了。
——……
爬了很久的山,中途沒走多久小傢伙就累地倒下了,明明就此甩開那小屁孩其實會更好的,可李拾語畢竟是現代人,捨棄不了不了那最基本的人為主義。
於是最終還是李拾語將他抱到身上的。
“老頭,我再給你三分鐘的時間,打包好自己的包袱乖乖從你那腳趾頭那麼大的道觀裡給我滾出來,不然的話……”
李拾語擠到山頂的時候,只見帶頭喊話的人已經喊了一半了,此刻似乎正到關鍵時刻。
李拾語捂了捂懷裡小傢伙的耳朵,附近太吵了,小傢伙早在很早的時候就已經睡著了。因為看起來似乎好久沒好好地睡一覺了,所以李拾語並不想他這麼就被這群人吵醒了。
——……
眼前的道觀緩緩開啟道門,只見裡面走出來了一位白鬍子老頭,他慈愛得看著眼前的一切,似乎就像是在看自己不聽話的孩子一般。
“怕啥,雲某一人可頂萬軍,區區西域和尚,何須掛齒?”
大門後方竄出來一位正氣朗朗的少年男子,只見他手持木槍,直指這邊的眾人,年少輕狂,就是如此了。
見對方不準備談判,和尚這邊也沒了興致了,只見眾和尚抄起長棍,其中的幾位目光陰狠得看著眼前的少年,似乎有做掉其人的想法。
“雙方”一下子就陷入了混戰,那少年也算是不錯,一套槍法可所謂是打得七進七出。
但他也有一個致命的缺陷。
就是注意力太過單一了。
就是那種只要廝殺前面人的時候,幾乎就對身後的人不管不顧了,所以……
對面看起來更像是引誘那少年進去的一樣——
果然跟李拾語猜得沒錯,當那少年闖入地方中心的時候,那幾位眼神陰狠的人突然便齊齊得往前衝了上去,列出一方包圍之勢圍住了這位少年。
“子龍!”
只見道觀裡一聲嬌喝,那少年突然就如同像身後長了眼睛一般往後戳了幾槍,然後仰頭下腰——
五枚木籤齊齊得撞向了那幾位男人胸口。
肉眼可見那幾人相互點了個頭,齊齊地衝那少年撲了過去。
與少年不一樣的是,少年一般只是打掉敵人的兩肢,讓其失去戰鬥力就夠了。
而那幾個人,竟然是以悄不人知的方法打掉了敵人的一肢,然後再悄然得靠近目標。
別問明明只有一位敵人李拾語還知道的這麼清楚,因為,他們對自己人也都是這樣!
果不其然,在距離足夠的時候,只見一位男人長舉木棍,悄悄地瞄準了那人群中混戰的少年。
雖然有一枚木牌及時救場飛入了其的胸口處,但該木棍還是就此擲了出去,雖然沒擊中那少年,但也成功得打斷了那少年的攻勢。
那少年也成功得被幾位和尚用木棍壓在了地上。
也就是此時,只見道觀裡又衝出了一位少女,與少年不同的是她手上的木槍是深色的,似乎是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
那少女也是七進七出的架勢,其實說白了就是那群和尚怕誤傷隊友,所以一直沒放開手腳而已,要不然換成純安,他們早把那少女按趴下了。
與少年不同,少女就不像他那般如此正式了,只見她手下的和尚全是某關節骨折的那種架勢,木槍在每個人的身上打得啪啪作響,很快那群和尚就倒下了一片。
也是如此,對待女孩那群和尚也一樣不那麼正式了,只見有幾位面色淫賤的男人隔著幾個人的身位,朝著少女緩緩解開衣衫——
沒有影響?
沒有影象那都是假的,只見突然少女的一次失誤,瞬間便被人打進了困境之中。
“卑鄙!”
少女大喝著,突然從遠方飛射出一抹液體灌到了少女的衣衫上——
這是,水銀?
當然少女就不會那麼冷靜了,一方失手之後,也被和尚壓了下去。
也是此刻,門內又闖出一位長相俊美的中年男子,一身掌法掌掌到肉,眨眼就來到了少年面前。
他拍開了少年周圍的人,以棍代槍在眾人身前戳了幾槍,然後便拉著少年退開了。
但這男子的手法雖然特殊,但因為個別原因總感覺他一身的槍法有些彆扭,就如同全技能的男子總不自覺丟新手技能一般,讓人感到分外難受。
這邊的人明顯也發現了這一點,因此他們仔細研究了一番規律後,突然卡在了男子的重新整理點,提棍狠狠地卡了上去。
“小心!”
看到如此驚心動魄的一刻,李拾語下意識就喊出了口,然後也成功得被周圍的男子盯住了。
老頭突然像明白了什麼,突然打出了一套出神入化的槍法;而李拾語也趁著他吸引大部分視野的間隙,抱著小傢伙就極速得朝道觀裡跑了過去。
對方當然也是不準備放過李拾語了,起身狠狠地朝李拾語追了過來;但李拾語又是何人?他故意偽裝成因為跑得快而漏掉一般,從身上漏出了幾分銀兩,所以他又找到了脫身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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