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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發誓

田甜笙趁白桃被她逼問,心神大亂之際,藉著夜色,用打火機迅速點燃了她穿在外面的獸皮。

火勢太過迅速,著火的面積太大,白桃變回獸態,在地上打滾亂蹭,圍觀的群眾有反應過來的,已經飛奔去提水。

在白桃差點被燒死之際,水終於來了,衝她兜頭澆下。

身上的火是滅了,但她被燒的渾身焦黑,原本順滑光澤的皮毛也慘不忍睹,

田甜笙冷笑著,每朝白桃走近一步,白桃就嚇得四肢並用著後退。

“我沒有……不是我,都是白蕾蕾!白蕾蕾做的!獸神大人在上,不是我啊!”

白蕾蕾已經嚇傻了,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田甜笙看向她,輕聲問道:“你敢發誓嗎?用你們白氏所有人的命?”

白蕾蕾瘋狂地搖頭擺手:“不不、不,我對不起你,我用劍秋葉換了你藥裡的丹秋葉……是你太弱了!那點劑量頂多讓你不舒服幾天,不會真的流產的!白桃,白桃說不會被人發現的……你們都不懂藥……”

“撲通”一聲,白蕾蕾跪在了田甜笙面前,濺起的泥土飛到她臉上,平日裡盛氣凌人的一張臉如今沾滿塵土,狼狽不堪。

“獸神大人,我認罪,求你不要燒掉我……”

田甜笙冷笑一聲,望向圍觀的人群。

“你們都聽到了,是白家的雌性害我在先,如今又害我的獸夫中毒昏迷不醒,她們!才是部落的罪人!應當逐出部落!”

四下一片譁然。

部落巫不知何時已經來到現場,看著這兩個孫女,她滿臉失望,嘆了口氣,什麼也沒說。

族長皺眉,雌性犯錯,有族中條例規定,小錯不懲,大錯小懲。

但這殘害同族,致人流產,毒害族人的罪,卻不知該如何懲處。

而且,雌性是一個部落的珍貴財產,就這樣將兩個正值生年黃金期的雌性逐出部落,也是不小的損失。

可如果不嚴厲懲戒的話,族長想到他那一窩無辜流產的孫子崽崽,眼圈都紅了,又如何對得起甜甜,如何對得起部落?

“不!不要把我們逐出部落,族長,奶奶,求你們……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會了,甜甜,對不起,你原諒我吧,逐出部落我活不了的……”

白蕾蕾哭泣著求饒。

白桃已經被燒得面目全非,也在附和著白蕾蕾。

田甜笙冷聲道:“不想離開部落也行,從今天開始,你們去雌洞生活!”、

“啊……”

雌洞,顧名思義,是隻有雌性的洞穴。

裡面都是一些沒有雄性選擇、年老力衰的雌性。

專門供那些沒有雌性結侶的單身雄性發洩所用。

白蕾蕾跪著膝行,還想再求,部落巫大喝一聲:“好了!”

所有人都不敢發出聲音。

部落巫厲聲道:“白蕾蕾,白桃,白朵朵,戕害同族,罰入雌洞,獸夫解除結侶關係。白桃和白朵朵傷好後立刻送往雌洞。這件事到此為止!”

她轉頭對族長說:“就這麼處理吧,我雖然是她們的祖母,我更是山貓部落的巫!不能允許這種風氣蔓延!”

白蕾蕾和白桃嚇得大氣不敢出。

族長嘆氣,點了點頭。

白蕾蕾和白桃徹底絕望,哭哭啼啼地被人抬走。

收拾了“仇人”,田甜笙繼續往居所走。

毛大黑一直在她身邊引路,二人一路沉默。

待走到族長白天為毛大黃和田甜笙準備好的居所時,毛大黑給她倒了杯水,道:“甜甜,你真的變了。”

方才幾個雌性過來找茬的時候,毛大黑有些緊張,做好了寧願傷害她們也要護著田甜笙安全離開的準備。

沒想到田甜笙臨場絲毫不懼,將對方鬥了個一敗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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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的“甜甜”人如其名,甜糯溫順,乖巧沉默,只是,在表面和睦,實則殘酷的獸人世界,那樣的性格是最容易吃虧的。

田甜笙端著石杯,表情淡漠地道:“人都要為自已做過的事情負責。”

她只不過是選擇了不原諒。

田甜笙皺眉想著去花豹部落的事,如果要行路,她需要回一趟和毛大黃在部落外側的山洞,把他們曬著的肉乾拿上。

“大黑哥,明天你陪我回一趟山洞吧,我回去取些東西。”

毛大黑答應了,幫她把居所的木門關上,道:“今夜我睡你門口,你安心休息吧。”

今天的事鬧出這麼大動靜,毛大黑擔心還有意外發生,不敢離開她半步。

田甜笙打量了這件新居的陳設,雖然都是粗糙原始的傢俱,但也湊夠了桌子椅子和石床,石床上鋪著厚實暖和的獸皮,田甜笙變回獸形,臥上去準備睡覺,在夜晚,獸形有更敏銳的觀察力和反應速度。

一夜無事,日上三竿時,田甜笙還沒出來,毛大黑拿著兩隻處理好的野兔,敲了敲門。

田甜笙開門看到兔子,眼神黯了黯,她早已習慣毛大黃每天笑著把烤好的或者煮好的食物送過來,如今毛大黃卻昏迷不醒。

她覺得自已一刻也等不了了,必須今天就出發去花豹部落。

毛大黑攔住了往外走的田甜笙:“不管要幹什麼,先把飯吃了。”

田甜笙一點也不想吃生肉,但是在這裡生火太不方便,她思索片刻道:“大黑哥,我們回山洞把東西拿上,現在就去。”

毛大黑勸不住她,只好送她回去。

看著洞裡面足足幾百斤的肉乾,毛大黑扶了扶額,這要怎麼帶走?還要趕路,最多拿百來斤,再多他就背不動了。

田甜笙絲毫不慌,只見她走過去,雙手撫過之處,肉乾就消失不見,一會兒功夫,滿洞的肉乾就全部清空了。

毛大黑瞠目結舌。

田甜笙把肉乾都收進系統空間裝好,空間還有鎖鮮功能,東西不腐不壞。

她回頭看到毛大黑震驚的表情,笑道:“獸神恩賜,感謝獸神。”

毛大黑想到她昨晚令白桃全身起火應驗誓言的操作,獸神如果能這樣厚待田甜笙,也是她的福報,他也想讓田甜笙過得好,所以,沒什麼好深究的。

他很快就接受了這樣魔幻的一幕,在田甜笙生起的火堆上幫她烤著兔子。

田甜笙暗自點頭,毛大黑毛大黃都是心思純淨的兩兄弟,完全沒有邪惡之心,無論她有多麼奇怪的表現,他們也都會自已幫她找好理由和藉口,然後一如既往地善待她。

田甜笙撒了些佐料在烤肉上,吃了個飽。

她把雙人床也收進系統空間,看了看家裡沒什麼可拿的了,準備和毛大黑動身前去妙峰山。

走之前,毛大黑問她,要不要去看一眼毛大黃。

田甜笙搖了搖頭,大黃吃了她給的恢復丹,身體狀態很穩定,只是依舊重度昏迷,現在最要緊的,是把解藥找回來。

田甜笙在現代社會生活了二十多年,對這種純真質樸的感情十分看重,她做不到冷眼旁觀毛大黃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