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笙訝然地望著他,欸?任務目標自我攻略?難道系統不是生子系統,其實是個萬人迷系統?
花無痕被她看得有些面紅耳熱,他清了清嗓子,道:“我……想把你一直留在花豹部落,沒有跟你的族長商量就把你帶來這裡,是我的失禮,不過你放心,我會好好補償你們部落的。”
他看田甜笙沒有表露出明顯的不悅,以為她不在意自已擄了她過來,頓時生起幾分歡喜,語氣都有些輕快起來:“我知道自已不是你的第一獸夫,不過……我不介意,以後我會好好照顧你,不需要其他獸夫也能養得起你。”
這是要,獨佔她的意思?
田甜笙想到花豹只是自已的第一個任務目標,不知道自已後面還有多少任務,有些不敢答應。
見她面露難色,花無痕以為她捨不得自已的第一獸夫,頓時心中有股無名之火到處亂竄,生硬地道:“我會送一名花豹部落的雌性給你的獸夫,作為補償。”
田甜笙對這種拿雌性當物品一樣送來送去的行為有本能的排斥和厭惡,她也微怒:“我們在你們眼裡是可以不問情由隨意交換的嗎?”
她生氣的時候臉蛋粉粉的,說著質問的話語,聲音卻甜甜糯糯,讓人根本生不起氣。
花無痕有些慌張,他並沒有把她當物品的意思。
說這話也只是想讓她放心,她以前的獸夫不會孤身一人,而且得到一名花豹部落的雌性,將來生下的崽崽有可能品階會更高。
怎麼算都不吃虧。
田甜笙無語。
她想到毛大黃的毒,道:“我不需要你拿你們部落的雌性去交換,如果你能拿出斷腸草的解藥,我就……離開他,留在這裡。”
花無痕沒想到,田甜笙的要求竟然是這個。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頭出去了。
田甜笙後悔地捶床。
她願意留下啊啊啊,只是想趁這個機會把毛大黃的毒解了,怎麼每次提這件事,花無痕反應都那麼奇怪?!
難道斷腸草的解藥十分難尋?
田甜笙正百思不得其解,花無痕帶著花有殊回來了。
花有殊的手裡還拿著一個石碗。
田甜笙看了看,碗裡是空的。
花無痕衝她笑了笑,道:“等會兒裡面就有解藥了。”
田甜笙疑惑更盛。
花有殊面色嚴肅,捏著石碗的關節都隱隱有些發白。
葉一片也來了,他關上寢殿的大門,把守在門口。
花無痕撕開身著的獸皮,露出好看結實的胸膛,右手現出豹掌,伸出利爪,狠狠抓向自已的心房!
田甜笙嚇得大叫一聲,臉都白了。
花無痕微彎下身體,花有殊將石碗放在他胸口處,血一滴一滴匯入碗中。
花無痕看著田甜笙,濃密的睫毛微垂,眼底是看不分明的情緒,他輕聲道,聲音因為劇烈疼痛有些顫抖:“你不是要斷腸草的解藥嗎?我的……心頭血,就是解藥。”
田甜笙已經嚇得話都不會說了,生理性的眼淚流了滿臉,令她的視線都模糊起來。
花無痕伸出仍舊是人形的左手,輕輕擦去她的眼淚,動作很愛憐,卻還是引得左胸口的血一陣狂湧。
石碗很快就滿了。
花有殊放好石碗,迅速拿出止血草藥,塞在花無痕傷口處,花無痕疼得咬著嘴唇,怕嚇著田甜笙,愣是沒叫出聲。
田甜笙回過神來,從系統空間拿出恢復丹和健體丸,一個勁地往他嘴裡塞。
那些丹丸入口即化,花無痕精神一振,渾身止不住的顫抖,感覺到傷口處剜心挖肉的疼減輕了許多,體內有股力量蓄勢待發。
花有殊抓住田甜笙的雙手,厲聲道:“你給他吃的什麼?!”
田甜笙沒有回答,只是緊張地看著花無痕的臉色。
花無痕把田甜笙的手從花有殊手中解救出來,道:“她是為了救我,我好了。”
花有殊定睛一看,花無痕剛剛猙獰著冒血的胸口大洞,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他大驚失色。
怎麼會有這種神奇的東西?
獸人受傷恢復是比野獸快得多,但也不可能有這樣恐怖的恢復速度!
這個“甜甜”到底是什麼來頭?
花有殊的眼神驚疑不定。
田甜笙看到花無痕的傷口慢慢完全長好,鬆了一大口氣,這一鬆懈,她渾身都癱軟下來。
花無痕輕柔的環抱著她,令她躺在自已懷裡,從田甜笙的視角看過去,他原本鋒利冷銳的側臉輪廓,變得溫和許多。
“解藥已經給你了,以後……就留在我身邊。”
田甜笙點點頭,閉上了眼睛。
花有殊將那一碗心頭血放在一個小石缽中,蓋上蓋子,用獸皮裹緊,一言不發地離開了寢殿。
門外的葉一片負責親自將藥送去山貓部落。
葉一片準備晚上偷偷潛入山貓部落,徑直將藥灌給毛大黃。
這件事絕對不能洩露半分,如果讓獸人大陸的獸人們知道,劇毒的斷腸草居然真的有解藥,解藥還是豹王花無痕的心頭血,只怕花豹部落會在超級部落的聯手圍獵下寸草不生。
花無痕得到了田甜笙的承諾,一向冷酷的他變得頗有些喜滋滋,他摩挲著田甜笙的手指,低聲問她:“我們什麼時候結侶?”
田甜笙一個激靈,她現在可是個孕婦,花豹子不會這麼變態吧?
花無痕自顧自說下去:“……有殊是天分最好的巫,他會用草藥塗在面板上,讓面板短暫的失去知覺,這樣你就不會痛……”
田甜笙越聽越不對勁,她道:“你說的是……?”
花無痕一滯,好像知道她想歪了,臉瞬間爆紅,結結巴巴道:“我說的……是結侶的刻形……”
田甜笙恍然,結侶前是要刻形的,就是把雙方的獸形刻在自已身上,田甜笙記憶深處好像沒有這個步驟,所以她一開始並未反應過來。
刻形一般會在顯眼的地方,獸夫會將妻主的獸形刻在自已眉心,以表絕對的忠誠。妻主則隨意得多,手腕上,腳腕上,背部,都可以。
無錯書吧田甜笙印象裡自已這具身體好像沒有毛大黃的獸形。
她瞅了瞅自已的手腕腳腕,如初雪般白皙細膩的面板,乾乾淨淨。
難道在後背,可是按理說,除非身上沒有地方可以刻了,才會刻在後背上,怎麼會第一個獸夫就刻在後背呢?
花無痕道:“難道你們根本沒有刻形?”
田甜笙想起來,毛大黃變為人形的時候,額頭眉心並沒有她的獸形!
刻形一般是部落巫主持的,只怕是白蕾蕾那個女人,藉故拖延,這件事就這麼耽擱了下來,後來田甜笙又是小產又是生病的,更沒心思去刻形。
她點點頭,道:“好像沒有。”
花無痕激動起來,他有些小心翼翼地看著田甜笙的臉色,道:“那我,才是你名義上的第一獸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