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是真實存在的。”
“無論是古希伯來人崇拜的上帝，亦或是古希臘神話中的宙斯……這些被人類用詩歌、戲劇、歷史、哲學等著作流傳至今的古老傳說們，都是活在那個時代的超凡者。”
“由於具有卓越的天性以及不凡的品質和能力，還有可以創造‘神蹟’的魔具，這些超凡生命被族群所崇拜，透過最初的口耳相傳，把祂們的事蹟編撰成人神交織的民族英雄故事……”
唐秋禮張開手，燙印著全知之眼的黑卡漂浮在半空，那隻眼睛好似活了過來，微微轉動著。
一種從來沒有聽過的語言在褚離腦海裡響起，語調透著肅穆，彷彿教堂裡吟唱的聖歌。
褚離瞪大了雙眼，表情驚恐，“我的腦子在唱歌！”
“那是耶和華的【聖音】。”唐秋禮嘴角抽搐，“祂將【聖音】融入神紋徽印，自此創造神蹟發展信徒。”
“合著上帝祂出場還自帶BGM啊。”煤球眨巴著眼睛。
“呃……”唐秋禮聞言微怔，他有點跟不上這隻魔物黑貓的腦回路，“也可以這麼理解，其實不僅耶和華，在那個生靈愚昧的時代，很多神明都喜歡用這種方式來發展信徒，比如釋迦牟尼的【梵文永頌】、撒旦的【墮落呢喃】。”
“槽點太多，我都不知道該從哪裡吐槽了。”褚離忍不住捂著臉，他很難想象那些神話傳說中的大佬們出場放BGM的畫面，應該讓祂們進影視圈啊，都不用配樂了。
“不對啊。”煤球抬起頭，它發現了唐秋禮話裡的盲點，“如果神明們都是那個時代的超凡生命，現在早就應該成了博物館裡的文物才對，而且除了民間傳說，祂們在紀傳歷史中連一點痕跡都沒有。”
“還是有一點的。”唐秋禮微微搖頭，“神的存在確實在歷史中被刻意掩蓋，但經過五大國的官方研究，還是從中找到了祂們的痕跡。”
“超凡生命存在的時間與史前人類一樣可以追溯到幾萬年，根據華夏西周時期《六韜·大明》和三國時期《三五曆紀》的記述，盤古用板斧劈開了混沌，劃分天地，撐天立地，隨天地間距而長，最後力竭而亡，身體各部分化為世間萬物。”
“祂是目前已知的第一位超凡生命，也是第一個將腦細胞開發到100%的超凡者，自身與世界相融，是超凡生命的起源。”
“傳說盤古隕落時，祂的精神力量擴散至全世界，由此催生出第一代神明。神明們利用自身的超凡能力創造神蹟，聚攏信仰，發展部落，人類文明由此發展。”
“這是超凡生命最鼎盛的時代，但大量超凡生命的惡念孕育出代表原罪的七魔柱。”
“隨著七魔柱的誕生，大量生靈被汙染成魔物，神明和惡魔戰爭一觸即發，曠日持久的戰爭導致大量超凡生命隕落。西方將這場大戰稱為‘諸神的黃昏’，而在東方的記載中則被叫做‘量劫’。”
“量……量劫？”褚離張大了嘴巴。
“是的，量劫。”唐秋禮點頭，“在那段時期，大量超凡生命隕落，神話時代的落幕，使得普通生命擁有了生存和繁衍的空間，人類文明得以發展。”
“吸取了諸神濫用精神力量導致魔物氾濫的教訓，超凡生命開始有意識地剋制自身精神力外洩。直到華夏黃帝創造出能夠封鎖精神力的“精神枷鎖”，超凡生命逐漸消失在正史記載中，隱藏於普羅大眾之中。”
“人類文明愈發強盛，從氏族部落逐漸演變成封建王朝，超凡者們憑藉自身的優異能力或是居於堂前封王拜相，或是隱於幕後撥弄風雲。無一例外，他們都是各個時代的領軍人物。”
“事實上，人類文明發展至今，從上古時期的神話時代到奴隸社會和封建社會的古代史，近代和現代，無論是神話故事、野史傳記還是正史記載，每一本都超凡生命的身影。”
無錯書吧“這……這……”褚離眨巴著眼睛，“這特麼都能圓？你不去寫小說可惜了！”
褚離是真的認為唐秋禮應該去寫小說，腦洞簡直大得離譜。
倒是煤球聽得入迷，表情認真地和唐秋禮討論，“可你還是沒有說清楚，這些本該消逝在歷史裡的存在怎麼會活到現在？別告訴我超凡生命可以永生奧，太扯了！”
“這也是讓所有人都感到匪夷所思的地方，超凡生命也是血肉之軀，會衰老，會死亡……”唐秋禮表情變得古怪起來，斟酌著語句，“但十六年前，那些記錄在史書裡，早已死去的超凡者們……突然出現，就那麼憑空出現……”
