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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桑家香料簿

訂婚宴終於結束了,送走了所有的客人,現下已經是凌晨12點。

桑啟祥實在高興,拉著郝道成打算再去喝一輪,宋韻柔看著兩個酒瘋子,搖搖頭,放任不管,自已去休息了,想到什麼,往偏廳走去。

桑逢明打點著收拾的家丁,吩咐了新來的管家霍肅幾句,也去休息了。擰擰眉心,怎麼自已大婚的時候都沒這麼累……

桑逢清早就不知道去哪裡睡死了。

兩位新人終於有時間可以獨處,在偏廳生無可戀地躺平。

宋韻柔過來吩咐幾句:“月兒,阿胥。”

桑逢月癱在藤椅上,無法動彈:“娘……”

“岳母。”阿胥原本坐著,見到岳母,恭敬地站了起來。

“坐坐坐。”宋韻柔擺擺手,“我來嘮叨幾句啊。”

“岳母請說。”阿胥淡淡開口,心中已有一絲預感,不動聲色地看一眼躺屍的阿月。

現下自已已和阿月訂婚,但他的居所仍是住在逐月閣,阿月住她的西苑,並沒有住在一起,看來是桑府的規矩如此。

“眼下你們已是未婚夫妻了,但是畢竟還有一年成婚……”宋韻柔欲言又止,斟酌半天:“我可不想月兒未婚先孕……”

這種話,作為母親,宋韻柔是一定要幫月兒考慮的。一則月兒今年19生娃還是太早;二則算命先生說了今年月兒八字犯太歲,是不能結婚的,不然會不吉利;三則一年時間也是對於阿胥最後的考驗。

現下時代雖已比以前開放不少,但是一個訂了婚就懷孕的女子還是會被人說閒話。

“娘!!!”桑逢月從藤椅上彈起,臉倏然變紅,去捂宋韻柔的嘴,“您別說了,您再說,我就要挖地洞跑了。”

桑逢月腦袋一轟,心裡完全沒了章法。

阿胥不自然的咳嗽兩聲:“是,岳母。阿胥把阿月當珍寶,必當克已復禮。”

宋韻柔得到了準女婿的承諾,滿意地點點頭,去休息了。

只剩下兩人,場面有點尷尬。

桑逢月把臉埋在膝蓋裡。耳邊迴盪著剛剛娘說的那些話,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般狠狠地敲打著她的心絃,讓她感到無比的羞愧和心虛。

她不知道阿胥是怎麼想的,反正她……

她怎麼也沒有勇氣抬起頭來直視阿胥深情的目光,因為她知道自已根本就是在利用他,從未想過要與他共同孕育新生命之類的事情……至少目前是這樣……

阿胥看到她這樣,卻是輕笑一聲,去把她攬在懷裡。

“阿月,沒關係的,我可以等。”阿胥聲音微啞,帶著一種無法言喻的堅定。

桑逢月紅著臉慢慢抬起頭,對不住了阿胥……

“不早了,我送你去西苑。”

垂在腿側的手不自覺收緊,剛摟過她,現在他幾乎忍不住去回味掌心下細軟的觸感。

桑逢月輕輕嗯了一下。

兩人磨磨蹭蹭走了好一會兒,終於走到西苑。

“去吧。”阿胥放開了桑逢月的手。

手掌心裡酥酥麻麻的,有點汗津津。

“嗯。”桑逢月輕輕回答,說著便往西苑走。

手上殘留的溫度,讓她想起以前碰到阿胥的手還是很冰涼,要是這雙手輕撫在自已身體上……想到這,桑逢月的耳根可恥地紅了。

還沒有訂婚之時,她對於彼此之間的界限劃分得很明晰,她喜歡他,但不會愛他!然而,因為母親剛剛的話,令她不由自主地陷入了紛亂的思緒之中。

求你別胡思亂想了!桑逢月暗自告誡著自已。畢竟,她心中的目標是成功踏入桑氏商行,豈能沉溺在情愛中呢?

桑逢月在腦海裡打了一仗。一方是對愛情的憧憬,另一方則是對事業的堅定。

這兩種力量相互交織、碰撞,猶如洶湧澎湃的海浪,不斷衝擊著她那顆原本平靜的心。最終,理智佔據了上風,桑逢月深吸一口氣,努力將那些雜念從腦海中驅散出去。她告訴自已:“專注於夢想,千萬不能沉溺情情愛愛!”

