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沐浴過後,他一把扯過司徒瑜依要穿的衣服。
“馬上又要脫,多此一舉太麻煩。”
她又奪回來,偏撿了個外衣套上:“不能讓你太容易得手!”
遲尤緒哭笑不得:“那好,你也別想那麼容易得到我。”
說完,他也拿起衣服穿上,褲腰上繫了死扣。
司徒瑜依:“……”
她冷笑一聲暗腹:好,這可是你自找的。
不多時,帳幔內的遲尤緒語氣中帶著哀求:“依依,快幫我解開!”
司徒瑜依得意地笑:“殿下不是說不能讓我那麼容易得到你?”
“已經很不容易了。”他低著頭胡亂地解著腰帶,“你倒是幫幫我啊!要看我解一夜嗎?”
“哈哈哈哈……”她笑得前仰後合。
最後看他急得臉都紅了,司徒瑜依下床找了把剪刀過來:“你就只會用蠻力是吧?”
待腰帶被剪斷,他翻身將人壓倒在身下:“那我今夜用些技巧?”
言罷,便不由分說動起手來。
這次,司徒瑜依到了不能控制之處,將抓痕留在對方胸膛處。
遲尤緒看著那道抓痕,倒十分滿意,彷彿是什麼“功績嘉獎”。
他在她唇上落下一吻:“王妃昨夜故意不叫我,我也聽話沒有鬧你,今夜該好好開解開解本王了吧?”
司徒瑜依被上過“開胃前菜”,接下來便正式開餐了。
許是真的介意昨夜沒有叫醒他,遲尤緒今天這番“開解”,“語氣”顯得十分衝。
即使已經做好準備的她也差點招架不住,汗水沁了一層又一層。
最後咬在他另一邊的斜方肌上,留下兩排牙印。
太子秘宅。
遲庭遠揉著發懵的腦袋醒來,一轉頭,發現傅懷詩正躺在旁邊。
他微微一怔,努力回想昨夜發生了什麼。
他記得昨夜喝了酒,到了這裡後想對她做些什麼。
昨夜他好像抱住了她,然後……然後就腦袋一疼就沒了知覺。
可眼下這狀況,顯示他們昨夜好像又做了些什麼。
他掀開薄被,看見赤條條的自已。
可是為何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此時身邊的人醒來,猛地坐起來縮到角落邊一臉羞憤:“殿下,昨夜你……你對臣女……”
說著話,委屈的眼淚自她臉頰滑落。
昨夜他被打暈,自然是什麼都做不了。
傅懷詩將他衣服脫光,是要給他已經得手的錯覺。
這樣以後才不會再惦記她。
她瞭解他的心態,無非是以為她得穎王喜歡,想故意羞辱穎王罷了。
“我們?”遲庭遠揉著頭坐起來,努力回想著昨夜之事,“可本宮怎麼什麼印象也沒有了?”
“太子殿下?”傅懷詩抬眸,盯著他一臉的不可置信,眼淚更加洶湧,“你……好,既然殿下不記得了,那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吧?
反正臣女心裡只有穎王殿下,還請殿下放臣女離開,讓我回去找穎王殿下。”
她哭得梨花帶雨,惹遲庭遠動容,急忙伸手為她抹去眼淚:
“傅小姐別哭,本宮又不是想賴掉,你現在還是待在這裡為好,本宮近些日子有要事處理,暫時還無法將你送回穎王私宅。
等本宮將要事處理妥當,再想辦法送你回去。”
想起正事,他扭頭看向窗外:“遭了,天已經亮了,本宮需趕緊回去,日後再來看你。”
說完,急急忙忙穿了衣服離開。
回到東宮時,太子妃顧知凝正面無表情地坐在太子寢宮中。
她樣貌清麗卻帶著一絲盛氣凌人,下巴微揚,目光銳利,無不展現著她這個東宮女主人的威勢。
跟在遲庭遠身邊的太監一進門就嚇得跪倒在地。
她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冷盯著遲庭遠:“太子殿下這是去哪了?竟一夜未歸?”
遲庭遠略帶心虛,但面上不露聲色甚至還一副心安理得樣:“本宮去哪兒還都要一一跟太子妃報備不成?”
言罷,他便越過她準備更衣上朝。
“李順意!”太子妃喚了遲庭遠身邊的貼身太監,“你來說!殿下穿著便服這是去了哪裡?”
喚作李順意的太監,瞧了眼正在換衣服的太子一眼,接收對方的眼神後回過身答:“回太子妃的話,殿下他……昨夜出宮去了。”
“出宮去了哪裡?”她語速平緩,卻透著威壓。
李順意:“去了……先去了戶部尚書的府上,待至深更時分又去了吏部尚書的府上……”
“在吏部尚書府上待到現在才回來?”
“正是。”
“李順意!”太子妃忽然怒喝,“你個奴才連本宮也敢誆騙?!”
他忙趴在地上分辯:“太子妃明鑑!奴才不敢說謊!”
太子妃:“殿下再怎麼愛重朝臣,也不可能在他們府上過夜!你若再不說實話,本宮便命人將你拖下去杖責二十!”
“太子妃饒命啊!奴才絕對不敢說謊!”
“來人……”
“顧知凝!”遲庭遠向她望過來,“本宮身邊的人豈是你說罰就罰的?”
太子妃不以為意:“殿下身邊的人做不到規勸及匡正太子的過失,就該罰!”
“那也輪不到你來罰!”遲庭遠怒氣填胸。
“是嗎?”太子妃起身走到他身邊,語氣輕漫:“既然輪不到臣妾來罰,想必父皇母后總罰得了吧?臣妾這就去告訴父皇,讓他來評評,臣妾可有罰個奴才的權利?”
“顧知凝!”遲庭遠看著這個女人努力壓下怒氣,“我現在沒工夫跟你廢話!最近本宮頭疼的事一大堆,你最好別惹本宮不痛快!”
他已換好衣服,叫上李順意步履匆匆出了東宮。
太元殿,聖上及眾大臣議論國事的朝會大殿。
主位上的遲尤榮威嚴彌散,正聽著底下大臣們奏稟朝事。
大理寺少卿金易林將“炎湖畫舫”案大致回稟一遍,皇帝聽完輕嘆口氣點了點頭。
此案相關的兩個尚書沒能來上朝,都告假在家躺著。
此時,御史臺的御史大夫葉松站了出來,手持笏板拱手道:“啟稟陛下,微臣有一事不明,想請教金少卿。”
“哦?何事啊?”遲尤榮看向葉松。
葉松側過身子,面向金易林:“近日京都盛傳,周大人之子被殺的那艘畫舫,乃是周公子本人的,金大人可否查實,那艘畫舫的主人究竟是誰?”
御史臺負責監察百官,肅正朝綱,所以這樣的傳言他自然要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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