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表現,無非就是幾個小學生互相攀比學識罷了。
小學生?
沒錯,就是小學生。
與現世不同,古代的教學水平是往往不如當今的;或許偶爾有兩個逆天學才,但那所謂的逆天學才,也不一定比現代的高材生高出多少,因而在他眼裡,對方都是些小學生相互打鬧了。
搶表現,去爭取皇帝的目光?
沒必要,李拾語對此並不感興趣。
那封賞的官職還算是小事,最重要的是,自古以來,皇帝身旁多波折。因為他就類似於小說裡面的男主角一般,總會有一萬種方式讓你不得不去替他扛下那一波災劫。
“至少別人小說男主都不會強迫配角去送貨的!”
李拾語喃喃道,自己也已經吃得夠飽了;他專門找了個角落坐下,反正那胖子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因此對此他並不著急。
“大人,原來您坐這裡啊?這些人的才學都太過不堪入目了,還是您來奏曲一首吧,正好讓這些沒經歷過磨難的小子開開眼!”
埋汰胖子是狗鼻子也已經晚了,被皇帝盯著的,自己不演奏或者不好聽也不行,但也不能太過於好聽了——
給自己定義才識已盡的小丑?
但,無論從現代哪首歌的角度來看,送到古代人的眼裡都應該是一首此曲只有天上有的感覺。所以……
這,該怎麼選?
李拾語看著牆上的紅簾——
反正只是一首曲而已,自己表現得只有奏曲天賦的人不就好了?
就這麼幹!
李拾語微笑得點了點,表現出一副原來還用得上我的既視感,然後便跟著胖子上臺了。
“你就是寫這些詩的男子?”
李拾語剛上臺,那皇帝便一臉嚴肅得過來問著;那種小大人的既視感,多少有一番怪異的感覺。
“是的殿下,不知您問這個幹嘛?”
皇帝先是猶豫了一下,低下頭想了想,如同背臺詞一般說出了一句話。
“先皇大人在世時,最喜歡的就是文人雅士談詩奏曲,應是說道,批完摺奏之後,也只有這麼兩首小詩小曲才能拉回朕的疲乏了。”
“所以,還望先生能夠下筆,給孤吟詩兩首,如何?”
李拾語看著這小傢伙,李拾語愈發覺得鄙夷;一是在歷史裡,漢獻帝就是一個窩狼廢,一生啥成就也沒有,也當了一輩子的傀儡皇帝。二是看見一個比自己還這麼小的小傢伙居然這麼對待自己——
“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
既然只是要求要一首詩,自己也沒有必要專門為他去翻閱腦海裡那些深埋在記憶裡適合這傢伙的詩,況且自己本就沒那個興致。
“你!”
“殿下,請問,有什麼問題嗎?”
李拾語看著對方,故意裝作很認真的問道。
“好詩啊,好詩。”
周圍人誇讚著。
沒錯,這本來就是一首通俗易懂的好詩,一沒消遣人的意思,二也沒有嘲諷的意思;皇帝正是需要這些人心的時候,也不能用著他的位置無理取鬧。
所以……
他也只好就這樣做罷,似乎有很重要的任務沒完成一樣。
“你這小子,給你安排這麼一個任務都辦不到,也不知道腦子是怎麼做的,還得靠我自己來。”
聲音從房間裡傳了出來,隨之長公主月婉便從裡面走了出來。
她是怎麼進去的?難道皇帝的寢宮都有後門嗎?
但現實並沒有給李拾語太多思慮的時間,月婉出來就自己揪出了自己的耳朵,然後把自己逮到房間裡去了。沒錯,還是皇帝的房間……
“公主,公主,這樣怕不合適吧?”
