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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王妃還真是狡詐

衝到門口即將破門而入之時,鄭董玉又驀地頓住。

他和周方道的身量相比有著差距,力氣也顯然沒有對方大。

他一個書生,如何拼得過周方道那一身腱子肉?

若就這麼衝進去,再有潘氏那賤人幫著姦夫,他搞不好捉姦不成被反殺。

不能衝動,絕對不能衝動!

他鄭董玉是要做大事的人,萬不能就此折在這賤人身上。

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鄭董玉強迫自已冷靜下來,又一步一步悄聲退開,將菜刀重新放回磨刀石旁邊。

哼!周方道和這賤人,他都會讓他們付出慘痛代價!

他眼裡佈滿血絲,望了那廂房一眼轉身離開。

穎王府。

“沒有動手?”

司徒瑜依站起身,不可思議地看著景從,又問:“菜刀放了嗎?”

“放了,屬下隱在房頂處看得真真切切,親眼看到他拿了刀要衝進去,卻頓在門口少頃又離開了胭脂鋪。”景從據實作答。

司徒瑜依垂眼嘀咕:“照鄭董玉的性子不應該啊?”

遲尤緒看她焦躁起來,出言安慰:“王妃不必憂慮,鄭董玉或許是那一刻忽然冷靜下來,察覺自已可能不是周方道的對手,畢竟他一個文弱書生,怎麼可能是周方道那樣體型高大之人的對手?”

“鄭董玉個頭矮且瘦弱?”她問。

“那倒也不是,”景從回答她,“鄭董玉中等個頭,不算瘦弱,只是氣質偏儒雅,給人一種不算很強的感覺。”

“原來如此。”司徒瑜依又坐下來。

她沒見過二人,只知道周方道好色,鄭董玉陰厲。

倒是沒有想到鄭董玉這人這麼能忍,都拿著刀到了門口竟能忽然冷靜下來?

這種人才最可怕。

遲尤緒:“他已然知道此事,心中定會做好周全盤算,殺周方道是遲早的事,我們要做的是盯緊他,收集好他做下刑案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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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瑜依輕嘆口氣:“也只能如此了,是我忽略了這一點。”

遲尤緒揮手讓景從下去,走到她身邊坐下:“你已經很厲害了,比王府諮議參軍都厲害得多,可比謀士了。”

司徒瑜依苦笑一聲沒有接話。

她哪裡算得上什麼謀士?只不過是手握劇本罷了。

既然鄭董玉這邊暫時卡住,那就要從周方道入手。

於是她又露出神秘莫測的神情對遲尤緒說:“這個周方道風流成性,他父周財又只有這麼一個兒子,所以很是姑息縱容,只要他伸手要,他父就極力給。

戶部尚書雖看起來乾乾淨淨查無可查,但他兒子就不一定了。”

“你的意思是,去查周方道?”遲尤緒疑惑,“可我先前派人查過他,與他有瓜葛的,全都是女人,不是煙花中女子,就是小門小戶家女子,吃喝玩兒樂,紈絝浪蕩。”

司徒瑜依神秘一笑:“我給殿下指條明路,查他的私產。”

“私產?”遲尤緒眼前一亮,豁然開朗,繼而又凝視著她問,“王妃可是掐指會算,通曉將來的能人異士?”

司徒瑜依笑著朝他勾勾手指:“想知道嗎?”

遲尤緒挑唇,眼裡露出狡黠的笑意,靠得她極近:“想。”

她往後躲了點,故意跟他賣關子:“天機不可洩露。”

不是她不想告訴他,而是這事極為隱秘,連查都很難查出來,若被她輕鬆說出來,就真的太詭異了。

其實就算她全部說出來,遲尤緒也還是要花功夫去查證據作為已用,所以話只點到為止就可以了。

遲尤緒抬手彈了下她鬢邊的步搖流蘇:“王妃還真是狡詐。”

吏部尚書府。

鄭董玉失魂落魄回到家,又聽手下來報沒有抓住包大壬,頓時火冒三丈。

又加上得知潘氏與人通姦之事,現下所有怒氣響雷一般炸裂開來,直接揚手砸了桌上的花瓶。

接著一發不可收拾,將屋內陳設盡數砸了個遍。

下人們杵在門外嚇得膽戰心驚,一個也不敢進去。

待屋裡一片狼藉,鄭董玉癱坐在地上將臉埋在手掌中啜泣起來。

此事令他憤恨不假,傷心也自是有的。

他自問娶了潘氏後待她不薄,難道僅僅因為床笫之間沒有滿足她,就要背叛自已嗎?

她往日裡溫婉嫻淑,對自已百般柔順的樣子原來都是假象!

骨子裡根本就是個淫蕩無恥的賤女人!

賤人!這個賤女人!

他先是低聲嗚咽,然後開始放聲大哭,接著又轉為低笑,最後癲狂大笑又戛然而止,陰鬱之色瞬間佈滿整張臉。

他喚來心腹,讓其暗中去查周方道。

潘氏心情高漲地回來,看見滿屋凌亂不堪的景象也嚇了一跳。

她心下發虛地掃視屋內一圈,又小心翼翼看向地上的鄭董玉:“夫……夫君,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發這麼大火啊?”

鄭董玉聽到潘氏的聲音轉過頭,緩慢掀起眼簾瞥向她,那眼眸陰冷淬毒,活像一隻地獄惡鬼在盯著一縷陽壽已盡的新鮮靈魂。

潘氏不由得心中狂跳,雙腳下意識往後挪動:“夫君,做什麼……這般盯著妾身啊?”

“夫人去哪了?”鄭董玉的聲音有些嘶啞,帶著低沉的音色聽起來令人更加瘮得慌。

潘氏的手指緊緊絞住衣袖:“妾身,妾身見這幾日夫君整日奔忙不著家,心中甚是掛念,故而想去古玩店碰碰運氣,看能不能見到夫君。”

“是嗎?”鄭董玉的眸色越來越冷,“夫人還真是體貼賢德?”

潘氏不敢再接他的話,眼神閃爍著看了看滿地狼藉問:“夫君今日是怎麼了?可是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

鄭董玉死死盯著她,扶著一旁的柱子站起身,一步一步朝她走過去。

潘氏看著他如此,臉上顯出驚駭模樣,緩緩後退著喚他:“夫……夫君?”

鄭董玉緩步逼近,走到潘氏面前時,盯著她的眼睛問:“夫人怎麼看起來很害怕的樣子?莫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潘氏強裝鎮定,僵著臉努力扯出笑來:“夫君說哪裡話?妾身怎麼可能,做對不起夫君之事?夫君可是哪裡聽來了風言風語?妾身對夫君絕對是至死不渝的啊!”

鄭董玉聽得這話,胃裡一陣翻江倒海,眼前的女人越看越叫人覺得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