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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學習

王鐵路耐心地解釋著:

“儘管那時的我有些痴傻愚鈍,但好在外有李總管不辭辛勞、日復一日地為我誦讀那些聖賢之書,使得我逐漸明白了許多為人處世的道理;

而在內則於夢境之中歷經種種稀奇古怪之事,見聞廣博,因此自認為已無太多東西值得學習。”

聽到此處,趙侍郎臉上流露出明顯的不滿之色,嘴裡唸叨著:

“太子殿下切不可這般言語啊!要知曉學無止境,知識的海洋廣闊無垠吶!就拿微臣進入太子您房間開鎖這件事來說吧,其中也是蘊含著大學問呢!

首先必須瞭解鎖具的構造原理,它的內心,內在結構,然後還得憑藉聽力判斷出準確的位置,只有將工具插入恰當之處鎖才會開心的開啟,同時又不至於損壞鎖芯。”

說到這兒,王鐵路微微眯起雙眼,面露狐疑之色,發出一聲疑問:

“嗯?”

只見趙侍郎迅速伸出一隻手來,做出一個制止的手勢,示意王鐵路莫要插話打岔。

緊接著,他繼續滔滔不絕地講道:

“再比如說,如果某天太子與三皇子或者五皇子發生了爭執衝突,以至於動起刀子來想要砍對方。

那麼究竟應該選擇怎樣的角度揮刀才能只造成傷害卻不至使人殘廢呢?

這可是牽扯到物理學以及人體組織結構等諸多方面的深奧問題啊!”

再比如說,當你想要下毒去報復對手時,你是否清楚應該使用何種試劑以及需要投入多少劑量,才能既有效地實施報復又不至於導致對方死亡呢?

要知道,這可是一個涉及化學領域的複雜問題!

無論何時何地,知識始終具有至關重要的地位和價值。

聽完這番話後,王鐵路內心深受觸動,不禁大為震撼,並當場表示自已一定會加倍努力學習。

趙侍郎見此情形,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頻頻點頭示意,心中滿是欣慰之情,彷彿看到了一名曾經迷失方向的學生終於走上了正途一般。

緊接著,王鐵路情緒愈發激動地說道:

“既然如此,那不如咱們先從《春秋》開始學起吧!”

然而,趙侍郎卻輕輕擺手回應道:

“不必如此,太子殿下無需參加科舉考試。來,咱們就學這個。”

說罷,他伸手從身旁取出一本書籍,書名為《表情肢體管理學》,然後接著解釋道:

“我們要學習這本書中的內容。”

王鐵路對此心存疑慮,質疑道:

“學習這個真的會有作用嗎?”

趙侍郎則肯定地回答道:

“當然有用了!你不妨仔細思考一下,日後你將成為一國之主,又怎能讓他人僅憑你的各種表情和肢體動作,就能輕易洞察到你的真實情況呢?

此外,如果真有宵小之徒妄圖矇騙於您,難道您不能憑藉他們的身體語言和麵部神情,輕易識破其謊言嗎?

因此,掌握此類學問實在是重中之重!

日後,您若登上那至高無上的皇位,成為一國之主,更需將此學鑽研得爐火純青。

言罷,趙侍郎再度取出一本書籍——《心理學》。

話畢,他不由分說地將王鐵路摁坐在座椅之上,旋即滔滔不絕地講解起書中的要點來。

與此同時,在金碧輝煌的皇宮之中,莊嚴而肅穆的御書房內,隆慶皇帝正襟危坐於龍椅之上。

在他前方不遠處,站立著一名身軀臃腫、面龐圓潤且帶有明顯雙下巴之人,此人便是掌管國家財政大權的戶部尚書蔡乾。

而在一旁,另有兩張椅子,其上分別端坐一人。

其中一位乃是左丞相李國棟,另一位身形瘦削卻盡顯儒雅之氣者,則毫無疑問是右丞相林國輔。

此刻,蔡尚書一面擦拭著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一面向皇帝稟報著國庫的狀況。

從隆慶皇帝那陰雲密佈般陰沉的臉色便可推測出,蔡尚書所陳述的國庫情形著實令人憂心忡忡。

突然間,只聽得“啪”的一聲巨響,原來是隆慶皇帝怒不可遏地猛力拍打了一下桌面,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蔡尚書渾身一顫,當即雙膝跪地。

隆慶怒不可遏地吼道:

“錢!錢!錢!做什麼事情都需要錢,你身為戶部尚書究竟是如何履職的?幹什麼吃的?啊?每次問你都是沒錢,沒錢,沒錢!”

緊接著,隆慶皇帝又深呼了一口氣,又感慨萬千地道:

“錢真是個好東西啊!沒錢真是寸步難行,可是這錢到底要從何處而來呢?想來想去,還是得從利益中來。‘錢’和‘利’這兩個字……唉!”

說完深深嘆了一口氣。

剎那間,整個御書房都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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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隆慶皇帝打破沉默,開口問道:

“錢、利,李丞相,作為當朝首輔,對於這兩個字,你有什麼見解,有什麼想法?來來,說說看,別在那扣你的指甲了。”

李國棟略加思索,隨即回答道:

“陛下,您看這‘錢’字,左邊是一個‘金’,金錢的金,金子的金,代表著金子;右邊則是兩個‘戈’,大動干戈的戈,象徵著大動干戈。

也就是說,想要獲取財富呢,往往就得去打啊,去搶啊,經歷一番爭鬥與搶奪,否則別人怎會平白無故將錢財拱手相讓呢?人家又不是傻子?

而至於這個‘利’字嘛,左邊是‘禾’,禾苗的禾,即禾苗之意;

右邊是一把刀,刀和禾在一起啊,就是說呀,要用刀子去收割莊稼。”

說到此處,正在玩著衣角的林國輔滿臉狐疑地向李國棟發問:

“李相,那究竟是要收割誰家的莊稼呢?”

李國棟雙眼向上一翻,沒好氣地應道:

“這我可就不知道了!”

林國輔不依不饒地繼續追問:

“那收割別人的莊稼算搶,那割自已的莊稼算是勞動所得吧?”

李國棟斜眼瞅了林國輔一眼說道:

“可是他割自已的莊稼不叫利啊,你說是吧?”

林國輔竟然無言以對,只能暗戳戳的內涵道:

“李相國說了真話,李相國這人就愛割別人的莊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