李拾語看著眼前的月婉,連忙故作正經地說道;畢竟這女人雖然沒蔡昭姬那麼唯美,但至少,也是一等一的美人了——
“對哈,這樣直接帶走確實有些不合適,你在這等著,我去跟那小傢伙說一聲,等我回來。”
月婉說完話就出去找那小皇帝商量了,但那所謂的商量,也不過是——
“協兒,你的人我就帶走了,其他的,你自己慢慢安排吧。”
額,昂——
好像越解釋越奇怪了。
月婉說完話就揚長而去了,就留小皇帝一個人在那不知道該說什麼;幸好手下還有一個人解圍,要不然這尷尬,這小傢伙還真緩解不過來。
——……
“公主,公主,咱倆怕不合適吧?你看您是個公主,我卻是個名不經傳的下人,然後……”
李拾語還準備想著用小說裡的套路跟公主拉扯一波的,可誰知公主大手一揮,直接打亂了李拾語說話題。
——……
“這就要結束話題了嗎?”
正當李拾語認為自己差不多該處男畢業的時候,突然那公主從懷裡掏出了一把短劍出來,抵在了李拾語的脖子上。
“給我作首詩,我要是送人。”
“送人?”
李拾語懵逼得看著月婉,送人你跟我搞那麼曖昧,送人你跟他們說這麼奇奇怪怪的話?
當然李拾語並沒說出來,皇族的威嚴還是得顧慮幾分的,所以他就只能如此忍下了。
“公主,不知,您讓我作什麼詩呢?”
李拾語乖乖得向公主求萌著,深怕公主一個不小心,自己就不幸領盒飯了,因此而死可不值得啊。
“你給我聽好了。”
公主說著,也收起了手中的短劍。
“首先,那個人是位絕世戰神,殺伐果斷,有勇有謀,天底下的人聽見他的名號無不瑟瑟發抖,更有甚者還會因他的叫陣而嚇死在馬下……”
“殺伐果斷,有勇有謀;還依靠叫陣嚇死過人——這人不是燕人張飛嗎?但此刻的張飛應該還在哪當殺豬匠呢,他的那些功名是哪來的?”
難道公主是個重生者?
最終李拾語還是搖了搖頭,他相信自己這種情況應該是一場獨一無二的意外,不然公主若真是重生者或者穿越者,那麼應該會有舉止會反常才對。不過很明白,公主一點也不反常,反而大多數行為都跟這個年代人都差不多。
“他前後投靠過三次強者,每一次投靠都會將上一任強者的首級獻給所投靠的強者,用此來表彰自己的忠肯……”
剩下的幾乎都不聽了,這長公主一看就呂布的腦殘粉,特別是後面的董太師為此還獎賞她他一匹寶馬這句話的時候,李拾語就更加確定這長公主一定是呂布的腦殘粉了。
這個年代都將呂布的三次殺父獻忠當作人間笑柄,更是喜提了認賊作父這一個稱號,她居然還這麼力捧呂布——
這不是腦殘粉,還能是什麼?
“公主,您不用描述了,我差不多明白您的描述的大人是什麼樣子了,不過……”
“不過?”
“我需要一點時間才能寫出詩來。
月婉頓時就不高興了。
“你們這所謂的才子不都是兩步微探,半日成詩嗎?怎麼,你是寫不出來,還是在騙我?”
李拾語看著眼前的公主,瞬間整個人都大無語了起來。
兩步微探,半日成詩?
這傢伙說的究竟是誰啊?
就算再出色的詩人應該都是觸景生情,然後再花個小半日調整微改的吧?她這動不動就來了一句兩步微探,半日成詩的人究竟又是誰?
難不成其實李白一天能寫五首詩,只不過五首裡面有三四首不入流,所以只流出一首的嗎?
當然長公主可不會給他那麼多思考的時間,一把刀就這麼得架在了李拾語的脖頸上,看樣子今天多少她也要從自己身上要出一個答案了。
無錯書吧“公主,在下這是像找了有感覺的地方作出一首最完美的詩,這房間裡太壓抑了,發揮不出我的全部實力,要不,您給我換個房間想想如何?”
李拾語只能如此說著了,畢竟被長公主刀架著,自己連從腦袋裡翻詩歌的動能都消失了,更別說能夠創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