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笙聽到這個名字,愣了一下,隨即想起來,這不就是系統要她攻略的物件嗎?
瞬間,她就做好了決定。
“我去花豹部落,求豹王告知我們解藥。”
“不可以!”
族長和毛大黑異口同聲。
如果毛大黃一直昏迷不醒,甚至不治身亡……毛大黑又失去了結侶的資格,田甜笙懷的崽崽就是族長最後的血脈,她必須要萬無一失地生下崽崽,怎麼能去那麼危險的地方?
毛大黑原本一直沉默,此刻站了出來:“我去。”
田甜笙道:“還是我去吧,你們放心,我不會讓自已有事的。”
族長苦口婆心勸她道:“甜甜,我知道你心裡有大黃,可你是雌性,原本就是要被保護起來的,又懷了崽崽,更不能出遠門。何況去妙峰山的路程太遠,步行要走上半個月,萬一你和崽崽有個什麼好歹,我怎麼跟大黃交代?”
田甜笙卻不擔心,她身上有系統空間,可以把吃的用的都帶上,路途遙遠那就慢慢走,反正她早晚都要去花豹部落,不如趁此機會,還可以為毛大黃也做點什麼。
初來獸世,毛大黃對她的關心和照料,田甜笙一直都放在心裡。
雖然是侵佔了“甜甜”的身份才得來的,但是田甜笙不喜歡欠人情。
她十分堅決:“族長,我一定會去的,大黃哥是因為我才會中毒,我是他的妻主,我不可能放任不管。”
族長見田甜笙如此堅決,知道再說無益,搖頭嘆息。
毛大黑送田甜笙回部落給毛大黃他們準備的居所休息,路上,又遇到了不速之客。
白蕾蕾滿臉是淚,怒氣衝衝地攔住了田甜笙。
“你站住!”
無錯書吧田甜笙沒有理會,轉身繞開她,繼續往前走。
白蕾蕾被忽視了,怒火更盛,她不管不顧地大喊起來:
“你這個災星,都是因為你,害的這麼多人死的死、傷的傷,你滾出部落!”
田甜笙充耳不聞,腳步不停。
白桃也來了,她長著一張刻薄寡恩的薄情臉,狹長的三角眼眯起來,諷刺道:“我們還是不要和她說話啦,萬一也被她克到……”
田甜笙最討厭白桃這種總是扇陰風點鬼火的陰險小人,聞言,她站定轉身,道:
“白朵朵拿石頭想要捅傷我在先,我的獸夫為了保護我,把她推開,何錯之有?”
“黃震天主動提議決鬥,我的獸夫心軟饒他不死,黃震天卻使用同樣的陰招下毒害他,何其陰險?”
“要說災星,我看你們白家的雌性才是災星!”
“白朵朵害了她自已,也害了黃震天!”
“你們不是想問我怎麼懷孕的嗎?我現在就告訴你們,你們白家的雌性,永遠無法懷孕!因為你們,都是災星!”
此言一出,四下皆驚。
田甜笙上輩子在地球混了二十多年,深深明白,在面對誹謗和惡意,絕對不能陷入自證陷阱。
敢說她是災星?先去證明你們自已不是災星吧!
畢竟,白家這一代的雌性,這幾年全都沒有懷孕,是事實!
白蕾蕾眼淚還掛在臉上,滿臉不可置信,白桃也被嚇傻了,愣愣地站在那裡。
獸人的思維怎麼能跟文明高度發達的現代人類相比?
這樣簡單直接的指責,都能讓她們無所適從,恐懼不安。
圍觀的獸人更是在片刻的寂靜後,爆發出嗡嗡的討論聲。
“白家這一代的雌性確實沒有一個懷孕的啊!”
“我還聽說,白桃的第四獸夫為了給她摘漿果,從樹上掉下來,摔進翡翠河裡去了……到現在都沒找到屍體呢。”
“每次分獵物,白朵朵非要把我家妻主分到的嫩肉也搶走,還說她就快懷孕了,要吃嫩肉好消化!”
“說了幾年也沒見她真的有崽崽,反倒是佔了不少我們的便宜……”
“我每次去巫那裡治療傷口,白蕾蕾的態度都好差,明明我們帶去換藥的食物也不少,她都挑三揀四的……”
“白家的雌性都不是好東西!”
“就是!就是!”
八卦聲逐漸變成對白家雌性們的批鬥大會。
白蕾蕾緊咬嘴唇,白桃故作冷靜,語氣有種輕飄飄的狠毒:“甜甜,你懷孕了又能怎麼樣,能生得下來才算本事。”
田甜笙走近她,幽深的雙眸盯著白桃的三角眼,冷笑道:“你又想下毒害我流產?”
白桃的眼神有一瞬間的慌張,旋即神色恢復正常,強裝鎮定道:“你在說什麼,誰下毒害你了?”
田甜笙道:“就是你們!給我吃傷胎的草藥,才導致我上一胎流產!”
白桃慌張:“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田甜笙卻不給她否認的機會,她抓住白桃的手,湊近她,撥出的氣息幾乎噴在白桃的臉上,道:“你敢對獸神大人發誓,不是你做的嗎?”
白桃強顏歡笑,道:“我有什麼不敢?”
田甜笙猛地把白桃的手抬起來,厲聲道:“那你發誓!說!”
白桃被她嚇了一跳,顫顫巍巍地舉起手,發誓道:“獸神大人在上,我白桃,沒有害甜甜流產,如有違逆,讓我神火焚身而亡!”
“啊!快看,是火、神火!”
只見白桃身上突然竄起一簇火焰,順著她的手臂,一路燒遍全身。
“天吶真的有神火!白桃發誓是假的!”
“真的是她……”
“她們平日裡頤指氣使的也就罷了,怎麼能傷害同部落的幼崽和雌性呢?”
“嫉妒唄,他們沒有幼崽,就要害別人懷上的!”
“太可怕了……”
白桃尖叫著使勁撲打自已身上的火,卻毫無效果,火勢越來越大,她乾脆躺在地上打滾,試圖將火滾滅。
田甜笙冷眼旁觀。
當黃震天掏出有毒的兇器時,她就有所懷疑了,他一個完全不通醫理的雄性,從哪弄來一百年才成熟一株的劇毒植物斷腸草的汁液?
在部落巫身邊一直負責治療和草藥的白蕾蕾是最大的嫌疑人。
依白桃的言行,只怕攛掇人的非她莫屬。
獸人不像人類有各種流產的風險,只要能懷上,獸人一般都能把孩子順利產下。
田甜笙這具身體的原主懷孕後,按照流程,肯定去找過部落巫確診懷孕,部落巫讓她吃草藥安胎,也許一開始確實是安胎藥,後來毛大黃每日來拿藥的時候,白蕾蕾用有毒的傷胎藥替換了安胎藥。
田甜笙佔用的這具身體,只怕是吃了不少白蕾蕾調包過的“安胎藥”,才不幸流產的。
甚至後來直接給吃死了。
這才有了田甜笙的附體。
再加上剛才質問白桃的時候,白桃明顯慌亂的神色,更是坐實了田甜笙的猜測。
白蕾蕾、白桃、白朵朵,一個都脫不了干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