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銀票師的陳述,盛悠素面色鐵青,氣憤地質問道:“那葡萄酒不是贈予我女婿的嗎?”
銀票師提及紅葡萄酒的價格是一萬枚銀晶,而她清楚記得昨日服務員是免費送酒的,為何今日卻要收費?
“哪有什麼葡萄酒是送給您女婿的?”晁景福皺眉,對著身後的服務生嚴厲地質問:“好運廳的服務生,立刻給我出來!是誰說要送葡萄酒的?”
他覺得盛悠素是不見黃河心不死,昨日因盛宇拯救了他免於火龍之災,他自掏腰包作為感謝贈予盛宇。儘管也有討好盛宇的意圖,但他確定今日並未提及要贈送葡萄酒,這酒為何就成了贈品?
好運廳內當時共有三位服務生,此刻都站了起來。點菜的服務生搖頭,一臉困惑:“店長,我們並未承諾送葡萄酒,是這位女士自已點的。”
“沒錯,她自已點的,我們怎麼可能擅自贈送價值五千枚銀晶的葡萄酒,更別說兩瓶了。”
“看你渾身珠光寶氣,怎會如此無理取鬧?”
兩位侍者助手也跟著附和,對盛悠素充滿了奇幻世界的鄙夷。
周圍的人們以看待異界旅者的目光注視著盛悠素,認為她在說胡話,竟然將自已的魔釀紅酒誤認為是贈品,全然不顧顏面。
“明明是您這位領主為了巴結我未來的女婿送的,您怎麼就忘了呢?”盛悠素怒火中燒,咬牙切齒地質問。
昨天還禮節周到地贈予,為何晁景福今日矢口否認?“我送的?”晁景福一臉困惑,掃視了一眼蘇高懿,不解地問道:“你是何方神聖?為何要討好你?”
他贈酒是為了向盛宇表達感激,怎麼在盛悠素口中,就成了獻給蘇高懿的了?
況且,他連蘇高懿是誰都不知道,討好也是討好盛宇,為什麼要討好一個陌生人?
蘇高懿面色鐵青,連忙澄清:“我叫蘇高懿,家父是蘇廣川,家族經營著一片砂礫之地。”
儘管察覺到了不妥,但他記得晁景福確實在昨日為了取悅自已而送了紅酒,為了證明這一點,他甚至透露了父親的名字。
“蘇高懿?蘇廣川?”晁景福揉著後腦勺,努力思索,很快恢復了清醒:“從未聽過此人,為何要討好你?”
他此刻滿心疑惑,自已何時討好過蘇高懿和蘇廣川,這謠言從何而來?
昨日還是殷勤相待,今日卻態度驟變,宛如兩人。
“你不是在東海域人脈廣泛嗎?聽說過東海域有個叫蘇廣川的人嗎?”
“從未聽說過,說不定是哪個無知之徒呢。晁景福可是領地的主人,會討好一個連名字都沒聽過的人嗎?”
“你看那個珠光寶氣的女人,剛才氣勢洶洶找晁景福,還以為她是何等尊貴,現在看來可能是頭腦不清吧?”
“還有這群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腦袋有問題,沒個千金之資也敢踏入好運宴廳的大門。”
……
眾人紛紛指向盛悠素等人,竊竊私語,連盛悠素邀請來的朋友和老同學也被嘲笑。
與盛悠素同來的同學們或朋友們個個面色陰沉,他們對此事一無所知,只是盛悠素的邀請才來到這裡。
若早知盛悠素無法支付賬單,他們絕不會參與這場鬧劇,被人當作笑柄。
置身於人群中,張白晴感到無比羞愧。她的丈夫在鄰城可是一位擁有百萬財富的商界高層,平時她生活優渥,雖不及盛悠素那樣渾身金銀,但也算得上貴婦,走到哪裡都高人一等。
如今,在帝龍名菜餐廳裡,被眾賓客指點議論,當成愚人對待,對她而言,無疑是此生最大的恥辱。
在神秘的奧斯特拉爾大陸上,盛悠素燃燒著無盡的怒火,她的耳朵並未失聰,清晰地捕捉到大廳中食客們對她指指點點的議論。若是平日,她定會予以反擊,但此刻,解決“星辰宴會廳”那個驚人的九萬金幣賬單才是首要之事。
她回憶起昨日在星辰宴會廳的宴席,思緒飛快轉動,猛然間,她狠狠地瞪著眼,咆哮道:“即使是九萬金幣,你也該給我半價,難道今日連半價都不肯給了嗎?”
若能打五折,那高昂的賬單便能減半,她確信打了折,蘇高懿必定能負擔得起。
“對啊對啊,昨天你們可是打了五折,今天總得給我們也打五折吧?”蘇高懿記起了昨日的優惠,連忙附和,他無法支付那鉅額賬單,唯有期望打折能減輕負擔。
帝龍名餚,東海城的美食瑰寶,平日座無虛席,節慶之時更是一桌難求。這樣一家餐廳,從未有過打折之舉,更何況是如此大幅度的半價優惠。
“你們是來找茬的嗎?要不要試試我是否真會召喚守衛來抓你們?”晁景福臉色劇變,激動地質問道,“我們帝龍名餚何時承諾過給你們半價?”
今日盛悠素一行人佔據星辰宴會廳,按理說他們根本不具備進入的資格。晁景福起初以為他們是盛宇的親戚,勉強容忍,然而電話聯絡後,盛宇卻否認了這層關係。昨日的打折只因感謝盛宇,今日並無此類許諾。
晁景福的話讓盛悠素成了眾矢之的,帝龍名餚的十多位侍者紛紛現身,個個面目猙獰,直逼向盛悠素和蘇高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