“好像變魔術一樣……”
“大變活人？”褚離下意識接話。
“嗯。”唐秋禮點頭，“你知道白起嗎？”
“殺神白起？那個戰國時期的秦國名將？”
“對。”唐秋禮點頭，目光有些閃爍，“他現在就住在咸陽城東郊的白起墓裡……”
“他不住在那裡還能……呃……”褚離一愣，似是想到了什麼，張大了嘴巴結結巴巴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你……你的意思是……他……他……”
“他現在每天宅在墓裡和武悼天王冉閔下象棋。”唐秋禮淡淡地說，“我還有與他們的合照，要看嗎？”
“啊這……”褚離木然地抬頭，整個人都要傻掉了，“這也不是神話人物啊。”
“但他們同樣是不該出現在現世的古代超凡者。”唐秋禮遞過來一個手機。
螢幕上是一張三人合照，唐秋禮在左邊表情罕見地帶著一抹興奮，中間的矮個子男人面容清秀，眼眸黑白分明，看起來冷峻又斯文。
右邊的男人比身姿挺拔的唐秋禮還要高一頭，兩人站在他旁邊顯得嬌小玲瓏，嘴裡叼著煙笑得十分豪邁。
“中間那個就是白起，另一個是冉閔……”唐秋禮輕聲說，語氣帶著敬意，“史書裡面他們都是古代的軍事天才，在戰場無人能敵，但他們其實也是那個時代的超凡者。”
褚離目光緊緊盯著螢幕，心中充滿了震撼。
他無法想象，這些歷史人物竟然也是超凡者，他們的形象在歷史書中總是以嚴肅、冷酷的形象出現。
而此刻，褚離看著照片裡嘴裡叼煙高大男人，忍不住嘴角直抽。
實在太魔幻了！
“是誰教會武悼天王抽菸的？”褚離張嘴想要吐槽，卻不知道從何吐起，最後憋出這麼一句話。
有些不自然地輕咳一聲，唐秋禮岔開了話題，“這不是重點。”
“我想說的是，不止那些上古時期的諸神，十六年前突然出現的還有很多古代超凡者，明明是已經死去的人，甚至有的連墳墓都被挖掘，屍體存放進博物館。”
“但他們還是出現了，有血有肉的出現在這個時代……”
“會不會是英靈呢？”煤球舉起爪子，“我玩過一款遊戲，裡面就有英靈被召喚到現世的設定。”
“英靈不會死亡，但他們會。”唐秋禮微微搖頭，“兩年前，日本神話傳說中的素盞嗚尊，也就是須佐之男，祂被七魔柱的暴食魔神別西卜給吃了……”
“吃了？蘸醬吃的？”褚離表情抽搐瘋狂吐槽，一個是日本神話的神明，一個是《聖經》裡的惡魔，都特麼不是一個神話體系好吧！
“嗯……我也不知道別西卜有沒有蘸醬，反正是連肉帶骨頭給吃了。”唐秋禮頗為認真地回答。
煤球喉嚨裡發出了一聲乾澀的吞嚥聲，它無法想象這樣的場景。
須佐之男，作為日本神話中廣為流傳的強大神祇，竟然也會被當成食物吞噬，這簡直顛覆了他對神的認知。
“須佐之男的隕落。證明了神被殺死的可能性。”唐秋禮輕聲說，“會死，就談不上永生。”
“那個別西卜……就這麼強的嗎？”褚離問。
“準確來說，是非常強。”唐秋禮表情嚴肅，“七魔柱和超凡生命不一樣，祂們是原初魔物，一切魔物的源頭，由超凡生命的惡念結合精神粒子孕育而出，是魔物中的統治者，從神話時代存在至今的魔物始祖，其強悍的精神力量甚至可以汙染神明。”
“祂們是惡念的集合體，分別代表著人類的七種原罪，只要世間生靈有惡念存在，它們就不會消亡。真正意義上的，不死不滅。”
“好牛逼！”褚離和煤球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震撼。
諸神、古代超凡者、還有不死不滅的七魔柱……這世界遠比他們想象的恐怖。
“故事講完了，接下來該說說神理會了吧。”揉弄著眉心，褚離將唐秋禮的話完全當成故事來聽的，什麼神啊魔的，自已距離這些存在太遙遠了，他只在乎那個該死的神理會。
“關於神理會的資訊，可就是付費內容了。”唐秋禮微微搖頭，一張燙印著揹負12枚翼之蛇形的黑色卡片出現在他手中，“就用昨晚那兩個入侵者的資訊來交易，帶我去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