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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見面就是為了做那種事

自鄭董玉知道潘氏私通周方道那日起,他就命人暗中盯緊她的一舉一動。

所以她出門見周方道的事,他一清二楚。

更知道她回來時帶了一包毒藥。

今日那一桌豐盛的飯菜和一壺好酒,就是他的絕命飯。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賤人做了醜事不思悔改,懷了孽種後竟還反過來想毒殺他?

他們今日見面是否就是在商議毒殺他一事?

他還沒對他們動手,沒想到對方倒是等不及想先要了他的命。

這對狗男女,他一定要他們不得好死!

“夫人,你放心,為夫送你先行一步,夫妻一場,我稍後就送周方道也下去陪你,讓你們一家三口得以團圓!”

潘氏胡亂掙扎著,臉上的顏色已紅中發紫,喉嚨裡只能發出痛苦的聲音。

求饒的話再沒說出口,人就被鄭董玉扔了下去。

沼澤中安靜的豬婆龍瞬間興奮起來,朝著獵物圍攏過去……

伴隨著潘氏的尖叫聲,鄭董玉暢快地笑出聲:“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著笑著開始哭,悲聲痛哭,以頭搶地:“夫人!我的妻啊……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他癱坐在欄杆前,看著下面的殘忍景象哭得喘不上氣,拿手用力捶打著胸口,最後又開始低低地笑起來:“呵呵呵……”

接著從低沉的笑聲轉為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穎王府。

雲合彙報著鄭董玉的情況:“殿下,屬下的人今日盯著鄭董玉,發現他帶著夫人出門去了城外。

由於城外地廣人稀,視野開闊遮擋物太少,我們的人無法跟得太近,在一條三岔路口把人跟丟了。”

“他帶著潘氏去郊外做什麼?”司徒瑜依有種不好的預感。

剛好景從也自外面回來帶回訊息:“周方道今日和潘氏在胭脂鋪碰了面。”

“今日不是五日之期啊?”司徒瑜依疑惑著又問,“他們見面大概多長時間?”

問出這句話後,她忽然察覺到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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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人都知道,他們五日之期見面就是為了做那種事。

而她就這麼大大咧咧問出來,還問見面多久,實則就是判斷他們是在做那事,還是為了商議什麼。

幾個人坐在一起討論別人的這種事,確實彆扭又不合適。

景從清了清嗓子道:“沒多久,二人出來時臉色不是很好,看來……事情談得不是很愉快。”

司徒瑜依若無其事的轉移話鋒:“有可能鄭董玉是因為知道潘氏又去和周方道見面,才會帶她出去,這樣一來,潘氏恐怕凶多吉少了。”

遲尤緒吩咐負責盯著鄭董玉那邊的雲合:“你現在著人去追查,一定要找到他們。”

“是。”

景從也跟著出去,屋裡只剩遲尤緒和司徒瑜依。

看著遲尤緒,司徒瑜依忽然想起昨晚,忙完永樂坊的事後已是深夜。

二人躺在床上,遲尤緒忽然開始跟她解釋,他對傅懷詩沒有過情意。

然後他就從他們認識開始,仔細講了每次見面發生的所有事,她聽著聽著就睡著了……

她不明白為什麼遲尤緒會突然想解釋這個?

難不成是因為進宮被太后又提起這事?

為表示自已聽睡著的歉意,她認真看著他道:“我相信你。”

“什麼?”遲尤緒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有點不理解。

“你昨夜跟我解釋的,雖然我後來睡著了,但是我相信殿下。”

他明白過來,望著她如水的眼眸勾起唇角:“王妃信我就好。”

司徒瑜依望進他漆黑的眸子,不得不說他笑起來有種春日陽光明媚的感覺,與嚴肅認真時給人的感覺截然不同。

黃昏時的豬婆龍場,沼澤中又恢復寧靜,只有幾片碎布頭散落在野草下,被豬婆龍踩成泥濘色。

站在岸上的鄭董玉除了眼睛有些紅,神色已歸於麻木,冷漠地注視著這片沼澤地,彷彿這裡什麼都沒發生過。

他轉身離開,走到前院時,看到那隻掉落在地上孤零零的女鞋。

他彎身撿起來,看著鞋子眼淚滑落,喃喃自語:“夫人啊,你怎麼就想不開投河自盡了呢?為夫只晚來一步,我們夫妻便就此陰陽相隔了,我的夫人啊……”

將鞋子抱在胸口,他再度陷入悲傷,彷彿這才是真正令人惋惜的真相。

心腹從外面進來,看著他的樣子不敢開口,只默默站在他身邊。

良久,鄭董玉從悲痛中抽離出來,捏著那隻鞋雙手負於身後:“何事?”

心腹這才開口:“公子,聽說昨夜永樂坊一座宅院失火,裡面曾存放過桐油,如今府衙到處在查桐油。

我們藏桐油的地方就快被查到了,現在該怎麼辦?”

鄭董玉沉著臉咂了咂嘴:“怎麼就這麼巧?”

他抬腳往門外走去,邊走邊說:“我們準備的東西太多了,官府若真的查到不好解釋,且若後續畫舫起火,我們便是第一個被懷疑的物件。

你現在回去,能藏的儘量藏起來,實在藏不了就分散到各處放著。”

心腹四下望望,問:“公子,我們這個地方不就能藏?”

鄭董玉陰沉地瞪過去:“如今官府正在查桐油,大批東西出城,城門口的守衛不盤查嗎?”

若是先前,分批轉移出城還有可能。

看來想燒畫舫是不可能了。

鄭董玉心下更加惱怒,他就不信,老天爺還能總護著周方道不成?

無論如何,他都要殺了周方道!

回到鄭府,鄭董玉悲痛欲絕地跟家人訴說,潘氏投河自盡了。

至於投河的原因:潘氏自得知有孕之後,整日心不在焉、惶恐不安,甚至心煩之下還燙傷了一個婢女。

今日鄭董玉回來卻見夫人悶悶不樂食不下咽,便提議帶夫人出去散心。

可行至半路,潘氏因愧疚對鄭董玉說出實情,她說腹中之子根本不是夫君的,說完便下了馬車從小路跑走不知去向。

鄭董玉四處尋找,最終在野外一處河岸邊,只發現了潘氏的一隻鞋。

由此可見,她是紅杏出牆後心懷愧疚,見夫君對她這般好更加無顏面對鄭家,一時想不開就尋了短見。

至於姦夫是誰,潘氏不曾說過。

鄭董玉這樣說是為了之後殺周方道時,避免官府查到他。

所有人都認為他不知情才最能撇清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