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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水師提督倒臺

風雲變幻,甄家的命運發生了轉機。雍正皇帝的兒子,大皇子娶了甄家小姐,停下了對甄家的打擊。紅樓皇家都是和軍功貴族聯姻,這樣能夠把握軍隊。

大皇子的親生母親死得早,他是皇太后帶大的。按照八姆制度,一個皇子有八個保姆來伺候,四個保姆管生活,四個保姆管育兒教育。

在這八姆裡面,有一位夫人,是甄家的親戚。因為這個關係特別好,所以大皇子就娶了甄家小姐了。

大皇子作為親王,權利不少,負責江南絲綢,安排給甄家織造官的差事。絲綢已經是一個很發達的產業了,朝廷需要大量的質量上乘的絲綢供給,因此織造官,是一個很重要的官位。

甄家其實很能幹,有船隊,可以讓朝廷花最少的銀兩,得到上等的絲綢。他們作為太上皇的嫡系,原來也是呼風喚雨,做事肆意妄為。

雍正不是太子,甄家押注的是原來的太子,等太子失敗,雍正成了皇帝,這就難看了。因為跟雍正皇帝的關係一般,他們也知道了沒法爭取,正好大皇子要做太子,甄家放棄了皇帝,重點爭取大皇子的支援。

雍正皇帝修煉,銀子花得嘩嘩地,所以又特別恩准,大皇子負責江南織造官的同時,還兼著兩淮巡鹽吏。

鹽商是個肥差呀,林家不是特別貪,光是正當收入,也達到了厚天的財富。每年幾十萬兩進賬,這還是正當的收入。

林如海在這個任上待了多年,他不是大皇子的人。作為江淮負責人,大皇子想換成自己人,林如海也得到了暗示,最好自己走人,不然不保證會安全。

大皇子和甄家一起,在搞秘密活動,也在考察手下,在猶豫換誰來代替林如海的職位,這不是小事,需要雍正批准的。

林如海寫信,要應天府先等等,他在琢磨未來的計劃,等待的時間,賈雨村開始編著詩歌。詩人浩如星海,偉大的詩人,得去一個個收集,否則都會流失。

這些詩不像在圖書館,你拿到就行了,這裡很多人都是正價收藏的,所以需要財力,魄力,眼力,一般人是幹不起來的,知府幹起來就很簡單。

林如海要求退下來,文臣武將都在勸,內閣不批准,皇帝也不知道。朝廷有更大的事情需要處理,因為雍正皇帝在選擇誰是太子、立太子的位置上始終是矛盾的,這些江南的官員,深深地捲入到漩渦裡面去了。

太子定不下來,皇子們紛紛行動,他們認為雍正在猶豫,開始表現。大皇子本來在江北,也坐不住了,突然下江南,微服私訪到了甄家的時候。然後一高興就給甄家題了一個匾,叫“萱瑞堂”。

萱是一種草,江南人喜歡把這種草比作母親。一般的官宦之家,能得到大皇子給你題個匾,那就是皇恩浩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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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樣的皇恩浩蕩來的太慢,忠順王下手太快,風暴席捲而來,甄家也擋不住,即使大皇子也不行,走的走,散的散。江南頭號的甄家,最終就剩下老老小小的十幾號人,老弱病殘。

經歷這樣的一個災難,對於甄家來說,那種恐懼,那種絕望,定是刻骨銘心的。任你才高八斗,任你壯志凌雲,任你有濟世情懷,都不敢梭哈。

大皇子來了應天,沒有看得上本地官員,得不到皇家的拉攏,滿懷經綸的賈雨村、有凌雲志,未曾走到絕境處,彼岸花不開。他來紅塵一遭,他有一種使命感,責任感要求他不能只做個好官。

接下來幾天,大皇子來去沖沖,林如海都沒見到。這樣不受控制的感覺,賈雨村覺得鬱悶,滋味當然極不好受。

收到林如海的信後,他在百無聊賴地安撫了本地官場,便開始寫信,但京師香菱的訊息,像是斷了線的風箏,無論如何催促,就是沒有回信。

無奈之餘,賈雨村只有帶著手下,與一眾地下江湖商量如何收保護稅,遠水解不了近渴,賈雨村長吁短嘆,情緒一時低落到了極點。

好在半個月以後的晚上,京城門子的信還是回來了,說香菱已經和母親相認,不過薛家要求賈雨村親自出面保證才放人離開。

於是賈雨村安心了,決定前往京都一趟,和嬌杏夫人商量全家一起去,晚上兩人又如同蜜裡調油一般,如膠似漆地糾纏在一起,直到凌晨,才停了下來,相互擁抱著,交頸而眠。

第二天的下午,賈雨村在知府衙門,召開部曲大會,這次前來的還是湖州老鄉為主。

除了沈沖和高翔外,還有揚州來的幕僚、原來知府的手下。

高翔因為薛家莊頭鬧事,晚些時候才能過來,就和以往一樣,賈雨村和沈衝漫無邊際地閒聊,一直沉默寡言的孫師爺突然開口,講出一個令人震驚的訊息,讓賈雨村都暗自吃了一驚。

原來在前天的下午,常威的父親水師提督在開會期間,突然被大皇子帶人中途帶走,現在得到的最新訊息是,現在案子仍在保密期間,沒有對外公佈訊息。

常提督的具體問題,現在雖然不太清楚,但憑藉賈雨村對他的瞭解,覺得事情應該不小,早在查辦常威案時,就一直從中作梗,干擾李衛調查的正常進行。

儘管當時打的是貫徹太上皇意圖的旗號,但其中是否另有隱情,那就很難判斷了。

在原來的計劃當中,賈雨村更傾向於先搞江蘇巡撫,只可惜後者被雍正皇帝輕輕放下,調到了京城,從那以後,兩人再沒有見過面,也不知現在的情形如何。

沈衝嘆了口氣,喃喃道:“這官場啊,就是變化莫測,我記得上個月水師提督還口出狂言,這才十幾天的功夫,就突然就出事了,怎麼一點風聲都沒露出來呢?”

孫師爺哼了一聲,臉色嚴峻地道:“不管怎麼樣,他這次是凶多吉少了,大皇子的門好進難出啊。”

賈雨村笑了笑,低聲感慨道:“這應該只是先兆,或許用不了多久,江蘇官場就要有大動靜了,這些年這邊就沒太平過,一直在鬧地震,都說拔出蘿蔔帶出泥,這種級別的幹部,就不是蘿蔔的問題了。”

講完這些話,眾人就都不再吭聲,大家心裡很清楚,水師提督的出事只是前奏,這預示著一場風暴已經形成,或許用不了多久,就會有更加令人震驚的訊息出現。

當然,也不排除私下妥協的可能,畢竟,在沒有絕對的勝算時,角力雙方都不會把對方逼到死角,否則太上皇的人奮力一搏,很容易形成兩敗俱傷的局面。

沉默了一會,賈雨村輕聲道:“這次來頭不小,看樣子,皇帝是要整頓軍隊。”

孫師爺抬起頭來,皺著眉頭問道:“出牌的是哪個,還是皇帝?”

賈雨村慢吞吞地喝了一口茶,沉吟道:“看風格,應該是大皇子執行,年輕人做出這樣激烈的舉動。”

朱管家微微一笑,自言自語地道:“應天府最近情況也很複雜,想要獨善其身,不太容易。”

賈雨村嘆息道:“李衛啊,就要離開應天府了,這邊就算起了再大的風浪,也潑不到他身上一滴水啊。”

孫師爺笑了笑,搖頭道:“還要等一段時間,最快也要把常威案處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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