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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成為了國軍營長

申爍甩了甩暈乎乎的腦袋,從冰涼的地上吃力的爬了起來。

“草泥馬......人倒黴,真的是喝涼水都求塞牙!”

申爍一邊低聲咒罵著,一邊扶著山洞裡的石壁站了起來。

“好好的一身新衣服......愣是給自已弄的滿是塵土。

剛才那個泛著白色光點的黑洞到底是什麼玩意?

怎麼弄的我整個人頭腦暈乎乎的,還莫名其妙的被摔了個狗啃屎!”

申爍突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麼,他連忙抬頭朝著洞頂望去。

“咦......光點怎麼消失了?我剛才明明記得先是出現一個不大的白色光點。

然後漸漸的變成一個大大的黑洞,再然後,我就眼前一黑摔倒在了地面上。

難道......是鬼火?曾經有人死在這個山洞裡,屍骨風化之後產生了大量的白磷,然後遇到空氣自燃了.......。”

申爍的眸子猛的一縮,頓時感覺後脊樑涼嗖嗖的。

“噔......噔......”

驚駭之下,他不自覺的連連後退了幾步!

“媽的......這個鬼地方不能再呆了,嚇死人真的是不要命啊!

趕緊拿上手機出去再說吧!這裡邊陰森森的太嚇人了!”

想到這裡,申爍連忙伸手扯起直播架上的手機,根本顧不上拿那個不鏽鋼直播架。

連掉在地上的大簷帽也顧不上去撿,摸了摸二爺爺的證件照還揣在上衣口袋裡,就一路小跑著朝山洞外跑去。

“我的莊園呢?”

“我的500平方大別墅呢?”

“我的幾千畝良田呢?”

跑出山洞以後的申爍徹底被眼前的景象給震驚住了,山洞外的一切再也不是自已曾經熟悉的模樣。

爺爺經營一輩子的莊園、別墅、良田都不翼而飛,展露在他眼前的竟然是一片荒蕪之地。

周圍不遠處是圍繞著一片片的原始森林,自已腳下則是一片相對平坦被的荒地。

“這尼瑪......太恐怖了,這大白天的怎麼回事啊,鬧鬼?”

申爍雙肩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

“啪嗒......啪嗒......。”

突然間,荒地對面的森林裡傳來了一陣器嘈雜的聲音。

“是誰躲在樹林裡裝神弄鬼,給老子滾出來!”

申爍被嚇了一大跳,連忙手忙腳亂的拔出腰間的“馬牌擼子”,指著百步外茂密的叢林大聲吼道。

隨著......他這一聲大吼,對面傳來的嘈雜之音戛然而止,除了一些低矮的灌木叢在輕微的晃動之外,再也沒有一絲的聲音發出。

“出來......全部都給老子滾出來,再不出來老子就開槍了,到時候你一個個的都要死!”

申爍舉起“馬牌擼子”對著對面叢林聲嘶力竭的喊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就在申爍快要崩潰的時候,對面終於傳來了一道聲音:“別開槍......我們對你並沒有任何的惡意,我們只是途經這裡而已!”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幹什麼搞得這麼鬼鬼祟祟的,出來說話!”

申爍見對方搭話不由的鬆了一口氣,而且對方還是操著一口流利的大陸口音。

“哈啦啦......哈啦啦......。”

在申爍的注視下,一群身著破破爛爛國軍制式軍服的“難民”,互相攙扶著從密林裡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

為首的是一個脖頸上吊著白布胳膊受傷的上尉軍官。

“長......官,您是申文昊長官?

您不是在出邊境的時候,為兄弟們斷後被敵人擊中掉落懸崖了嗎?

兄弟們......申長官沒有死......沒有死。

太好了......太好了!

這一路上弟兄們太慘了,不光要躲避敵人的追兵,還要時不時的與緬軍進行作戰!

咱們從雲南出發時的一個滿編加強營,能夠全身全驅站在您面前的不足半數!剩下的大半都是個個帶傷!

這還是咱們只顧著一路逃跑,還沒有打過啥硬仗的結果。

否則......能夠活著進緬的恐怕連一半人都不到。

不過......活著的兄弟一個不少的都在這裡了。

您在阻擊追兵時叮囑我們,弟兄們一定要團結在一起!

