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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狼狗要吃了我

扶搖在廚房裡忙乎晚飯,聽到院門口有人敲門,手裡正忙著,就朝著院子喊了聲:“進來!”

外面的人還在咚咚咚敲門。

無憂走到院子中間,說了聲:“門沒鎖,進來吧。”

門咚被撞開,一條黑狼狗直衝進來。

無憂瞪大眼睛,嚇得直接變聲了:“啊啊啊!”腿腳發軟,想跑,腳卻如同灌了鉛,挪不動步,往後退了幾步,跌坐在地上。

扶搖在廚房裡聽見無憂驚叫,快步趕來,還是不如那畜生撲上去速度快,心急如焚,心頭怒氣暴起,手心憤恨發力,摔出一道水柱,直衝那狼狗面門。

狗被突如其來,帶著衝擊力的水柱砸了額頭,嚇得一愣。趁這幾秒間隙,扶搖趕到無憂身邊,一把抱起他,回身進了臥房,後背頂住門板。

無憂緊緊摟著扶搖的脖子,額頭貼著她的臉頰,渾身發抖。

門外的狼狗回過神,衝到臥房門前,用頭撞門。似乎誰招惹了它,大有不死不休之勢。

無憂嚇得聲音都帶著哭腔:“扶搖姐姐,狼狗要吃了我!!”

蘇扶搖無奈:“放心吧,它進不來。”

扶搖想鬆開手,讓無憂站旁邊,她好出門收拾那惡犬。

可她兩手都攤開了,無憂還拼命往上躥,緊緊摟著她的脖子,哆嗦成一團。

她無奈的繼續託著無憂,好好抱著。就任由身後的撞門聲咚咚咚響個不停。直到那狗沒力氣了。她才小聲的問:“現在好點了嗎?下去吧。”

無憂死死閉著眼睛:“狼狗的眼睛是紅的,是紅的……”

扶搖輕笑:“我去趕走它。”

無憂這才一點點緩慢的睜開眼睛,看了看局勢,隔著門,應該是安全的,他才下了地。

扶搖把背後的木門閂住。

自已開窗,從視窗跳出去,手上的短刀一揮,險些要了那狼狗的命,狼狗嗚嗚嗚的吼著,眼裡都是憤恨。

見扶搖拿著短刀,狗不敢上前,圍著房子逃,邊逃邊叫。

繞到後院,扶搖才發現,一窩小狗崽在後院地上呢。怪不得這大狗瘋了似的,這是急著找崽子。

大狗衝過去擋在小狗身前。

蘇扶搖嘆了一聲:“看在你是為了孩子的份上,今日放你一馬!呃,放你一狗!帶著崽子,走吧。”

大狗叼著小狗崽,一趟一趟的搬孩子。扶搖則在土豆地上檢視腳印。看腳印,這個鞋碼,應該是個身量很高的人。

她抬眼瞧了瞧院牆四周,這是有人故意把狗崽子放進她的院子,引狼狗過來找茬。

這個風格,她一下子想起蘇扶揚。嘴角勾起來,壞笑一聲,找出幾個老鼠夾子、捕獸夾子,安置在院子周圍。

她回到前院,見那狼狗已經把狗崽一個個送到院子門口,門關著,它出不去。

蘇扶搖過去開了門。

狼狗似乎明白蘇扶搖並不想奪走它的崽子,這才消了恨意,帶著小狗崽走了。

——————

蘇扶搖回到臥房門口,推了推,門鎖著。她又到視窗探頭,趴在窗臺上‘汪汪汪’叫了幾聲,嚇唬無憂。

無憂先是一愣,然後就氣呼呼的走到視窗,輕輕捶了扶搖上臂一下:“你怎麼這麼壞!”

扶搖挑眉:“你這是打還是摸?太輕了。”

無憂就皺著眉頭,又捶了幾下。

比捶背還輕呢,扶搖樂不可支,太可愛了:“你就不能使點勁啊?沒吃飽嗎?”

無憂急了,摩拳擦掌,使勁兒捶了一下。

扶搖直搖頭,這跟撓癢癢差不多。

她被無憂碰觸,能感覺到御水體力在增長。當然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她雙手搓了搓,嘿嘿一樂:“你打完了吧?現在輪到我了!”

無憂嚇得嗷的一聲,立即就要關窗戶。

扶搖能讓他關嗎?噌的跳上窗臺,雙臂一撐,窗戶就關不上了。

無憂知道力量懸殊,支不過扶搖,回身就跑。

只是,臥房就這麼大的地方,能往哪跑?

他甩了鞋,往床上躲。

扶搖也甩了鞋跳上床追。

無憂退無可退了,抱著被子遮擋自已。

隔著被子,扶搖擠過去,把他擠在牆上。

無憂知道跑不掉了,委屈巴巴的看著扶搖:“那,那你輕點。”

扶搖笑得眼睛都是彎的:“行,讓你挑,打哪兒?”

無憂低頭看看,胳膊腿都捨不得,臉蛋更是門面,更捨不得。他仔仔細細看看全身,扯起長髮:“打頭髮吧,輕些啊!”

扶搖噗嗤就樂出聲了:“你可真會挑。”

她伸手託著一縷頭髮在手心裡掂了掂:“不行不行,這怎麼打?太軟了。”

無憂忍痛割愛:“那就打我手心吧。千萬別使勁啊。”

扶搖咳嗽一聲,嚴肅起來。

無憂緊緊閉著眼睛,皺著小臉蛋,伸出手去。

扶搖一隻手抓住他的手腕,另一隻手揮起來準備打。

剛抬手,無憂就哎呦一聲:“太疼了,太疼了!”

扶搖看看自已舉著的拳頭:“我還沒打呢。”

無憂睜開半隻眼睛瞄了一眼:“你快點!等待的過程很煎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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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搖點點頭,重新蓄力,然後輕輕的、緩緩的,拳頭落在無憂手心上。

她的手掌展開,在無憂的手心上停留了一瞬,戀戀不捨的放了手。

食指指尖點了點無憂的額頭,無憂才睜開眼。

扶搖笑說:“我餓了,沒勁兒了,咱先吃飯吧。”她快步去廚房了。

無憂鬆了口氣:呼,她那大拳頭,真打一下,我都得裂開。

他心裡慶幸,扶搖關鍵時刻餓了。嘿嘿。

晚飯又是勉強續命,沒什麼口味可言。

兩人草草吃飽喝足了,天也黑下來。

扶搖在院門口,跟村民兌換了兩桶水的糧食。

——————

夜裡,熄了燈。

兩人各自躺下。

這是無憂來到龍頭村的第三個晚上了。

無憂嘆了一聲,也不知什麼時候能有人來接他。

半夜,他爬到扶搖枕邊,小聲說:“我希望母皇快點派人來接我。”

扶搖的耳垂似乎被他的嘴唇碰到了,感覺耳尖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