這樣想著,桑逢月腳步更加堅定。

阿胥看著桑逢月離開的背影,呼吸凝滯,似是忍了又忍。

第二天,桑府眾人都睡了個懶覺,只有大哥桑逢明因為商行的事務,早早去辦公了。

阿胥也早早起床練功了。

中午用午膳。

桑家眾人一起用餐,桑啟祥對阿胥說:“阿胥,你現下已是桑府準女婿,身邊得有個用得慣的小廝,你想想有沒有可用的人,或者我給你派一個。”

阿胥腦海裡一瞬閃出陳頌的臉,他或許可行,總比不認識的人好,緩緩開口:“我確實有個可用之人。只是不知他是否願意。”

賬房內

“什麼!?是真的嗎?”陳頌驚得花容失色,好事情終於落到他的頭上!!!“什麼時候可以上任?”

一旁的陶季遠被陳頌吵得腦殼痛,抬眼瞥了他一眼,繼續做事。

新管家霍肅一臉黑線:“你都不考慮考慮的嗎?”

“我在賬房的上升空間就是賬房總管,還要再熬個20年吧。”陳頌一本正經地掰扯,“跟著桑府女婿,就是已經進入了桑府的核心勢力,上升空間大,到時候胥女婿發展得好,就是我發展的好!”

“好,你考慮好了就行。”霍肅開口,“今天交接一下,明天就可以上任。”

“得令!”陳頌抑制住狂熱的激動。

陳頌狗腿地送走霍肅。

等霍肅走遠了,轉頭對陶季遠說:“小遠遠啊,你陳哥我要發達了!你可不要太想我!”

陶季遠淡淡道:“哦。”

陳頌嘴角一扯,想到當初的好兄弟阿胥沒有忘記自已,心中又燃起動力。

下午時分,桑啟祥又召見了阿胥。

在場的還有大哥桑逢明,三人在桑啟祥的書房內,就重點圍繞“阿胥日後的商業學習計劃”進行了暢談。

參會眾人從已有模型、存在困難、下一步工作思考、意見建議等方面各抒已見、暢談觀點,初步達成了“統籌管理、類案突破、整合資源、成果共享”五點共識。

“阿胥啊,從明天開始,你白天跟著我學做生意,晚上加班學著點香料香水方面的知識。”桑啟祥吩咐道。

桑氏現下的重心放在了桑氏商行,商行也是桑家現下最大的專案,也是最掙錢的。但是桑家的發家之本還是香料生意和香水生意,作為桑家的人也是一定要學習香料知識的。桑家祖傳下來的香料配方,讓桑家在早年間一飛沖天,得以積累大量原始資本。可是近幾年洋香水的衝擊實在太大,桑家的香料和古法香薰已經不如當年吃香。

桑啟祥也在考慮是否要酌情砍掉老香料的線,畢竟桑啟祥是生意人,香料耗時耗力,前期投入巨大,要是沒有很好的回報率,在市場上不吃香,即使是祖傳的,他桑啟祥也會狠心砍掉。

“是,岳父。”阿胥按下激動淡淡開口。他終於可以學習做生意,以後可以為阿月幫忙,做她的第一軍師。

他深知阿月對於參與桑家業務的渴望,只是岳父總是不給她機會。不怕,要是以後阿月想自已單幹的時候,我就可以幫助她!

“逢明,你有空把桑家的香料簿給阿胥學習一下。”桑啟祥補充道。

“是的,父親。”桑逢明心中一驚,桑家香料簿算是桑家的機密了,自已和逢清早年間學習過,月兒都不曾有機會看過。

月兒聽聞了這件事,對古法香薰實在感興趣,纏了父親半天,父親輕飄飄一句“月兒,你以後又不用做桑家的生意,還有要是你以後嫁到別人家,給洩露了怎麼辦?”給堵了回去。月兒氣得半個月沒和父親說話。

雖然這本香料簿對於現下的市場來說算是很過時的,但是對於桑家的重要程度依舊不容小覷。看來父親已經把阿胥看作半個兒子了。

會議結束,桑逢明和阿胥出門。

桑逢明拍拍阿胥的肩膀,對他寄予厚望:“阿胥,你明天一早來我院子親自拿香料簿,切記要保密。”

“好。”

桑逢明頓一頓:“要是月兒想看,你可以不經意地給她看。這本書,她小時候求了好久,父親也沒給。現下她長大了要面子,你直接給,她定是不肯看。”

“……多謝大哥。”阿胥心中一動,淡淡開口。

阿月那麼喜歡香料簿,為什麼不能成全她呢?反正我是一定會幫助她!我的就是她的,她的還是她的!