我們營八百六十名弟兄們,從決定出發進入緬甸那一刻起,大家的命運就栓在了一起。

弟兄們要一起打出去,要死就一起死,要活就一起活,一定不能拋棄任何一名兄弟。

我是孬種......長官,我們大部隊在邊境等了您整整兩天,一直沒有等到您和那些斷後兄弟的身影。

我們聽信了李國輝團長的鬼話,他說您被追兵擊中掉落懸崖了,俺們也就沒有再回頭去找您。

就這樣跟著李國輝團長一路跑,咱們這一路上根本無法獲得補給,就連咱們身上帶的物資還被李團長給搜刮了大半。

雖然進緬以後也沒打過惡仗,可缺衣少食之下部隊折損十分嚴重,所以咱們現在就這麼一個鬼樣子,人不人鬼不鬼的!

長官......有您在,弟兄們就有了主心骨!

來......兄弟們,都給老子列隊站齊整了,申長官對軍容軍紀向來要求極嚴,都抬起頭來歡迎長官得勝歸來。”

隨著那個手臂受傷一臉委屈的上尉,跪在地上抱著自已的大腿一陣哭天喊地抹眼淚,申爍整個人就如同石花一般。

這尼瑪......玩笑開的有點大!

這群潰兵竟然是二爺爺的部下,而且還把自已認做已經死亡的二爺爺。

如果......這尼瑪不是一場鬧劇,那麼自已穿越到了1950年初。

因為......自已的二爺爺就是在1950年初,從雲南省城率部一路往緬甸“轉進”的。

“歡迎......長官歸隊!敬禮!”

隨著一陣驚天動地的吶喊聲,數百名國軍士兵在各級軍官指揮下,迅速在眼前的平坦荒地上完成了列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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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這場玩笑開的有點大啊!”

申爍望著數百衣衫不整、面黃肌瘦計程車兵喃喃的說道。

“解散吧......那個你跟我進來,我有話要跟你交代!”

申爍扭頭朝著山洞走去,臨走前還踢了一腳跪在地上抹眼淚的那個上尉。

“申長官......您失憶了!我是張大奎啊,您的機槍連連長啊!

就算我與您平時來往不算太緊密,可您怎麼能夠不記的我啊!”

機槍連連長張大奎見自已營長竟然不認識自已,頓時有點著急了起來。

“不記得......那個張連長,您是不是認錯人了?”

申爍有些牴觸的提醒張大奎道。

“怎麼可能認錯人......申長官,咱們都在一個鍋裡攪馬勺的兄弟!

那麼,您的警衛員小王、小趙呢?長官您還有印象嗎?”

張大奎急得上前抓住申爍的手臂緊張的問道。

申爍漠然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已想不起來!

“哎呦......我嘞那個親孃哎!這是到底哪裡受傷了?怎麼會不認識您的這些弟兄們啊?

您除了記不起我們這些人以外,還有沒有再受別的傷?”

張大奎急得也不顧自已手臂上未愈的槍傷,連忙雙手衝著申爍上下一頓亂摸。

“臥槽......我沒事,除了腦袋啥都想不起來以外,啥都好好的......你快停手!”

申爍滿腦門的黑線,這個混蛋上上下下一陣亂摸,就差褲襠裡掏一把看看傢伙事還在不在了。

他身上那股子酸臭味,簡直快把自已胃裡的隔夜飯給燻得吐出來了。

他有些嫌棄的把對方搭在自已上衣上的髒手給推了開來,並朝著身後快速的退了幾步。

“呼......呼......。”

申爍貪婪的呼吸著山洞裡空氣,山洞裡清新的空氣,終於讓他那翻騰不停的胃腔安靜了下來。

“申長官......您瞧瞧,這證件上不是端端正正寫著您的大名!

哎,只是......您啥都不記得了?

我估計您應該是掉下懸崖的時候摔壞了腦袋。

不過您別擔心......由我在,我一個個的為您介紹您的部下,時間一久您一定能夠想起來的。”

張大奎舉著申爍剛口袋裡的軍官證件說道。

“只是可惜的是......您的貼身警衛員全部都不在了!”

張大奎臉上露出了一絲傷心。

哎,這該死的戰爭!

申長官的兩個警衛員都死在那場阻擊戰上了了。

他們兩個還不滿十八歲啊,還只是兩個半大的孩子!

哎......造孽啊!

“該死的......這下真的是有嘴也說不清楚了。”

申爍心中暗罵了一句道。

“好了......好了......那個張大奎連長,麻煩您先出去安排弟兄們歇一歇,然後統計一下戰損名單給我。

先讓我靜一靜......嗯靜一靜!”

申爍的腦子快要爆炸了,他要好好的理一理雜亂不堪的思緒。

這會他哪裡還有功夫顧及山洞裡“鬧鬼”,這會他只想好好的靜一靜!

因為......今天發生的這一切都超脫了他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